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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老树青藤)


辞州目前还没见过以牛乳入内做的点心,黎小鱼就想做个,应该能抢占些先机。
凡是沾上糖或事蜜的,都不是便宜货。
但黎小鱼也不怕卖不出去。
小饭馆现在来吃饭的,虽说依旧是一些行商还有小厮丫鬟伙计,最多就是各个铺子的掌柜。
那些有身份地位的,还是不会来小饭馆堂食。
可他们会点“外卖”。
有的叫家里小厮跑腿,有的则是在酒楼里,或叫自己带着的小厮来买,又或叫酒楼伙计来买。
普通低价的炒菜他们也会买,因为便宜金额上看不出多少。
可红烧牛肉,还有后面出的牛羊肉串,销售额是惊人的高。
它们本身定价不低,那些人也不差钱,牛羊肉串一买就是几十串,最后盘账,这部分的收入自然也就高起来。
总归小饭馆的“外卖”收入也占了不少的份额,也因为这个,黎小鱼才不怕在饭馆里推出些成本高的,会没人买。
只要是好吃,“外卖”就能做起来。
黎小鱼琢磨着双皮奶制作快速,味道口感也好,就准备做这个。
想要将双皮奶做好吃,选的牛奶也是关键。
水牛奶就是上上选。
用水牛奶做出来的,奶香味更加的浓郁,出奶皮的速度也更快更好。
因地域原因,辞州牛多,但是水牛很少,几乎找不到。
黎小鱼带着小猫儿一起跑了周围不少村子,凌少卿也派人出去帮着找,也只找到两户。
加上玉山山脚下的那家,一共是三户。
玉山路途远,但水牛实在是少,黎小鱼与那家人也做了买卖。
他们家路远,送牛奶来,给的银钱也就比另外两家更多一些。
这三户人家,本身并不缺这点订奶的钱,答应给小饭馆送水牛奶,全都是看在凌少卿的面上。
对此,黎小鱼也记下了这份人情。
普通的黄牛奶黎小鱼也要,准备分两个价卖。
奶源解决了,每户人家每天按时按量送到小饭馆。
黎小鱼撸起袖子开始做新品。
后厨的一角专门新弄一个灶台用来做双皮奶,上面是大大的蒸笼,一次能出二十多碗。
双皮奶的精华,在于奶皮上。
牛奶加糖或是蜂蜜煮沸,倒碗里放凉后,表面会生出一层的奶皮。
水牛奶的奶皮稍微厚一些,这也是它更醇香浓郁的原因之一。
奶皮轻轻揭开一角,将碗中的牛奶倒入另外的碗中,底部要剩一些牛奶,防止奶皮粘在碗底。
倒出后的牛奶加上蛋清搅拌均匀,再次倒回碗中,让奶皮浮在表面。
最后碗上盖盖,上蒸笼蒸煮。
做好的双皮奶嫩滑无比,奶香浓郁,入口醇香清甜。
双皮奶上还可以放蜜红豆,或是别的果酱,还有桂花蜜酱这些,会有不同的口味,也能增添双皮奶的层次。
黎小鱼想轻松一些,就熬煮个蜜红豆。
一个原味,一个蜜豆味,足够售卖。
小猫儿可爱吃双皮奶了,也顾不了烫,给了他就往嘴里塞。
奶香鲜嫩的双皮奶,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啊。
凌少卿和柳玉攀来的时候,也是一人一碗,嫩嫩的口感,奶香四溢,鲜甜无比。
吃的两人眼睛都亮了。
凌少卿边吃边道:“师父,这个怎么卖啊?我每天要买十碗来吃。”
柳玉攀也跟着接茬,“黎小鱼,我每天要吃二十碗。”
小猫儿看一眼柳玉攀,他也凑过来,仰着头说:“哥哥,我要吃二十一碗,我以后一辈子给哥哥干活。”
三人莫名开始“攀比”谁要吃的更多,黎小鱼无情打断他们的幻想。
“一人一天最多吃两碗,多了没有。”
小猫儿乖乖点头,他不是真的要吃那么多,就是想压柳玉攀一头。
凌少卿身为大弟子,自然也不会忤逆师父的话。
就柳玉攀一个人在那牙疼一样哼了半天,结果没人理他,自己讨个没趣。
做双皮奶剩下的蛋黄,则是做了奶香松饼。
面粉压实戳孔,密封上锅蒸。接着将蒸好结块的面粉压碎,就是低筋面粉。
蛋黄加上适量的低筋面粉,牛奶,油,糖或是蜂蜜,为了减少成本,糖和蜜加的比较少。
搅拌后就能得到奶香松饼的面糊。
松饼柔软香甜,十分的美味。
在缺少糖的古代,没人不爱甜食。
糖也成了身份的象征。
有些人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也不顾糖加的多了,点心味道会不好,拼了命的往里面加。
就是为了叫人知道,他多有钱,吃糖像喝水一样的简单。
也因如此,不出黎小鱼所料,上新的甜品双皮奶得到了那群有钱食客们的喜爱。
水牛奶做的双皮奶,卖十文钱一碗,每天只有六十碗左右,卖完就没了。
供不应求。
黄牛奶做的双皮奶,倒是不限量,卖五文一碗。
辞州多牛,虽说牛奶价格不算多贵。
但因为加了糖,还有蛋清在里面,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想再低也低不了。
不过即便是五文钱,对于一些人来说也是极贵的价格。
差点都能炒两盘酸辣土豆丝了。
一块巴掌大小的松饼,卖四文钱。
鸡蛋与面粉让成本没办法降的太多,售价自然也会高。
松饼里面有面粉,多少是有饱腹感。卖的比双皮奶还要好。
也是托了之前蜂蜜小面包的福,这松饼成了它的替代。
好多人会买一块,回家给孩子吃。
孩子多的,每个人就少吃点,孩子少的,每个人就能多吃点。
四文钱一个人吃觉得贵,好几个人一起吃就觉得还行了。
珍馔楼因为在黎家小饭馆斜对面,水牛奶做的双皮奶,几乎是被里面的食客包圆的。
就连松饼,他们也是购买的大头。
都是甜食,还好吃,根本控制不住购买的欲望。
转眼到了去侯府看贺辞的日子。
黎小鱼跟着凌少卿和柳玉攀上马车,还带了三碗水牛奶双皮奶,一些松饼。
又做了三道没有放葱花的菜,和菌菇鲜粥。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也总不能完全空着手去。
黎小鱼要来,柳玉攀和凌少卿都没有提前和贺辞说。
两人全都忘了,没想起来。
贺辞身子骨好,箭伤经过精心的调理修养,也好了不少。
三人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小榻上,手里拿着没有铁头的羽箭投壶。
贺辞发着呆,随意一扔,羽箭依旧丝滑的进壶。
“小侯爷雅兴啊,都这样了还不忘记投壶。”
柳玉攀也想玩,快步上前,“我与小侯爷比一场。”
贺辞听到声音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柳玉攀,他本想轰人走,可听着脚步声不对。
柳玉攀来了,那凌少卿肯定会来。
但现在他听见了三人的脚步声。
贺辞想到了什么,懒洋洋的样子瞬间收敛,猛地抬头,看见了柳玉攀身后,凌少卿身边的黎小鱼。
黎小鱼低着头,没有看贺辞。
却也足够贺辞紧张,手上的箭,啪的一声,断了。
柳玉攀叫道:“小侯爷你不想同我比说就成了,怎么还折箭。”
贺辞咬着牙,瞪柳玉攀一眼,“你闭嘴。”
柳玉攀一撇嘴,一脸不高兴的扭头。
黎小鱼的视线落在贺辞单手折断的箭上,贺辞注意到他的视线,将断掉的箭塞进了手边的箭壶里面。
一堆直愣愣的箭,突然弯了一根,很是明显。
黎小鱼拎着手里的食盒走近,对小塌边上站着的白竹道:“这是我给小侯爷做的吃食。”
白竹没敢接,贺辞轻咳一声,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收下啊。”
这一催,白竹条件反射的伸手接过,心里却还在疑惑。
之前不是还说黎小郎君给什么他都不准收吗?
怎么这会又收了?
果然,小侯爷的心思,海底的针,还是不要猜比较好。
贺辞已经坐了起来,腰背挺直,像是有人拿刀抵在他腰间一样,整个人都在崩着。
“你怎么来了?”
他的话没有称谓,黎小鱼没吭声,凌少卿在想着要不要回答,柳玉攀张口了。
“来看小侯爷呗,不然还能来干什么。”
贺辞脸色一黑,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能和黎小鱼说的话,就这样被柳玉攀给搞砸了。
刚要发火,黎小鱼就道:“少卿,你能带着柳玉攀先出去吗?我有话要对小侯爷说。”
凌少卿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好。”
柳玉攀不像裴叔群,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知道。
两人有话要说,他直接就跟着凌少卿出了门。
一旁的白竹也很有眼力见的带着小厮丫鬟们出去,还不忘贴心的关好门。
屋里只剩下黎小鱼与贺辞。
黎小鱼站在贺辞的对面,贺辞仰头,在他开口前道:“你要说的话,我不听。”
黎小鱼垂眸,遮掩了情绪,“若我偏要说呢?”
贺辞轻笑一声,“那就你说你的,我不听我的。”
见黎小鱼抿着嘴不说话,贺辞往边上挪了挪,“站的累不累?要不要坐下说话?”
“小侯爷不是说不听吗?”
“你最想说的那些,我不听。其他的,我会挑想听的听。”
黎小鱼皱着眉,觉得贺辞油盐不进。
他要走,贺辞下意识的抬手拽住了黎小鱼的手腕。
紧接着,就被黎小鱼触电一般快速的甩开。
贺辞闷哼一声,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
黎小鱼有一瞬的失神,他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查看,有些担忧道:“你没事吧?”
贺辞将头抵在黎小鱼的腰腹,疼的冒汗。声音都弱了许多,哑哑的,“有事,疼死了。你力气怎么那么大?”
黎小鱼不放心,要检查他的伤口。
贺辞没有阻拦,他穿的衣服宽松,轻轻拉开衣带就能脱下。
露出坚实有力的胸膛,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背部。
正如贺辞所言,他情况不太好。
伤口裂开了,血洇染了纱布,药粉被冲散,有一部分凝固成团在四周。
“小侯爷,你背部有伤,先不要一直紧绷着后背。”
贺辞倒是想放松,可他放松不了啊。
尤其是黎小鱼还用手碰他后背,脊背下意识的骤紧,根本不是他自己能控制住的。
但这话贺辞是不会说的,不然以黎小鱼的性子,肯定有多远就走多远了。
“我没紧绷,我天生就这样。”
黎小鱼笑了一下,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道女声,“刺刺,娘进来了啊。”

林晚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贺辞有些心慌。
明明只是简单的检查伤口,但贺辞心里有鬼,做不到坦然,匆匆忙忙的穿衣服,衣带系的乱七八糟。
林晚秋说完便推门而入,她身为当家的主母,无人敢拦。
贺辞慌张的站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黎小鱼整个挡在了身后,隔绝了林晚秋的视线。
“怎么如此衣衫不整,也不怕叫人笑话。”
林晚秋没有在意贺辞的慌乱,笑着上前,给贺辞整理稍显凌乱的衣服。
趁着这功夫,林晚秋稍微偏头,看见了被贺辞护在身后的黎小鱼。
她手上整理的动作不停,笑着问道:“这位小郎君看着眼生,从未见过。刺刺新交的朋友?”
林晚秋神情温柔,声音轻和,一双眼睛看着人,透着慈爱。
黎小鱼一开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后来被贺辞慌乱的样子给带偏了,看到林晚秋如此温柔慈爱的盯着他,心里莫名的也有些心虚。
也不知心虚个什么劲。
“晚辈黎小鱼,见过贺侯夫人。”
想到之前贺辞形容的话,林晚秋不由多看了黎小鱼几眼,轻笑道:“原来小郎君就是刺刺说的小鱼啊,果然长得极好。”
黎小鱼闻言不动声色的扫向贺辞,回道:“贺侯夫人谬赞。”
贺辞察觉到黎小鱼视线短暂的落在他身上,心里紧张的不行。
生怕他娘把他那天的话说全了,黎小鱼好像不喜欢说他哭这事。
好在他娘没有继续说什么,贺辞有一种躲过一劫的感觉。
黎小鱼早就想走,林晚秋这会过来,正好能借机离开,也不怕贺辞阻拦。
“贺侯夫人恕罪,晚辈家中还有要事要办,请容晚辈先行离去。”
林晚秋没有拒绝的理由,自是笑着点头。却见贺辞盯着黎小鱼,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语气都带着幽怨。
“你才来多久就要走?”
黎小鱼轻咳一声,重复道:“小侯爷,我家中有事。”
贺辞低头看他,闷了一会又问:“那你还来看我吗?”
当着林晚秋的面,黎小鱼也不好说别的话,只好敷衍的点头,“有空就来。”
贺辞这才满意,不情不愿的放黎小鱼走。
林晚秋站在一旁,打量着贺辞与黎小鱼。
直到黎小鱼出了房门,她才道:“刺刺,别再看了,人已经走了。过来,娘看看你背后的伤。”
贺辞终于舍得应声回头,“我的伤没事,娘你不用担心。”
林晚秋仔细的查看贺辞的伤口,“当娘的怎么会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你还如此的顽皮,做什么事情,都没个轻重的。”
贺辞没听的进去他娘的话,满脑子都是黎小鱼下次什么时候会来。
等黎小鱼下次来,一定要把人多留一会。
黎小鱼要离开侯府,凌少卿和柳玉攀也没有多待,托白竹通报一声后,追上了黎小鱼。
路上,黎小鱼说要去一趟牙行。
定安侯给的那个院子,地契上的名字,经过他大伯父的一番运作,已经悄无声息的变成了他的。
如今那座大院子,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院子荒废已久,要改成厨师学院的话,不仅要修葺一番,还需要进行一些改建。
之前小饭馆改建和失火后重建的队伍,就是牙行那边找的。
黎小鱼对他们挺满意,趁着这次出来,顺便去牙行问问,提前定个时间,把院子先休整一番。
黎小鱼没让凌少卿和柳玉攀跟着,自己去了牙行。
到牙行的时候,发现周围坐着不少的人。
无一不是衣衫破旧,满脸沧桑,手上尽是些老茧还有破掉发硬的口子,脚上穿的全是破烂的草鞋。
他们在看到黎小鱼的时候,眼神麻木的盯着黎小鱼看。
黎小鱼在他们的注视下,进了牙行。
里面的人倒是不多,只有三两个过来挂出售和租赁信息的。
之前卖小饭馆给黎家的牙人正撑着头发呆,瞧见黎小鱼的时候,眼前一亮。
一个健步冲上来,挤掉了要过来和黎小鱼打招呼的另外一个牙人。
夏安撵着那人,“这是我老客户,可别和我抢啊。”
那牙人闻言一脸可惜,“嗐,早说啊。”
白高兴一场。
等人走后,夏安一脸带笑的问候黎小鱼,“哟,黎小郎君今日过来,是有什么要办的?我一准给小郎君办的妥帖。”
黎小鱼还记着之前孙草和方石头的事情呢,他后面虽然没有退人,也没有来找,但不代表他忘了。
“找你?再给我阳奉阴违,找些和我要求不符的人塞进来?”
夏安一拍额头,满脸的歉意,讨好的对黎小鱼道:“哎呦,这事实在是我不对。”
“我也是一时心软,这俩孩子也实在是可怜。”
怕黎小鱼是来秋后算账,夏安急忙说起了孙草和方石头家里的情况,企图让黎小鱼不要太怪罪他自作主张。
孙草家里孩子多,爹娘赚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用。不仅不够日常用,更不够交税。
长姐正好年纪到了,为了能让家里日子过下去,要去给一个能当她爷爷的人做小。
就给一贯钱。
这还是给的多的。
都说长姐如母,孙草从小就是姐姐带大的,感情深厚,哪里舍得姐姐入那魔窟。
人直接跑来牙行,说要把自己卖了,贴补家用。
方石头更惨一些,他爹在他儿时干活的时候,被工头打死了。
寡母拉扯着长大,结果他娘因劳累过度,瞎了眼。
眼睛看不见,那就干不了什么活,干不了活,就交不了税。
收税的日子一到,家里拿不出银子,直接被官府的人冲进家里打了板子。
还将他家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搜罗走,说是抵税。
方石头是拖着一身的伤去的牙行,与孙草一个想法,要把自己挂出来,卖给有钱人家当小厮。
夏安说罢叹息一声,“这两还是年纪小,不知道奴籍真正的含义。真要是入了奴籍,生生世世,子子孙孙,都是奴隶。是由着主家人随意打杀的。”
“孙草和方石头,年纪虽然不符合郎君的要求,但我也是真心替郎君好好挑了一番。正好黎小郎君那边要两个人,这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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