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他了,从他背着背包带着孩子,无助的出现在广场边时,我就一眼看到了他,然后,一见钟情。
我承认,我是个肤浅的男人,因为他长得真的很美,无论是梳的整整齐齐的妹妹头,还是紫色的双眸,狭长的眼睛以及笑起来如同狐狸一般的面容,都踩在我的审美点上。我是个天生的同性恋,只是在这个以异性恋为绝对主流的世界,我不愿意,也不敢说出自己的性向。
我很庆幸,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在吉他包里放下的一万日元,这成为了我和他得以认识的契机,当我将他和孩子一起带到我狭小而凌乱的公寓房,看着他帮忙收拾公寓,喂着孩子,甚至让我有了一种,一家三口在东京共同打拼的错觉,看着他的笑脸,我有些慌不择路的去了便利店,摸出我为数不多的钱,买了两份鸡排饭。
那天晚上,我其实并没有睡着,我听见孩子哭了,他轻声轻语的哄着孩子,然后去厨房冲着奶粉,然后再回来睡觉。我扭头偷偷的看着他的睡颜,他睡姿很乖巧,老老实实的平躺在榻榻米上,还有那个丑丑的婴儿,和他相似的面容让我有了种爱屋及乌的感觉,我甚至已经在畅想,怎么去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我要怎么尽到一个继父的职责,甚至连孩子读书上哪个学校我都想好了,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第二天,当他说想找一份声优的工作时,我主动带他去了我的公司,在我的私心里,我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在我的再三求情下,公司的中村君才愿意给他一次面试的机会。毕竟,面对一个毫无经验,还抱着孩子来面试的18岁未成年人,公司并不想冒这样的风险。不过,他真的很有天分,面试时的嗓音,不仅打动了面试官,更是打动了我。
他真的很厉害啊,我看着他通过了面试,我看着他将孩子抱回了老家,我看着他成为声优,我看着他买了房买了车,我看着他接回了孩子,我看着他名声鹊起,成为了知名男声优,我看着他越来越受到其他人的欢迎。
他越厉害,我越是裹步不前,平凡的我,在音乐领域内毫无建树,还因为购买乐器和租赁房屋欠下债款,甚至一度流落街头,我可能真的没有特别的天分吧,我只是个普通人,可能确实配不上他。
可是,我看着他面试时紧张到结巴的模样,我看着他配不好台词深夜叹气的模样,我看着他没钱到去菜场捡没人要的菜叶子,我看着他因为孩子生病,焦急到鞋都不穿冲向医院的模样。我看着他穷困潦倒,又奋发图强的模样。如果他最狼狈的模样,都被我看到,最难熬的时候,都有我陪在身边,那么,我是不是,稍微有一点点机会。
事实上,他狼狈的样子并不多,反而我最狼狈的模样,都被他看到,我最难熬的时候,都有他在身边。
当我在音乐领域一事无成,梦想破灭痛哭流涕的时候,是他在我身边,帮我擦干眼泪,然后拖着一个醉鬼背回家。当我因为购买乐器和租赁房屋欠下债款无处可去时,是他把我带回了家帮忙还了欠款。当我终于放弃音乐转行做厨师时,是他帮我盘下了店子,还当了我的小白鼠。
说真的,我做的饭味道也很一般,开店全靠量大实惠价格便宜,也就他饭量贼大从不挑食,才能吃的津津有味,以至于我真的产生了,我至少可以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厨师这种错觉。
后来,孩子慢慢的长大了,我也逐渐想要说出我的感情,毕竟,爱上一个过于受欢迎的人,总是一种折磨。那天晚上,他和孩子一起过来吃饭,我看着他耳朵上带着的耳坠,嘴上应和着他的话,全程都在默默揣测:这个耳坠,是有人送给他的吗?带在左耳上,是男士送的吗?他是同性恋吗?他会接受我吗?我帮他把睡着的杰,送到车上,摸着耳坠问出了那句话。
我不应该问的,我后悔了,我知道他有秘密,尽管我不知道他在害怕着什么,但我知道他一直想要保护我。他虽然看起来是个又社恐又安静,紧张时会忍不住抠手指还结巴的人。但在我面前,他从来没有学会掩饰自己,只会碎碎念念的聊着天,像是把平时没有说的话,一口气都在我面前说出来一样。还有他的一些行动,无论是去拍卖行买佛像,还是开车去找学校,都没有瞒过我,甚至我还陪着他,一起去过拍卖行,或者在他寻找学校的时候,帮他带着孩子。
我和他不一样,我表面上看起来又热情又开朗,在聚会上是个聚光灯一样的社牛,但是在他面前,我只想安静的听着他的话,偶尔笑着对他做出回应。我的心思,我的爱意,从不曾表露过。直到那次,他带着左耳的耳坠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应该问他的,爱是小心翼翼不敢触碰,从那天起,他不动声色的带着孩子逐渐远离了我,是我搞砸了一切。
我在店里继续做着饭,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我并不觉得,他会对我没有丝毫的好感,只是这种感情,可能只是友情,而不是爱情,我也并不觉得,他会彻底的远离我,我们早就习惯了彼此陪伴。只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感情,并不是仅仅只要喜欢,就足够了。
成年人的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理智又现实,是无法相爱的也无法忘记的关系。越年长,越明白,相爱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甚至也不仅仅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在同性的恋爱路上,开启一段爱情很简单,但维持一段感情的难度,比开启时大多了。
对他来说,他是单亲爸爸,有期待他事业有成的岳父岳母,有自己热爱的声优事业,有精心培育的孩子。我们在一起,在这个重视血统,极度从众,排挤异类的世界,他的家庭和事业只会遭到致命打击。何况,他一直都在那个神秘的世界里,地位崇高,是我从来不曾踏入的领域。他不应该冒着风险,顶着别人异类的眼光,和我一个毫无特点的普通人在一起,他应该重新娶一位妻子,帮助他的事业,养育他的孩子,家庭幸福美满,事业再创辉煌。
爱是常觉亏欠,对不起,和我在一起,我帮不了他任何忙,我只是他的挚友,仅此而已。
客人们都走光了,我将店里的桌面收拾好,拉下大门,准备打烊,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我接下电话:
“那个,是我,我现在被困在东京到京都的高速上了,你有空来接我吗?”
有空的,如果是你的话,无论是去哪里,无论什么时间,我全部都有空。
那天晚上,我开车熬了一个通宵,去了京都又来到仙台甜品店后,我和他一起外出买菜做饭,尽管忙碌了很久也真的很累,但是我很开心,非常开心,我们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这样相处过了,我看着他坐在窗边,剥着毛豆的身影,衷心的希望,如果时间能够在这里停下,那该多好啊。
从仙台开车回到家后,摸着那张被仔细包裹,放在抽屉里珍藏起来的一万元钞票,我们已经认识了15年,我早就不是那个只喜欢他颜值的肤浅男人了,现在的我,更喜欢的是,他在美丽的皮囊下所掩盖的,温暖而有趣的灵魂。
就算是我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隆起了小肚腩也没关系,就算是我们随着年龄的流逝,慢慢有了皱纹也没关系,就算是我们头发花白,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哪怕是作为挚友也没关系,我只想要,留在他身边。
第21章
宇宙虽有起源,却没有终结,无限,星球虽也有起源,却因自身的力量而逐渐消亡,有限,拥有智慧之人往往是最为愚蠢者,历史便可得知这一点,可以说是神给那些抵抗者们的最后的通牒。
2006年6月13日上午8点,已经顺利通过第二次入学测试,就读东京高专二年级的特级咒术师五条悟,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家入硝子,被派前去寻找失踪的咒术师———庵歌姬、冥冥。
在经历过一番不要成为这样的人之类的对话后,夜蛾老师看着跪坐在他面前,忘记放帐的三位好学生,对五条悟狠狠的进行了一番指导,还交给了他们两个一个特殊的任务,一个天元大人指明要五条悟和夏油杰负责的任务,共有两个委托,星浆体:即天元大人的适合者,你们要为这个少女当护卫,并在两天后进行抹杀。
让我们去保护并抹杀一个少女啊,五条悟和夏油杰来到自动贩卖机,杰很自然的和五条悟一起,同时按下两个按钮,说不定能同时掉下来两瓶呢。喝着可乐一前一后的走着。在经历过“那个,你弯着腰走腰不酸吗?”和“你仰着头喝可乐不会呛到吗”之类没用的废话后。
2006年6月13日中午12点,他们终于来到了星浆体,天内理子的公寓内,开始了为时两天保护星浆体的历程。
东京声优事务所内,夏油考刚刚结束了叛逆的鲁路修番剧的配音,但他不是鲁路修的配音,他配的是:枢木朱雀!没关系,配不成鲁路修,枢木朱雀也很好嘛,虽然比不上鲁路修,可恶,那可是鲁路修啊!
夏油考穿着黑色衬衣,胳膊上挽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安静的开车离开了声优事务所的配音室,前往了一个咖啡厅。
从2005年4月到2006年6月,只过了短短的一年两个月,但发生了很多事情,无论是杰仅仅用一年的时间,就从四级咒术师式神使,晋级为咒术界的最强之一:特级咒术师咒灵操术。还是我放下了除了鲁路修番剧外,其他番剧的声优工作,一心处理咒术界的事情,还有再度远离佐藤君。在我看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毕竟:
“好久不见,孔时雨先生,我之前委托您的事情,您找到了吗?”
2006年6月13日中午12点,我走进咖啡厅,坐到一个咖啡厅的角落里,那里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粗犷的男人,他就是混迹在地下世界的黑中介,孔时雨。
“已经找到了,不过,你打算怎么去救他们呢,就我所知,您虽然可以看见咒灵也拥有术式,但并没有攻击性吧。”
孔时雨抬头看着我,眼神掠过了我的咒灵眼镜,耳朵上的十字架耳坠,以及,在我背后跟随着我的咒灵:一级咒灵两眼牛,具有保护防御能力和极强的移动能力。这是杰为了我的安全,特地放在我身边的咒灵,孔时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上面还附带着地址。
“那就是我的事了,谢谢您的帮助,我们保持联系,我还会再找您的。”我收下那张照片,将一张银行卡交给了孔时雨,看着孔时雨离开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坐在靠椅上,虽然跟孔时雨见过好几次,但是,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年,我之所以能够放下大部分声优的工作,选择处理咒术界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杰,他真的很会赚钱,不愧是知名犯罪组织盘星教的未来教祖。
他不仅在一年内还清了八千万的贷款,而且还反过来给了我不少的家用,甚至还为我买了一辆新车。我又是欣慰又是愧疚,年纪轻轻就要靠儿子养活了,别人都是啃老,只有我是啃小,但还是很开心收下了杰给我的卡,毕竟,钱得花在刀刃上嘛,比如这个时候。
我翻过照片,上面是一个满脸病容的女人,带着两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被囚禁在一个被铁杆拦住的牢笼里,照片后面还写着详细地址。孔时雨真的很有能力,尽管这一次,他没有跟禅院甚尔合作,但依旧在黑市里打出了一片天,成为了最有名的黑市中介,我委托给他的事情,也非常顺利完成了。
不过,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真的很贵,超级贵,谁家找两个小姑娘,得花上千万日元啊!
所以说我才说,我没钱到用杰给的卡,也是有原因的嘛,这可不能怪我乱花钱。照片上的人可是枷场美美子和枷场菜菜子,杰黑化的重要因素之一,还是杰的养女,我的孙女,虽然34岁就有孙女,这件事情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微妙,还让我的辈分上涨了一大截,以后我就是当爷爷的人了!
不过,他们两都是可怜的孩子,还好他们现在的妈妈还活着,你们两啊,作为普通人也好,咒术师也好,先和母亲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再说吧。
我打了个电话给日暮警官,日暮警官在我的帮助下,成绩斐然,抓人无数,升职为警视厅刑事一课的科长,不但负责普通的刑事案件,还负责了一部分关于咒术界案件。他穿着便装,赶来咖啡店时,我正百无聊赖的喝着我的第二杯咖啡。
至于我是怎么帮他升职的嘛,术式公开:命运线观测,通过咒具对特定事物人群进行占卜,在人群里寻找具有特殊才能的人,也就是具有犯罪行为的人。
这术式,不就是为抓犯人而生的术式吗,日暮警官和警视厅,在我的预言下,顺利的找到了不少犯人,并确定了罪行,我的警局顾问的地位,瞬间得到了巩固,从此落实了我在警视厅的编制。
我除了拥有声优的主业之外,还多了一份警局顾问的副业,这个副业只需要在一个月内花一分钟就可以完成,还能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堪称最佳副业,为我的存款添砖加瓦,这段话是不是很眼熟,是的,这段话在我成为高专招生老师的时候曾经说过。
我,夏油考,在经历了声优工作,高专招生老师,又找到了另外一个副业,那就是警局顾问,在日暮警官和警视厅刑事课众人的眼里,我就是行走的一等功,不对,我就是能为他们带来的一等功的男人!以及,警视厅的奖金真的很丰厚,我能不能攒点私房钱,全靠警视厅奖金了。
为了感谢他们的信任和丰厚的奖金,今天,我马上做了关于犯人的占卜预言:盘星教教祖,会因为照片上的两个小女孩,屠杀一百多位不是很无辜的村民,警方必须尽快行动,解救照片上的人,并且将村民所做的事情一一查清并绳之于法,至于盘星教教祖是谁呢,咦,是谁呢,不记得了,反正不是杰,杰还好好的在高专读书呢。
我将照片转交给日暮警官,日暮警官拧着眉头,看着照片上瘦骨嶙峋的三个人,向我确定道:“这个地址是真的吗?你是说整个村的人都会被屠杀吗?你是怎么找到他们还拍下来照片的。”
我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帮日暮警官也点了一杯咖啡,又为自己点了一份松饼,等人等到肚子都饿了,才不紧不慢的对日暮警官说道:
“这是我的术式能力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可没有说谎,你不是见过很多次我的能力了吗?这三个人都是可怜人,正等着警察过去解救呢。这可是关系到100多条人命,要是真的发生了屠杀事件,可是举国震惊的大案,不只是当地警方,整个警视厅的威望都会下降吧。
对了日暮警官,我上次说的那个,邪/教盘星教,您调查的怎么样了?他们可是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这次还预测出,他们会犯下屠杀大案,这么久了,您不去盯着他们,怎么反而老是怀疑我呢。”
我拿着刀叉,吃着咖啡店里刚送过来的松饼,日暮警官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不少文件,我将松饼放在一边,拿起文件一一翻看着,文件虽多,但是都是一些盘星教非法敛财之类的问题,并没有涉及到人命和其他重大刑事案件的资料,我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对着日暮警官说:
“他们肯定有比这严重的多的罪行没有找到,我这边也尽量收集一些他们的信息发给您。最近咒术界有一项重大事情发生,盘星教可能有所行动,还得麻烦您多费心盯着他们,特别是他们的财产是否有转移,涉嫌买凶杀人之类的罪行。他们今天能非法敛财,明天就能买凶杀人,后天就能屠杀村民,我们警方可不能放过这群人!”
日暮警官摘下帽子擦了擦汗,将咖啡一饮而尽,听到买凶杀人和屠杀村民这几个字,表情都扭曲了一瞬,他对着我点了点头:“放心吧,虽然在我看来,你们咒术界的术式都很神奇,特别是你可以提前观测到犯人的动向,但是只要能够打击犯罪,我们一定会配合。”
看着日暮警官离开后,我在咖啡店里放松了很多,接着吃我点的松饼和咖啡,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锻炼,但面对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我还是有些社恐,每次都是鼓起勇气,强装镇定的对谈,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是个碎碎念念的话痨。
不过,我一口喝完咖啡,今天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办完呢,我抛弃了之前的诺基亚,买了一个跟杰同款的滑盖手机,当然了,是杰付的钱,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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