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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人群中,我也能一眼认出你来,也能一眼就相中你。”微生冥绝勾起唇角,笑眯眯的道:“无论何种境遇,我总是第一眼就能喜欢你,这是不是上天降给我的福祉?”
是不是上天降下来的福祉楚文豫不清楚,但是一见钟情却是真的,他也一样,“夫君,一眼千年,是真的存在,这一次,我信了上天。”
不仅是楚文豫信了上天一次,微生冥绝也信了,他信的是楚文豫信的上天。
“看来这狗老天也不是一无是处。”微生冥绝就是想骂天上的神仙,想骂九重天上不通人情的诸神,骂出来痛快了,可他心里却想着:千年前,怎么没让我信过?
那时候无数个冰冷的暗夜,无数次夜夜难眠,名为闭关,实则厌世。
他恨透了那些所谓的神明,楚文豫出事的时候,一个个的装作无能为力样子,可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为何偏要牺牲楚文豫一人?
因为牺牲了楚文豫,他就再也没想过回九重天。
但是现在,他突然想回去了,想带楚文豫回去,气死那堆老不死的。
“狗老天!”楚文豫不想多说,回忆多了都是痛,历经千辛万苦才和微生冥绝团聚,他不想被回忆限制住自由,“就是一无是处!”
“夫君说得对,狗老天,就是一无是处,我的夫君才应该是众望所归。”
微生冥绝对天大喊,这让躲在暗处之人看的摸不到头脑,怎么卿卿我我的戏没看成,反倒是看了骂老天的戏码?
不过,也确实好看,足够吸引人,这让躲在暗处之人忍不住现身,他鼓掌叫好:“二位还真是情真意切呢!”
忍了他很久了,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异口同声的说:“关你屁事?”
“……”他并没有生气,用更崇拜的目光看着二人,“我只是个看戏的,二位才是戏中人,自然不关我的事,二位继续,不用管我。”
楚文豫找准时机,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我不是戏中人,也不想入戏,反倒是你,愚蠢至极还妄图看戏,怕不是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那人不做挣扎,一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态度:“戏中人,春仇恨,落叶归根,问几何情真,相看红尘……”
这……怎么还唱起来了?
捏住他脖子的手渐渐松动,“你是何目的?”
那人斩钉截铁的回答:“看戏。”
“入不了戏的人,才会想着看戏,怎么,难不成你正为情所困?”微生冥绝呛道。
为了掩饰尴尬,那人清咳了几声,虽说微生冥绝是随意猜测,但真没想到,还让他说准了。
那人看着微生冥绝,似乎看到了丰富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眼神里总能看出独属于老者的成熟稳重,不该是他这个年纪应有的,“你……”

第143章 梦境挂灯
本想多问几句,可微生冥绝的话也正戳中了那人的痛点,他确实为情所困,一本正经的问:“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微生冥绝:“……”
自然是胡编乱造猜的了。
“喜欢就要一往无前,别人教给你的都只是经验,只有你自己亲身感受到的,才会是岁岁年年。”微生冥绝开导他说。
看他的样子,年纪应该不大,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想追别人又不敢追,只能借着看戏的名义积累经验。
也是个毛头小子啊!
“真的吗?”那人不可置信的问微生冥绝,得到最真挚的回复:“去吧!”
那人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干巴巴的看着微生冥绝:“入了戏,成为戏中人,还能轻易抽身吗?”
若想从一段感情中抽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答案,只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懦弱的自身,微生冥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不要还没开始就想着抽身,或许深陷其中,也未必是件坏事。”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和楚文豫在一起千余年之久,他没有一刻后悔过当时的决定。
人在做决定之前可能犹豫,可能冲动,但就是不能畏手畏脚,因此错过幸福时光。
所有的时光都是不可逆的,一旦错过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千年的等待彻底的灼烧了他的耐心,一旦找到楚文豫,就不会再让任何人从他身边抢走。
那人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但还有犹犹豫豫,他这样的人,恐怕没有人会正眼想看。
整日只能活在阴暗中,再也见不得光,这样的人,会有人有心怜爱吗?
“可像我这样的人,哪里敢奢求这些事?”那人眼眸里沉浸着悲伤,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把自己包裹起来,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外人再也走不进去。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爱别人的立场,也有被爱的结局。”
虽然他把自己包裹起来,可微生冥绝依旧能与他共情,“所以,只要是你喜欢,就能万般无忧的放手去做,尤其是像你们这样的年纪,要确保自己如今所做的决定,等到长大之后不会后悔。”
微生冥绝尝过这世间最难得到的真情,那就是等待,他等待了千年之久,才终于携手而归。
太难得的期盼,最终会造就一个人坚韧且永不后悔的心。
“哪怕……我永远见不得光吗?”那人哽咽道,他还是没有勇气去独当一面,还是没有余力去追寻幸福。
楚文豫给了他最后一言:“你若永远都见不到光,不如把你喜欢的人当成你的光,去照亮你黑暗的世界,去点亮你心中的烛火。”
那人点了点头,经过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他已经下定决心,“我现在就去,你们二人玩好。”
说罢,那人就像一缕炊烟消失不见,只剩下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二人愣在原地:“他最后那句话几个意思,什么叫我们两个人玩好啊?”
自那人消失以后,这间屋子里被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药,都不致命,但都很磨人。
房间内突然出现各种形状和颜色的玻璃瓶、陶瓷罐子,还被摆放得井井有条,这明显就是被人设计过的。
“死孩子!”微生冥绝破口大骂:“等老子出去了,一定好好教训你!”
真是被他好心当成驴肝肺!
纵横世间这么多年,总不能折在一个孩子手里。
正想开门出去,他发现房间的中央位置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的木制书架,书架的一侧,便是那堆充满毒气的容器。
它们的盖子都已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各种颜色和气味的气体从中缓缓逸出,混合成一种令人不安的空气。
一看就是那人干的。
真是太过分了。
“算我一个,出去一定好好教训这小屁孩!”楚文豫惶恐不安的说道,他总觉得,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毒药,可能不止有一个用途。
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手段,但看这架势,恐怕得慕楠经来了才能解。
说话期间,空气中传来一种淡雅的香气,那架子上无色透明的玻璃瓶中的毒药气体,是“清心香”。
它的气味初闻时清新宜人,但长时间吸入后却会让人产生头晕目眩的感觉,精神恍惚。
二人纷纷捂住口鼻,可也阻挡不了毒气的吸入,只闻了片刻,就已经站不住脚跟了,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不受控制。
怎么办?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的移动到门口。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紧锁,他们从里面怎么打都打不开,本想最后一搏破窗而出,结果又来了阵微甜的果香。
这是“蜜果毒”,它的气味甘甜,如同熟透的水果散发出的香气,但却带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毒性,而且防不胜防。
长时间吸入后,会使人产生幻觉,甚至无法分辨现实与幻境。
真是下了血本了。
全是些致幻的毒药,那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微生冥绝站在门前,他皱着眉头,紧闭双眼,似乎在努力忍受着这些毒气的侵袭,效果微乎其微,这种毒不是普通的毒,而是特制的毒。
除非是用毒解毒高手,不然很难解开。
楚文豫心想着出去以后,一定把这些毒药都灌入小屁孩的嘴里,也让他尝尝被自己研制的毒药反噬的滋味。
起初还不是很确定这些毒药是那人制作的,从他脖子里看到了一个图腾,那是被施展过回天之术的图腾。
被施展过回天之术的人自身已经回天乏力了,只能通过制药来维持人形,通过研究毒药将自己制成活死人。
那小子年纪不大,制毒之术已经炉火纯青,怕是已经成为活死人了。
昏昏沉沉的思索着,上一秒还同情这小子还那么小就见不得世间的光了,下一秒就被另一瓶毒药熏的晕了过去。
辛辣难闻的气味刺激着他们的全身经脉,虽说可以活血化瘀,但这过程是极其痛苦的。
所以,这毒药把他们弄晕了过去,再加上其他毒药致幻的效果,他们现在应该处于梦境之中,而且是美梦。
美梦中,夜夜通明,灯火阑珊。
他们已经挂起了灯笼。
一个又一个的灯笼被高高挂起,每一个的形状大小都不同,挂的速度也不相同。
每一盏灯笼都有独特的细节设计,那是楚文豫故意的。
这毒药的效果逐渐发挥到极致,微生冥绝开始嫌弃起楚文豫动作太慢了,总是束手束脚的,他喘息声与说话声交叠,掩埋在挂灯笼的热闹中,“夫君,快一些。”
楚文豫将灯笼高高举起,举到他认为最合适的位置迅速的挂了上去,就像是放了一刹烟火。
一霎那是最美的,剩下的就是回味无穷,令微生冥绝心驰神往。
这一盏灯笼挂的及其舒适,微生冥绝也觉得舒爽:“夫君,还可以……再快一些!”我能承受的住。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楚文豫心想这毒药还真是个好东西,竟然能无限的放大人的欲望和承受能力,不如借着这股药劲,在做些没有做过的动作,也不算浪费了药效。
灯笼在他手里膨胀起来,膨胀的像一盏孔明灯。
由于是在生死界的梦境中,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美梦回春,人总会想起之前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刻。
千年前的伤心暂且不提,就从他们在午门森罗殿中第一次相识,微生冥绝替楚文豫徒手挡刀的时候,楚文豫就感受到了一向冷血的镇武司司卿的血是热的,一点也不无情。
在楚文豫面前,“冷酷无情”这四个字,是和微生冥绝这辈子都沾不上边了。
想着想着,楚文豫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微生冥绝注意到了这个笑:“夫君,你笑什么?”
楚文豫收敛起笑容,“夫君,我突然觉得司卿大人这个称呼很顺口。”
他开始做起挂灯笼前的准备工作,烟火流连,让他想起来许多之前在大雍的回忆,“你看,卿乃佳人,思之难忘,故而称司卿大人。”
然后,越发觉得好笑……
“堂上明火,吾主沉浮,故而称楚堂主。”微生冥绝也接的上来,反正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其中的解释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他更关心楚文豫什么时候继续,“夫君,还是快些吧!”
“你就这么着急嘛?”楚文豫故意给微生冥绝留着一口气,故意挑逗微生冥绝,“是忍不住了吗?”
微生冥绝当然知道楚文豫是故意的,他强忍着说:“忍耐有限,求夫君垂怜。”
“好!就让为夫好生怜惜你,你可要接住了。”楚文豫心中的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窜到了九重天上。
这次,楚文豫没有完全挂上,而是任由手中的灯笼随风摇曳。
灯笼渐渐脱离手的掌控,一点一点的在风中晃荡,“嗖”的一下,蔓延到顶点。
灯芯剧烈燃烧,洒下热油,滚烫着与寒凉的风碰撞,最后洒下应有的余温。
微生冥绝用心感受着余温,他只想把灯笼握在自己手中,“就像这样,再来一次!”快一些,在快一些。
“夫君,仔细瞧好了。”楚文豫勾起唇角,最热烈的眼神对上冷风,将其融化在手掌心的纹路里,泻下独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回忆。
风回路转,急转直下。
许是太过用力,灯笼就像爆炸一样冲击过来,微生冥绝也没有躲,甘愿接着楚文豫扔过来的灯笼,哪怕“体无完肤”,哪怕“遍体鳞伤”,他也是乐意的。
“夫君,你的“歪门邪道”和“奇技淫巧”,真厉害!”微生冥绝感慨着,一边夸赞一边运作,试图掌控全局,可发现自己永远被动,“为夫我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夸赞楚文豫,但这一次他一点痛苦都没有,这才是真正可以称奇的技艺。
楚文豫的灯笼还没有挂完,这才哪里到哪里啊,竣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既然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倒不如真的五体投地一次,也让为夫见识一下你的厉害!”楚文豫上手捧着微生冥绝的脸说。
那张脸早已像灯笼一般红,真是我见犹怜,心生欢意。
“既然夫君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万般欢喜的满足你。”微生冥绝红着脸说。
虽然看起来脸红,但是他的心一点也不纠结,他是很大方的向楚文豫展示自己的一切,“夫君,继续吧,我准备好了。”

他就像一只未拉开的弓,积蓄着无尽的动力。
又如同苍鹰在凌冽的风中收翼,等待着厚积薄发的那一刻,等待着弓弦拉满的那一刻。
微生冥绝的脸孔笼罩在暗夜萧索中,眉宇间的风霜显得更加俊俏。
他是风之崖底的独弦琴,弹性且富于质感的蜷缩在风尘下,周遭是无尽的黑暗,他能触及到的也只有楚文豫一人。
而楚文豫自然是那只百发百中的箭,射入指定的地方。
楚文豫贴近微生冥绝的身躯,峻锐的箭在触及弓弦的那一刻收紧了情绪,卸下了所有的心防,“夫君,你嘴上说着让我快一些,可你这么紧张做甚?”
楚文豫的到来,就像是天边射下来的万顷霞光,明亮而刺眼,普天之下,唯有楚文豫一人能拉满微生冥绝的弓弦,也只有他能瞬间就点亮了微生冥绝心中那片沉寂且躁动的海洋,“放下,放松,放心。”
这三个词就像是一把火,瞬间将微生冥绝心中的所有涤荡清晰,“夫君,来吧!”
楚文豫的目光落在微生冥绝的身上,如同水波在湖面轻轻掠过,泛起一圈有一圈的涟漪,激动的压下弓来。
二人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微生冥绝伸出手去,握住楚文豫的手,就像一根绳索,如同紧绷的弓弦一样紧紧地扣住他的心弦。
他用手触摸着光滑且粗糙的纹理,写下一个大字:来!
拉弓的姿势如同山峰挺立,历经千年的磨砺,都未能使其折损一分一毫。
楚文豫的身形如山岳般坚实,而微生冥绝则像是那只孤独的猎鹰,自成一弓。
他慢慢地将弦放松下来,完全把自己交给楚文豫“操纵”。
拉弓,瞄准,射箭。
随着箭羽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时间的洪流动如脱兔。
箭矢在射出的一瞬间,凝聚了所有的力量和决心,在飞行的过程中带起的风尘和喘息声,都在为这一刻作证。
暗夜无波,微生冥绝的双膝之间,也是一张漆黑而沉稳的弓。
此弓之身呈现出温润的光泽,隐隐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的纹理错落有致,深深地镌刻在楚文豫的心田上,“夫君,真是勾人。”
微生冥绝的双手犹如缎带一般缠绕在弓上,“夫君,我只倾身勾你。”
二人目光灼灼对视,悄然无息地碰撞出绚烂的火花。
此刻,楚文豫手中的箭犹如一条灵动的龙,箭身笔直如玉柱,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随着楚文豫的手指轻轻一弹,便又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彼此的呼吸在同一频率上起伏,流畅而富有力量。
“再来!”楚文豫微微侧头,将手中的箭对准了微生冥绝的方向。
箭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银色的光芒,就像一把闪耀的利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力量都吸入体内,然后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指。
那一刻,箭与弓之间仿佛有了一种灵魂的交融。
箭矢在微生冥绝的印象中急速放大,然后飞流直下,如同天光破晓。
二人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彼此的脸上,这表情如此鲜明又深刻,好像是一个无名的符号。
这一瞬间的动态之中,仿佛隐含着世间所有言语的描述,那是无法以任何词语描述的心境与场面。
“夫君,与你在一起,就是快……乐!”微生冥绝红晕的目光折射出不可磨灭的信任,严谨里又有勇往直前的行动,他忍不住,也不想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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