“要不卿卿教教我?”
游青被这遭流氓话熏红了脸:“你别敞开话题。”
“到底是谁敞开话题。”傅砚辞今日势要把话说开:“卿卿,我是真真将你当做妻子,既然认了你,便不会疑心你。”
草原上的狼王向来只认一个伴侣,认定了就会把人护在怀里,露出最脆落,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出来,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傅砚辞自小便带着写可笑的大男子主义,对于下属,朋友,亲人,乃至如今的爱人,他都带着一股自发而成的责任感,只要放在心上,便会负责到底。
更何况游青是他头一个心动的人,是他一眼就定了终身的伴侣,恨不得掏出心肺以证爱意。
游青自然不可能让他掏心掏肺,他也是头一次成亲,连心动都是懵懵懂懂之间发觉的,他看了很久傅砚辞脸上的神色,一向清醒的大脑忽然混沌,他扑进傅砚辞怀里。
游青一败涂地:“这次我便信你一回,你若骗我,我定会让你好好吃吃苦头。”
傅砚辞闻眼讨弱:“卿卿放心,为夫从未打过败仗,卿卿作为我的妻子,定能百胜不殆。”
游青弯着腰蹭了蹭男人的腹部,感受着傅砚辞突然急促的呼吸,停了动作,僵硬开口:“傅砚辞,你……啊!”
话音未落,便被傅砚辞揽到床上。
游青连忙抬手抵住向他压来的身体,脸色被傅砚辞身上的气息熏的通红:“不行,你走开!”
傅砚辞一下又一下的啄着游青的脸,有些难耐:“卿卿为什么不肯同我欢好,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游青自己也有些意动,但还是凭着意志力推开了男人的脸,艰难的喘着气:“没有……”
他有些难以启齿:“是你上次不知道弄到哪里了,我的小腹至今都酸酸涨涨的,难捱的紧。”
傅砚辞脑子清醒过来,手下意识摸向游青小腹,担忧道:“会很难受吗?”
他手开始缓缓揉按着,力道对于游青来说其实有些重了,但小腹察觉到那只大手的温度,酸胀感缓了点,游青神色放松下来:“倒也不是很难受,就是……”
游青放弃抵抗:“就是怕你又没轻没重的。”
傅砚辞虎的狠,偏偏游青在这事上又不怎么拒绝他,只一味的包容着傅砚辞,往来半推半就的便也从了,这次也是实在不适应才喊了停。
游青有些惭愧,轻轻吻去挂在男人高挺鼻尖上的那抹汗珠:“下次再继续好吗?”
傅砚辞不用他说也不会继续下去,但讨乖还是要的,他埋在游青胸前,状似委屈的点了点头,手上揉按的动作也没停。
二人相拥而眠,傅砚辞的手直接揉按到深夜,见者游青深眠才缓缓成掌状放松,做着随时按摩的准备。
次日一早,傅砚辞便小心翼翼的起床,他忙着去那场子里看看情况,瞧着游青睡的乖巧的脸,没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临走前还不忘喊小二上了个暖水袋,隔着层皮料捂着游青不适的小腹。
第19章 boss2
“哎呀,你终于来了。”刘包工在此处等了约莫半刻钟,终于瞧见来人,热情的揽住傅砚辞的肩朝另外几人的方向走去:“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工包里头的其他人了。”
傅砚辞顺从的被揽着走过去,他身形哪怕是刻意伪装后依旧比他人壮硕一圈。
游青不在,他也懒得作戏,只是恹恹的颔首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好在其余几人也忙着上工,没太在意他。
几人收拾收拾便开始向城门口走去。
傅砚辞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他们来到了一处山谷低洼处。
这是一个类似与盆地的地形,从一条小径穿过,很是隐秘。
傅砚辞被刘包工带着登记了身份信息,把昨日的话术又重新添油加醋的再讲了一番。
登记者没有露出昨日那些百姓的同情神色,而是熟稔的挥挥手许他们进去。
刘包头带着傅砚辞恭敬的鞠了个躬,随即招呼起家伙事就带着傅砚辞进了场子。
几乎是一瞬间,傅砚辞就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此处居然是个矿场,矿场都应被朝廷登记在册,由公家开掘。而傅砚辞脑子里转了一圈,如此规模的矿场,他不应该毫无印象。
不过更让他震撼的是,在场的民工均身形瘦小,骨头上却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两条腿因为常年承重被压的有些变形弯曲,蹲坐在地不过小小一团。
但不约而同的是,他们黝黑的脸庞上不是被压榨到麻木的神情,而是从昏黄的眼中能够一次就夺人注目的希望。
对于未来的希翼。
傅砚辞眼神深沉了些,这种神情是他在当下大梁鲜少能看见的,如果有,也并非在底层人民的身上能够看见。而大多的,是被无数鞭打和剥削下的绝望和麻木。
刘包工回头看着这大块头停在原地发呆,他开口催促道:“傻站着干什么?跟着我去干活啊。”
傅砚辞回神,随口回他:“只是被此处景象惊了神。”
刘包工了然的笑了笑:“哈哈,不怪你,我头一次进来也这样。”
傅砚辞忍不住开口道:“感觉此处矿场同我之前干过的不同,为何大家都看着这么开心?”
“有盼头啊,有盼头就开心了。”刘包头摸了摸有些微胖的肚皮:“咱们这儿和其他地方不同,刺史管着的场子,没有辫子也没有二手,不会黑吃黑。”
刘包头又说出了那句话:“只要你踏实干,就不会愁日子。”
本该如此,但在这个人吃人,黑吃黑的朝代,却成了一种奢求。
傅砚辞被带到了一辆小推车前,刘包头给他发着任务:“管事念着你是新来的,就先在哦这里干干杂活,钱呢就按天算,一天一贯钱,完工后去刚刚登记的地方领就成。”
“一贯钱?”傅砚辞有些错愕,他虽没有干过长工,但军营里寻常士兵的月例也不过二两,此处居然一天就一贯钱。
“害,这才多少。等你多干两年还能涨呢。”刘包头见怪不怪:“要不是林刺史,兄弟们现在还在黑矿里面拿命换钱呢。”
傅砚辞确实认同:“看来这位林刺史确实功绩不菲。”
“得了,我也不陪你在这唠嗑了,好好干。”刘包头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傅砚辞沉下眸子,专下心来干事。
他的活很简单,就是铲起地上的碎石然后推到一边就行。
许是受到四周众人的影响,他干的慢慢认真起来,刘包头果真没有看错人,他一人便干了将将两人半的活。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夜色将尽,他跟着人群往外走去,领到了自己今日的薪水。
傅砚辞垂着头看向手中的一贯钱,忽然背后被人用手掌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就想反手擒去,动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此时他做了伪装,不能暴露。
他有些僵硬的看向背后,瞧见一张憨实的脸,他愣了愣,问道:“有事?”
语气不是很好,因为惯是上位者,所以话中还带着些盛气凌人。
来人却没有察觉,脸上带着笑意,介绍自己:“兄弟,俺是今天早上一同来的,听说你也是外地来讨生活的,就想着认识认识。”
傅砚辞不欲在此结实太多人,他的说辞漏洞百出,传出去容易惹人怀疑,闻言也只是斯文的点点头,做出一副不愿与他人交谈的模样。
但那人却仿佛天生心大,没有察觉出他人的态度,挠了挠头,带着歉意:“抱歉啊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哑巴。”
傅砚辞:“……”
傅砚辞开了尊口:“我不是哑巴。”
那人却仿佛更抱歉了:“你会说话啊?你也是傻子吗?”
傅砚辞气笑了:“你骂谁呢?”
“真是对不住,我们家大壮没心眼,不会说话,小兄弟别介意。”一位女子忽然上前,把愣愣的大壮拉到身侧致歉。
傅砚辞毫不客气的回怼:“看出来了,何止是没心眼,简直没脑子。”
女子脸燥的通红,不停的弯腰:“大壮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脑子缺了根筋,您别放心上。”
傅砚辞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闻言冷哼一声,也不同他们计较。
就在此时,人群忽然躁动起来。大壮摆脱了娘子的手,很是兴奋的撞到傅砚辞身前,大喊着:“林刺史来了,林刺史来了!”
傅砚辞一愣,闻言看向人群。
只见人群自然的四下散开,形成一条小道,其间有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走来。
来人长相儒雅,眉目炯炯有神,身形挺拔,但满头银发却格外突兀的披在肩侧,正笑脸盈盈的冲着在场的各位打招呼。
“刘包头,近来可好?”
“哎呀,李叔,年纪大了可得好好歇着,别出来忙活啦!”
一路下来,居然识得大半民工的情况,傅砚辞心下惊叹,却瞧见那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他屏住心神,手腕后曲,摸到藏在袖中的短剑,两脚呈了个防护的状态。
谁知林元生目不斜视,走到他身前的大壮前,跟哄小孩一般,捏着大壮的肩膀道:“大壮,今日的工钱可领到了?”
大壮有些害羞,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嘿嘿,领到了,等下带着娘子去买好吃的。”
林元生欣慰的拍了拍他:“那便好,这次可要好好护着,别被他人骗去了。”
大壮娘子也凑到前面来,她被大壮呵护的很好,虽是名农村妇人,但身着整洁,面色白皙。
此时美目中含着泪,挨着大壮行了个谢礼:“还未谢过刺史大恩,大壮,还不同我谢恩。”她扯了扯大壮,二人刚欲弯腰,被林元生扶起。
傅砚辞瞧见他神色平和,眸子里竟带着慈悲:“不必,你们为我做事,我给你们银子,这是平等互换,不必言谢。”
说完视线直直的看向在他们身后的傅砚辞,一瞬间,傅砚辞还以为自己直接被看穿了伪装,但林元生只是平和的朝他笑了笑,没有言语,在众人的拥护下离去。
傅砚辞皱眉,拉起大壮娘子问道:“这位便是林元……刺史?”
大壮娘子正拭着眼角的余泪:“你是外地来的吧,毕竟在滇州谁人不晓刺史的身姿。”
傅砚辞没忍住开口问道:“林刺史不是才三十出头吗?为何会满头白发?”
“害,还不是为了我们滇州。”大壮娘子开口道:“那时刺史刚来滇州,恰逢灾祸,滇州民不聊生,死伤千数。刺史劳心劳肺,几月下来白了白头。这几年更是为了滇州,硬生生熬白了另外一半。”
大壮此时凑上来打断二人谈话,把手中刚得的银子塞到娘子手中:“娘子,我的银子都给你,你去买好吃的吃”
大壮娘子也顾不上聊天,摸了摸大壮的头:“好,不仅给我买吃的,也可以给大壮买了。”
“哦!给娘子买完糕点后,大壮想要买个糖人!”
“可以啊,买个什么样的糖人呢?”
二人说着说着便向远处走去,夕阳打在二人身上,很是柔和温馨。
傅砚辞掂了掂手上的银子,朝着夕阳走去,他也要回家中给娘子买好吃的了。
可惜世子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连山都没下,便被人请去喝茶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带路的人,手一直摩挲着袖子里的短剑,思考着该从何处下手,谁知下一刻便看见了在林元生身边满脸是灰的游青。
傅砚辞赶忙过去把游青护在身后,面色担忧:“卿卿,没事吧?”
游青神色有些不自在,闻言摸了摸鼻子:“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
傅砚辞皱眉:“这老贼把你绑来这里想干嘛?”
游青摇头,他人还未进刺史府就被请到这里喝了半天的茶,起初还以为林元生想把自己绑来威胁傅砚辞的,但一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倒是让他有些怀疑了。
毕竟也没把他绑起来,也没拿刀架着他,甚至连侍从都没喊来看着他,而是让他陪着下了许久的棋。
就在二人对视思索之际,林元生站上前来,颔首示意道:“二位请坐。”
傅砚辞有些谨慎,他看不明白这人心里打的什么算计,将游青护在身后没有动作。
林元生只是朝着二人笑着,并未催促。
还是游青拍了拍傅砚辞的手,安抚道:“无妨,依我所见,他应该没想着伤我们。”
想来林元生也不至于做这种蠢事,当今丞相独子和三军统帅在滇州出事,饶是先帝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动手。
傅砚辞收起防护的姿势,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顺从的被游青牵着坐到石桌上,一双狼眸死死的盯着林元生。
林元生被这视线盯的很是无奈,开口道:“世子做何这样看着臣,臣实在是深感惶恐啊。”
“呵,真惶恐就放了我娘子,留我在此同你谈话即可。”傅砚辞嘲讽道。
这下连游青的皱起眉头反驳:“你能同他谈什么?”
别被林元生忽悠的裤衩子都骗的不剩了。
今日对弈几刻,他也能摸索出此人心机之深沉,属实令他心惊,步步为营,一步十念,非常人所能及。
更何况,游青看向自家这条狼狗,无奈扶额。
傅砚辞有些不满:“谈不拢杀了即可。”
游青一巴掌呼过去,简直懒得理会这人,有辱斯文。
林元生闻言抹了抹冷汗,开口解释道:“臣并未有何要同世子世子妃商量之事,只是贵客来此,请来款待一二罢了。”
傅砚辞抱臂冷笑:“呵,你自己信吗?”
游青没管身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开口问道:“我就说这一路走来为何如此顺利,想来也少不了刺史大人的一番款待吧。”
林元生摆手:“微臣人微言轻,可没那个本事,该是另有贵人相助。”
游青端起有些凉了的水浅抿一口,微皱眉头,试探道:“不知这位贵人是何人,改日定当携着夫君一同去道谢。”
“哈哈,滇州穷苦,贵人哪里是我这等人能接触到的。”
傅砚辞拿下游青手中的茶水,在一旁热起了茶,闻言心中暗骂:老东西,说话真是滴水不漏。
他开口道:“是吗?可是见着滇州这种规模的矿场,倒是看不出滇州哪里穷苦了,这夜市甚至还紧跟着京城热闹呢。”
游青瞥他一眼,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对方还没露脚呢,这厮居然先开打了。
果然,林元生这只老狐狸顾左右而言他,开口道:“世子若是喜欢滇州的风土人情,何不多留几天,玩的尽兴些。”
傅砚辞闻言很是奇怪的看了林元生一眼,他这人心眼直,玩不来这些文官的弯弯绕绕,凑在游青耳边低声道:“怎么感觉这林元生脑子有问题,听不懂人说话。”
游青咬牙警告:“你也别说话了,等下让我同他聊。”
傅砚辞莫名被凶,看了眼游青,还是苦哈哈的把手上热好的茶水递了过去。
游青瞧他这样,补充道:“等下我说开打你就立刻开打。”
傅砚辞深感荣幸:“卿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游青交代好事情,在袖中掏出一物,递给林元生:“刺史,此次出行实则是为了替父亲送件东西。”
林元生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水接过:“先生是有何事交代?”
傅砚辞事先并未和游青商量过此事,闻言也好奇看去,只见上方放着一枚玉佩,瞧着上头的花纹还甚是眼熟。
林元生抚摸着玉佩,心下了然,但面上还是不变:“这枚玉佩并非是先生交给世子妃的吧。”
游青颔首:“刺史猜的没错,这是我瞒着父亲带出来的。”
林元生将玉佩放到一边,感慨道:“若是臣猜的没错,世子妃是为了王管事一家来的?”
傅砚辞见二人没头没尾的,拿过玉佩细细打量,才想起这枚玉佩同老国公的身上常配的一枚很是相像。
不过一枚玉佩怎么就和王管事有联系?
他带着疑惑看向二人,林元生解释道:“世子可能有所不知,见此佩者如同见丞相,臣上一次瞧见这玉佩便是先生吩咐我去探查王管事一事。”
傅砚辞闻言,开口问道:“丞相为何要派你去探查王管事?”
“我父亲死了,你们文官不是皆大欢喜吗?会这么好心探查凶手?”
游青欲开口解释,但被林元生抢了个先:“世子此言差矣,老国公一代将才,他突然战死,于大梁是一大憾事啊。更别说先生同老国公是旧识,自然一探到底。”
傅砚辞直起身子,看向游青,话却朝着林元生说,一字一句道:“你是说,我父亲同丞相……是旧时?”
游青解释道:“此事我以为你知晓,所以没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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