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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白狼巨大的身躯泛着冰霜,吐息间便给众人带来一阵凉意。
“哼,区区五品冰系灵兽也敢拦我们?”姜乃平轻笑。
“火咒!”他左手并指,灵符点燃,在剑身上快速一扫,便祭出一柄火剑。
手中剑决不落,那火剑转瞬间便与白狼对打了起来。
“小冰,寒泉术!”
清英一声令下,白狼的攻击力瞬间提升,一道巨大的寒冷水珠从口中喷涌而出,在吞噬火剑之后,转瞬便化为坚冰,将其困守住。
姜乃平手指画了个旋儿,那火剑也随之转动,三两下便破了坚冰。
清英惊呼,赶忙命令小冰回来。
姜乃平紧追不舍,火剑直面小冰头顶刺去。
反耳见状,化为原形跳上小冰头顶,张着嘴一跃而下,半空中,巨大的音波功施展开来,众人难受地捂住耳朵。
火剑惊险擦过头顶,小冰跑回到清英身边。
姜乃平握住剑柄,丝丝雾气顺着剑身滑向头颅,偶有半刻清醒,他抓住机会一跃而起,将肥胖的鼹鼠扣住。
“小孩子的把戏,只会这招?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掌心用力。
澹台俞眼神一厉,灵剑脱离身体,随意念冲向掐住反耳腰身的手。
姜乃平一闪身躲开,“澹台俞,你身受重伤,我不欺负你,乖乖跟我回去接受审讯,罚令之事,自有执法长老定夺……”
话还未完,天上传来一声清叱。
“可恶小儿,放下我相公!”
彩雀从远处飞回来,急冲冲啄向他的手。
姜乃平一掌将她击飞,“大胆小妖,再上前一步,我剑宗定将你们驱逐出境!”
彩雀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大叫,“怕你呀?”
她引颈长鸣,一群鸟雀哗啦啦布满天空,将剑宗弟子们团团围住后,便是疯狂啄弄捣乱。
姜乃平将反耳脱手,竖起防护罩抵御。
剑宗弟子们不胜其烦之际,彩雀一个眼色,清英和反耳扶着澹台俞快速撤离。
待人走远了,彩雀一声短促,众鸟毕绝。
空气安静,隐隐传来一股鸟粪的恶臭。
师弟们干呕了一下,问:“姜师兄,追吗?”
姜乃平捏着骨节,“先重建这里,盘问活下来的人,我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还有,”他顿了顿,“给我家传一封信,询问大师兄的事。”
师弟们领了任务,各自散去。
姜乃平阴晴不定地看着澹台俞离去的方向。
“你们拖累他至此……”
那诛心之言仿佛还回想在耳边。
他低声骂道:“混账东西!”
也不知是骂澹台俞,还是在骂他自己。
狐三姑娘发现,自叶争洗澡那一日起,他就变得放松了很多。
证据如下:
第一日,他抱着自己逛遍大街小巷,最后坐在客栈的角落里悠闲品茶,远观落日余晖,感慨道:“夕阳无限好,爷还要洗澡。”
第二日,他又抱着自己逛遍大街小巷,晚上跑到快要收摊的大娘跟前,跟人家讨价还价,澹台俞用三文钱买了全部的菜,最后还不要脸道:“亏了,同意得这样干脆,应该砍到两文。”最后那些青菜都入了小毛驴的嘴,害人家腹泻了一夜。
第三日,他再次抱着自己逛遍大街小巷,偶然听说清音阁的花魁已经中选,便提前结束游逛,跑到花楼喝茶听曲儿,直到人走茶凉才作罢。
第四日,下起了大雨,他抱着自己倚在客栈的门框上,看了整整一日的雨景,也听了整整一日的雨声。
第五日,澹台卓来了。
后面还跟着个影尘。
狐三姑娘明显感觉到,叶争瞬间像是变了个人。
如果她知道什么叫戏精附体,一定会当场指出来。
锐利被更好地掩藏,表情和缓了少许,配上他近几日一直穿的那件蓝底白衫,若不是怀中的白狐与背上的黑剑实在不搭,竟然还真有五六分文弱书生的样子。
“叶兄,果真是你!”
澹台卓手握折扇拱手让礼,未等叶争招呼,便自来熟地坐下,“我与影尘刚到,便听闻这城中处处都在议论有人带着一只白狐来参加品鉴大会,我料想那人一定是你,就一路打听寻来了。”
叶争与沉默不语的影尘对视一眼,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愈发的戒备,眼角又扫见他们泥泞的衣摆,弯起唇角。
“想不到澹台兄如此热情,一到了这儿就急着请客。”
“自从清水镇出来我就想着你呢,你说得见仙洞要看缘分,所以我就在山上转了好几天,结果您猜怎么着?”在叶争“期待”的目光中,澹台卓一拍大腿,“我们什么都没找到!”
最后他总结,“看样子此生我与仙洞无缘了。”
一句话的事儿让他说得跟相声似的,叶争绷起眉心努力按住嘴角,“那还真是可惜。”
“不可惜,”澹台卓摇头,笑得意味深长,“我与仙洞无缘,却与叶兄有缘,我们出来那日,正撞见打劫你的那伙强盗因分赃不均内斗得厉害,听说还死了一个向他们提供肥羊消息的马贩子呢,这不,我们一听,就赶紧跑过来,给你道喜。”
报应啊报应,叶争笑意真切了些,“真是多谢澹台兄费心了。”
“你我一见如故,不用客气!”澹台卓摆摆手,在影尘愈发沉默地低气压下,顶风作案,邀请叶争去酒楼饮酒。
叶争欣然应允。
三人一狐落座,澹台卓亲自为叶争斟了一杯,“叶兄可要好好尝尝这家的招牌,听说月供有限,难得的很。”
叶争抿了口酒,赞赏了句,余光扫见影尘像木头一样坐着,身前饭菜一口未动,便疑问道:“影尘护卫不喝酒么?”
迎着影尘防备的目光,叶争笑了笑。
影尘眉头几不可察觉地蹙了一下,他不欢迎的态度表现得这么明显,这人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
若是假的……
“他酒量不好,不用理他,我们喝我们的。”澹台卓拉过叶争的袖子吸引人住他的注意力,不动声色道:
“叶兄出门在外,无家中亲友在旁照顾,若有需要,以后可以随时来找我。”
“如此说来,在下就不客气了。”叶争直接顺坡上,从腰间取下干瘪的钱袋,放到桌子上,“在下第一次出门,不曾计较过银两,现下囊中羞涩,想找澹台兄借个宿。”
他的语气平常,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澹台卓还没什么反应呢,影尘率先淡定不起来了。
蓄意接近不够,竟还想蹬鼻子上脸了!?

叶争仿若未觉,静静等他们的答复。
澹台卓收手,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承蒙叶兄不弃,在下扫榻欢迎叶兄前来。”
得知澹台卓和影尘的落脚处后,叶争抱着小狐狸以收拾东西告辞。
澹台卓这才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家护卫,“影尘,刚才你怎么这般沉不住气,这可与平时的你不大一样。”
“他很危险。”
澹台卓摇了摇折扇,“这我倒没怎么没看出来,你武学比我强多了,能看出他的武功路数?”
“不能。”影尘默了默,又回了两个字,“直觉。”
就像披上羊皮的野兽,尽管叶修言的举手投足间都让人挑不出毛病,可他就是觉得,有杀气,有血腥气。
不是手染大量鲜血的人,不会有这种气息。
澹台卓笑了,“什么时候你也凭直觉下判断了?”他认真嘱咐道:“别忘了你师父的任务,切勿打草惊蛇,收敛点。”
影尘愈发沉默。
他确实口说无凭。
但他会一直盯着那个人。
回去的路上,狐三姑娘一头雾水,“师兄不是说循序渐进,怎么突然要近距离接触?”毛茸茸地耳朵尖有些耷拉,“这样上赶着蹭吃蹭住,真的好丢脸哦!”
习惯了狐三姑娘对他的抱怨,叶争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知他故作矜持,他知我图谋不轨’,虚与委蛇已经大可不必,爷直接点,将双方都放在各自的眼皮子底下,省时省力。”
狐三姑娘精明的狐狸眼一转,“师兄是说他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还对你有所图谋?”
“孺子可教也!”叶争拍了拍小狐狸毛茸茸的脑瓜顶,“他们比正常脚程早到一天,衣摆还沾着污泥,想来昨日下雨也没停歇,这样日夜兼程地赶路到了地方不赶紧去收拾仪容,却直奔我们而来,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消息,你说,他图什么?”
分析听得好好的,突然被点名提问,狐三姑娘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泄气,“我说不出来,师兄只与他们见过一面,有什么好图谋的?”
她以为叶争知道,谁知叶争摇着头,“你可不要小瞧了中界的武林,他们其中可有最为厉害的消息网络,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某种情况下达成了共识。”
“以后各凭本事,他能查爷多少,爷就能查得比他还多。”
“只是他那个护卫太过防备我,要不是澹台卓拦着,爷第一步计划就要胎死腹中。”
那澹台卓一副亲和力爆表的样子,实际上比他那个少言寡语却敏锐得很的侍卫聪明多了。
狐三姑娘听懂了,小脑袋止不住地点头,“原来是我误会师兄了,师兄蹭得好!”
一人一狐回客栈牵出小毛驴的时候,门口遇上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正在对店小二发火。
“公子莫生气,您那房间小的真一直给您留着,绝对没有收新的客人呀!”
“你胡说,我才几天没回去,那床上、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毛!你没给别人住,那毛都是哪里来的?”
眼尖地扫到少年手中房牌的号码,正是他们隔壁那间。
“……”
想到了什么,叶争给怀中某只假装若无其事的小狐狸一个脑瓜崩。
狐三姑娘心虚地低下了头。唉,谁让师兄这个坏蛋洗澡把她赶出去呢!谁让隔壁的床又软又香还滑滑的,所以她一个不小心,就在那上面多滚了一会儿嘛!
叶争走上前去,“这位公子……”
锦衣少年回过头,眼中怒意未消,见叶争向他步步走来,赶忙呵止,“站住!离我远点!”
好像在排斥什么脏东西似的。
随着动作,他腰上缠着的武器露出一节来。
叶争见了,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头。
锦衣,少年,软鞭,洁癖。
与澹台世家同为皇族后裔,皇甫世家的少公子,皇甫行。
中界飞升第一人,澹台俞未来的得力干将。
这品鉴大会还真是来对了,叶争心下轻笑。
皇甫行瞪着小狐狸,只觉那浑身雪白锃亮的毛发跟他床上那些简直如出一辙,“莫不是你的狐狸打乱了我的房间?”
叶争敛下心思,歉意道:“小狐狸玩闹,没看住。”
他先跟店小二说明要先行离开的原因,并将自己的房间转赠给了皇甫行。
皇甫行在一边听着冷哼,“大可不必,那个房间我常年都包着,你将自己的给我又如何,反正我又不会用!”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叶争眼一眯,“公子欲要如何?”
狐三姑娘缩缩脖子,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我还能如何?!我自认倒霉!从今天起流落街头,无处可去!”皇甫行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抱怨。
洁癖症誓死不将就!
本以为他要怎么为难,叶争得了个意外的答案,挑了挑眉,觉得这人能处。
他假装在袖口掏了掏,实际上是从储物袋里翻出了个东西,递到皇甫行眼前,“在下有避尘珠一枚,可防污浊近身,今日便赠与公子,全当赔罪。”
澹台卓闻言,狐疑打量起他,见这人不似说假之人,便半信半疑地拿帕子接过,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
便放在手心中打量,珠子触手清凉,似有一股清新的味道,让人闻之精神一振,握得久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干净了许多。
皇甫行眼睛亮了亮,“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不过——“这可是你来参加品鉴大会的宝物?”
君子不夺人所好。
叶争笑了笑,“不是。”
“那我便收下了,”皇甫行珍而重之地收起避尘珠,“我也为刚才的无礼道歉,你这东西珍贵,我不能白白要你的,在下皇甫行,你在这地界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帮忙。”
你们江湖中人都是这么不拘小节的吗?狐三姑娘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三两句话就轻易许诺是真的可以有的事?
澹台卓这样,皇甫行也这样。
她感慨道,中界的人跟上界好不一样呀。
叶争也自报家门,道了别。
小毛驴被店小二喂得长了些肥膘,重新当起坐骑来脚步轻快有力,一会儿就来到了澹台卓的府门前。
是的,府门,澹台世家家大业大,他要来这里住几天,就专门买了座房子。
狐三姑娘见了差点激动地再次大叫“师兄蹭得好”。
叶争手疾眼快捂住她的嘴。
澹台卓府上的人照顾周到,见了澹台卓后,便引着他去休息了。
晚间,狐三姑娘仰躺在枕头上,圆滚滚的肚皮上下起伏,口水直流,梦呓着:“鸡……好肥的鸡……柔柔快来吃……”
叶争从打坐中睁开眼,思考着要不要这没出息的小狐狸丢出去。
耳朵动了动,叶争推开门循着方向走去,行至一处荷塘边,见到了练剑的影尘。
白练划出残影。
轻功飘逸,出剑干净利落。
叶争眼底划过暗色,他慢慢走到影尘身后,影尘立即察觉出身后有人,脚下一滑便转身刺去。
剑尖卡在叶争眼前。
空气诡异地静了一下,叶争后知后觉地撤退半步,跌坐在地上。
影尘瞬间皱起眉头,收剑,“故技重施,浮夸。”
骂他的演技。
叶争也不恼,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掸掉身上灰尘。
“影尘护卫好俊的剑法,不知师从何处?”
“关你何事。”影尘握紧剑柄,“拿出你的剑,打过我,你继续留宿,打不过,立刻离开。”
似是胸有成竹让他离开一般。
叶争摊开手,“在下一介弱鸡,手无缚鸡之力,恕难从命。”
影尘哼了一声,毫不留情道破他的伪装,“掌心有茧,身负宝剑,手无缚鸡之力?”
闻言,叶争敛起轻松的姿态,低下头,月影阴阴沉沉,照不清他的表情,“影尘护卫,你对我观察的这般用心,让我很难做呀。”
他的气势由弱变强,无形的杀气逐渐蔓延。
清晰的看见他眼睛向暗处一瞥,影尘神色一凝,二话不说出手攻去。
对手清俊的面庞逐渐在眼前放大,笑得时候总是透着一股子散漫的眼眸有些凌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就要刺上去的时候,那细长的眼尾好像弯了弯。
“噗嗤。”
剑身轻而易举刺入身体,出乎意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血迹渗透浅蓝色的衣料,流出一抹暗沉的紫。
手心不自觉地颤了颤,长剑脱手,跌落在地。
等到躲在暗处的澹台卓惊呼着去扶叶争,影尘这才恍然大悟。
他早就知道澹台卓也在这里,他是故意的!
迎上澹台卓有些生气的目光,影尘皱了皱眉,“他刚才是冲你去的。”
“够了!我看得很清楚!”澹台卓摇了摇头,“叶兄是我认定的好友,你日常有所戒备便罢了,那是你护卫的职责,但你怎可伤他!”
“叶兄,你莫要担心,我这就去找府医为你包扎!”澹台卓扶住叶争,神色有些焦急。
叶争摇了摇头,“澹台兄,不必了,影尘护卫刺得不深,在下有上好的金疮药,回去自己包扎便是。”
“你自己多有不便,我来帮你吧!”澹台卓忙道。
“一来这里就被百般试探,澹台兄,在下现在可不太敢请你府中的人。”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
趁着两人愣神的功夫,叶争自己站起来,磕磕绊绊往回走。
行至不见踪影,他放下手,那一直被他按压之处一片光滑,哪里还有伤口。
中界的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他。
要不是他一直控制着愈合的速度,等府医来了还得自残。
他侧过头,眼睛仿佛还能看见那两人的神情动作,轻声笑道:“两个小兔崽子,在爷面前唱红白脸。”
想到了什么,转复又喃喃自语,“既然不愿伤人……派他们来的人不会是澹台玉吧……”
那位极有可能被澹台俞灵魂附体的大哥。
脑海中让人动情的深邃眼眸一闪而逝。
叶争闭上眼睛。
“忘了就忘了,可千万不要想起来才好,要不万一哪天爷想杀你,还得把你眼睛剜下来。”

四下没人,澹台卓的演技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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