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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老树青藤)


这么个人,帮人?帮着揍人还差不多。
黎小鱼对贺辞过往的丰功伟绩是一概不知。
他也并未注意到,将士脸上流露出的那抹怪异的神色。
完全被贺辞的箭术所吸引,蒙眼射移动的靶子,还是骑在马上。
这样的难度,非常人能完成。
黎小鱼也有些好奇贺辞能否射中,不知不觉间,视线就跟着贺辞。
随着贺辞拉弓,他也屏息凝神。
马在剧烈的奔跑,贺辞坐于马背之上,身形稳当,力量惊人。弓弦拉满,听声辨位。
“咻”的一声,利箭飞出。
两位神射营的校尉,也接连射出手中箭矢。
没一会扛着靶子策马奔腾的将士停了下来,在仔细的检查了箭杆上的刻名后,高声的喊着。
“樊校尉,卢校尉,皆中靶,未中靶心!”
在短暂的停顿后,将士又高声道:“小侯爷射中靶心!”
贺辞反手将弓贴在背后,单手扯下蒙在眼上的额带,阳光之下,耳饰轻晃,笑得开怀。
随着马的踱步,贺辞扭头之际,看见不远处的黎小鱼。
他先是一愣,然后立即拉着缰绳,骑马朝着黎小鱼的方向奔去。
“吁——”
高头大马之上,贺辞勒住缰绳,笑着低头,“你怎么来这儿了?”
黎小鱼仰头回他,也带着笑意,“自然是有事。”
“小侯爷方才那一件箭射的,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贺辞从不缺人夸,尤其是在箭术上。
但黎小鱼简单的一句话,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的像只开屏的孔雀,昂着头,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
“那是自然,就连我爹,也比不过我的箭术好。”
贺辞说罢,瞥了一眼领着黎小鱼的将士。想了一下后,没有问黎小鱼来军营到底有什么事,只对他道:“你忙完就来校场,我送你回去。”
也不等黎小鱼回答,贺辞已经骑着马离开。
一旁看了全程的将士算是开了眼,这黎小郎君之前说的话,看来是不假。
不过小侯爷怎么突然一下转性了?
按理说黎家这位是从京城来的,小侯爷讨厌京城的一切人和物,对黎家小郎君如此客气,实在是不应该啊。
到了营帐,领路小将对守帐的将士说了句话,就被放进去回话。
黎小鱼在外面等了一小会,才被请进去。
此时营帐里其他的将军已经离开,如今只有定安侯一人坐在主位之上。
他正擦拭着一把刀,看到黎小鱼进来,也没抬头,而是直接叫人坐下。
黎小鱼行礼后才按着定安侯说的,坐在了下首位置。
贺淮封余光看清黎小鱼的动作,笑了一声。这些和文官有牵扯的,总是讲究些所谓礼数,整天拜来拜去的也不嫌麻烦。
他将极重的大刀放下一旁,端起桌上的大海碗,喝一大口里面的烈酒。
边喝边打量着黎小鱼,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他,“听说你和我家刺刺玩的来?”
“刺刺?”黎小鱼问道。
“就是贺辞,刺刺是他的小名。从小就皮实闹腾,刺头一个,谁碰扎谁。怎么样,本侯这名子起的对味吧?”
贺淮封对黎小鱼说着贺辞小名的由来,脸上神色不难看出,他在回忆过去的日子。
黎小鱼想了一下与贺辞见面相处,这人刺不刺头没多感觉到。
但贺辞说话是真难听,脾气也不见得多好。
不过这话当爹的能说,他可不能在人家爹面前表示肯定。
黎小鱼微笑着回话,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温和的书生。
“小侯爷挺仗义的,说话也是快言快语,想什么说什么。与他相处,不怕他会背后拔刀子,是个耿直可靠的人。”
贺淮封听的拍着腿仰头大笑,像是听到了极其有趣的笑话。
他笑了好一会,终于停下,黎小鱼感觉耳膜都被震的嗡嗡嗡嗡。
“你这小子是个说话好听的,和我家刺刺不一样。同样的话从他嘴里出来,能把人气死。”
贺淮封又盯着黎小鱼仔细看了看,还是有些觉得难以置信。
“刺刺打小就喜欢跟比他厉害的人玩,你这样一拳头就能打趴下的类型,还是头一个。不过我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刺刺会与你结交,你脾气好,能忍他。”
贺淮封声音愉悦,说出的话却是带着些命令的口吻,“其实刺刺他人除了说话难听,脾气大些,其他没什么毛病。你们以后常来往,我也有事交待你二人。”
黎小鱼稍微想了一下,能猜出贺淮封要交待他和贺辞做的是什么。
“侯爷是要通过我与贺辞见面,替侯爷与我大伯父传递消息?”
贺淮封一拍桌面,砰的一声响,“嘿,你这小郎君脑瓜子聪明。不像我那傻儿子,什么也不懂。”
黎小鱼没应这话,他也是突然想起大伯父之前专门找他,只说了一句,军营可能会有人来带他去军营领赏,让他别太怕。
这话其实在席面上说也行,偏专门带他去书房说。
应该是大伯父猜到侯爷会有此举,也在给他暗示。
只是猜测终归是猜测,当不了真。
他大伯父也不好把话说的绝对,但又怕真是如此,他遇见了会害怕,故有提示举动。
黎小鱼想明白他大伯父那晚的举动后,也想了一遍大伯父在辞州的境遇。
上头有江渚松死死的压着,虽然也有一些人跟着黎九章,但那些人的权利地位实在是不大。
可以说若不是辞州有个定安侯在,怕是早被这群贪官污吏整没了。
京城的那位天子,又当真不知道江渚松之流吗?想来是知道,却放任不管,也不管百姓死活,只为了权利一门心思的要制衡。
黎小鱼没那么大的能力,妄想护着百姓。但他想护他大伯父,只要大伯父好了,那他们这些在那些官员手下讨生活的百姓,才能好。
“侯爷,你想让我给大伯父带什么话?”
贺淮封笑道:“这些话你和刺刺可不能听,只能写了密信由你们二人转递。上面内容你们要是知道了,刺刺有我在能活,你大伯父可保不了你的命。”
黎小鱼哦了一声,“那侯爷密信写好了吗?”
“好了,拿去。”
贺淮封抛出一个小竹筒,用蜜蜡封死了圆口。
“光说这些了,还没说正事,给你的赏赐我想了一下。要银子,没有。要房子,我能给你一座大院。离书院距离不远,不过荒废已久,收拾起来比较麻烦,但胜在面积大,做什么也方便。”
黎小鱼把小竹筒收好,听着贺淮封的话音,有些不对劲。
“小侯爷与侯爷说了什么吗?”
贺淮封笑道:“你小子还真是敏锐。”
他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说了。
“你放心,你的事,刺刺没和我说过。只是他从裴家回来后,问我要大院子。问他干嘛,死活不说,被老子罚跪了一宿。”
一想到贺辞那倔劲,贺淮封就脑壳疼。
“后来我觉着奇怪,找了车夫。老张以前也是神射营的,那耳朵灵得很。这事刺刺不知道,你小子别和他说,不然我还得换人。”
贺淮封顺口警告了一声黎小鱼,见黎小鱼点头答应,这才继续说下去。
“他要房子,就是想给你,搞那什么做菜书院。现在也不用他费功夫,我直接给你就行。也算是你帮着我和你大伯父递送密信的好处了。”
贺辞的性子说一不二,是学的他爹。
贺淮封更是说一不二,压根不给黎小鱼拒绝的机会。
“你和刺刺说的那些担忧,我也明白。这院子地契上的名字,到时候直接改成你的,我想抢也抢不走。就这么定了,你快走吧,别叫刺刺等久了。他会不耐烦,回头再对你撒泼。”
黎小鱼就这样得了个能开厨师职业技术学院的大院子,揣着装着密信的竹筒走了。
出去的时候,先前那位将士还在外头等着。
黎小鱼瞧了一眼,这人看着眉清目秀的,嘴巴快的很。
就进去通传的那会功夫,把他和贺辞说的什么话都传了过去。
回到校场,贺辞还在射箭。
三箭齐发,射中靶心。
黎小鱼没出声,是贺辞下意识的回头张望,看见了人,收了弓骑马过来。
“上马,我带你走。”
黎小鱼果断摇头,“我不骑马,不舒服。”
一旁的将士紧张的嘴巴一撅,生怕小侯爷骂人。
谁知道对方只是翻身下马,嘀咕了一声娇气,就叫人去套马车了。
将士趁着贺辞牵马走的空档,悄悄问黎小鱼,“小郎君,咱们小侯爷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黎小鱼道:“没有。”
坐上马车,贺辞拿着布巾擦汗,“我爹是不是叫你传密信?”
“嗯,小侯爷早知道?”
“没,你进营帐之后才知道。这事危险,你以后多跟着我。”
黎小鱼笑了一声,“小侯爷整日在书院,我在小饭馆,怎么跟?”
贺辞擦汗的动作一顿,随后道:“你以后别一个人乱跑,省的叫人抓住机会,对你下手。”
“嗯,我知道。”
贺辞听着黎小鱼的应话,开始夹带私货,“私宴也别去了。”
他以为会听到黎小鱼的拒绝,没想到黎小鱼同意了。
“好,听你的。”
之前去做私宴,就是为了攒钱搞厨师职业技术学院,现在有了合适的大院子,省下许多的银子。
手头上有的这些银子,小饭馆再赚些,等开春就能弄起来。
比起他之前预想的时间,提前了大半年,自然不需要再去冒险接私宴了。
不过他此前也着实没有想到,他接个权贵的私宴还能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贺辞对于黎小鱼的“言听计从”很是满意,他从暗格里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给你,用来防身。”
黎小鱼接过匕首,说是匕首,更像是他穿越前见过的折叠刀。
有个小巧的按钮是开关,一按锋利的刀刃就顷刻间弹了出来。
黎小鱼伸手要摸,被贺辞按住,“你虎啊,这刀锋利的很,手放上去准割破皮。疼了你这娇气鬼又要哭。”
黎小鱼收回手,小侯爷是个有本事的人,总是能把关心的话,说的让人那么不爱听。
“小侯爷好好的送我匕首做什么?”
马车一晃一晃的,贺辞看着黎小鱼手里握着弹出刀刃的匕首,直接夺了过去。把刀刃塞进去后,又重新还给黎小鱼。
“你虽然会打几下拳,可手里没个趁手的兵器,总是吃亏的。送你防身,算是弥补你防身手段的不足。”
黎小鱼收下了这份好意,实在是这种精巧的折叠刀,市面上的铁匠铺子就算能做出来,也不会做的。
是违禁物。
“多谢小侯爷了。”
黎小鱼把匕首收好,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贺辞说:“小侯爷之前说过,少出现在你面前,就是对你最好的感谢。只是现在我大概没办法做到。不过小侯爷放心,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只有大伯父给我密信的时候,才去找小侯爷。”
贺辞本来还算好的心情,听了黎小鱼的话后全没了。
可他又不好发火,因为黎小鱼说的,是他之前亲口说的话。
他气急摸着左耳的耳饰泄愤。
黎小鱼出声道:“小侯爷,你再用力些,耳朵要流血了。”
贺辞扭头道:“你在意我做什么?”
黎小鱼哦了一声,“那我不在意了。”
贺辞松开扯着耳饰的手,红着耳朵看向黎小鱼,想大声说话,又想到黎小鱼说不喜欢人吼他。
最后只能憋屈着,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句,“你就成心气我!”
黎小鱼微微一笑,“小侯爷哪的话啊,我不是全都按着小侯爷要求的做吗?”
贺辞盯着黎小鱼假笑的脸,伸手捏着他两边嘴角,往外轻轻一扯,“让你别这么对我笑,怎么不见你听话?”
黎小鱼觉得嘴巴有点疼,他抬手握着贺辞的手腕,要拽开。
谁知道刚碰上去,贺辞就像是被电了一样,整个弹开,神色慌乱,“你,你好好的摸我干什么?”
黎小鱼揉着嘴角两边,“我是想将小侯爷手拿开。”
贺辞转着手腕,坐直了身体,“反正你以后别动不动就碰我。”
说完贺辞有些莫名后悔,想要收回那话,但黎小鱼已经应了,“知道了。”
贺辞抬手捂黎小鱼的嘴,“你别说话了,你知道什么就说知道了?我说什么你都应?你不知道反驳我吗?”
黎小鱼往后退些,离开了贺辞的手掌。
“那小侯爷就不要再口是心非。”
贺辞一噎,他收回手,用另只手轻搓着掌心,“哦。”
黎小鱼偏头一笑,还治不了你了?
快到小饭馆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嘈杂声。
黎小鱼掀开帘子,看到布庄的伙计背着个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仔细一看,背上昏迷的人,正是小五。
回到小饭馆后,黎小鱼也从那些在小饭馆里吃饭的人口中,听明白了小五为何会昏迷着被背走。
说的都是周围铺子里的伙计,他们也是最近才慢慢的弄明白小五家里出了什么事。
说来也是无妄之灾。
小五有个姐姐,嫁给了一个猎户。
这猎户无父无母,被老猎户捡到收养的。
送走老猎户后,也积攒了一些家当,娶妻生子。
原本来说,这是一桩还不错的亲事,偏那猎户不知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官差。
那些人搅和的一家子在原来的地方活不下去,小五姐姐带着一家人跑来娘家避难。
小五家也不是多富贵,平白多了四张嘴,也养不起。
猎户和二姐也找活干。
都是些苦力活,卖力气赚铜板。
不曾想,那猎户做苦力的时候,好好的突然崴脚摔倒,百来斤的货压上去,骨头砸断了。
为了保住这腿,小五一家也掏了不少钱。
小五自己也节衣缩食的,饭吃的少了,活照样干的多,人能不晕吗。

小五被及时送去医馆,大夫扎了几针后醒了。
说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劳累过度,又吃的少,身体受不住才晕的。
多注意休息,吃的东西跟上了就行。
大夫问要不要开药方抓药,小五摇头拒绝了。也不在医馆里多待休息一会,醒了就往布庄跑。
等小五回布庄后,黎小鱼给他送了一碗稠厚的八宝粥。
有时候小五去小饭馆吃饭,见小饭馆太忙了总会帮着招呼客人。黎小鱼要给他免单,这实心眼的死活不肯。
这次小五家里出事,正好赶上黎小鱼常出去,后厨也忙,没怎么注意到他,今天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这些事。
黎小鱼别的帮不了什么,让小五吃顿饱饭还是成的。
粥香糯又甜,吃了人才有力气。
小五闻着粥的甜香,眼眶一红。
“黎小郎君,多谢了。”说完又泪眼汪汪的看向掌柜和背他去医馆的伙计,“李掌柜,小山,多谢。”
今日是掌柜心善,掏了银子叫小山背他去医馆,不然真有什么,耽误了时间也救不回来。
李掌柜叹一口气,“你快吃粥吧,以后别省那两口吃的。真的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那才是得不偿失啊。”
黎小鱼也是一个意思,饭钱再省又能省多少?他是要干体力活的,省了那几个铜板,结果身体扛不住,去医馆花的银子不是更多?
晕了一次后,小五也知道自己是迷障了。
后面不敢再故意吃少省口粮,家里可不能再有人倒下了,尤其是有活干挣钱的。
那么香甜可口的八宝粥,小五吃的食不知味。李掌柜在一旁看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走近了些,手上整理着布匹,“小五,你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黎小鱼也看了过去,他之前听小饭馆里的人谈起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如果是干活时候受伤,治腿是要花钱不错。但小五家里虽说不富裕,可干活的人不少。
前面也没有听说他家有什么大事发生,不应该一下子就拮据成这样。
这些事情在小五心里积压许久,难受得很。
这会李掌柜问了出来,他也想找人说说,便放下勺子,一脸忧愁的说了真相。
猎户干活受伤是真,但不是因为他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刚去干活的时候,猎户因为看不下去工头的虐待,救了个老头。从那之后,工头就一直故意刁难。
他也是借住在妻子娘家,哪能白吃白住。赚钱的活难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能再丢了。就一直忍着工头。
这份忍耐,换来的是工头变本加厉的刁难。
猎户在腿伤之前,身上就有多处暗伤。那日突然崴脚,也是工头授意让人在猎户脚下放了东西,还有人伸腿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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