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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顶流太黏人(莫若汝)


沈帆星:“我没有。”
“哦~~”柏砚拉长了尾音,松开了揽着沈帆星的手臂。
沈帆星后背靠着墙,手腕想用力都做不到,顺着墙往下滑,柏砚一边笑一边又把人抱住。
沈帆星埋在他怀里,无声抱怨他揭人短。
漆黑的房间,只有窗外的霓虹露出些许的光芒,柏砚贴着沈帆星的耳朵说:“沈帆星,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间,沈帆星搂着柏砚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头,死死的咬着唇,止住了到唇边的S吟。
柏砚四处点火,只管点不管灭,沈帆星闭上眼,睫毛颤个不停。
“怕?”沙哑的声音低声问。
沈帆星脖子发痒,喉结滚动,是有点。
柏砚禁锢他的手臂又紧了紧,似恶魔引诱般的问:“沈帆星,谈个恋爱?”
沈帆星睁开眼,入目是一团一黑,心里翻滚的情Y因为这句话渐渐平息。
柏砚说的是:沈帆星,谈个恋爱。
沈帆星不知道能打动自己的告白应该是什么样的,但应该不是这样的。
说不出哪里不好,只是听起来,自己好像只是柏砚生命里的过客,在自己后面,还会有很多人。
激荡的心渐渐下沉,速度快的让沈帆星自己都诧异。
“不谈。”沈帆星肯定的回他。
柏砚似是身受重伤,不甘心的问:“愿意被我亲,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沈帆星随口说:“撞号了。”
柏砚:???“你说什么?”
“撞号了。”沈帆星又重复了一遍:“我是攻,你愿意当0被我压?”
柏砚脑子有点卡壳,狐疑的看着他:“你这一被我亲就腿软站不住的身子,我让你压你能压得住?”说着就顺手而下,刚触碰到就被沈帆星踹了一脚。
沈帆星没留情,柏砚后退了一步捂着膝盖:“沈帆星,你够狠。”
沈帆星也是下意识的反击,毕竟,他的滚烫是第一次被人碰触到。
打开灯,沈帆星拉开门,看向蹲在地上捂着膝盖的柏砚。
柏砚:......真的,被气的心窝疼。
谁还没点脾气,柏砚一时也有些冷了脸,站起身往外走。
两人交错间,沈帆星低声说了句:“太麻烦。”
柏砚刚想转头问一句什么意思,沈帆星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柏砚:......被沈帆星气死是早晚的事。
什么东西太麻烦?
拿出手机,把沈帆星的微信备注改成:没心肝的男人。
沈帆星坐在地上,目光荒凉如秋,他一直在问,柏砚如何告白自己才会和他谈恋爱。
他想了很久很久,一直找不到答案,那个答案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沈帆星捂着胸口,长长的叹了口气,最难懂的一直是他自己。
无边的夜,星是星,月是月,虽在同一片天空,却难以触碰。
橘黄的灯光落在柏砚的浓眉深目里,他躺在沙发上,按灭了最后一根烟。
手机震动,他眼眸亮了下,看到是舒光远,又重回幽暗。
接起:“喂,有事?”
舒光远诧异:“你这语气,是心情不好?”
柏砚坐起身,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有点。”
两人自小认识,舒光远把前前后后的事略一思索,不确定道:“因为沈帆星?”
柏砚:......听到这个名字都心窝子疼。
热爱八卦,人人有责,柏砚从小皮归皮,但是也是长辈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至于不务正业的进娱乐圈,也是宽和的自我理解:这是孩子还小,玩心重。
舒光远和他相反,自从光明正大的出了柜,每次见面他爸都能把腿踹岔劈。
舒光远压住心中的八卦热火,用平静关切的语气问:“别的事情我或许帮不上忙,感情的事我是门清,你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柏砚想按下眉心,拇指略过太阳穴时却邹然停住,脑中浮现那晚醉酒后沈帆星给他按太阳穴的画面。
“问你个问题。”
“你说你说。”
“床伴和恋爱的具体区别在哪里?”
舒光远想也不想的回:“那当然是谈恋爱太麻烦,床伴多简单,只走肾不走心。”
柏砚现在有些听不得太麻烦三个字。
“你这是馋沈帆星的身子,想找沈帆星做床伴,但是不知道怎么操作?”舒光远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但是也不对啊,柏砚不是最讨厌床伴这件事的,舒光远之前自己找床伴都没敢跟他说。
柏砚无语望天花板,忍着心如刀割说:“是他馋我身子,让我做他床伴。”
“艹,还有这好事,那个叫沈帆星的有眼光啊!”对舒光远来说,这事比中五百万划算,睡了还不需要负责,腻了想撤就撤。
柏砚:“滚。”
舒光远:“哎,别挂别挂,哥们给你分析分析,对方应该是个身经百炼的,要不然不会说出床伴的话,听兄弟一句劝,你撤吧!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挂了。”
挂了电话,舒光远又发了消息过来。
舒光远:无论男女,都会对拥有自己的第一个人,或者是自己拥有的第一个人终身难忘,我这么多情都忘不了,你更难走出来。
舒光远:我知道你最厌恶的就是床伴这件事,别妥协,也别碰他,要不然你会越陷越深。
舒光远:可以去喜欢一个不爱你的人,但是不要亲密接触那个人,你会上瘾,到最后戒掉他会和戒D一样痛苦。
舒光远: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舟城的戏是不是快结束了,等你回来哥们给你介绍几个比沈帆星好的,随便你挑,别一棵树上吊死。
舒光远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套心窝的话,愁的头发都白了。
把自己发的又从头到尾看一遍,想想还有什么没嘱咐到的。
想着柏砚多少应该能听进去几句吧!
他这边还没把手机放下,那边柏砚发来一句:沈帆星就是最好的。
舒光远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艹,这恋爱脑没救了。
薄雾湿润遮人眼,沈帆星站在路口,看到老刘的车提前招了招手。
老刘让司机把车停下,勾着头笑道:“快上车,苹果吃完了吗?”
沈帆星浅笑道:“还没有。”
说着拉开车门上了车。
停车场常年不见天日,只有通亮的白炽灯日夜不停的亮着,黑色的帽檐遮住柏砚的眉眼。
他立在车旁,似在等着什么。
许辉拉开车门,好奇道:“砚哥,上车啊,站着干啥。”
柏砚抬眼,冷淡道:“没看到还差个人呢!”
刚才敲门也不开,他还想着是提前下来了。
许辉诧异:“帆星哥没和你说吗?他今天坐老刘的车走了。”
柏砚缓慢的转头,似是听到了不敢置信的事:“你说什么?”
许辉把短信翻出来给柏砚看。
一早沈帆星就发了消息给他,说了自己坐老刘车,还感谢了柏砚和许辉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助。
客套不说,字里行间都是一副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的我阳关道的意思。
许辉喃喃道:“我还以为帆星哥也发给你了。”
修长的手指紧握着许辉的手机,柏砚把那段长长的感谢看了又看,脸色变来变去。
咬牙切齿的叫了一遍沈帆星的名字。
至于吗?就不能给他两天时间考虑考虑。
柏砚把手机丢到许辉怀里,沉着脸上了车,吓的许辉一路上没敢说话。
输入框里一句话已经打了出来:床伴就床伴。
柏砚悬空的手指在发送的位置,最后把手机扔到一遍,还是不甘心。
沈帆星的戏安排在中午,来的早也是等着。
阳光盛开,东西摆放纷乱的化妆间里,Devin给他带头套时,乔然小跑而来。
“帆星哥,我给你带了早餐。”她把一个煎饼果子递向沈帆星。
沈帆星看着煎饼果子有片刻的失神,随后笑着说了声谢谢。
化妆间里只有他们三人,Devin自觉和沈帆星还算熟悉,笑着问道:“今天怎么没和柏老师一起来?”
沈帆星拨开塑料袋的动作停了下,从镜子里看了下另一侧动作慢了下来的工作人员,随后温和道:“总不好一直麻烦他。”
Devin侧身帮他挽发:“我刚才给其他演员上妆的时候,听到好像李导把柏老师剩下的四场戏都安排在了今天,说是有事需要回北京一趟,不知道到时候是还回来舟城,还是直接去塞城。”
他虽是随口说,却从镜子中看了眼沈帆星,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
沈帆星笑道:“我也不知道。”
想到背地里听到的几次他和柏砚搅合在了一起的话,沈帆星又补了句:“我和他不熟。”
Devin歪着头帮他整理头发,闻言诧异道:“不熟吗?看你们一辆车来,一辆车走,剧组的人都说你们关系好,把有些人羡慕坏了。”
沈帆星笑了笑:“柏老师人好,看我没车,就热心肠的帮忙。”
沉了两秒后又说:“我不会说,他也不爱主动说话,一路上说不两句,不熟。”
这点乔然深有同感,吐了吐舌头道:“这个确实,你们一路上不怎么说话,压抑的我都不敢大声喘气了。”
化妆室的人来来往往,听到这个话题脚步都不由的慢了起来,乔然帮腔后沈帆星从镜子里看了看众人的反应,随后笑了笑不再言语。
余光看到门口背光站着的人,猛然愣住。

第50章
沈帆星不知道柏砚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久,浑身冷寂的彷佛寒冬,一双眼沉的看不出情绪,直直的望向沈帆星。
柏砚在不高兴,因为刚才他说了两人不熟的话,沈帆星有了判断。
沈帆星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嫌麻烦的不想多做纠缠,也可能是做给其他人看,沈帆星对着柏砚盈盈一笑,说:“柏老师早上好。”
柏砚没接话,朝着一个空位走去。
随着柏砚的落座,连阳光都仿佛凝固住,Devin的动作都轻了不少。
沈帆星拿出手机想解释一二,话到手边又不知道应该发什么过去。
喜欢是喜欢,也是真的没有和柏砚谈恋爱的打算。
兼善天下的戏份分两部分,前期是京城的朝堂风云,后期是男主的帝王之路。
朝堂风云在舟城拍,如果不是换演员的事,昨天就已经结束。
柯向阳换成了梁晓恩,之前柯向阳的戏份就要重拍一遍。
之前挨打的那场群戏已经补拍过,现在沈帆星只要补拍在皇太子身边的戏份就好。
没有几场戏,快的话两天,慢的话三天就能结束。
柏砚和皇太子的对手戏赶在了今天一天拍完,那时男主凌肃和童山还不相识,没什么对手戏。
下午时分,李导碰巧遇见沈帆星,说是他可以提前回去,柏砚有急事,家里有人生病,今天先紧着柏砚拍。
沈帆星连点头说好。
心里因他的那句家里有人生病起了波澜。
风儿吹动墙角顽强的杂草,沈帆星换了衣服,去掉头套,背着包往外走,恰巧碰到许辉领着几个外卖小哥走过来。
许辉看到沈帆星,挥着手喊:“帆星哥,砚哥请大家吃东西,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说着开始报:“除了每天的咖啡和小蛋糕,今天还有烧烤,鸡排,炸串,鸭货。”
沈帆星脚步微停,不知怎么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转了弯,走了过去。
许辉指挥着外卖小哥把什么东西放在那张桌子上,看到沈帆星过来,热情道:“帆星哥,你喜欢吃什么?要不我每样都给你装一点。”
七八张桌子摆在空地,沈帆星帮着他把东西从大塑料袋里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似是无意的问:“怎么突然又买了别的?”
许辉:“害,这不是砚哥的戏都挪到了今天,有点过意不去,想着请大家吃点东西。”
突然想到,说:“帆星哥的戏是不是也挪到明天了?那我替砚哥说句抱歉啊!”
沈帆星:“没事,都是用一样的时间。”
六场戏,每天两场,和今天一场,明天三场相比,所用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柏砚占用了今天,把后面两天的时间空了出来,对沈帆星来说并没耽误什么。
掌心的鸭掌上标着价格,32的价格,沈帆星打眼看了下垒起来的鸭货。
不知道柏砚片酬多少,花起来真大方。
沈帆星抿了下唇,用平淡的语气问:“我刚才看到李导,说是他家人病了,需要急忙回北京,他还能留一天拍戏,挺敬业的。”
迂回的方式说话,沈帆星很久没有用过了。
许辉撕着塑料袋,闻言脸上闪过一副便秘的表情,被提着心的沈帆星精准捕获。
“我说的不对?”他追问了句。
许辉沉浸在昨夜的回忆里,也没留心今天的沈帆星话特别多,而且特别八卦。
含糊道:“还好,不是很严重,就是柏总说是从二楼摔下来了,腿断了。”
沈帆星握着塑料盒的手顿住,神情难掩诧异。
从二楼摔下来,腿断了,叫不是很严重吗?
许辉回答后也察觉出不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总不能说昨天夜里直升机来接人,柏砚第一句话问的是:死了没?第二句话问的是:快死了没?第三句话是:医生说他什么时候死?
得知和死没关系,柏砚转头就回房去睡了。
今天调戏还是李章平调的,按照他砚哥的想法,人没死,用不到回去,他又不是医生。
沈帆星打听出来想得到的信息,提着许辉给他装的东西往外走。
现在时间还早,他自己一个人,不好让老刘送他一趟,想着坐公交回去。
白色的墙漂浮着消毒水的气味,柏砚坐在病床前,垂眸削着苹果。
没做惯这活,苹果削的坑坑洼洼的。
躺在病床上的柏安启看着都觉得糟心。
终于等到一个苹果削好,刚想伸手接,柏砚就自己咬了一口。
柏安启:......
沉默了会,吐出两个字:“逆子。”
柏砚抬手看了看腕表:“陪你待两个小时了,我回舟城去了。”
想了想又多嘱咐了一句:“以后不是临门一脚的事,别搞那么大阵仗,你大半夜的让直升机来接我,我还以为是回来参加你葬礼,继承家产的。”
柏安启这个当老子的额头青筋跳了几下,儿子不孝顺,自己拿了个香蕉拨开。
“医生说我要坐三个月的轮椅,说不定你爸就是瘸子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柏砚点点头,不置可否:“好好休息。”
明知道是敷衍的话,柏安启也很是受用,心平气和道:“你最近懂事了不少。”
柏砚嚼苹果的动作停了下,知道他是说自己没闹陆女士婚礼,没闹他那对双胞胎满月酒的事。
老了老了多了个双胞胎,柏安启在大儿子面前是有点理亏,这次也是借着机会叫柏砚回来,想着父子俩谈谈心。
“你放心,就算有了你弟弟妹妹,柏家的一切都还是你的。”
柏砚翘着二郎腿,嗯哼了声,这谁知道,最起码上辈子自己是没落到这些东西。
随后腰背挺直,似是起了兴趣:“那你现在把柏家的东西交接给我?你和陆女士都一把年纪了,你回家把孩子,陆女士和那个谁去享受二人世界,多好。”
柏安启捂着胸口,坚强道:“你爸我还不到五十,现在退是不是有点早,还没到退休年纪。”
柏砚又放松了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那你说个屁。”
柏安启语气轻了些,似带恳求:“多待两天,一起吃个团圆饭。”
柏砚抬眼反问:“和谁的团圆饭?”
说到这里,柏砚好奇道:“你就真的放心我接触你那双胞胎孩子,不怕我给你摔死了?你以前的古董什么的,我可没少摔。”
柏安启捂着胸口:“走走走,赶紧走。”
柏砚撇撇嘴,把苹果核扔到垃圾桶,潇洒走人。
只是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舒光远几人绑架到了车上,完全不给拒绝的余地。
酒一杯接一杯,吵吵闹闹的包厢里,暗光如星光流动,舒光远搂着柏砚的脖子,指了指正中间站着的一排人:“看看,说不定有喜欢的呢?也省的你在沈帆星哪里受气,兄弟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
又靠近柏砚说:“你这条件,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一大堆撅着屁股等着你上的,沈帆星......”
舒光远想说沈帆星算个什么东西,但是怕柏砚踹桌子,没敢说出口。
看不上沈帆星,倒不是有什么侮辱性的意思,主要是沈帆星除了脸,家世能力,真的没什么地方能值得柏砚认真的。
舒光远随后指尖停在一个人身上:“你看他,是不是有点像沈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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