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仇啊。
 从水牢出来后,谢闻去了书房,他问023:【满意了吧?】
 查清影卫背后的主子是谁,是这篇文,火葬场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023一哽:【宿主你刚才夹带私货,不是夹带的很开心吗?】
 怎么到了这里,就只会讽刺它?
 剧情里面可没有让谢闻气急败坏地去拆水牢,023都被他吓得心惊胆战。
 谢闻没有接话,他将那张用来写名字的宣纸折好,带回了卧房。
 一来一去,没用多少时间,他回去的时候,影卫还没醒。
 谢闻摸了摸鼻子,少见的有些心虚。
 一直到日暮西垂,影卫才从床上坐了起来,谢闻就在离这张床不远的地方坐着看书。
 影卫眼睛干涩眨了又眨,在谢闻手伸过来的一瞬间,将谢闻的手打落。
 他没什么力气,谢闻绕了绕手腕,再一次将手伸到影卫的脸上,影卫突然冷声道:“别碰我。”
 谢闻并没有被这一声吓到,反而得寸进尺,手捏住了影卫的后颈,凑近了去看影卫颤动的睫毛。
 比刚刚的距离还要近。
 影卫抿着唇,脸色有点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热的。
 再这样下去,也许会将老婆气坏,谢闻这样想,收敛了一点。
 “苍鹤。”
 影卫没什么反应。
 谢闻偏头问:“喜欢吗,你的名字?”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些显而易见的狡黠与捉弄,比起上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设简直让谢闻得心应手。
 023:这局稳了!
 “什么?”
 看起来,影卫仍旧对他的代号念念不忘。
 “苍鹤,”谢闻的唇角弯出一点玩味的弧度,“你自己选的。”
 像是在颠倒黑白,影卫否认道:“我没有选。”
 他手指用力到发白,“只有影一是我的名字。”
 他带着满身谢闻弄出来的痕迹,却说只有影一才是他的名字,这难免有点让谢闻生气。
 谢闻捧起影卫的脸,琥珀色的眸子同谢闻的眼睛撞到一起,当啷一声,竟然是影卫被压制得矮了一截。
 少年虽然年轻,气势却不输一直在高位上的主子。
 谢闻提醒他:“在书房里,你自己选的。”
 谢闻将怀里的宣纸拿出来,展开,唤起了影卫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开着窗,屋外有梨花,影卫和梨花有关的也就是隐藏在梨花树上杀人,但他不会想到会被按在梨花树旁边的书房里。
 随时可能被那两个护卫看见让影卫绷紧了全身,大手从腰窝蔓延到握住影卫苍白劲瘦的腰,这副躯体上有着太多的伤痕,旧伤新痕在上面交错。
 却被人一遍一遍舔舐,亲吻,结痂的泛着痒,被包起来的,又炸开了细密的疼痛。
 痒和疼让影卫难受极了,他咬住自己的舌尖,在口腔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正当他想要继续用力的时候,又被手指蛮横地开拓,夹着舌头,唇边有晶莹落下。
 他以为可以解放的时候,脖颈往上仰,看见了摊开在他面前的宣纸。
 身后的人同他耳鬓厮磨,问他:“喜欢哪一个?”
 他被刺激得气性都出来了,喘着粗气说:“都不、都不喜欢。”
 “那就做到你喜欢为止,好不好?”
 谢闻说到做到。
 影卫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去的时候,终于狼狈地随手指了一个。
 苍山上翱翔的鹤,鹰是别人的,鹤是谢闻捡回来的。
 仔细看,还能看见宣纸上一些细微的痕迹。
 谢闻知道他想起来了,无辜地问:“自己挑的,为什么不喜欢?”
 影卫攥紧了手,他佝偻着背,浑身气到发抖,又被谢闻揽进怀里,不知道摸了多少遍。
 这个人的怀抱是温暖的,目光和语气却是冰凉的,整个人恶劣至极,和主子完全不一样。
 谢闻放任影卫休养了两天,凌述递信回来说,有点麻烦,他要回一趟揽月山庄才能知道完整的消息。
 谢闻让他去了。
 第三日,谢闻终于决定去看辛夷花。
 凌风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到时候辛夷花全都开败了,少庄主又来倒打一耙,说是他没有提醒的缘故。
 赶得上就好。
 只是少庄主没有骑马入花林,那个捡来的影卫被他时时刻刻禁锢在身边,连抬头看辛夷花的时候,都有点麻木。
 这一片全都是辛夷花,地上有不少的辛夷花瓣,全都已经碾落成泥了。
 谢闻扇子不离手,一开,扇面上的桃花,倒是与面前的景致相合,凌风悄悄问:“少庄主,要不要属下去折几枝?”
 “嗯。”
 凌风凌空而起,因为是要给少庄主的,他挑了些在高处开的大的、漂亮的。
 辛夷花繁盛,只不过三两枝,就将凌风怀里挤得满满当当。
 凌风将那花递到谢闻的面前,又被谢闻接过去,凑到了影卫的眼底。
 影卫一怔,他不知道谢闻带他出来的用意是什么,影卫与这些花都无关,沾染上了味道都要好好清洗,否则便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梨花、桃花、辛夷花,在他心中,都是死物。
 谢闻道:“抱着。”
 这一次影卫的愕然更多了,凌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闻以手做哨,听见声音的马跑了过来。
 谢闻抱着影卫上马,他怀里是影卫,影卫的怀里是花。
第62章 影卫(4)
 影卫僵硬着身子,就这样坐在马上,为了避免靠近谢闻的胸膛,他费劲地前倾,但又被辛夷花的香气扑了个满怀。
 这样的花儿,不仅开的灿烂,香气也快要让人昏头了。
 后面是宛如虎狼的谢闻,前面是令人目眩神迷的辛夷花,影卫左右为难,只沉默不语地拉紧了缰绳。
 很快这只躲出去的手,也被另一只手覆盖住,少年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拉着缰绳,马儿扬起前蹄长鸣,影卫不受控制地跌进谢闻的怀里。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影卫抿紧了唇,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又在发痒,不是快要痊愈了的那种痒意,而是被人一阵一阵舔舐过,从骨头里面生出来的。
 这些手段可比之前的手段磨人多了,哪怕是被关进水牢里面,也没有这样难受。
 何况影卫昨天得知,那水牢已经被谢闻亲自动手毁了。
 谢闻为什么要毁水牢,影卫想不明白,但是水牢没了,意味着谢闻的手段也会有所改变。
 眼前的就是。
 指尖用力到发白,一向成为利器杀人的影卫,难得生出来点无能为力。
 谢闻武功高强,又是揽月山庄的少庄主,他什么也做不了。
 “在想如何杀了我?”
 风声,和谢闻清亮的声音一起涌进影卫的耳朵里。
 影卫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杀不了你。”
 “但我不会放弃杀你。”
 咬牙切齿,谢闻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影卫恨他恨的厉害,保不齐还会牵连到脸颊两边的肌肉,咬到牙齿发酸,无端让人生出来一些坏心思。
 谢闻翻开已知的剧情,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保不齐,原著都是这些坏心思。
 光是压制两个字,当然写不清楚。
 马径直入了院子,停在让影卫浑身震颤的梨花树下,梨花白了又落,上面还带着晨露,微凉。
 谢闻翻身下马,又将依旧在马背上坐着的影卫和花一起抱下来。
 影卫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他,可谢闻却觉得这样的影卫好乖,让他抱着花,他就不松手。
 这样的人,却会成为弃子,只能说是影卫原来的主子没有眼光。
 谢闻眼底有一闪而逝的阴鸷,他恰到好处地遮掩,拽着影卫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影卫拉进了房间里。
 不是昨天窗子大开的书房,绷紧全身的影卫竟然松了一口气。
 那花被他太用力地抱着,靠近胸口的辛夷花花瓣已经被碾碎了,辛夷花的汁液留在衣服上面。
 影卫一怔。
 “其实辛夷花的花枝也能杀人,”谢闻笑容浅淡,他继续:“苍鹤,要不要试一试?”
 影卫显然还没习惯他的新名字,他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如既往地否认:“影一才是我的名字。”
 “我会把苍鹤变成你的名字。”
 选择苍鹤的过程并不算美丽,影卫颤了颤,但手已经在捏着其中一枝辛夷花发力。
 在影卫巅峰的时候,不要说这样坚硬的花枝,就连柔软的叶片,都能被他注入内力,用来当做暗器。
 影卫的额上出了汗,辛夷花抵在谢闻的胸膛上,却无法再进一步,反倒是花枝因为受到两头施加的压力,猛烈地抖动弯曲,啪的一声,终于折断了,连带着上面的花朵都跟着坠地。
 辛夷花的颜色还在影卫的眼底,影卫的瞳孔却一缩——
 谢闻拿了另外的一枝,挑起影卫的下巴,影卫棱角分明,常年习武让他的肌肉壮硕,哪怕是消瘦了,仍然可以看出来之前的影子,这样的人,和辛夷花搭在一起,毫无美感。
 但谢闻并不觉得,影卫和辛夷花不搭,只是需要再在影卫身上施加一点手段。
 “你既然用辛夷花杀不了人,那就轮到我了。”
 “你要杀我?”
 实际上,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影卫并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坦然,他时刻准备好为主子赴死,可当死亡降临,影卫还是会害怕。
 谢闻扣紧了影卫的手,让无助的影卫有了些依靠。
 “不是我要杀你,是你要杀我。”
 谢闻轻声提醒他,影卫用花枝杀不了他,不代表影卫用这副身躯杀不了他。
 023:【……什么虎狼之词。】
 系统也就只能在开头的时候吐槽一二了,因为接下来,在它面前就只剩下了一堆马赛克,将画面码的严严实实,023开始认真怀疑,它可能真的是未成年系统,不然为什么没有权利看这些香艳的画面。
 没错,香、艳。
 香是辛夷花散发出来的,而艳……影卫攥紧底下的锦被,因为太用力了,锦被已经被他扯坏了。
 影卫不知所措,想要躲避谢闻的触碰,却被谢闻按住了眼角,影卫洇出来几滴生理性的泪水,就挂在眼角上,谢闻细细地将这些眼泪抹了,另一只手仍然拽着一朵完整的辛夷花。
 其它的都被谢闻放在影卫身上碾碎了,影卫挣扎起来,谢闻却将那朵花放在影卫的脸侧。
 配合着影卫发红的眼尾,影卫和他喜欢的辛夷花,总算是有点登对了。
 青筋暴起的手拽着床帐,想要往外逃,又被谢闻轻而易举拽住脚腕拉了回来。
 双腿搭在谢闻的肩膀上,谢闻俯身下去,“不是要杀我吗?”
 “怎么才杀到一半就要走。”
 武力值的绝对压制,影卫根本逃脱不了谢闻的控制。
 谢闻一直以为之前在书房里,是影卫害怕被发现,才死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可今天,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卧房里,影卫依旧不肯发出声音。
 唇被他下了死力气,咬的血肉模糊。
 隐忍是刻在影卫的骨子里的,不管什么时候发出声音,都是不被允许的。
 可是谢闻来亲他,亲过他的眉眼,亲过他鲜血淋漓的唇,将浮动的喉结纳入口中。
 影卫身上不自然地抖动着,咬紧牙关,却还是泄出了声音。
 谢闻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原本影卫只是身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到最后,影卫的嗓子也跟着哑了。
 他的身心都跟着溃败,哑声道:“不要了。”
 这样的影卫有点可怜。
 谢闻放过了影卫。
 他抱着影卫去洗了澡,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影卫,连影卫被他作弄的内部,也被他小心翼翼地清理了。
 谢闻给影卫擦干了身子,又给影卫套上里衣,里衣是他的,用他惯用的香料熏过了,除了被胸肌撑起来的地方以外,其它的,都很合适。
 影卫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属于他的味道。
 马上就要到四月份了,但苍山上的夜并不暖和,谢闻用毛毯将影卫裹住,杀人不眨眼的影卫被他折腾成了粽子,影卫抿着唇,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谢闻将人抱住了。
 下巴照旧抵在影卫的发顶上,影卫的头发散开可以长到腰际,可能是因为在古代,古人都有蓄发的习惯。
 谢闻蹭了蹭,只觉得更软了,更像是一只长毛猫了。
 突如起来的暖意,让本就疲惫的影卫有些睡意昏沉,他之前对谢闻的那些防备,仿佛也在顶撞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影卫聚不起一点儿力气,他只是在想,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温暖的地方。
 他忍不住沉沦,发觉他丧失了一个影卫该有的清醒的时候,影卫又猛然惊醒。
 “苍鹤。”
 谢闻轻唤,影卫后知后觉这是谢闻强加给他的新名字,他依旧没应,心里想着谢闻会给他什么惩罚。
 “苍鹤。”
 影卫不耐烦了,“这不是我的名字。”
 他的厌恶一清二楚,却像是色厉内茬的硬撑。
 快要将影卫磨坏了。
 谢闻盯着他的眼睛,“有朝一日,这会是你的名字。”
 也许是谢闻太笃定,影卫心上一颤,不自在地撇过目光。
 谢闻强硬地捏住影卫的脸,让影卫重新看向他。
 谢闻好心提醒他:“你是我捡到的弃子。”
 “弃子还能够用影一当名字吗?”
 谢闻说的是那位主子杀他弃他,可在影卫心里,没用的影卫当然要被舍弃,影卫不做声。
 这给了谢闻一个错觉,哪怕是不值一提,毫无价值,他也要回到那位主子的身边。
 谢闻快要气疯了,胸腔被难以言喻的酸涩填满。
 谢闻将人环紧,他道:“可你在我这里不是弃子。”
 威胁就这么算了,谢闻眼眸明亮,说出来的话也染上几分真心实意,影卫的心漏跳了一拍。
 被谢闻抱着的影卫做了个梦,回到了二十个影卫互相厮杀的时候。
 谁都清楚,只有胜出的人,才有活下去的机会,于是每个人都拼尽全力。
 影卫杀出重围,取得第一,名列十二影卫之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主子。
 他说没用的影卫便是弃子,既然是弃子,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谁都不想当弃子。
 可影卫分明听见了另外一道声音——
 不是弃子。
 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影卫一阵挣扎,醒了过来。
 他还是被谢闻抱在怀里,谢闻侧身支着脑袋,正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他的身上是被清理干净了,可床帐外面一片狼藉,还能闻见辛夷花的味道。
 影卫握紧了手。
第63章 影卫(5)
 凌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他进了别院大门,没看见凌风,随便找了个小厮问了问,得知谢闻在别院内。
 凌述上了长廊,转过弯,看见长廊的尽头置了两把躺椅,谢闻正和那个影卫一起赏花。
 凌述心中觉得奇怪,少庄主坐在这里赏花也就罢了,那个影卫可是时时刻刻都要杀少庄主的,难道也心甘情愿在这里赏花?
 更何况影卫向来腥风血雨,他恐怕不喜欢花吧。
 这样一来,凌述总觉得影卫别有用心,他屏气凝神地靠近。
 等到他走近了,他才发现虽然有两张躺椅,影卫的手却是被少庄主死死抓住,手背上面青筋暴起。
 凌述:“……”
 凌述轻咳一声,才道:“少庄主。”
 谢闻掀起眼帘看他:“回来了。”
 “是。”
 凌述怀中就有关于影卫背后主子的全部线索,但影卫在这里,凌述聪明地没有在他身边显露。
 谢闻坐起来,影卫也被迫跟着起来,影卫没了内力,要比谢闻迟钝很多,凌述刚上长廊的时候,谢闻就听见了动静,他故意将手往影卫身上搭,就是想看看影卫的反应。
 影卫开始不情愿,等到他也发现了凌述之后,力气大到像是要活生生将谢闻的手绞断。
 影卫虽然缓过来一口气,但这个时候的面色仍然不好。
 谢闻没看他,而是道:“凌风。”
 “诶。”
 凌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看见凌述,他的眼睛亮了亮,抓住凌述的肩膀就道:“你果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凌述问:“少庄主料到了?”
 “少庄主只是说,”凌风话锋一转,便成了谢闻的口吻:“凌述要是再不回来,松花粉该没有了。”
 他学的像模像样,凌述却抿紧了唇,他着急赶回来,确实是为了松花粉。
 松花粉制成的松花糕,少庄主不一定爱吃,但每年都要吃松花糕,却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
 就算是回了揽月山庄也不例外,凌述生怕耽误了,才日夜兼程地赶回来。
 凌风不明白凌述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我看过了,苍山上的松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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