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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老树青藤)


柳玉攀咬牙切齿,“用不着你提醒。”
五人要走,黎小鱼又喊住他们,“哎,等等。红烧牛肉不炖土豆,一碗六十文。小本生意,概不赊账。谁吃谁给钱啊。”
柳玉攀忍不住了,扭头吼了一句,“不是你要证明没偷师端来给我们吃的吗!”
“是啊,可我没说请你们吃啊。”黎小鱼拧眉,“你给不给?不给我去告官啦!”
“告告告!你告状精啊!”
柳玉攀一边骂一边从荷包里掏钱,摸半天也没摸到铜板,只有碎银子。
他拍了一把碎银放在桌上,“拿去!他们的我也付了!”
黎小鱼听着响,第三次心疼他家的木桌子。
他收了银子,“等着,给你找钱。”
“小爷赏你了!”
柳玉攀头也不回的就走,生怕黎小鱼又要说什么鬼话。
看着五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黎小鱼掂着手里的碎银。想着柳玉攀最后高昂的头和神情,这是以为这样能羞辱到他?
黎小鱼把足够菜钱的那个留下,其他的和卢大海一人一半。
他笑道:“白捡的银子,见者有份。”
回去的马车上,凌少卿撑着头,一脸凝重的看向车窗外。
柳玉攀捂着肚子,眉心夹的死紧。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凌少卿都发现了不对劲。正要询问,就听见一声响亮的,“噗——”

凌少卿话没说完,狭小的的空间里,又是一声,“噗——”
柳玉攀脸红的要滴血,凌少卿想笑不敢笑,手悄悄的摸到车窗,将那窗户彻底推开。
好在这条路外面没有什么人,不怕车窗敞开,打到行人。
凌少卿忍着笑,“回去后叫大夫看看吧。”
“我知道!”
柳玉攀摸着肚子,吼完一句后,又问凌少卿,“表哥你不觉得腹胀?”
凌少卿仔细感受了一下,“不觉得。”
柳玉攀不吭声了,因为腹部胀的不舒服,感觉里面全是气,一按就能放一堆。
他怀疑是黎小鱼干的,可他表哥和他吃了一样的东西,并没有这样的症状。
只好先打消一半的疑虑。
回去后大夫检查,也说他只是普通的腹胀。
应该是吃多了的缘故,又没有多走动一直坐着,所以才会这样。
这下,柳玉攀彻底不怀疑黎小鱼了。
小饭馆内,凌少卿一行人刚走没多久,卢大海要收拾没动过的红糖水还有一碗红烧牛肉。
这些都没被碰过,但再次售卖也不可能。
这几天卢大海也挺累,由于红烧牛肉炖土豆卖的太好,经常供不应求,他自己都没正儿八经的吃一顿。
黎小鱼便道:“卢厨子,这碗红烧牛肉你吃了吧。”
卢大海应了一声,“多谢小东家赏了。”
黎小鱼正好口渴,红糖水里的冰块化了,碗边挂着细密的小水珠。
他一边喝一边道:“另外三碗你端去后厨放好。”
“好!”
卢大海麻利的按着黎小鱼说的办。
黎小鱼已经给了卢大海红烧牛肉,没有让卢大海喝红糖水。
天生万物,相生相克。
相克的食物长期吃的话,严重可能会丧命。而红糖水与牛肉共食,则会腹胀。
黎小鱼控制着量,柳玉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这夜怕是会睡不安稳。
他不好对卢大海解释二者不能共食,不然就暴露了他对柳玉攀下手的事了。
他爹头挨的那一拳,还有他被当众的辱骂。因身份原因,他不好明面上做什么,只能用这种方法出口气。
在这件事上,算是与柳玉攀扯平。
剩下的三碗,黎小鱼等他爹娘回来一人一碗,到时候他再喝一碗吧。
黎九州和周珍娘回来的时候,黎小鱼正在打烊小饭馆。
今天闹了这出,生意是做不了了。
可惜,第三天没有一个完美的收场。
他把剩下的卤牛肉,给隔壁布庄的伙计小五送去了。
如果不是小五对着后厨喊了一声,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出去。
小五收到满满一大砂锅牛肉的时候,都傻眼了。
“今天饭馆出事,晚上不开了。这些是剩下的一些牛肉,小五哥不嫌弃就收下吧。”黎小鱼脸上带着笑意,捧着砂锅往小五的怀里塞。
小五吞咽着口水,嘴上说着使不得,可那眼珠子早已黏在砂锅上,舍不得动一下。
“使得的,小五哥快收着吧。”黎小鱼把砂锅直接放小五的怀里,“还辛苦小五哥明日来饭馆送一趟砂锅。”
小五抱着砂锅,寻思着都到手了,再推辞也不好。他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我一早来就送!”
黎家一家三口喝了红糖水后离开了,黎小鱼叮嘱卢大海,明天那两人要是先来了,就叫他们擦桌子,扫地。
又怕卢大海压不住那两人,强调道:“要是不听,卢厨子不必多过问。等着我来就行。”
“好的,小东家。”
回去是坐的牛车,黎小鱼问了一下黎九州的伤。
黎九州摸一把儿子的头,“爹没事,经揍着呢。只是小鱼啊,咱们这是得罪了他们吧?后面会不会有麻烦啊?”
黎小鱼垂眸,麻烦肯定会有。可这玩意,又不是怕了就不来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才不要做大善人。
不过他的爹娘都是软性子胆小的,他要是在他爹娘面前露出真面目,两人指不定要吓坏。
黎小鱼抬头后,脸上不见冷意。嘴角带着笑,如旭日春风,透着少年的爽朗。
“爹,娘。来的这段时间,我都打听过了。辞州是定安侯的封地,而定安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真英雄。”
“我们一家本本分分做生意,不会与人交恶。若是有人蓄意报复,那大不了豁出去,去侯府门口一坐,叫定安侯来帮咱们评理。”
黎小鱼抓着他爹的手,眼眶一红,“我倒要看看,这辞州的武将世家,是不是要逼死老百姓!”
黎九州看儿子又要哭,心里也心疼。
瞧今天把他家小鱼都给逼成啥样了,平日里最温柔和煦的孩子都冷了脸。
“小鱼别怕,有爹在呢。他们要是不依不饶,爹就睡侯府门口不走了。”
黎小鱼吸一下鼻子,“我陪爹一起去。”
“娘也去,咱们一家三口都去。”
黎九州回家后喝了大夫开的药就睡下了,一夜好眠。
柳玉攀那边今夜也喝了药,他黑着脸躺床上,腰下垫着软枕,能不压着屁股,方便出气缓解腹胀。
然后就放了一宿的屁,倒是不臭,可声音响亮的不行。
第二天起来,柳玉攀的脸比眼下的黑眼圈还黑。还神经兮兮的,觉得路过的下人们都在小声的议论和嘲笑他。
早上吃饭的时候,柳玉攀只吃了平时饭量的一半。
他再也不要吃饱肚子,引起腹胀了。
凌少卿虽说没腹胀,可他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是要去小饭馆丢人的第一天。
因为今天早上要去黎家小饭馆干活,兄弟二人比往日离府的时间要更早一些。
卢大海一如既往的早起,赶着去肉市买最新鲜的牛肉。
等他买好肉和菜,背着竹篓回到小饭馆的时候,发现门口有辆马车。
卢大海猜到来人是谁,硬着头皮背着背篓上前,对着车窗道:“两位郎君,小东家说人来了就直接擦桌子扫地。”
马车内很快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要你说!”
卢大海往后退一步,心里老大不高兴。
这人脾气真坏。
没他们小东家一根头发丝好。
柳玉攀和凌少卿没有在马车里多待,想早点干完早点走。
卢大海把人领去后院,指着水井,“打水在这打就成,木盆和抹布都是现成的。可以一人擦桌子,一人拿笤帚扫地。”
柳玉攀不想碰水,臭着脸拿了笤帚。
凌少卿只能打水擦桌。
两人都是生下来就享福的命,擦桌扫地的活虽简单,可做的却实在不能看。
不是抹布水太多,就是笤帚只扫了表面的灰尘,都不晓得往里掏掏。
看的卢大海干着急,恨不得替他们干算了。
两人不仅干活马虎,速度也慢。
凌少卿擦两下就觉得水脏,不想伸手进水里。也懒得再打水,嫌累得慌。
于是就一直捏着抹布小小的一角,在那水里荡来荡去。
也不再动手拧,最后直接一整个水滋滋的往木桌上拍。
黎小鱼进来第一眼就看了柳玉攀,对方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拿着笤帚在地上戳来戳去。
除了浑身上下都透着“老子不高兴”外,没看出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看来是缓过来了。
黎小鱼收回视线,又看向凌少卿那边。
结果只看了一下就开始生气了。
在凌少卿的手下,每张木桌上都一层的水。放个小鱼苗在上面,鱼都能游起来。
黎小鱼心疼桌子,都是实木打的,哪里经得住凌少卿这样造啊。
“你是擦桌子还是养鱼呢?”
听到黎小鱼的声音,凌少卿没来由的哆嗦一下。
这感觉特别像在书院里做坏事被夫子抓个正着。
凌少卿捏着块抹布,一脸的不高兴,“你走路没声吗?突然出声要吓死谁?”
黎小鱼不理他的话,盯着抹布看,“抹布的水要拧干净,早上没吃饭吗?这点力气都没有?”
“水脏死了,我不拧。”
凌少卿浑身上下都透着拒绝。
“契书里可是写了,要经过我验收,合格了才能结束。”黎小鱼看看桌子又看看地,“你俩现在都不合格。”
“我怎么不合格了!”柳玉攀一跺脚,眼一瞪,示意黎小鱼看他脚下,“你敢说我扫的不干净!”
黎小鱼不怵他,就是个嗓门大的纸老虎,“你扫地腰比竹子都直,桌底下的扫了没?”
柳玉攀要嚷嚷,一想自己确实没扫,又闭了嘴。
真烦死了,这仇他迟早得报!
黎小鱼看一眼不想动的两人,慢悠悠来了一句,“谁先做完,谁就走。”
本来还想破罐子破摔的二人,在听了这话后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动了起来。
“抹布拧干。”
“凳子下面也要扫。”
在黎小鱼一声声的提醒下,凌少卿十分后悔,他当时怎么就签了那契书了!
而柳玉攀在心里琢磨着坏主意,没空后悔。
在黎·监工·小鱼的严格要求下,凌少卿和柳玉攀兄弟两,在书院敲响上课的晨钟前,完成了早上的活,赶到了书院。
刚进去坐下,裴叔群就拉了一下凌少卿,用手指着他的衣服,“你不会穿着这身去干活了吧?瞧它脏的。”
凌少卿低头一看,好嘛,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前弄上了水。
他今天的衣服颜色是浅蓝色,湿了一片,很容易看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些水是脏的。凌少卿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浑身不自在。
明天说什么也不擦桌子了,他要抢表弟扫地的活。

裴叔群看一眼凌少卿,又看一眼沉着脸,随时都会爆发的柳玉攀。
半晌后叹一口气,“你们不愧是兄弟两,玉攀脾气躁经不起激就算了。少卿你怎么也一样?”
柳玉攀白了裴叔群一眼,“马后炮,你昨天怎么不知道拦我们?”
“我那是不拦吗?你两头点的比什么都快,谁拦得住?”裴叔群也不高兴,语气带着冲人的意味。
柳玉攀语塞,好像是这样。
他冷哼一声,“等着,别叫我逮到那条鱼一个人的时候!”
凌少卿皱眉,“你要干嘛?”
柳玉攀不耐烦的反问,“还能干嘛?打他啊。”
自己表弟什么性子,凌少卿比谁都懂。
从小离开家,无父母教养。刚来的时候,他娘还在世,身为表弟的姨母,多少能压得住表弟。
后来他娘去世,他爹只会揍他,根本不会过问表弟。
弄成了表弟如今这般无法无天,又暴躁受不得一点委屈的性子。
凌少卿也头疼,他娘去世前叮嘱过他,看好表弟。
可他怎么能看得住啊。
堵不如疏,既然表弟坚持,他还是别管了。只打一顿而已,解了气就不会闹腾更狠。
“你可小心些,别被抓住把柄。那黎小鱼的伯父是黎老头,他脾气又臭又硬,江老头拿他都没办法。”
凌少卿不放心的叮嘱。
柳玉攀不以为意,“那就连黎老头一起收拾,上次叫他发现了茶水有问题,还能次唔唔……”
裴叔群几乎是飞扑过来捂住了柳玉攀的嘴。
结果还是失败了,叫他蹦出了几个字。
不知是因为他动作太大,还是柳玉攀说的话,引起了不远处,正撑着头睡觉的贺辞注意。
“茶水什么问题?”
贺辞睁开眼睛,视线落在裴叔群身上,眼眸一片清明,哪里是刚睡醒的样子。
裴叔群紧张的吞咽一下口水,这事是他理亏,哪里敢说。
贺辞最烦磨叽,语气不悦,“你也哑巴了?”
“我说。”
裴叔群硬着头皮把在黎九章茶水里放虫子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最后为自己辩解道:“小侯爷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辞州也没个能玩的,我就是太无聊了。”
“你无聊,就当没听到我的话?”
贺辞身上气息一沉,盯着裴叔群。
周围空气似乎都有了重量,压的裴叔群有些难受,他艰难道:“小侯爷,是我不对。”
贺辞随意扫了裴叔群一眼,往椅背上一靠,左耳的红宝石坠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在光线的照射下闪耀着光芒。
“江渚松嚣张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个不怕他的。你要是再折腾姓黎的,别怪我不客气。”
裴叔群松一口气,“小侯爷我哪敢啊?就最后放了条虫进茶水里面。刚送进去就被发现,后面想做的那些也都被未卜先知了。从那天之后我就没再捉弄过黎九章了。”
“未卜先知?”
“是啊。”
裴叔群点头,又把当时珍馔楼伙计带的话给贺辞说了一遍。
贺辞听完后没放心上,转了话头,“中午不吃书院的食堂,去珍馔楼。”
凌少卿和柳玉攀和黎小鱼之间的事,他们还没与贺辞说。
这会裴叔群看向二人,眼神示意他们。
柳玉攀脖子一伸,“小侯爷,我和表哥中午有事,就不去珍馔楼了。”
至于什么事,柳玉攀没说。
学堂里好些人看着呢,他哪里好意思说啊。
贺辞也不在意,无所谓的挥挥手。
小五一早就过来,将昨天那口砂锅还了。
他一脸感激的对黎小鱼道:“多谢黎小郎君的牛肉了!”
说完又给黎小鱼塞了个罐子,“这是我爹弄的野蜂蜜,小郎君留着尝尝。”
蜂蜜难得,黎小鱼捧着野蜂蜜,盯着小五的笑脸看了片刻后,确认他是真心送的,便收下了。
他笑道:“谢谢,我改明用这蜂蜜做个糕点,给你也送去些。”
小五忙摆手说不用,这黎小郎君可真客气。铺子里还有活要干,他不敢多待,着急忙慌的走了。
中午的时候,凌少卿和柳玉攀二人硬是等同窗都走光了才起身。
书院离小饭馆其实不远,走路没一会就到。
不过外面日头大,二人不想晒着,即便只有一点距离,也是乘马车前往。
眼下正是饭点,珍馔楼的伙计自然识得他们东家的马车。
正要上前去请人下来,就见那马车停在了斜对面小饭馆的附近。
然后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东家带着柳郎君,齐齐进去小饭馆。
这什么情况?
昨日不是还闹了一场吗?今日这是又要闹?
伙计们拿捏不准,一时间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时刻注意着小饭馆那边的动静。
凌少卿和柳玉攀早上就给了黎九州的药费,因为黎九州早上没来,道歉这事就只能在中午。
二人进了小饭馆的后院,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又想挣扎又无法挣扎。
最终只能在黎小鱼的监视下,梗着脖子声如细蚊的对黎九州说了抱歉。
黎小鱼也没挑刺,怕把这两天之骄子给逼急了。
黎九州昨天听他家小鱼说了,这两个孩子不仅会道歉赔钱,还会在饭馆里打杂赔罪。
两人虎是虎了点,不过也都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黎九州笑眯眯的接受了二人的道歉,外头缺不了人,很快就出去帮周珍娘一起招呼客人去了。
黎小鱼目送他爹离开,对凌少卿二人说:“中午你们就在后厨帮忙吧。”
斜对面就是珍馔楼,书院不少的学生会去吃饭。这两人要是在前头帮忙,指不定就会被同窗看见。
黎小鱼可不想这两人因为颜面尽失,而破罐子破摔。
在后厨能避免被发现,还能叫他们能情绪稳定些,实打实的给他打杂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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