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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beta的婚姻(Lryan)


只差最后一点了,只差最后一点,他安抚好Omega,和宁臻说清一切,度过这个凌晨,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他将跨越AB的障碍,不顾任何人的阻挡,给他一个崭新的世界。
他做好了所有准备,拼尽一切地奔向他,就是想要在最后的时刻抓住Beta的手,留住他。
只是,就在他即将要触到Beta的手指的时候,在即将要改变这个诡谲可恨的世界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Beta在他面前转身就走。他追出房门,奔向Beta,看到他流泪的脸庞,问他为什么结婚。他疯狂地按电梯,抓铁壁,却眼看着那扇门在他面前关上。
他猛力地拍打那电梯门,按那几个键,根本按不回来。他转头去楼梯口,冲刺百米般下楼,三步跨作五步,恨不得能飞,待追出去,Beta就在他面前从大厅走过,去开车。
他去楼下停车场开车,心脏猛烈地跳动,那股痉挛的骤缩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这段日子以来他涉过的险,受过的伤,在爆炸现场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裂开。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眠,连续数十天奔波忙碌,坐到车上的时候,他的心要跳出来,手拿不住方向盘。
他眼看着宁素的车从那停车场的地上出口处路过,那个他心里的人,眼泪好似还悬挂在脸上,他心脏骤缩着,巨大的疼痛淹没了他。全身心力衰竭,强弩之末,根本追不上他。他狠狠地拍在那方向盘上,最终眼看着Beta从他手中一点一点溜走,失之交臂,悔恨莫及。
到头来,他拼尽全力想护的人没护住,费劲心力要改变的世界功亏一篑。他貌似得到了一切,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他想要的那个人不在了。
◇ 第72章 爆发
为了要他,他费劲了心机,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而他,只不过从一个牢笼又陷入了另一个牢笼。之后的所有痛苦折磨都是应得。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失败了。他要Beta,也要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自从上次酒店分别后,他和陆凌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阿素,当年出现意外,并非我所愿。这些年爷爷的事情,我一直在追查,凌风也一直在等,等那个人跳出来。现在,也许沈局背后的那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人。你和他们合作是有危险的。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宁素抬了下眼镜,坐在那看着他的哥哥,看他被内疚自责惩罚的痛苦。他将一辈子都活在自己欺骗、背叛和害死爷爷的痛苦中。那个冬天大雪中被掩埋的一切也都将得到偿还。
“宁臻,我不会原谅你的。”
“阿素,对不起。”
“我确实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沈局背后的人我也不知道。我只拿回爷爷应该有的那份。至于陆凌风,你自己找吧。”
“对方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凌风很有可能会孤注一掷,以身犯险。你难道真的不担心他吗?”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仅新区二期出事,这几天汽车公司和几个工厂也出了问题。对方的手段还是一样,一点点地跟踪紧逼着他们。而陆凌风消失,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谁知道他这次会疯成什么样?这些年,他已经见了太多次他的疯狂,与Alpha的很多观念都开始不合。新区二期庞大的利益即将拱手让人,他不会允许,云臻集团在权力漩涡的位置,他也要留住。身为一个继承人,这些都是他要考虑的!至于困在牢笼里,这世上又有谁不是在牢笼里的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找,就去海港找吧。”
宁素出来,宁臻跟在后面,兄弟俩人行色匆匆。傅西骁过来,还不太高兴。
宁臻对他道:“先找到他再说吧,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一行人连忙就往海港赶。
湳沨 路上,宁素一言不发,将车开得飞快。和宁臻谈完,他的心境不仅没有被抚平,反而愈发不平,一池静水被重新打破。
陆凌风果然和宁臻早就开始谋划,他一直在欺骗自己、利用自己,他们合谋窃走了爷爷的一切。在这期间,他对他有过一丝的爱意吗?如果有的话,他为什么又会欺骗他。
宁素将油门加到最大,这些年他的五感一直没有恢复,腺体的那道伤痕每天不得不用衣服来遮掩。为了爱陆凌风,他几乎付出了一切,却只留下满身伤痕。
车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宁素的情绪愈发激动。他本来已经好了,和过去彻底作别。然而,陆凌风又出现,打破了他的平静。他甚至有些恨他了。
宁素的车在前面飞驰。后面车里的宁臻心情复杂,他想他和宁素应该就这样了。曾经两人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当车飞驰到路的尽头的时候,他们在新区二期的海港的位置停了下来。海港的这处地方还没有动工,到处漆黑一片。
宁素将车停在一旁,冷淡地再没有动作。
宁臻和傅西骁开始四处打电话找人。海港这处地方是新区二期利益最大的港口,对方肯定会先拿下的。而宁素看着AO们忙碌的样子颇为嘲讽,什么世界城市的名片,不过是资本的又一次金融游戏,以Beta的牺牲所搭建的纸醉金迷的世界。
宁素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找吧,我先走了。”
方知觉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要来接他。就在这个时候,枪声突然砰地响起,宁臻和傅西骁立刻蹲下,傅西骁回击的枪声响起。黑夜里,一颗子弹向他的方向飞来,哥哥的叫声响在耳畔。一个身影却忽然冲过来将他扑倒,紧紧地护在了怀里,浓重的血腥味道冲进了他的鼻腔,许久未见的陆凌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四下一片寂静,有脚步声向他们走来。手机摔落在地,里面方知觉的声音不断在叫着他。他被Alpha紧紧地拥在胸前,护得密不透风,对方的胡茬蹭着他的脸,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耳边。他的手指触到了对方黏腻的衬衫,那潮湿黏腻的东西好像不断地往外涌,他不知道伤到了哪里,浑身摸索着……一时间,天地静默一片,大脑都是空白的。又像回到雪山上,四处都是漆黑的夜,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没法救他。
他的手哆嗦地碰着他,给他堵着那些粘稠的东西。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还没有说出来,他的眼泪就啪嗒一下落了下来。
陆凌风痛得喘了一口气,看着他的Beta那慌张的模样,反而好像很高兴似的:“乖,别怕,是别人的,没伤到要害。”
宁素戴着眼镜看他,镜片后一片模糊泪痕。Alpha看他那坚强又委屈的模样,只想吻他。
宁臻和傅西骁的枪声在外面响着。Alpha抱着他躲到了一处集装箱后面,傅西骁不知道从哪喊了一句:“陆凌风,没死吧!”
“没有。”
“靠。”子弹又不知道打在哪里,傅西骁带着宁臻四处躲着。陆凌风费力地将Beta护在了怀里,对着外面道:“沈哥,别伤他。我们谈谈吧。”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寂静的夜,风太冷。随着时间流逝,陆凌风开始失血,宁素撕下身上的衣服给他包扎着,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流下来。
“沈哥……你难道真的想要我死吗?”
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枪声忽然停了,傅西骁骂了一声。陆凌风还要再说什么,外面进来一群黑衣人,将他们蒙上眼睛,全部绑上了一辆车。傅西骁他们被火线压制,根本来不及救。
漆黑闭塞的空间里,有着浓重的烟尘和铁锈的气味。他们被扔在了这里。只有头顶的一扇小窗,看着像是哪里的废旧工厂。他们都没有被绑,宁素蹭掉了眼罩,急忙挪动到陆凌风身边。
陆凌风嘴唇已经有些苍白,宁素解下自己的衣服裹在他身上,将身上的衬衫撕成一条一条给他重新包扎。他的手打颤地不敢碰他,又极为冷静地让自己做着这一切。
Alpha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做这些事。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睛里的怜惜和痛苦仿佛是水都要溢出来了,宁素的手被他捉住:“别做了……”
“好啊,那你去死啊!”
Beta突然站起,积攒了这么久的情绪爆发了。男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这些天,他大概一直跟踪在自己身边。他已经放下了过去,他又来招他,做出这些事来,他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一直隐忍很少和他吵架的Beta终于爆发了。
Beta在那发火,回头却看到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股火又冒出来:“你看什么?”
Alpha目光里的温柔要将人溺毙:“没什么,只是看你生气觉得可爱。”
Alpha痴迷地看着他:“哭的时候也好可爱。”
紧张他的样子可爱,发脾气可爱、连骂他都觉得可爱。他的眼睛,他生气时生动的表情,他和他没有障碍直接说话的样子,都令他痴迷。
Alpha受了伤,被困在这个不知道哪的地方,反而卸下了一切,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他支着下颌,微微翘起一点眉毛,从长长的睫毛下诙谐地看他。就像回到七岁那个阁楼,最天真无忧的时光。突然心情很好,又有点兴奋地问他:“阿素,以后我叫你什么好?”
“什么?”
“叫太太,还是叫你……宝宝?”
他有些难以启齿地害羞地问道。
宁素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疯了吗?我有男朋友。”
陆凌风却不以为意:“没关系,我还可以做你的备选。”
“陆凌风!”
男人忽然想到:“从这里出去,我们就去北海道好吗?就我们两个人。家里也要重新装修一下了,或者你不满意,我们可以换个房子,就在Beta社区买个小房子,养猫的话……”男人想到那猫毛漫天飞舞的画面,有些委屈地:“可不可以不养猫?鱼我也讨厌。”
他看到过Beta单元楼家里的那只大鱼缸:“我讨厌那个人的所有东西,以后家里都不准有。”
宁素道:“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也不可能和你去北海道。我有男朋友。”
他被关在这里,方知觉肯定着急了。手机被摔碎,他也联系不到外面的人。陆凌风虽然没伤到要害,也要及时进行处理。他没心情和他谈这些!
他四处找着可能逃出去的办法,陆凌风却耷拉了一下眉毛:“好吧,你也可以偷偷带我去。”宁素要疯了。
陆凌风仰头看着他,有些累:“阿素,你不要担心,这点小伤没事的。而且,一会就会有人进来了。”
宁素坐在墙边,理都没理他。
然而这时,封闭的铁门突然打开,有医生进来沉默又利落地给陆凌风消毒止血,伤不严重,还不需要做手术,止血上药完毕后,私人医生又出去了。门重新关上,外面守卫重重。
陆凌风在上药的时候有些疼,却一副“你看是吧”的表情:“不知道这次出去之后,这只手臂还能不能抱你。”
宁素几乎又要控制不住:“陆凌风,我已经和你离婚了,而且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头了,你明白吗?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陆凌风道:“阿素,你没发现我们已经很久不用猜地讲话了么?”
宁素看向他,是的,以前他们大半的婚姻都充满了客气、疏离、猜测和患得患失,他们永远是隔着一层,在那种似近非近的距离里,彼此试探猜测地过活,从未这样直接地面对过彼此。
陆凌风低头笑着道:“所以,你和我生气,我真的很开心。”
宁素默然,有一丝苦涩弥漫在了这个房间里。多年的婚姻,十几年的相识,时至今日,他们才真正面对彼此,说了几句实话。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
“阿素,你也很喜欢我吧,从15岁在雨天遇到的那年,就很喜欢我吧。”
陆凌风忽然看着他说道,那汪深潭水的眼睛直视着他,仿佛看透他的内心,将他钉死在那里,一丝逃脱的机会都没有。多年以来他深藏的秘密被他这样挖掘出来,袒露的、直白的呈现在彼此面前。宁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慌张地掩盖:“不,没有。”
陆凌风眼中全是痛惜和悲苦地,用尽了温柔、生怕将他碰碎般地对他轻声道:“阿素,过来。”
“我不过去!”
凄婉又沉重的气氛在闭塞的房间里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
陆凌风心痛得都要碎了,他受伤的手指轻轻地碰着他,缓慢靠近着,用手背摩擦着宁素的小指。这样的小习惯在车里两人牵手的时候有过,在槐荫路公寓的那个雪夜有过。隔了这么多年,那时候孤独煎熬又漫无尽头的等待仿佛还历历在目。男人的手被他甩开。
“我看到了风铃后面刻着的字……”
宁素的心一动,瞬间眼前就蒙了一层水雾。
“我查到了你的那家医药公司,看到了密室里面的东西。”
贴满了满墙的照片,从十岁到二十二岁,陆凌风每一年的模样;少年用过的腕带、手表送给宁臻不用了的东西,淘汰下来的杯子,还有那件在雨天里撕破了的网球衣。一个Beta满怀纯情又绝望的暗恋都凝聚在了这间密室里。这些天,他不只在查沈筠,筹备着计划。在酒店,他就已经敏感地感觉到Beta的不对,他偶尔的失神,心事重重的思绪,和迟钝的反应,都让他极为担忧。他看着沈局和宁素从海港出来,便一路跟踪着他,发现了那家医药公司。
Beta埋葬了十多年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当陆凌风看到那密室里的一切的时候,看到少年赤裸、坦白又浓烈的爱意,惊愕、震撼,他的心脏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攫住,痉挛地痛得弯下了腰来。他记得这里的,曾经在婚内的时候,他来过一次。后来,他找林冰的时候,也来过一次。而这么多年,他竟然就这么错过了,从来没有想过进去看一看。
宁素的目光紧张地躲闪着,眼前一片模糊。陆凌风眼角发红,低头用手指给他揩去眼泪:“乖,别哭。”
宁素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委屈,反正就是好委屈喔。这么多年,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么多年,横亘在他面前,够不到的,踮脚也够不着的,跨也跨不过去的信仰,和笼罩在他头顶噩梦般的阴影,烈日当空的恐惧,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陪伴了他大半生。到头来,不知道都是为了些什么。真的是毫无意义。
一个人十几年无望的暗恋真的是太苦了。他打掉男人的手,又被丈夫握住。费力地推他,又被他搂在胸前。他狼狈地躲着,被逼到绝境,凛凛颤抖地含着泪望他,柔弱又倔强的一张脸真的是气极了,狠狠将他推开:
“是啊,我喜欢你又怎么样呢?有什么用呢?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每天都和哥哥在一起……”
宁素崩溃地哭着,眼泪都把脸颊打湿了。
陆凌风的心都被他捏碎了,整个人都被他捏在了手里:“我没有和宁臻在一起。”
“你走开!”
宁素吼着不让他碰,他退到墙边,小心地退到墙边。孤立无援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他明明已经好了,他为什么又来招他,软的硬的逼他,让他剥落所有伪装和自尊。
Beta每一次小小的退步都像针扎在男人的心上。他是那样的没有安全感,那样的濒临绝境。
男人向他招手,想搂住他温暖的身子,想不让他哭。
“宝贝,我真的没有和他在一起。”
“你还要这么说,你到现在还这么说!你们每天同进同出,打网球、打橄榄球,看书、练琴、击剑,你和他每天都在一起!你的十五岁,在日出的时候和他赶海,骑自行车上山,他每年夏天都可以去海边和你度假、冲浪、吃可丽饼!你们看过夏天最漂亮的烟火大会,我都没有看过,我去海城只有两次,其中一次,孟非桐还去过。我有什么呢?我有过一次炉端烧,但却是哥哥爱吃的。他和你有一家日料店的回忆,有怀石料理、京料理,有老人在庭院亲自给你们做天妇罗,有自行车、护腕、猫和枫叶的回忆,到处都是你们的回忆,到处都是你们的影子。连他家的琴都是你们的!”
他想到这些,心里真的是太难过了:“我反复想,我想找到一点只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找到一点你对我的一点特殊的回忆,可是什么都没有。只要有他在,你就看不到我了!”
Beta将他浓烈的嫉妒和痛苦全部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不是这样的,宝贝。那都是十五岁之前没有遇到你的事了。”
他想抱他,又被狠狠推开。Beta应激得一点都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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