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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神殊)


北狄人对这两个突然杀进来的中原人目露凶光,下意识便准备先解决他们,于是抽出了将近半数的人去围攻。外面的弟子压力骤减,见此也丝毫不愿拖后腿,怒喝一声便用尽全力厮杀上去,力求在最短时间内彻底撕开他们的防御圈。
圈内,只听噗嗤一声刀刃入肉,沈今念闷哼一声皱紧了眉毛,但容不得她喘息,下一秒便是几把大刀再次从头顶砍下。
沈今念咬牙一躲将其避开,身后却再次密不透风地传来了破风声,直逼她背心而去。楼砚池见此眼眸一沉,拼尽全力挥开压在头顶的几把数十斤刀兵,下一刻将手中的兵刃一扬,直直射向沈今念身边的北狄人,用凌厉的攻击成功将其逼退,也避免了沈今念被那把刀刺入体内的要害处。
可这样一来,他手里便是空空如也,在人多势众、且又处于包围中心的情况下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几次狼狈的闪避后彻底陷入了绝境。
眼看着刀刃急速逼近,时刻观察着两人动向的好友们顿时发出了着急的叫喊声。
这时,一把通体漆黑的刀刃却突然出现,带着凌厉汹涌的煞气,一路破开重重空间,像是被人精准预判好了般,趁着混乱的空隙,勇猛地刺入了敌人内部,所过之处溅起了一路的血花,最后更是直接插在了坚硬的岩壁上,尾端嗡鸣不止。
也恰好就下了命悬一线的楼砚池。
洛惜惊看到那把剑,顿时眼前一亮,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冲众人喝道:“是咱魔教的倚天笑!”
“教主来了!”
此时这话一出,无异于让众人看到了救星,中原弟子瞬间便士气大涨,怒吼一声又来了劲,登时便将手底下的北狄人打得节节败退。
另一边的楼砚星与身边的老哥合作,用某些坚硬的陪葬品暴力给几个北狄人开了瓢,见此也是心头一喜,仰头张望后喊道:“姜哥!岸哥!你们来得正好!”
老哥也配合喝道:“教主大人和楼堂主都来了!咱上啊!干他丫的!”
众中原弟子鼻头一酸,眼眶发红,不要命地就冲了上去:
“干!干他丫的!”
“他奶奶个腿儿的,你们还偷上瘾了不成,看老子不弄死你们!”
姒荼听着室内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骨子里那份血性也瞬间被点燃,话不多说便运气轻功直奔核心区域去。
他眯着眼睛看着那群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又穿了铁甲就无所畏惧的北狄人,登时便一掌劈了上去。
皮糙肉厚有铁甲防守?不好意思,拂玉手二十七式中有一式便是专门用于对付这种外功人物的,说的直白点便是隔山打牛,运用到出神入化时便能做到不伤衣物而经脉寸断,五脏俱裂。
不伤表面而摧毁内里,姒荼冷哼一声,这一式,他早在十七岁那年就已经炉火纯青了。
忘生灭口诀在体内飞速运转,姒荼迅速游走在敌人间,每每落掌,便是一具倒下的身体,攻势凛然,简直让人望而生畏。
他放肆进攻,身旁的楼岸便手握倚天笑为其保驾护航,看似华丽的剑招下杀机毕现,灵活多变锋芒毕露,专挑北狄人防守薄弱的节点处下手,让人在避无可避中染上了对其至深的恐惧,因为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其挑断了手筋脚筋,堪称凶残至极。
有了两人的加入,中原弟子们像是打了鸡血般拼命进攻,原本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瞬间便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局势也向一边倾倒,北狄人被他们冲得四散了开,不再具有如先前那般恐怖的抵御力。
就当众人以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时,甬道里却突然传来了让人心底一沉的声音。
石壁被机关牵动着发出轰隆隆的响动,不多时,机关骤然一停,耳力灵敏的众人瞬间便捕捉到了那忽然灌入的风声。
不好!新的密道被打开了!
北狄人并非蠢货,也能分析出眼下的局面过于危险,不宜久留,此时眼见密道一开,他们便对周围人喊了几句话,与此同时加大了抵御的攻势。
中原弟子们虽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但从其动作上不难分析出这些人是想要逃走,顿时有些着急。
好在不少中原弟子看出眼下重中之重不在这些故意拖延的北狄人,而在于那批即将被运送出去的古籍上,顿时便运起功想要甩开这些北狄人,好冲入核心圈抢占古籍。
场面一时格外混乱,众人缠斗半晌,目标却都十分清晰,是以两方人马都在较劲,局势一时间又有些僵持起来。
也得亏这些弟子的存在牵制住了数量已经锐减的北狄人,好让姒荼小队里的一行人得了空闲,足尖一点便都杀入了存放有古籍的核心地带,挥着武器一人一个箱子地抢夺起来。
北狄人的核心战力早已被他们大大减弱,加之此刻也在一心撤退,抵抗起来并非难事,姒荼七人越打越勇,到最后时已然保下了十几箱古籍。
只剩当时离密道最近的两箱被运走了。
战斗接近尾声,看到胜利曙光的弟子们合力围杀了留在古墓中的北狄人,下一刻便脱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还不等他们欢呼出声,一个撑着剑强撑不倒的女弟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担忧道:“那被他们运走的那两箱宝贝怎么办,现在追吗?”
另一个弟子闻言也有些着急:“是啊,咱中原前辈们的心血,少一件都不行的!”
不少弟子又强撑着准备爬起:“不行,都打到这里了,一定得追回来......”
可话说到一半,却又无力地倒了下去。
他们太累了,那口气松掉后,体内便不再有第二股劲支撑他们起来继续战斗。
楼岸伸手扶了扶一个即将摔倒的弟子,看向众人安抚道:
“放心,我与教主来时便做了分析,对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
他身上虽沾了血,此时却依旧难掩一身绝尘的气质,口中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头一颤:“逃出去?怎么可能......”
“外面早早便备好了厚礼,只待迎接他们了。”
众弟子顿时便放下了心,同时幸灾乐祸地为那几个自以为逃出生天的北狄人默默哀悼起来。
于此同时,古墓外的小路上,响起了一道浑厚有力的女声:
“北狄来的狗崽子们,老娘可是等你们很久了!”

三十三离境天, 古墓。
听见楼岸说出留有后手,这些已经力竭的弟子们才终于停止了蠕动,也不管脏不脏了, 安心在地上摊手摊脚躺平起来。
楼堂主说话, 他们放心。
魂魄又回到身体里的感觉真爽。
四下狼藉中, 一道身影却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古墓的甬道内, 止步于这个耳室口, 只安安静静地抱着手臂看着这群躺倒在地只剩呼吸少年, 神色晦暗不明。
姒荼率先发现了他,并敏锐地察觉出了空气中那抹似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他足尖一勾,便带起了地上某个弟子随手扔下的剑,单手接过挽了个剑花, 整个人便如射出的利剑般直直朝那人心口出刺去, 却在行至近前时看清了那张脸, 手中的剑便又偏离了方向, 改为擦着那人的脸颊而过,削掉了一缕头发钉在墙上。
那人却始终不闪不避, 一双眸子里不见丝毫惧怕。
姒荼沉默地看了他几秒, 侧身越过他将墙上的剑拔出, 同时嘴上不咸不淡地调侃道:
“少安小兄弟怎么突然出现在此,你看你, 好大一个人杵在这也不吭声,害的我差点误伤了你。”
话音落下,墓里躺倒的弟子们都下意识翻了个身,蠕动着看向了这边。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少安也如先前那般,露出些局促来。
他搓了搓胳膊, 像是有些不适应这墓里阴冷的环境,小声道:“我原是想来帮忙的,没想到到这儿了才发现已经结束了。”
面对这些人疑惑且不信任的眼神,他连忙补充道:“我,我爹娘都死在北狄人手中,我非常,非常恨他们,是真的!”
“先前在结义帮,我一早就认出了那些绑匪的真实身份,也早早想放火一把烧了那里,可他们看的太严,就一直没找到机会。”
“后来他们突然撤走,你和那位的前辈又突然出现,像是知道些什么,我便起了疑心,猜测你们的行踪估计和那些北狄人有关,便远远地追着马蹄印来了这里。”
他像是怕人误会般,着急又认真地强调:“真的,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是真的想来帮忙,真的想杀了这些北狄人给我爹娘报仇,你们相信我!”
这人天生有一副好皮相,眼尾下垂,眼睫长而密,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人时总有种无辜又可怜的意味,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并由衷地觉得怜惜。
仿佛他说的任何话,都是值得相信的。
如果不是姒荼离得近,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对方眼底隐藏的那抹厌烦和冷漠,恐怕也会对这番情感丰富的内心剖白多信上几分。
躺倒的弟子们也不是傻的,在这种情景下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劈里啪啦追溯过往说了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谁都会生出几分警惕。
哪怕这人长得再好看,再让人想怜爱。
是以这番情深意切的话结束后,室内无一人说话,都安静等着还具备行动力的姒荼楼岸几人发话。
气氛几近尴尬。
姒荼却还是那个表情,拎着手里的剑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嘴角笑意浅浅,也不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瞧。
少安大约也看出了面前人的话语权,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不再看向众人,转向了姒荼,嗫嚅道:“前辈......不信吗?”
姒荼屈指弹了弹刀柄:“信不信很重要吗?”
少安被问的顿了顿,半晌才道:“很重要,因为......”
他忽然上前一步准备抓住姒荼的袖子,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身形一闪就拦在了他的跟前。
楼岸眼神下压,面色冷漠地俯视着他,这个眼神不符合于他以往的形象,甚至几近无礼,但他却毫不相让。
自坠崖一事后,他就本能地对这种沾着恶意却想要靠近姒荼的人反感至极。
一度想要杀之而后快。
若非此时理智尚在,知道这人留着还有用,他就动手了。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掌控欲一夜间破土疯长,让他不允许姒荼身旁再出现这种不可估量的危险。
姒荼觉察到他的情绪,伸手轻轻捏了捏他,又从其身后走出,看向已经有些维持不住镇定的少安,啧了一声,没心思再同他周旋:“你到底想做什么?”
少安垂下眼,身侧的手指攥了攥,心头的恶意终是压抑不住地涌现出来。
他猛地抬头,眼神不再无辜怯懦,反而泛着一抹厉光:“我想做什么?我想让你死啊!”
话毕,他便迅速伸手摸向腰间的荷包,却摸了个空。
姒荼挑眉笑看着他不言。
楼岸眼神中汹涌的杀意再次慢慢平息。
他们身后察觉到危险疯狂蠕动的弟子们:“......?”
少安惊怒:“我的东西呢?!!!”
姒荼指尖微动,手腕翻转间掌上便多出一物,正是对方那忽然消失不见的荷包。
“哟,找东西呢?”
姒荼啧了声,修长的手指挑开了那袋子:“慢慢一兜的雷火弹?”
他哼笑一声:“唉,所图不小啊少年。”
“这是准备堵在这里把我们都炸死?也太贪心了吧。”
不远处抱臂看戏的洛惜惊闻言也是嗬了一声,于楼砚星对视一眼同时发出疑问:“何仇何怨啊?”
要拉着这么一堆人去死。
少安眼见计划失败,咬咬唇,却不见惊惶,又伸手摸向另一边的袖口,却再次摸了个空。
少安:“......”
姒荼唇角的笑意再次扩大。
身后再次疯狂蠕动的众弟子:“......”
摸半天啥也没掏出来,不是,您搁着溜我们玩儿呢?
洛惜惊看着姒荼手里再次出现的那截竹筒,没忍住嗤笑出声:“你说说你,惹谁不好,惹咱家教主大人。”
他伸手点了点姒荼:“你们是不知道,这人在入江湖前,可是个大神偷!”
什么!众人惊诧,没想到看似威风凛凛的姒教主居然还从事过这种工作。
姒荼感受着众人崇拜的视线,垂下眼状似不经意地弹了弹衣角的灰,嘴角却忍不住翘起。
没办法,当年练拂玉手太枯燥了,闲暇时只略微出手就把整个魔教摸了个遍,要赖就赖他实力过强,真让人不好意思。
少安彻底沉默了,却还是孤注一掷拔出了另一只袖中的匕首狠狠向姒荼刺去,带着种就算是死也要带走一人的愤然与决绝。
这种破绽百出的招式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他被楼岸冷眼踹在胸口飞出,趴在地上吐血哀嚎。
“从刚才我就很好奇,你这仇恨究竟是从何而来?”
姒荼抬步缓缓走向他,居高临下,带着审视的意味:“我敢保证再此之前你我从未见过。”
况且这人的架势,又是雷火弹又是毒烟,在众弟子力竭行动不便之际,此举明显是准备拉着所有人去死。
少安咳出一口血,笑了起来,放肆瘆人的笑声一点点扩大,在空旷的墓穴里回荡:
“所有人,你们所有人都该死!”
他面目狰狞:“北狄人该死,你们也该死!”
“我也该死......”
少安瘫在地上,声音忽然静下来:“如果我也出生在中原就好了......”
这样,怀着他这个中原孽种血脉的阿娘就不会被视为草原叛徒活活打死,他也不会被选入北狄暗线一待就是十年。
他感受着生命在渐渐流逝,却忽地笑了。
少安转头看向姒荼,眼神居然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清澈:“前辈。”
他这样唤他。
“话本真的很好看,可惜我没机会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去最大的书肆,将你说的话本都买下来,一次性看个够本。”
他的唇渐渐发黑,是毒发的征兆。
在来此之前,他就已经服下了毒药。
最终,这样一个莫名出现的人静静合上了眼,在一片死寂中结束了这场堪称荒诞的闹剧。
只剩那声“可惜”还在墓室里飘荡。
......
夜深,月白如雪,寂寂冷辉洒满大地。
北地,临酒庄。
一男子拎着酒坛子拍桌怒吼:“你们都不知道我使出青燕奔月的那一式时有,多,帅!”
“当时那个人高马大身长九尺的北狄人掏出了五尺长的砍刀直直劈下,我周围皆被堵死,避无可避,情况十分地危急,”他面红耳赤,干脆扔了酒坛子跳上桌比划起来,“只见说时迟那时快,我气沉丹田怒吼一声,忽地涌出一股力气来,双手握拳用力向上顶出,朝那大刀包夹而去,只听咔嚓一声!”
他用脚勾起桌上的一坛酒,仰头灌了一大口,豪爽擦了擦嘴才继续道:“嘿,那刀居然被我干碎了,碎片劈里啪啦掉在地上的时候,那北地狗崽都懵了,爽死老子了哈哈哈!”
“这叫什么,”他伸出一指对天摇了摇:“这叫没有路就开辟路!直接把墙撞碎了,这路就出来了!”
周围一圈坐着的弟子们都十分捧场地拍手叫起好来。
“朱兄说的对!”
“北狄人算个屁!还不是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
“好!”
被唤作朱兄的那名弟子,像是终于觉出累来,缓了口气,慢吞吞在桌上坐下,仿佛没听到周边人的声音般,独自抿了口酒。
北地的酒不同于中原的绵柔香醇,一口下去极烈极冲,辛辣的气息直刺入胸腔,霸道地在身体里奔走,也使得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被刺激的红了眼眶。
他看了看身侧这些一同出身入死过的兄弟们,像是忽然惊觉了什么,喃喃道:“都没了......”
有人没听清,问:“什么?”
他胸腔几度起伏,最终只重重叹了口气,像是无可奈何:“都没了......”
“凫漪师妹,弘末师弟,好多好多人,都没了......”
那些在奔赴北地前意气风发的脸庞,再也看不到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热热闹闹的气氛忽地冷了下来。
半晌后,不知是谁咬着牙低声骂了句:“狗娘养的北狄人......”四下便隐隐约约响起了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这一战,他们真的损失了太多人。
......
酒庄外,房梁顶上。
姒荼和楼岸举起酒坛,笑着与面前一位面容坚毅帅气的女子碰了碰。
“今日,还要多谢路将军前来支援。”
路将军摆了摆手:“此次关系重大,收到楼堂主消息后主帅怕打草惊蛇,虽无法如往常般带兵浩浩荡荡地赶来捉人,但也允了我以个人立场前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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