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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线(Akon)


林昕说:“但是他不想去游乐园,也不跟其他同学一起玩,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作为一个母亲,看到孩子总是孤零零的,她的心都要碎了。
可医生却说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你如果觉得孩子这种性格不好,想让我帮他改变性格,我也能做到。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一棵小树原本就是笔直生长的,我们有必要强行改变它的生长轨迹吗?”
林昕找来的医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
她对这个好友知根知底,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既然他这么说了,林昕也没有办法。
可是她知道,林逾白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该这样死气沉沉,仿佛周围的一切事物,在他面前都失去了吸引力。
然而就在刚刚,他说他想去首都看雪。
还要和朋友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下本想写《亲密关系》,有人愿意把它加入书架吗

下午三点二十,林昕的车出现在高铁站外。
尽管林逾白表示不需要林昕来车站送她,但林昕还是有些不放心,找唐琢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悄悄来到了高铁站。
她搜索了从江洲去首都的所有车次,决定从现在开始等,一直等到林逾白出现。
她不会出现在林逾白面前,她只想远远的看他一眼。
假期的车票很难抢,现在只能买到站票。池野说,还好有一张坐票,两个人不至于站一路。
林逾白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车票信息,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池野把他当成大宝宝那样照顾,给他戴了一个U形枕,又在他肚子上贴了一个暖宝宝。
林逾白掀开外套,看着毛衣上的暖宝宝,伸手摸了摸。
池野解释:“首都很很冷。”
他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很长的棉服,叠好,塞进一个很大的购物袋里。
见林逾白盯着他看,他笑着说:“等到了首都,要拿出来穿上。”
林逾白没有去过首都,他打开手机查询首都的天气,发现最低气温在零下二十度。
他忍不住开口:“好冷啊。”
池野装好棉服,把购物袋放到行李箱上面,坐到林逾白旁边,捏了捏他的脸。
他现在真的很高兴,一高兴,就想对林逾白干点什么。
包括但不限于捏捏他的脸,拉开他的衣服检查暖宝宝有没有开始发热,碰碰他的头发。
林逾白专注地看着手机,眼中倒映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堆雪人教程”,等池野凑过来玩他的刘海时,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池野看了一眼时间,“马上。”
高铁站外人头攒动,林昕坐在车里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林逾白。
林逾白的个子高,长相出众,站在人群中很好辨认。
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池野,池野的个子比林逾白还要高,一手拉住行李箱,行李箱上面放着一个醒目的橙色购物袋。
另一只手则牵着林逾白的手腕。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林昕的车子,他们跟随着人流走向进站口,林昕把胳膊压在方向盘上,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她注意到池野拿着行李,而林逾白两手空空,脖子上还挂着浅蓝色U形枕,正把自己的脸偏向池野那一侧,似乎说着什么。
池野认真听了一会儿,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入进站口,消失在林昕的视线里。
林昕久久地注视着进站口,过了很久,直到闹铃声响起,一小时已经到了,她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关掉闹钟,发动车子离开车站。
进入检票口之前,林逾白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
很难说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驱使着他,让他一定要转过身看一眼。
身后是交织的人流,林逾白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池野问他怎么了,林逾白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知道。”
江洲到首都要三个多小时,他们只有一张坐票。
池野让林逾白坐,自己站在一旁,林逾白不肯坐,池野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池野把座位让给了一位带着孩子的年轻妈妈,他们是一家三口一起坐车,也没有抢到坐票。
孩子的爸爸一直道谢,孩子妈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个橙子,请他们一定要收下。
池野收下橙子,随手放在购物袋里。
车厢里比较拥挤,他们只好到车厢连接的地方,池野把行李箱上的购物袋拿下来,让林逾白坐在上面,自己则扶着行李箱的把手靠在一边。
林逾白摘下脖子上U形枕,给池野戴上。
他离开了一小会儿,回来的时候两只手湿漉漉的,池野问他去哪儿了,林逾白说:“洗手。”
他坐在行李箱上,从购物袋里找出橙子,开始剥橙子。
空气中弥漫着橙子的清甜味。
动车行驶时,车厢连接的地方有些晃动,行李箱一直想乱跑。池野屈起一条腿,将行李箱固定在自己身前。
林逾白剥出一块果肉,抬手递到池野嘴边。
池野吃掉橙子,扬起嘴角,目光温柔地望着他。
林逾白把手里的橙子全都喂给他,去扔橙子皮的时候又洗了一遍手。
回来的时候,他小声说:“我困了。”
他们昨天基本没有睡觉,今天上午也只睡了一小会儿,动车摇摇晃晃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池野说:“趴在我身上睡一会儿。”
林逾白放心地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动车快要进站的时候,池野接了一通电话,是荀丽打来的。
“你爸已经在出站口等你了,”荀丽说:“快到了吧。”
“妈,”池野笑了笑,“已经到了。”
荀丽松了口气,说:“我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说同学也要一起来,我怕你们没有衣服穿,让你爸多带了一件棉服。”
“好,”池野说:“到站了,妈,我先下车。”
首都的气温很低,随着动车北上,车厢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林逾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池野让他抬起胳膊。
他听话地抬了抬胳膊,池野把厚重的棉服穿到他身上。
“到站了,”他掀开林逾白的衣服检查暖宝宝,“先醒醒,到酒店再睡。”
他爸回国后有单位分配的住所,荀丽他们都住在那边。考虑到林逾白可能不想和那么多人住在一起,池野决定和他一起住酒店。
这个时间点虽然不好订到房间,但他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下车前,他把林逾白身上的棉服拉链拉好,又给他戴上了帽子,饶是如此,刚下车的时候,林逾白依旧冷到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地想靠近池野,却发现池野身上穿的还是下车前的衣服。
林逾白想把身上的衣服还给池野,被池野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捏着棉服的拉链,不让林逾白拉开。他说:“我爸在外面等我们,上车就不冷了。”
他说话时,呼出来的空气都是白的。
林逾白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低下头,悄悄呼出一口热气。
池野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当即有些莞尔。
林逾白似乎是第一次来北方,一副看什么都很新奇的模样。
就连出站口被行人踩化的雪水也盯着看了很久。
池野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可爱。
池野的爸爸忙得焦头烂额,就算回国了也有处理不完的工作。
他匆匆接到池野和林逾白,把他们送到酒店,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秘书打来的电话叫走了。
池野似乎已经习惯了,拉着林逾白的手腕,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上楼。
他爸就是这样,他们每年来首都找他的时候,说是一起过节,其实不一定能一起吃上一顿饭。
池野并不想在林逾白面前过多的说起“父亲”这个话题,他们入住的酒店是他爸爸安排好的,不需要去前台办理手续,直接输密码进门就好了。
酒店是套房,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池野问林逾白想住哪一间。
林逾白指了指大的那间。
池野笑起来,“你真的不跟我客气一下啊。”
林逾白没搭话,他慢吞吞地脱掉身上的棉服,棉服又大又厚又笨重,穿在身上行动十分不方便。
他肚子上还贴着暖宝宝,他把暖宝宝也撕下来,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池野立刻过来握他的手:“手冷?”
他们到达首都的时候雪已经停了,林逾白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景,想找人分享,却发现除了林昕之外,另一个他很想分享的人就在身边。
于是正在收拾行李的池野收到了林逾白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酒店外白白的雪景。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窗边和林逾白一起看窗外的雪。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池野看的是林逾白映在玻璃上的影子。
到了晚上,天上终于开始下雪。
荀丽来了一趟,给他们送了热汤,还有排骨煲。
她在酒店坐了一会儿,问林逾白习不习惯这边的天气:“要是觉得冷,晚上就和小野一起睡。”
她关切地看着林逾白,林逾白点了点头,低头喝汤。
他安静喝汤的样子很乖,荀丽越看越觉得喜欢。她又嘱咐池野:“睡觉前记得准备一条湿毛巾,免得空气太干。”
池野说:“妈,我知道了。”
荀丽有些抱歉地看着他,“你爸这几天比较忙,你……”
池野大老远跑过来,说白了就是为了见他爸,可他爸刚接到孩子,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走了。
“没事啊,他忙他的。”
池野端起塑料碗喝了一口热汤,镜片上迅速糊了一层水汽。
他摘下眼镜放在一旁,硬朗的五官与他爸如出一辙,就连不高兴的样子也十分相似。
荀丽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她有三个孩子,池柏青年纪小需要照顾,池宇是女孩,身体又有缺陷需要她时刻关注着,所以相对的,花在池野身上的心思就没有其他两个孩子那么多。
池野也一直比较懂事,能不麻烦她的时候就尽量不找她。
可是说到底,池野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学生,和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孩子一眼,他也想要爸爸妈妈的陪伴和关心。
“给你。”
察觉到池野的情绪不太好,坐在旁边的林逾白忽然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他面前的米饭上。
等池野看向他时,他已经低头吃起了自己的那碗米饭。

荀丽走后,池野和林逾白一起收拾了桌子上的垃圾。
荀丽来酒店的时候天上已经开始下雪了,她进门的时候还说了一句“雪下得挺大”,然后站在玄关拍掉了身上的雪。
林逾白把她的话记在心里,整理好卫生后,他又开始站在窗前看雪。
在灯光的照射下,满天飞舞的雪花很漂亮。
池野倒了杯热水拿在手里,从后面走过来,问他要不要下楼堆雪人。
林逾白从玻璃窗上看到他的影子,有些矜持地说:“会不会很冷啊。”
池野端起水杯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热水,点点头,“是啊,那就不去了吧。”
“……”
林逾白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池野笑起来,不久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说:“想去堆雪人?”
林逾白这才学乖了,说:“想。”
池野说:“你说‘池野哥哥,请带我下楼堆雪人吧’,我就带你去。”
他想得美,林逾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这种话的。
“不去就算了,”他走到衣架前开始穿那件很重的棉服,一边穿一边说:“我自己下去。”
“好啊。”
没想到他都快要穿好衣服了,池野依旧没有改口,甚至端着那杯水靠在墙上,笑眯眯地望着他。
见他真的没有要一起下楼的意思,林逾白终于开始慌了。
他问池野:“你真的不陪我一起去吗?”
池野学他说话:“不去就算了,我自己下去。”
甚至把他脸上的表情学了个十乘十,学完之后还即兴发挥,轻哼了一声。
林逾白:“……”
“哎。”
他叹了口气,垂下睫毛,一脸失落地往外走。
同时,心里开始倒计时。五。他穿过玄关。四。
他的手搭上门把手。三。
他压下门把手,将房门轻轻往外一推……二。门开了。一。
池野放下水杯,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攥住林逾白的手腕,把他拉回来,关好房门。
“我穿个衣服。”
他丢下这句话后,返回房间拿起被他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棉服,一声不吭地穿到身上。
在这场无声的拉扯当中,林逾白大获全胜。
出门前,池野撕了几个暖宝宝,分别贴在林逾白的肚子,后背,以及棉服的两个口袋里。
“手冷的时候就把手伸进口袋里。”池野给林逾白的棉服口袋贴好暖宝宝,全然忘记自己刚才还说要让林逾白自己一个人下楼。
他拍拍林逾白的口袋,告诉他:“不要等手冻僵了再往口袋里放,知道了吗。”
林逾白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池野看着他,他比林逾白高一些,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很有压迫感:“要说‘知道了’。”
林逾白说:“知道了。”
他都这么听话了,池野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双手插兜,酷酷地走在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电梯前,池野伸手按了一下电梯。
林逾白走到他旁边。
等电梯的时候,他伸手按着池野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请带我下楼堆雪人吧,池野哥哥。”
池野哥哥……池野哥哥……他叫我池野哥哥……
这下池野什么情绪都没了。
他轻咳一声,耳根隐隐发烫,还好首都的天气比较冷,不至于让他的耳朵烧得通红。
电梯到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要迈进电梯,却被林逾白拉了一把。
林逾白把他拉回来,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奇怪。
他指指电梯旁边的指示灯,说:“这是往楼上走的电梯。”
而他们要下楼。
他问池野:“你还好吗。”
说真的,池野不太好。
他甚至不敢看向林逾白,否则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他盯着银色的电梯门,点了点头,“我还好。”
林逾白收回自己的视线,垂下眼睛。
从酒店大厅走出来后,被零下二十几度的冷水一吹,池野顿时清醒了不少。
这么冷的天,外面的行人不多,刚下的雪覆盖了之前的脚印,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林逾白在网上看了很久的雪人教程,有信心堆出又大又圆的雪人。
可是等他实际下手操作时,却发现事情根本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首先,雪花是松软的。
并不像面团那般可以任由他搓扁揉圆。
其次,雪球是脆弱的。
林逾白稍微一用力,手里的雪球就散架了。
于是林逾白努力忙活了半天,最后堆出了一个丑丑的小雪人。
池野折了两根树枝,插在雪人两边当作胳膊。
林逾白问他:“是不是很丑。”
池野书:“有点儿。”
林逾白:“……”
池野立马改口:“仔细看看还是挺可爱的。”
他们俩在楼下玩了很久,林逾白果然不听池野的话。
池野在他的口袋里贴了暖宝宝,让他手冷的时候把手放进口袋里,可林逾白直到双手全部被冻僵之后才想起口袋里的暖宝宝。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冻僵的手接触到暖宝宝后又疼又痒。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把手拿出来,盯着青白色的手指看了一会儿。
池野问他:“是不是冷。”
林逾白含糊地回道:“还好。”
他说“还好”,一般来说就是承认的意思。
池野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人体散发的热度和暖宝宝的热度是不一样的,林逾白冻僵的手贴在池野的脖子上,既不疼也不痒,开始迅速回温。
只是他的手刚贴到池野的脖子上面时,池野打了个哆嗦。
林逾白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要这样。”
池野态度十分强硬地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把手抽回去。
直到林逾白的手被他的体温捂热。
林逾白的手指已经从青白色恢复成白皙的模样,甚至有些发红。
他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池野的手,想拉过他的手帮他暖暖。
池野拒绝他的触碰,并把他的两只手全都塞进了口袋里:“不准伸出来了。”
林逾白小声“哦”了一声,又说:“好凶。”
“凶吗。”
池野笑着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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