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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乖(林啸也)


他听说过这少爷的性子,他这时候敢出声,裴溪洄绝对会让那个酒杯碎他头上。
裴溪洄也不想把事闹大,左右等婚礼结束会有人料理他。
他把空杯递给女人:“麻烦帮我装点冰。”
其实是借机让她带女儿离开。
再让她们留下去,绝对不止敬酒这么简单,那畜牲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裴溪洄在心里骂了句混蛋,扭过身,脸上的阴狠还没消,看到靳寒碗里的菜一口没动,一瞬间又变得软塌塌的:“怎么什么都不吃啊,手又疼了吗?要不然我喂你?”说着就要拿筷子。
“吃你的饭。”靳寒按住他。
“……喔。”
裴溪洄挨说了就老实了,乖乖坐那儿,从砂锅里舀了勺圆子。
他心里搁着事儿,看都不看就把热圆子放嘴里,夹心一咬出来瞬间疼得他“嘶”一声,嘴里颠来倒去地,好像整个口腔黏膜全被烫掉了似的。
“你急什么。”靳寒皱着眉给他倒了杯水。
他连灌好几口才觉得好受点,可嘴里还是麻,就习惯性看向靳寒,张开两瓣被烫红的唇,露出陷在里面的可怜兮兮的舌尖,上面嵌着颗蓝色钻石小钉。
“好疼啊哥。”他露着那颗小钉,朝靳寒咕哝,“舌头好像烫坏了,帮我看一下。”
裴溪洄是个漂亮男孩儿,这毋庸置疑。
他唇色天生就偏红,皮肤又那么白,一颗离经叛道的小钉打在粉色舌面上,又野又性感。
因为被烫狠了此刻眼睛里还水润润的,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张着嘴巴向靳寒展示自己。
靳寒搭在他椅背上的那只手瞬间绷紧,眼底暗得完全辨不清情绪。
“裴溪洄,你长点心眼是不是全用在这上面了?”
这句话用力到就好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可裴溪洄偏偏无辜可怜得很:“没有,是真的疼,我觉得烫破了,你看有口子没。”
靳寒盯着他看了两秒,贴到他耳边一字一句问:“你是疼了,还是痒了?”
裴溪洄猛地闭上嘴,脸颊通红一片。
这颗心里要是装着水,早就被靳寒给烧沸了,咕嘟咕嘟冒小泡。
他臊得无地自容,红晕烧到了耳朵根,伸手拨愣拨愣自己的小揪儿假装很忙:“亲哥,求你了,大白天的别聊这些带颜色的……”
“是,和我有什么好聊的。”
说完这句,靳寒的脸彻底冷了下去,看着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情绪,比看陌生人还冷漠。
裴溪洄想起之前的事,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我……我是说……”
他急得上火,嘴里疼都顾不上,可越是急越不知道该怎么圆话,磕磕巴巴半天只蹦出几个字,甚至带着委屈的哭腔。
“不是聊不着。”他攥住靳寒的手,直白又可怜道:“是我听了,容易起反应。”
“哥,分开半年了,你一直不肯见我。”
“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作者有话说
开更了bb们,还是每周一三五七晚七点更新
老规矩开文前说几句哈。
过去架空背景,不要考究现实。
年上爹系养成,破镜重圆追夫
1V1,两人身心只有彼此,没出轨没第三者没乱七八糟的一切。
酸酸甜甜,拉拉扯扯,不留遗憾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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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他眼眸的颜色随了Y国的母亲,很深很杂,金色、浅棕、还有淡淡的橘红色交融互汇,小狗一样的下垂眼里汪着湿润的泪,怎么看怎么可怜。
靳寒沉默地看着他,恍惚间竟想不起他上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多久以前。
从小到大,靳寒都没让他这样委屈过。
即便是最难的那几年,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时,裴溪洄都能养成个严重挑食的毛病。
葱姜蒜花椒八角不吃,味精辣椒不吃,调味重了还不吃,就是勉强吃进去也会吐出来。
别人都说他矫情。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还在这挑食?
靳寒却从没因为这个说过他。
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他又不是装的。
家里条件不好赖他这个当哥的,不能因为穷就逼孩子吃不能吃的东西,他有力气有脑子,年轻肯干,早晚会把日子过好,到时候弟弟想吃什么他全给买来,摆一大桌子。
所以说裴溪洄五岁开始跟在他身边,十八年,没吃过一点苦,没受过半分罪
他人生最大的难关就是十八岁情窦初开时发现自己对哥哥动了歪脑筋。
可靳寒刚看出他的心思,就赶走了所有给自己张罗婚事的媒婆,等着裴溪洄来要。
他要靳寒就给,不要就等他开窍。
他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裴溪洄的。
但现在看来,他到底是把人惯坏了。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不是你要分开的吗?”靳寒收回视线,冷冷地扔了一句。
“可我没想这样,我只是说——”
“闭嘴。”
靳寒没功夫听他把话说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边上一丝声音都不可以有。
裴溪洄哑然,收回抓着他的手。
前面典礼已经结束了,新郎新娘开始给各桌宾客敬酒。
夏海生懂规矩,把前面几桌老人敬完就来到水榭,要敬靳寒。
裴溪洄直接把他杯子一扣。
“他胃疼,喝不了,我跟你去敬。”
再呆下去一颗心得被捅成网纱的。
裴溪洄几乎是落荒而逃,搭着夏海生的肩,扛着一箱子酒,一桌一桌地对瓶吹,别人喝一杯他陪半瓶,解恨似的哗哗往里灌。
夏海生看着都害怕:“快别喝了,你回去吧,靳总一个人坐那也不合礼数。”
“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我回去他更烦,再说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怕他。”
“什么叫怕!我那是尊敬!靳总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没他咱仨现在早成小死鬼儿了。”
他说的咱仨,除了他和裴溪洄,还有今天的新娘子,陈佳慧。
他们仨是发小,老街上一起长大的小孩儿。
七八岁的时候仨孩子大半夜不睡觉,相约去迷路海探险。
迷路海以前叫玻璃海,是枫岛最漂亮也最危险的一片海域。
白天无风的时候,蓝绿色的海水清澈得如同块玻璃。可一到晚上,海岸就会形成大片大片的离岸流,把岸边的人卷进海里带走。
不管水性多好的人,被卷进去都找不到出来的路。
所以枫岛有句老话——要是想找死,就天黑去迷路海,保准让你死个痛快。
小孩儿不知道轻重,胆子又比个子还大,一人套着个游泳圈冲到岸边。
结果就是无一幸免,全被卷了进去。
海浪把他们往大海里拉,他们就拼命往岸上游,明明看着岸就在眼前却怎么都游不到。
靳寒打着手电筒找到他们时三人都没意识了,就像没在流沙河里一样,看不见头和身体,只有胳膊腿儿竖在外面。
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救不了了,不仅救不了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可靳寒想都没想,砸开岸边急救箱,找出固定架凿进礁石里,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架子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冲进海里。
进去容易,他很快抓到孩子们,一手拉一个,脖子上还套一个,双脚死命踩进沙子里,顶着汹涌的水流一步一步往岸上走。
短短三米的路,他走了十分钟,无数次被海水卷回去,直到筋疲力尽也没能走出来。
最后可能是老天看不过眼了,一个大浪把他们拍到岸上。
靳寒拼着最后一口气抓着仨小孩儿,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安全地带。
夏海生和陈佳慧的家长找来时魂都吓掉了,抱着俩作死的孩子哭天抢地,又打又骂。
只有裴溪洄没被打,也没被骂。
靳寒拍拍他惊魂未定的惨白脸蛋,平时那么冷的一个人此刻却那么温柔。
“吓着了?别怕,哥抱抱。”
裴溪洄“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说再也不敢了。
那一晚他们兄弟俩个是最后离开海岸的,因为靳寒的腿抽筋了。
救人时没发现,稳当下来才感觉到疼,疼得两条腿后面的韧带要撕裂了似的。
但不管多疼,他脚下都是稳的,怀里都是暖的,稳稳当当地像抱着只小考拉似的抱着弟弟走回那个没有亮灯的小家。
那一年靳寒十六岁,也是个孩子,也刚从大海里死里逃生,却没人问他怕不怕,没人要抱抱他。
诸如此类的陈年往事还有很多很多,桩桩件件都印刻在裴溪洄脑袋里,清晰、深刻得如同一条不用冲洗就能翻看的胶卷,一条刺进他记忆长河里的刺青。
以至于裴溪洄自己都想不通,他半年前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对靳寒说出那种话。
“这是酒啊还是水啊,让你这么灌?”
新娘子陈佳慧从自己的姐妹团里厮杀出来,坐在裴溪洄面前,挑起他的下巴,“怎么啦愁眉苦脸的,谁欺负你了和我说。”
裴溪洄从往事中挣扎出来,看着她,笑出个小酒窝:“有这位美丽的女士在谁敢欺负我啊。”
论年龄陈佳慧比他大两岁,打小就是个泼辣的小霸王,那一整条街上的孩子全听她的,谁敢不服上去就是个大脖喽。
裴溪洄刚搬到老街时因为个子小被欺负过几次,靳寒工作忙注意不到,是陈佳慧坐在孩子堆里,朝他霸气地一扬下巴:“这一片是我罩的!我看看哪个饱饭撑的敢欺负你。”
小裴溪洄刚到陌生环境就被天降姐姐拯救,感动得直冒鼻涕泡,要把所有玩具都给她。
结果没几天街上来了个子更小的夏海生,比他还挨欺负,裴溪洄眼睁睁看着陈佳慧又一次神兵天降救那个小胖子于水火,还把一模一样的台词又说了一遍,连语调都没变。
原来姐姐不是想和他玩,只是喜欢拯救弱小。
陈佳慧还没说话,旁边夏海生先给了他一肘:“下巴拿开!别和我老婆拉拉扯扯的!”
“昂,你老婆怎么不找你,可见我姐还是更中意我。”
“中意个屁,中意你二十三了毛都没齐?”
裴溪洄一下子就急了:“卧槽你说别的我不搭理你,你说这个那咱们就比一比!”
“比就比,我还怕你个白斩鸡?”
他俩从小吵到大,一喝酒嘴里更没把门的,也就陈佳慧能镇得住,提着裙子翩翩走过来一人一巴掌:“消停点!都多大了还吵!”
裴溪洄:“我给我姐面子,不跟你计较。”
夏海生见到老婆也消停了,“小鸟依人”地贴着她肩膀。
裴溪洄抬头看看新郎,又看看新娘,脑海里闪过他们幼时豁牙子的模样,眼眶没来由地发烫:“真好,真般配,结婚太好了。”
“哎哎,别整这套啊,好像你没结过似的,你和靳总不是更般配。”
裴溪洄有苦说不出,点点头又灌了口酒。
陈佳慧忙活半天累够呛,让夏海生去前面招待客人。
夏三儿说:“我先去喝杯咖啡,困死了,这个礼拜就没三点前睡过。”
结婚要准备的事多,他又什么都想给陈佳慧最好的,自然要忙一点。
裴溪洄冷笑:“熬呗,谁能熬得过你啊,头发掉成火云邪神你看我姐还要不要你。”
他灌太多酒,胃里跟着火了似的难受,赶紧拿两个小蛋糕垫了垫。
陈佳慧给他倒了杯酒:“溪仔,明天我和夏三儿飞F国度蜜月,那儿温泉特别好,你之前不说想要泡温泉吗?要不要叫上靳总一起去?”
“你们去吧,我俩不当电灯泡。”
“嘶,你和靳总是不是吵架了?”陈佳慧一脸狐疑。
裴溪洄手一顿,侧头看她:“我俩吵什么,别瞎说啊。”
“他身上穿的,是去年的衬衫。”
“去年衬衫咋了,家里几个矿啊不行我们穿旧衣服。”
“别说你家真有几个矿,你家就是穷得叮当响,你也不可能让他穿旧衣服出门,上周我去jason店里,他说你给靳总做的衣服放了两周都没取!”
裴溪洄一怔,仰头喝光杯里最后一口酒,把杯底的冰块也顺一颗进嘴里咔咔狠嚼。冰块和他的小舌钉在嘴巴里“kingking哐哐”地打架,他嚼到后面把自己嚼笑了。
陈佳慧说的不过是一件小事,放在别人那儿根本不足为奇,但在他们家绝对不可能。
靳寒个子高,有一九二,腰细肩膀宽,因为常年劳作上臂和背部的肌肉尤为发达,标准尺码的衬衫他穿着都紧,所以裴溪洄每个季度都会给他定做新衣服。
他爱臭美,更爱打扮靳寒。
新衣服放一周不去取,让他穿旧的来参加婚礼,要说他俩没点事鬼都不信。
“真没事,衣服没拿是因为前段时间忙忘了,他早起穿的是新衬衫,出门时我闹他给弄脏了。”
“真的?没闹矛盾?”陈佳慧问。
“嗯,真的。这话以后千万别问了,靳寒最讨厌别人挑拨我俩感情,让他知道我也保不住你。”
“我又不怕他,你俩好好的就行。”
好好的?
裴溪洄在心底重复着这几个字。
这算哪门子好好的呢?
一大杯酒精下肚,他意识断片了。
应该说他这大半年的意识都是断的。
每天睁眼就在酒吧里醒来,偶尔还会发现自己躺在车库的地上。
生活只剩下喝酒、悔恨和偷看靳寒这三件事,但靳寒十次有九次半不会给他看,剩下半次也只是个上车或下车时的侧脸。
当日子过得太浑浑噩噩时,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的。
他以为他和靳寒只分开了半个月,以为等靳寒的气消了就会让他回到身边。
直到那天接到夏三叫他来参加婚礼的电话,他才惊觉已经过了半年。
半年了。
他这辈子第二次离开靳寒这么长时间。
第一次还是靳寒十七岁时,跟着一群水手离开枫岛,去跑一条随时会被海盗劫住而送命的船。
一去五个月,回来时他变得又黑又瘦,却高兴地和裴溪洄说:哥攒到了给你上学的钱。
他自己一天学都没能上过,攒的第一笔钱却是供一个和他完全无关的陌生小孩儿上学。
裴溪洄垂下头,用力搓了把脸。
前面闹轰轰地乱了起来,是夏海生在给狐朋狗友炫耀他和陈佳慧的结婚证。
两个红彤彤的小本子拿在手里,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开屏的孔雀那么欠。
朋友们大呼他真是好命,居然能娶到童年女神相伴一生。
夏海生遂把头仰得更高,举着结婚证朝陈佳慧挥手,陈佳慧骂他傻子。
此时此刻的幸福氛围就像空气分子,在每个人周遭流动,只有裴溪洄被隔绝在外。
他抬起眼,对陈佳慧说:“姐,如果夏三儿和你生气了你怎么办?”
“还能咋办,道个歉,认个错,哄回来。”
“要是……哄不回来呢?”
陈佳慧知道他想问的不是自己。
“咋可能哄不回来,靳总那么疼你,你又做什么惹他生气了?”
“我抽风了,他快让我气死了,可我再气人也没想这样啊……”裴溪洄额头抵在自己手腕上,仿佛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想不出答案,又一连喝了很多酒。
侧枕着手臂趴在高脚桌上,看向水榭里被绿植遮挡住半边肩膀的靳寒。
一伙人从前厅找过来,要和靳寒攀谈。
裴溪洄着急回去给他挡酒,起身时没注意撞倒了香槟酒塔。
整七层全装满的香槟杯顷刻倒塌,酒液混着玻璃碎片溅在他裤子上。
他只感觉眼前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
身子往前一晃,被一股大力扯进了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
他的脸被人扣在胸前,听到靳寒佯怒着笑道:“一个没看住就醉了,谁给我灌的?”
宾客们早在裴溪洄撞倒酒塔时就围了过来,此刻连连拱手讨饶。
靳寒一手按在裴溪洄后颈,一手搭着他的后腰,对夏海生说:“抱歉弄坏你的酒塔,我一会儿让他们送个新的过来。”
“害没事,倒了正好还省着喝了。先看看溪仔吧,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喝那么多。”
“嗯,我带他上楼。”
他把人从怀里挖出来,低头去看。
裴溪洄也醉醺醺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傻笑一声,突然仰头亲了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靳寒不动声色地躲开,贴着他的耳朵让他别闹。
之后他和众人道别,把裴溪洄拖到楼上。
楼里只有寥寥几人,一路上靳寒的态度都不冷不热。裴溪洄却像是醉糊涂了似的,把他的旧衬衫扯出来,执意要给他脱了。
“这个季度也给你做了新衣服的,daddy。”他颠三倒四地说道,“就在jason店里,我看过了,都很好看,我们今晚去拿回来好不好?我今晚和你回家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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