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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空气中开始飘荡着油脂爆开的香味,小狐狸丢了剑眼冒绿光地凑过来,暗搓搓咽口水。
不一会儿,断裂的弟子剑垂直跌落,插入泥土中。
影尘从御剑上下来,有些失落,“我又输了。”
“输了我也不教了,从今天起,你正式出师。”叶争将手里的烤鸡递到他面前,头也不抬道:“瞧你这丧气样,区区三个月就能跟玄锋交手,够你吹一辈子的了。”
“你悟性不错,有并蒂莲的协助,灵气源源不断,还担心自己不够好?”他说完又转过头去,把另一只烤好了的兔子送到等候半天的狐三姑娘面前,小狐狸兴奋地“嗷呜”了一声。
影尘心道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抓住鸡腿咬了一口,嘴里鼓囊鼓囊地嚼,这些日子,他着实是累极了。
玄锋赢得不痛快,委屈巴巴地蹭到叶争身边求安慰,叶争弹弹它的剑身,“打败个小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吧,还敢小看你的对手,没出息。”
待到两人解决完这次集训的最后一次晚餐,叶争郑重道:“明日启程,目的地,清水镇。”
影尘一愣,从烤鸡中抬起头来。
那个传说中有仙洞,叶争第一次到达中界的地方?

松间雪柏上滴滴答答的流着水滴,显露出青绿的面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着泥土的水汽,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火凤正瞪着炯炯有神的豆豆眼,两个纤细的红爪子蹦得飞快,奋力追逐无主的野兽,追上了,吭哧一口,吞进肚中。
这里是浩渊峰的断崖处,天险对面,正是叶争曾经的养伤之所——绿头翁,经过那里,就可以直入光宗。
反耳和彩雀去送清英了。
他们便借着等大的机会,暂且在此处修整。
澹台俞扶膝坐在干净的大石头上,皱着眉深思。
火凤重获新生的那一晚,他到底遇见了谁呢?
努力闭上眼睛回忆,一次又一次地修补灵识,甚至把以前忘记的关于叶争的记忆又一点点找回来,他依旧没有寻找到关于那时的记忆。
就像是一页纸,被彻底撕去了一样。
黑亮的眼睛无意识地望着前方发呆,不一会儿,绿色的树和棕黑的泥土中闯入一抹娇黄的亮色。
澹台俞的眉头一抬,看着这位当时在场的唯一目击者,可惜他现在是个只会“啾啾啾”的小黄鸡。
年幼版的火凤蹦蹦跳跳奔他而来,在差一段路的时候一个助跑,掌心用力,像弹射弹一样精准落到澹台俞的脑袋上。
雄赳赳气昂昂地占领了一块儿新地,弯钩似的爪子霸道地踩了两脚,把人家规整的发髻弄得乱七八糟。
澹台俞嫌弃地伸手将火凤从头上摘下来,眼尖地看到小黄鸡尖喙上一根染血的兽毛,正大.大咧咧、无知无畏地展示在他面前,他眉心一抽,“火凤前辈,你又吃了什么?”
话已出口,他突然停住,收了质问的气势。
心下叹息,算了,火凤前辈现在宛若稚童,不论他说多少话,他也听不懂,更遑论能得到回答。
“狼。”
稚嫩的声音从小黄鸡的尖嘴里传出来,澹台俞愣住,小黄鸡“啾”了一声,抽长身条,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变成一个身着华衣,粉雕玉琢的红发小男孩儿,看年龄,估计两岁都不到,此时,他稳稳当当地踩在澹台俞的大腿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澹台俞一时有些恍惚,他不敢置信地唤道:“火凤前辈?”
火凤吐掉嘴里的毛,道:“人类,你既然知晓本尊的身份,便该好好伺候,本尊吃了什么,不是你能过问的。”
闻言,澹台俞费解了,“你不认识我?”
天空传来一声长鸣,一直在周围巡视警戒的鹏飞察觉到这边的情况,立即直冲而下,落在他们身边,大妖的气势随他激动地心情一起外放,吹飞了一大一小的头发。
他隐隐有些失态地紧紧看着火凤,“尊者,你、您恢复了,太好了!”
火凤见他激动到结巴的表现,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甚好,这才是见到他的正常表现。
他身量不大,说起话来故作老成,用刻意压低的嗓音道:“你不错,现在本尊正式将你任命为我的第一护法。”
“属下遵命!”鹏飞不做他想,直接应声。
火凤顿时满意一笑,“好了,现在本尊交给你第一个任务。”
他从澹台俞身上跳下来,小手一挥,王霸之气浑然天辰,将身边的人族忽视了个彻彻底底。
澹台俞目光幽幽站在他身后,觉得他不大想干好事。
下一刻,他便听着小小的身影用气势汹汹的声音道:“人族宵小,无耻至极!强占我族领土,害本尊吃不好饭,本尊现在命令你跟随本尊去血染村舍,杀他们个鸡犬不留!”
鹏飞就要令行禁止的脚步一顿,发热的头脑被他用仅存的理智急转弯刹住车,他单手把住风风火火就要往外冲的火凤,终于意识到了澹台俞从头至尾的沉默是因为什么。
“放肆!本尊神兽之躯,你一个小小的护法怎可轻易触碰,还不给本尊放开?”火凤将他的手扒拉开。
“尊者,”鹏飞与澹台俞沉默对视后,单膝蹲下身来,他的肩膀宽厚,总是挺得笔直,却在火凤面前心甘情愿的弯曲,他看着火凤的眼睛道:“你已不知属下的身份,亦不识族长?”
火凤嫩生生的小脸倨傲无情,“本尊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什么破族长的,也配让本尊相识?不过你还不错,本尊就给你个让本尊认识你的机会,你叫什么名字?”
“尊者唤属下鹏飞就行。”鹏飞一点儿没因为这至高无上的荣耀感激涕零,继续关切询问:“尊者都有什么记忆?”
火凤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但面对他收的第一个手下,还是给予了一些多余的耐心,只不情不愿道:“本尊生而知之,初到世间,有何记忆可言?”
先天神兽初始便会知理,懂得天道的运转规律,他们目光所及之处,非我族类,皆为食物,若不是之前澹台俞和叶争在灵魂空间里给他净化了一波,恐怕他现在又要借着凶性动手了。
或许当时懵懵懂懂中的发狂还是影响到了他,这才导致他被格式化。
不论如何,这样的火凤已经比之前好太多,好歹有了理智,能沟通,就算他现在吵着嚷着要去杀人,也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但它的这种神兽灵魂受损的情况着实罕见,总要想个办法才行,或许,只有同为神兽的幻狐才能解答这个疑惑的。
不过,眼前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火凤前辈想好好吃饭?”
火凤下巴高高仰起,用鼻孔哼声。
“那人族不能杀。”澹台俞道:“煎炒烹炸,酸甜苦辣,只有人族才能做出能让前辈满意的食物。”
火凤直接点头,“好,那本尊就将其他人都杀了,厨子留下。”
鹏飞、澹台俞:“……”
正在这时,天空又传来一阵扑簌声。
色彩明艳的彩雀载着一只皮毛光滑的黑色鼹鼠飞来。
“清英姑娘已经安全到达光宗边界。”反耳从彩雀的背上窜下来,两妖一左一右站在澹台俞面前。
彩雀掐着腰,道出一直憋在心中的不满,“人家费心费力帮你安抚火凤尊者,却没想到你这么无情无义……”她转过身去寻火凤瞪圆的杏眼逐渐熄火,“老祖宗,我绝对没有质疑他族长当的不好的意思!”
“我们族人化整为零一直在暗中推进对皇族的打压,不日就能彻底掐断他们的经济命脉啦!”
该说不说,她对于澹台俞的为人有颇多质疑,对他派出的任务倒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
火凤对这些毫无兴趣可言,见鹏飞一直不动,便屈尊降贵地拉着他的衣服下摆扯了扯,等鹏飞看过来时才道:“走。”
鹏飞牵起他的手,想了想,道:“或许,族长喜欢听故事吗?”
接着,到剑阁的路上,一人三兽听他用毫无起伏的平静声音讲完了火凤生平所有的光辉事迹。
惹得火凤更加自命不凡,不可一世。
接他们进去的人是个走道有些外八的外门弟子,火凤看得直皱眉,“你们剑阁从来不教体态的吧?”
那外门弟子见他是个小孩子,当即就反驳道:“谁说的,这可是大师兄亲自给我纠正的走姿!”
言语间竟然颇有些骄傲。
“你们大师兄脑子有病。”火凤对于人族是无差别炮轰的状态。
澹台俞闷笑出声,笑得外门弟子一脸尴尬,他挠挠头,悄悄凑过去,用自以为没人听见的声音询问:“他们都说是你害了大师兄,我看那都是他们瞎,你俩感情处得不错,虽然刚开始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矛盾,但早就化干戈为玉帛了不是?要不你还在剑阁的时候,怎么总是偷偷跑去给大师兄那些破树浇水,别不承认啊,我就在隔壁院子里剪树枝,我都看见了!”
他见澹台俞不像小时候那么成天阴沉个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还有你给新来的小师哥小师姐们上课的时候,大师兄每回路过看到笑得都挺开心的,我猜啊,他表面一副看不上你的样子,其实暗地里,欣赏着你呢!”
澹台俞安静地听着,嘴角荡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任谁时隔多年故地重游,还能有人把关于他的细节细细道来,都不会心情很差,更何况,在这外门弟子的叙述里,好像关于他的一切,都跟叶争有关。
有那么一瞬间,他连那蹩脚的外八字都看得顺眼了起来。
重火殿的长阶一如往常般干净整洁,还和他几年前跪着的时候一样冰冷。
他在这重火殿前跪过两次,一次是为借流光境,一次是为下山寻澹台柔。
未有一次得偿所愿过。
只是现在,那曾经迟迟不愿为他打开的门,终于不再紧闭了。
这还是澹台俞第一次来到重火殿内,与他想象中的相去甚远。
还是空旷。
殿中心有两个人影,都是他认识的。
火凤鼻翼动了动,皱眉道:“好大一股狐狸骚味儿。”

澹台俞仿若没有听到火凤的话,向大殿中心的人恭敬行礼。
“弟……”刚想说弟子,才想起来他已经脱离师门了,便顿了顿,道:“晚辈拜见华阳君。”又对幻狐行了拱手道:“幻狐前辈。”
幻狐点了点头,表情怪异地看了他好几眼,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似的。
“既已离去,何必再回来?”华阳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明明白白表明了这里不怎么欢迎他。
澹台俞无惧无畏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华阳君不喜欢他,时隔多年再次相见,他的态度依旧如初。
澹台俞笑笑,可他已经不像小时候那般,倔强地想要证明什么了。
母亲行事如何,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即便那些有关撕毁婚约,与人苟合的传闻如同浩渊峰常年不止的寒风一般,从未停歇过。
今日他前来,只为寻求一个真相。
“晚辈是为母亲身份前来。”他深深一拜,言辞真切。
华阳君平静无波的眼睛扫过来,却什么也没落入眼底。
“你走吧。”
直接用态度表明了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谁?刚才是不是有谁在说话来着?”
幻狐突然仿若无觉地打破了沉寂,他泰然自若地平视前方,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两步,煞有其事地将手抬到眉心作极目远眺状,把不及他大腿肚的火凤挤得一个踉跄。
澹台俞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沉沉,说不上多委屈,更多的,还是不解。
比讨厌杀伤力更大的态度是什么,是无视。
那边,火凤现在矮是矮了点,但整个人形都是火红火红的,瞎了才会看不见。
他们神兽之间从不整虚的那套,一言不合就可以动手。
火凤呲起牙齿,嘴中火光乍起的一刻,整个大殿骤然温度大降,以火凤为中心,地面的冰霜最厚之处近乎达到四指。
小火苗还没来得及被吐出,就被掐断了,唯留一缕余烟,飘散在空气中。
在别人地盘上放肆,火凤终于踢到了铁板。
鹏飞默默地往旁边移了一下,向中央的人拱手告礼,“尊者记忆有失,还请华阳君手下留情。”
“记忆有失?”华阳君没理会,幻狐倒是惊讶了,指着火凤的小胳膊小腿道:“他就剩这么大点儿了,肯定不是记忆有失那么简单,倒像是回炉重造。”
他还没见过神兽小时候的样子,揪着火凤红色的小辫子,撺掇道:“你的原形也是这么小的吗?快给我看看。”
火凤动也动不了,若他眼睛会喷火,怕是要把幻狐的毛给烧焦。
左右也确实要向幻狐询问有关火凤身体之事的,现下他被控制住也好,免得以他现在言行无忌的性格,说着说着就捣起乱来。
幻狐颇为舒畅地逗弄了火凤几下,才停下手道:“他这是怎么遭了天谴了?”
这原来是天谴?
鹏飞看了看华阳君,见对他们在这里说话没什么意见,才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火凤是被他……”幻狐一指澹台俞,澹台俞便点点头,“……的血重新唤醒的,并且在这之前,还倒霉地被黑炎君那个老狗贼下了套儿,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吃人,”彩雀在一边补充道:“尊者还吃了人。”
其他几人也点点头,他们一听说是天谴,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他干的这些事儿。
“那又有什么不同?”幻狐不以为意道:“在人族没有壮大之前,我们神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们要是觉得他只是因为这就要遭天谴,哼,那可真是短见。”
“更何况,那些人不是又活过来了么,用的还是凤凰之力,按照一报还一报算,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所以,”幻狐下定结论,“定然是他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他们就不知道了。
澹台俞眉头一皱,叶争说,火凤的重生一定是吸收了他的血。莫非是他的凤凰精血出了什么问题?
幻狐见澹台俞有话要说的样子,直接挑明他的心事,“你体内的凤凰精血的确能给予他滋养,不过能唤醒它的,还真不是它。”
“什么?!”澹台俞倒是实实在在地错愕出声了,一瞬间,他脑海中有关叶争提点他的记忆飞快掠过,当时他的意思,不就是让他试着用凤凰精血唤醒火凤的吗?不对!他呼吸短暂一顿,微微睁大了眼睛,叶争的原话是“不如试试用自己的血灌注”。
他说的是……用他“自己”的血!
那时,叶争嘴上说着试试,眼睛却毫无犹疑之色,就像是……他笃定这样做有效一般!
叶争,他到底……
莫名的,澹台俞心痛了一下。
旁边,鹏飞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叹了口气。
“是……”澹台俞艰难道:“我自己的血?”他见幻狐没有摇头,深吸了口气,再开口,声音都有些干涩了,“可是,我的血对火凤前辈来说,有何不同之处?”
他嘴上说着话,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在姜家听到的那些秘辛。
关于火凤,清颜君,华阳君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
然后他便听幻狐道:“清颜君你知道吧,他跟火凤有过那么一段……额,奇遇,所以对他的血脉很敏感。”
又是清颜君!
他可以肯定,他的母亲的的确确是个女子!可是为何所有的一切都将真相往一个男人身上推?
“诶别激动别激动!你这个小孩子,着什么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个缘由,非常的……”幻狐看着澹台俞的情绪不对,斟酌着言辞,“……非常的离奇。”
“前辈知道?!”澹台俞终于猜到他的言下之意,眼睛一亮,当即激动起来,“晚辈恳请前辈,告知晚辈真相!”
幻狐用微妙的眼神扫了一下华阳君,华阳君表情不变,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好像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估摸着人走得大约听不到他说什么了,幻狐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抱怨道:“天天摆着副臭脸,知道的知道他要飞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奔丧去了呢!”
“少废话,有话快说!”火凤随着华阳君的离开解了冻,气焰重新嚣张起来,迈着小短腿带着仨妖凑上来,搬过蒲团坐好。
“咳、我失态了。”幻狐好像才看见在场的三个晚辈一样,又见火凤大爷似的在蒲团上盘腿坐好,把他当成说书的一般呼来喝去,嘴角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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