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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上位指南(不可思白)


“你一定很想看我暴跳如雷的样子吧。”澹台俞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微微放松身体,落落大方,“我承认,我不敢看到你现在的模样,那会使我想起某些失去你的不好回忆。”
他的坦然让叶争侧目,他为他鼓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的激将法都不管用了。”
“师兄,你伤了我的心。”澹台俞笑着摇了摇头,那无奈的神情落在叶争眼里,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我好不容易复原的身体,你毁得倒痛快。”
“你还为魔族鞍前马后,欺负我的妹妹,害死了小狐狸。”
“类似的事情,你做了很多,师兄,你是个恶人。”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还有……”
叶争扬眉,他有些预感,再让他这么数落下去,自己将陷入被动。
“那天你把我自己扔在……”澹台俞的语气耐人寻味起来。
叶争“噌”得一下站起身。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魔族副君,我是代表魔界来跟你谈判的。”
澹台俞的眼神在他的嚣张气焰中变得有些空洞,让叶争嗅到了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本以为一切稳操胜券,却不想最容易的,竟变成了最棘手的。
想罢,他不再周旋,直干脆亮出底牌。
“你用灵魂空间控制上界,想来也是察觉到了天道的事,这里个个皆是他的傀儡,自然也个个皆是他的化身,控制只是治标不治本,你的善意除了把自己耗死带不来任何改变,毁了他……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们联手吧。”
澹台俞神色微讶,此刻的叶争似乎又向他发出了一个诱人的……邀请。

“这三界就是它的化身,毁了它不是轻而易举吗?”
澹台俞自始至终盯着他的眼睛,那里没有分毫玩笑的意思,他很认真,认真得有些过火。
他见过很多类似的神情。
为了修炼神功,为了天下第一,为了财富权势,为了地位声名,很多人为此付出了代价,其中不乏举轻若重的人物。
清水君,光宗族长,无一幸免。
他们或多或少都折在他手中。
因为联盟“自诩”正义,为了维护稳定性,某些牺牲时必要的。
更何况,澹台俞打心里觉得他们咎由自取。
叶争的目标只是比他们更宏大,更大胆些,本质上与这些人没什么两样的。
是的,他们没什么分别。
澹台俞睫毛微颤,“即便那里有你的亲朋手足?”
叶争骤然变得狠厉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澹台俞从来没见过这样恶毒的神情,他低声笑笑。
“很好。”
叶争尚未反应过来,他头顶的灵魂空间骤然破了个大口子。
一道银光迫不及待地降落。
一路火花带闪电。
劫雷欢欣鼓舞地劈在他的脑瓜顶。
他快速移动身形。
“砰!砰!砰!砰!砰——”
地面被接连不断的攻击劈得坑坑洼洼。
直待叶争不耐烦地停下来被它劈个正着,灵魂空间才被重新修补上。
叶争咳嗽了两声,从焦煳的坑里跳出来,身上脏了几块儿,脸色堪比黑炭。
“幼稚。”
“这不正是你要的吗?”澹台俞反唇相讥,“我开了灵魂空间,你就会被雷劈到死,你喜欢,我就接着开。”
遥远的界外,疯狂寻找空隙的劫雷因他的话轰隆作响。
天道对此表示赞成。
叶争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哈哈大笑起来,手指天空。
“你瞧,它过去都是紫极神光起底,现在打我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它变弱了!我们做的是正确的!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我一定会成功的!”
他看向澹台俞,目光热情,“只要你帮我。”
澹台俞在他炽热的目光中节节败退,他慌乱别过眼,又觉得不能露怯,咬牙瞪回去。
“你以为他只会做到这些吗?愚蠢!它的力量变化无常,你会害死所有人,最后害死你自己!”
说起这种事,他很难言辞不激烈。
叶争霎时脑子里划过一丝凉意,针扎一样的痛让他烦躁不已。
“你吼什么!”他捂着头摇晃,那莫名的愤怒直冲入脑,深深扎根在心里,眨眼间搅碎他所有的理智。
“老子不怕他!他凭什么想让谁生谁生,想让谁死谁死,他一个法则之力好好维持基本规律就是了,为什么要插手别人的命运!就算是天庭里的神仙也是要守天条的!他算什么,一个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他有共情能力吗?他就是一个任意妄为的垃圾,它在一天,老子头上天天悬着一把剑,老子自打来这世界的第一天就要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你这种得益者能懂什么!”
深渊恶魔们因感受到主人的情绪而不安躁动起来,凶神恶煞地呲起獠牙,其余魔族们都警惕地越退越远。
负手而立的黑炎君眼锋一扫,呵斥住了他们。
鲲宁凝重地问:“是副君出了什么事?”
黑炎君嗤笑一声,“不知道,可能谈崩了吧。”
“冷静。”
澹台俞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突然发火,又被莫名其妙地数落一通,终于变了脸色,急忙去扶叶争的肩膀,手却直挺挺地从他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他皱起眉头。
都怪他把大部分能量都用来维持灵魂空间,搞得自己魂体不能凝实。
叶争揉着灼痛的眼,那里面是赤红的眸子,难以抑制地恶意从他的心底滋生,深渊恶魔的渴望从被诅咒了的契约中满溢出来。
不管是什么,快来填平那欲望造成的沟壑。
否则,他要失控了——
一阵使人清明的力量如风般拂来。
欲望没有满足,被强行按捺住了。
叶争渐渐平息失控的力量,抬眼看那犹虚虚停在头顶的手,竟然有种久违地羞耻感。
身为大反派,怎么能情绪外漏废话连篇呢,太掉逼格了。
澹台俞适时放下,微笑,“无他,唯手熟尔。”
能这么快起效果,全凭他不分昼夜地安抚上界的莫名情绪波动。
他好像真的很骄傲,叶争莫名看了他一眼,自作主张地将失控一事强行翻篇,“有这个力气,不如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比起这个,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澹台俞紧抿了一下嘴,“你好像还有个‘小师弟’在我这儿。”
叶争察觉到他隐隐的醋意,从善如流地抛出橄榄枝,“如果你考虑同我们合作的话,我不介意他在你那儿多待一会。”
那双尤带赤色的眸子里染上点点笑意,丝丝揶揄,对澹台俞而言,就是最让他坐立难安的信号。
是的,他尽量维持住主场优势。
可你瞧,他有求于你,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他说要谈判,当然要拿出相应的筹码来。
阴暗的心思控制不住死灰复燃。
他呼吸深重,罪孽深重。
于是他笑了,“你不想见见影尘吗,他可是很想见你呢。”
叶争敏锐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恍然有种错觉,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熟悉的恋爱脑小白花,而是原著中那个被捶打到泛着淡淡死志和疯狂,又用温文尔雅外表掩饰,最后抛却一切飞升的半疯子。
于是他很想刺激对方一下。
“见见也好,毕竟……”
心中的恶意泛起波澜,表面却似是想起了恋人的面庞,温柔地让人沉醉。
“他是很重要的人呢,我必须要确保他的安全。”
他眼都不眨地盯着对方,甚至有些兴奋。
澹台俞的完美面具纹丝不动地焊在脸上,他笑得真诚又具体,好像听到了什么玩笑,于是也报以玩笑。
“他也算我的小师弟,放心,我不会亏待他的。”
叶争“哈”的一声,似乎来了兴趣,“我就知道你们投缘,你以前跟他很像,固执,但认真又听话,不过你的脾气比他差一点……”
他说着,嘴角越来越弯,形成了一个很夸张的弧度,“我最满意的就是,他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没有人比他更……”
他停了下来,疑惑了。
澹台俞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灵魂空间的禁锢在他身上像泡泡一样,“啪”的一下,消失了。
叶争抬头,乌云密布,杀意有如黏腻的墨汁般袭来。
远方的魔族大军瞬间躁动起来,黑炎君愉悦地看着天空。
这么成功,难道真色·诱了?
他背过手去,好整以暇道:“给这帮在上界安逸惯了的猪猡们一点来自魔界的小小震撼吧。”
“出兵。”
劫雷密布的天空亮得刺眼。
叶争转过身,世界末日一样的天成了他的背景板,天地间只剩下一只踽踽独行的骷髅。
无数身影为他奔袭而来,满怀杀意。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一半妖,一半人。
为首的是一只大妖。
“叶争受死!”
小火苗携着灼人魂魄的燎热直冲面门,叶争侧身躲过,“火凤前辈好大的脾气呀。”
“本尊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火凤一击不中再来一击。
“那叫你火鸡。”叶争从善如流,反手一掌。
火风的肉身防御几乎无敌,叶争将他打飞出去,却是毫发无伤,大鹏鸟的啼鸣伴着利爪同时到达,叶争飞速撤身。
“鹏飞前辈?”
鹏飞置若罔闻,警惕地盘旋在火凤头顶,护卫着他们的首领,以伺再攻良机。
火凤早已被他的称呼激怒,攻势愈发猛烈。
满园的火,将一切烧了个干净,身处其中的叶争心中染上了暴躁。
“你们怎么回事?”
他蓄起魔气,欲下重手,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魔音。
是音波功!
这声波仿佛在他的识海中开了最大震动,让人烦躁得恨不得把周围一切毁灭得干净。
密密麻麻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分不清是哪个先出的手,叶争想也不想地打了回去。
有血迹喷洒在眼前,他来不及看清模样,身后又有危机传来。
他的臂化作骨剑,毫不犹豫回手刺。
对方的身体防御很强,叶争停了下来,刺耳的声音也在此时消失了。
他终于看清此刻的状况。
澹台俞将反耳护在身后,血迹滴滴答答顺着手腕往下淌。
醇香的血气让周围躁动不安。
他默默开了一个小的灵魂空间。
这足以隔绝血的味道,也能将这些被迷惑了心智的妖族隔绝开去。
他这次没有为叶争幻化肉身,望进他眼眶中两个空洞洞的冰冷,只觉得心脏密密麻麻地疼。
叶争收手,看他伤口自动愈合,真的不解:“你心眼怎么这么小了,我夸别人两句你就令全联盟的人来杀我?”
澹台俞上前一步,拳头怼在他硬邦邦的脑门,一个寸拳将人打倒在地。
“你也承认在故意刺激我了?”
“爹爹,绝对不能放过他!”火凤立刻在外面呐喊助威。
反耳大喊:“干掉魔君,一统三界!”
叶争站起身,指了指外围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手下,“他们每天都是这么给你进谗言的吗?”

他的眼眸中酝酿着怒火。
劫雷噼里啪啦地打下来,又被狭小的灵魂空间导入地下,他们仿佛置身球形闪电的内部。
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叶争都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可他又何曾畏惧过?
他低低一笑,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在澹台俞的脸上拍了拍,重复道:“这个是替影尘打的。”
那力道轻飘飘的,澹台俞的脸色却比接连遭受两次重击还要差。
“我说不许提他!”他咬牙重复,打开他的手。
对方却灵活躲开,那无礼傲慢的动作,久违地崩坏了澹台俞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
他还手了。
歌林从兽群中艰难翻出身来,艰难辨认出电幕里的情况后,差点惊掉下巴。
青檀君竟然跟他那个抱着一具尸体都能爱好几年的剑阁浪荡子,现世大魔王打起来了?!
他轻咳一声,挥散围观群众,“打架被人盯着容易影响发挥,大家别看了,快散了吧。”
无人理会他。
“我这样真的很尴尬。”他揉揉鼻子,默默从怀里掏出望远镜,用屁股挤走身旁围观的妖精,占据最佳看戏位置。
侯大宝从他腋下挤出一个头出来,“师父,你干啥呢?”
“嘘——”歌林低声道:“为师要好好看顾这俩人,这关系到我们未来生活的稳定性。”
“为啥呀。”侯大宝瞪着眼睛,满脸好奇。
“你还小,不懂。”歌林捂住他的嘴巴,突然回过味儿来,探究地看他的好徒儿,“大宝,你怎么没事?”
侯大宝呜呜地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红彤彤的液体,“我看你天天研究这东西,就趁你睡觉偷喝了点。”
“你这臭小子!”歌林赶忙夺回瓶子,更加小声道:“这可是盟主的血,我特意求来的,提神醒脑抗疲劳!”
“竟有这等奇效?”侯大宝瞪大眼睛。
“有没有你自己没感觉出来吗?”歌林想了想,又把东西塞回侯大宝怀里,给了他一个爆栗,“看看那群傻帽现在的样子,你可不许变成那样,把它给我藏好,不许让别人抢去,知道不?”
“哦!”侯大宝揉着脑袋,突然看指着前方惊呼:“师父!他们动真家伙了!”
歌林震惊又紧张地跟着看过去,目瞪口呆:“我的娘啊。”
啧啧啧,那剑招可真是次次把人往死路上逼,一丁点儿手下留情都没有。
那厢打斗中的两人确确实实被挑起了怒火。
原因也如歌林所想——
他竟然真下死手?!
花招渐多,角度刁钻,次次往人容易恼怒的地方戳。
叶争冷哼一声开始发力,骨剑削铁如泥,斩断澹台俞的剑后顿了一下,继续向前。
澹台俞侧过身,抓住他握剑的手臂,身体彻底暴露在对方的攻击内。
叶争微微侧头,澹台俞也在看他,目光深沉,他停了手,生生忍下腹部迎来的重击,他抓住了另一只手。
他问:“师兄,我的剑断了。”
叶争愣了一下,没听懂他的话。
“为什么我的剑这么脆弱?”
叶争的眼神下移,断剑孤零零地掉在地上,他又看着澹台俞。
那目光很明显。
在剑阁,一块儿灵石能买六把弟子剑,它不脆弱谁脆弱?
“师兄,我的剑呢?”
叶争再次看向地面,又抬头,终于恍然大悟。
“这就是你抓走他的目的?”
因为他看到影尘在用他的剑?
“师兄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澹台俞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只是在问你,我的剑呢?”
叶争莫名想起澹台俞见面就问他在心虚什么。
他一向理直气壮的。
现在剑却有些端不稳了。
他有些烦躁,“在影尘那里,你不是看到了吗?”
闻言,澹台俞终于放了手,他自嘲地笑了。
“姜源,姜柯,影尘,他们真是你的好师弟,什么好东西都舍得给。”
“可我呢,我也是你的师弟。”
“你对谁都好,对谁都笑,为何对我如此苛刻呢?”
他垂下眼眸,神色失落,“明明我才是最爱师兄的人啊。”
叶争别过脸去,“少他娘的废话,你把他藏哪了?”
“混蛋。”澹台俞骂他,眼中却泛起了水花,“你这个混蛋,我是有多蠢,才总是相信你的鬼话。”
信他的留言,信他的温存不作假,哪怕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哪怕像是在梦里,他也愿意信他有真心。
他连这种事情都敢作假,如今手握下界来威胁要谈判,他怎么敢相信呢?
他真的分不清啊。
叶争深吸一口气,血肉寻着心意开始疯长,他向澹台俞的脖子伸出了手。
“师父你干嘛捂我眼睛!”侯大宝不满地扒着歌林。
歌林盯着突然零距离接触的两人,满意地点着头,小声呵斥,“非礼勿视懂不懂?”
忽然,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让他顿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再定睛一看,叶争搂着澹台俞的头亲吻,微微侧头,眼睛半睁,冰冷的目光扫过来,顿时让他汗毛倒竖。
他左右一看,刚才密密麻麻围在这里的观众不知何时溜得干干净净。
歌林赶紧扯过侯大宝跑路。
没有了扰人的苍蝇,叶争扣过澹台俞的头,逐渐加深。
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一空,他微微分开,“这个不用怀疑。”
澹台俞循着气息追逐过来,含糊问:“什么?”
叶争把住他的脖子,“你得信。”
澹台俞眼下泛红,手指紧紧抓着叶争的衣袍,他快速眨着眼睛,反复查看叶争的神情,终究是没在上面找到认真的神色,只能一阵叹息:“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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