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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一、小师弟从来不假笑。”
“二、小师弟说话从来不跟我客气。”
“三、小师弟从来不让我搭他肩。”
“四、小师弟是个谨慎的人,对于陌生的事物从来抱有戒备心,把自己手划破了往宝石上面贴这种蠢事他从来不干,还让我试试……试你个头……”
“澹台俞”痛苦地神情在叶争的条条列举之下逐渐变得麻木。
叶争继续道,不知是在和他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这个鬼地方,到处都是幻境,你带着我走过来七拐八拐的,莫非是在一个迷宫里?杀了你都破不了幻境,那只能是它了。”
躺在地上的人看他说着说着,突然一个箭步举剑劈向鸽血红宝石,顿时目眦尽裂起来。
“住手!”他一个翻身冲向叶争,哪里还有半分将死之人的架势,但叶争趁他不防出手迅速,长剑重重劈下,力道和剑气都用了十成十,那鸽血红宝石在猛烈攻击之下顿时出现裂痕。
前来阻止的人这才真正面露绝望,下一瞬,红宝石仿佛支撑不住一般化为湮灭,火烧云连同着假扮之人都如同雾气一般被吹散,周围逐渐显现出它的本来面目来。
如同叶争猜测的那般,他此时正现在一个巨大的金碧辉煌的长廊里,长廊悠长深邃,看不到尽头。
他感觉不到危险,但并未将持剑的手放下,而是顺着刚才幻境之中那人给他带的路线,原路往回走。
一边走,长廊墙壁上的刻画逐渐印在眼底——一幅巨大的百鸟朝凤图。
火凤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三分之一的画面,他姿态极度的傲慢,带着轻蔑不屑的神情注视着朝拜他的子民。
孔雀与大鹏立于其左右护法之位,统帅众鸟族。
继续往前走,是千百年前鸟族与其余妖族合手与人族争斗的历史,再往前,是妖族与人族抵御魔族入侵的历史。
叶争这才知道,原来火凤曾经涅槃过两次,一次是在下界中被黑炎君打成重伤身死,另一次,是与人族大战中被华阳君和皇族清颜君合力绞杀后又重新复活。
最后妖宗成立,火凤不知为何突然身死,死后未能涅槃,尸身就被融于了试炼塔。
他着重看了一下两次大战的历史,只见壁画上的黑炎君是一个青面獠牙的丑陋魔头,不知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会不会气得灭了鸟族满门。
“……鸿蒙初始,长乘天威而生,折尾羽,化生鸟族……战黑炎与下界,身死涅槃,失一魂……华阳囚长于禁林,不得救……清颜念善释之……涅槃未果,从长令,葬于试炼塔……”
壁画边上竟然还记着火凤的生平,叶争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是火凤的墓地!澹台俞身后的漩涡竟然把他们卷到这种地方了!
叶争凭借这些壁画结合着剑宗的记载努力去还原一个清晰的历史,第一次大战之后火凤性格大变,变得更加狂妄,甚至越来越喜好杀戮,原来是因为在魔界被黑炎君打散了一魂。
人妖大战时火凤被分配到后勤奶妈的任务后却擅离职守去与华阳君大战,导致妖宗后方失手被清颜君剿灭了大半势力,火凤被擒之后囚于禁林,剑宗记载他是自己打破封印逃离的,没想到竟然还有清颜君的事情。
叶争看着壁画中清颜君的形象,不知是不是因为清颜君也算对火凤有恩的缘故,他被刻画得极地清晰,同为皇族中人,澹台俞精致立体的五官几乎与他一脉相承。
华阳君未婚妻的身份一直在剑宗讳莫如深,原著中作者一心描述主角大杀四方,对其父母的刻画极其浅薄,以至于他这个穿书者在澹台俞生母的身份上几乎无从下手。
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可能与澹台俞血缘相关的其他家人。
回去得好好查一查这个清颜君的事了。
叶争这样想着,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回走,当他走过最后一个转弯处时,一个剑尖突然迎面袭来,他立刻侧身躲过,然后眼疾手快地想要把住攻击之人的手腕,结果他的动作仿佛被来人悉数洞察了一般,他竟然没抓住!
“澹台俞!”叶争叫了一声剑的主人,澹台俞却没有理他,而是一声不吭地继续攻击,叶争见状不对立刻持剑回击。
就在两人双剑相交的一刹那,叶争眼看着周围的环境又变成了熟悉的火烧云。
而澹台俞丝毫不感到惊讶的样子让叶争几乎立刻就能断定,他一直被困在这个幻境里面!
他一边挥着剑阻挡,一边冲澹台俞的耳边大喊:“澹台俞!我是你亲师兄!真的!不是幻境!”
“爷带你去禁林掏鸟蛋的事儿你还记得不?!”
“你兄弟反耳呢!快让他来闻闻呀!爷真是真的!”
而澹台俞充耳不闻,剑势密集丝毫不留情面,像刚才他对幻境里的假澹台俞一样,一心置对方于死地!
擦嘞,风回轮流转也不是这么个转法!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能进到澹台俞的幻境里面被当成假人打呀!
一时气愤大意之下,澹台俞的剑尖直冲他前胸袭来,他挑剑的动作慢了一步,胸前布料被划开一片,还割破了里面一丝皮肉,渗出一排血珠子来。
妈的!既然你要下死手!爷爷就好好跟你来过过招!
叶争不再试图用语言自证身份,真男人!就用拳头让你看清爷是谁!
他转守为攻,跟男主比拼起剑招来,双方都拿出了真本事,还对对方的剑招都了如指掌,打起架来昏天黑地,胶着不下。
剑快得舞出残影,叶争一记强攻后借力撤退,在空中剑诀瞬间完成。
“剑势九,虎啸龙吟!”
澹台俞虽然处于低势,却也跟他出了同样的剑招来对抗。
两股裹挟着龙虎之势的强大力量在空气中相撞,对峙良久后,冲击波烟消云散,相互抵消。
又没打到他!叶争气得磨牙,举剑欲来第二下,下面的澹台俞却突然开口清晰的叫了声:“大师兄?”
叶争闻言,举起的剑又放下,落回原地走到澹台俞面前,看他神志清醒不似作假,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冷哼一声,趁其不防狠狠一拳击在其腹部,将他打翻在地,这才回答道:“是我,终于认出爷爷了?”

第四十五章 玩大了,他哭了
澹台俞挣扎着扶着肚子站起身,面对着叶争的熊熊怒火,果断认怂:“我错了,大师兄。”
叶争却不吃他这一套,尚未归鞘的长剑慢悠悠靠近他,在到达离他的脖子只有三指的宽度时停下,轻扬着下巴,危险而又傲慢地看着他,“那你说说,错哪了?”
好像一个说不好,就要将剑尖刺入他的脖子。
“我没认出师兄。”澹台俞没躲,沉声道。
“呵。”叶争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没认出爷,爷可一眼就认出你了。”然后他挑唇笑着微微偏头直视澹台俞的眼睛继续道:“爷还把刚才冒充你的那位仁兄送走了,你到好,想把真的大师兄送走?”
在叶争说一眼就认出他的时候,澹台俞平静的眼神有了轻微的波动,结果后面又被一对比,他羞愧地低下了头,努了努嘴,欲言又止。
叶争看见了,“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我进来后,那个伪装成师兄的人想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没有相信,就跟他打起来了,后来不知怎的跟我打的就变成师兄了。”总结就是敌人太狡猾,澹台很无辜。
也怪那假冒之人竟然连记忆也能假冒似的,屡次出言自证清白,说的还都是他跟叶争之间发生的真事,以至于后来叶争说什么他都不信了。
叶争皱了皱鼻子,放下剑,勉强算是接受了他的辩解。
“那你认出我,是因为发现打不过?”幻境中的人弱得跟鸡崽儿似的,肯定不能跟澹台俞打这么长时间。
“也有一部分这个原由。”澹台俞面色古怪起来,“大师兄极好辨认,尤其是跟人打架的时候。”
“哦?”叶争自豪地摆弄起长剑,“是因为爷用剑潇洒飘逸?”
“不是。”澹台俞摇头,直言道:“大师兄发力时,喜好喊剑招。”说完,他虚心求教道:“这样做能让剑招威力更大吗?”
他发力时喜好喊剑招他发力时喜好喊剑招他发力时喜好喊剑招……
出乎意料的答案,叶争脑子卡壳循环起了这个事实,他发力时……喜好……喊剑招?
在这一刻,过去看剧时的各种片段如幻灯片一般快速在他脑子里回放——
“大威天龙!”
“降龙十八掌!”
“龟派气功!”
“……”
怎么开大的时候喊剑招不是一件很帅比的事情吗?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呢!好像剑宗只有他一个人会在放大招的时候喊一声。
跟个傻·逼似的。
叶争邪魅的表情维持不下去,抹了一把脸。
“不能。”叶争骄傲地挥舞着长剑的手低迷地耷拉下来,语气平静道。
内心却十分翻涌,电视剧误我。
“你也别跟我学。”叶争嘱咐道。
男人的成熟只在一瞬间,比如他曾经以为奥特曼是真的,比如他曾经以为开大喊剑招是一件很帅的事。
澹台俞看着叶争的情绪急转直下,有些茫然,他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想了想,叶争还是不死心,问道:“小师弟,你们平常看我喊剑招的时候,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虽不解,但或许有理。”澹台俞思索道:“是我想不明白。”还一本正经地给叶争找理由。
好了,够了,别说了。
叶争深吸一口气,微笑,“此事翻篇,大师兄不跟你计较了,忘记它。”
最好也把大师兄喊剑招这事儿一并忘掉。
周围橘红色的美丽幻境并不能带给他一丝好心情,他有了些许烦躁。
带着澹台俞按照他那个幻境又走了一遍,这回砍碎另一块儿红宝石的时候倒是没人前来阻拦。
幻境消失,周围的景象又回到了那块巨大的壁画长廊,澹台俞还没有看过,叶争就给他时间静静观察,一边警惕着周围的环境。
这火凤的墓地不可能只有一个简单的幻境来抵御外侵者。
可是他们又是被墓地自己吸进来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划入到外侵者上面去。
他静静感受周围的灵气波动,发现火凤的墓地里竟然几乎没有火元素,没有风,没有水,连做照亮的火光都是安静地跳跃。
一个死寂之地。
叶争倚在墙上抱剑静静等待。
澹台俞在一边安静且有些怔愣地认真看着关于清颜君的故事,橘红色的火光映在他白皙俊秀的脸上,叶争侧过头去,正好看见他柔和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下是流畅的唇线,色淡,却不凉薄。
他的目光在澹台俞的脸上凝固住了。
一动不动,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单纯地在放空。
旁边人的视线毫不避讳,澹台俞想忽视都难,可这壁画他又一定要看下去,便直面向叶争,有些无奈道:“师兄不如把目光放在别的事物上?你这样容易让我分心。”
叶争挑眉,却没把目光移开:“你看你的,我看我的,有什么好影响的?”
又犯病了?澹台俞蹙眉,直接转身,给他留了个无情的背影。
把人惹恼了,叶争轻笑一声,站直身体,踱步到澹台俞身后,双手扶住他肩膀转向壁画,从后面勾着他的脖子,眼神飘忽不定地在澹台俞和壁画之间转悠。
“小师弟,师兄问你一个冒犯的问题,你穿过女装吗?”
话音刚落,叶争就感觉到了身下澹台俞骤然发力的身体,拳头咯吱咯吱响。
一会儿盯着他的脸看,一会儿问他穿不穿女装,这师兄莫非见他脸长得还过得去就把他当成女人调戏了不成?
混账东西!简直是色中饿鬼!
澹台俞用力拉开叶争搭在他身上的手狠狠往旁边一甩,面容仿佛吃了隔夜馊饭似的嫌弃至极。
想想还是气,他攥紧的拳头没有松开,一拳打在了叶争的肩膀上,把他打得往后仰了一下,身体发力才稳住身形。
“师兄不要拿我寻开心。”澹台俞收回拳头:“如果你想找女修调笑,只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就是。”
叶争揉了揉被打痛的肩膀,抱怨了句:“臭小子开个玩笑反应这么大!爷是在做一件很正经的事知道不?”
说完,他摆正身形,换回认真严肃的表情,看着壁画上清颜君的画像问澹台俞:“小师弟,你可还记得你母亲的模样?”
提及他的母亲,澹台俞冷漠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有了温度,叶争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的哀伤,不是一闪而逝的,是那种……以为藏的很好的伤,突然被翻来皮狠狠戳了一下的那种痛苦。
“师兄问我母亲做什么。”他提及母亲两个字时,声音竟然有些轻微颤抖。
自他加入剑宗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提及“母亲”。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是听到这个词,他的灵魂竟然要被撕裂一般,仿佛又回到了被千里追杀的幼年。
叶争也没有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赶紧指着壁画道:“你只告诉我,你母亲与清颜君有几分相似。”
澹台俞定定看着壁画上俊俏飘逸的君子,眼睛不知不觉中晕染起了一层薄雾,“母亲与清颜君,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是他要一直看下去的原因。
叶争便呼了一口气,心中有了一些计较,他扶住澹台俞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跟他说:“师兄有个大胆的猜测,是关于你母亲的,你要不要听?”
澹台俞何等聪明,叶争的几句问话已经暗示得这般明显,又怎么会猜不出来他想要说什么,他刚才看到壁画已经是极为惊讶,但他几乎立刻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母亲的身世外貌与皇族中人相似也是正常,只是叶争逼迫他不得不去想——
“师兄想说……”他喉结有些干涩地滚动几下,“我娘就是清颜君,清颜君就是我娘吗?”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怕惊醒什么东西似的。
叶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反应,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一把扶住情绪不太对的澹台俞,道:“你先别急着反应,听我说……”
“怎么可能呢?我母亲虽为修士,可实力并不高强,她若真有清颜君那般实力,怎会被随便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修士绞杀!”澹台俞突然激动地薅住叶争前襟,眼眶通红,不知是被叶争气得,还是太难过。
“怎么不可能!”叶争也反手抓住澹台俞的前襟,“曾经人妖魔三方打得不可开交,死伤了多少人?妖族始祖悉数逝世,魔头黑炎君甚至都打不开三界的开口,华阳君再难精进,所有人都说清颜君战后避世隐居,可之后谁又看到过他的身影?”
“华阳君的未婚妻谁又见过?所有人都对她的身份讳莫如深,难道真的是因为她背叛华阳君嫁给了你父亲的丑闻吗?!”
一只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叶争没躲。
因为他看见澹台俞哭了。
一颗豆大的泪珠承受不住重力吸引从他脸上滑下来,就好像是什么刺激的信号一样,泪水接连从他眼中掉落。
叶争手忙脚乱伸手去接,又去擦,可是擦不完。
他浪荡惯了,只觉得天下没什么值得伤心到落泪的事情,所以他虽爱看女孩子,却厌烦女孩子哭。
他同样也对澹台俞的哭束手无策。

第四十六章 如此安慰
澹台俞也不像是女生那般哭得脆弱,他只是一只手攥成拳头,另一只手还薅着叶争的衣服领,泪水成股流下,表情却不脆弱,而是恶狠狠地咬住牙,气得说不出话,只如同失孤的凶狠小兽一般瞪着他,仿佛叶争再多说一句他母亲的不是,他就会咬掉叶争身上的一块肉。
“母亲”二字能让他无坚不摧,领着妹妹在剑宗横眉冷对所有人的白眼,可这两个字也同样是他的软肋,他不能提,别人也不能讲,讲了就会让他失去理智,变得压抑又疯狂。
至亲之人离世的阴影这么些年来一直笼罩在他的头顶上,无人在意,无人安抚,他甚至不敢在午夜独自舔舐伤口,仿佛不去触碰那伤口就不存在了一般,却让它渐渐溃烂,一碰,就是剜心般的疼痛。
他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的。
一个定了亲的女人,失踪了那么久之后才回来,却原来是不顾礼义廉耻地私自嫁给了下界之人,还带了两个拖油瓶。
多少次,他假装冷漠地从那些议论着八卦的人身边经过,惹得他们突然噤声,看他的眼神里都是鄙夷和探究。
探究什么?想知道他母亲是怎么嫁给父亲的吗?!想知道他父亲是谁吗?!想知道他身为这样一个母亲的儿子自己心里作何感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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