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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可他非要化成精灵的模样,来到立天枯冢,把自己送了进去。
“曾旭扬,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又抛下我?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伊默喝着酒,很快,他就把自己灌醉了。
酒后吐真言,伊默把憋在心里想说的,不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对于你来说,活着就这么不值得稀罕吗?那我呢?你也不稀罕了吗?”
伊默拿着酒坛子,潇洒的咕嘟下肚,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快活的饮酒,可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悲伤的饮酒。
“曾旭扬,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就是精灵呢?也对,是我自己太笨了,竟然连你都没有猜到,你就算告诉了我,我可能也不会相信吧!”他自嘲道。
一坛子,两坛子,三坛子……
慢慢的,他灌完了曾旭扬专门为他准备的三大坛子酒,本来是想他能够慢慢的喝,能从酒中找到快乐。
可终究还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喝完了那三坛子酒,三坛子令他痛苦的酒。
他醉了,可他又时刻清醒着。
“曾旭扬,你这个人,嘴上说着喜欢我,又丢下我单独离开,你的喜欢,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也罢,喜不喜欢的,到现在也没那么重要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喜不喜欢你吗?”
三坛子酒下肚,他没有任何头晕目眩的感觉,这明明是烈酒啊,为何灌不醉一个清醒的人?
整个巫医谷都知道,伊默最不善饮酒,可他这次却没能彻底的喝醉,也没能彻底的忘却自我,更没能忘掉曾旭扬。
其实,直到此时此刻,他还不确定自己对曾旭扬的感情,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也不知道是不是惺惺相惜。
只知道,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只要他还能够回来,一命换一命也无妨。
想到这里,他又自言自语:“曾旭扬,我偏不告诉你,除非你出来,我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喜不喜欢你,所以,你快出来吧!”
逆转的生死界从立天枯冢封冢开始,就结束了,他们又回到了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还是那个雪山之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伊默从一开始就上过雪山之巅,他刚一来到汇垣雪山,就和他们分散了。
此时此刻,看着这漫天的飞雪,像是无声的祭奠。
雪是白色的,煞白的白。
他心中无声:“曾旭扬,回来吧!”
我们一起去欣赏白雪皑皑,而不是白日葬雪。
他躺在了雪中,倒在了雪泊里。
像是殉葬。
忽的起身,化身一只飞舞的蝴蝶,身上沾满了白雪,他很想飞到曾旭扬的身边。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等人就在远处注视着他,看着他向自由妥协,将死亡搁浅。
“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疯了吧?”骆晚阙盯着他看了好久,也没有看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觉得和正常人不一样,和之前的伊默也不一样。
经历了大是大非,生死存亡之后,伊默整个人都变了。
就连不怎么关心他的骆晚阙都瞧的真切。
“他没有这么软弱的。”楚文豫说。
在他的心里,伊默是十分顽强的,即便万千茧缚,他依然能够破茧成蝶。
“给他一点时间吧,他会调整过来的。”微生冥绝注视着远方的伊默,好像看到了千年前的自己。
虽然只是闭关,心却如他一般疯癫。
那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害怕,是畏惧,是退缩。
他看着楚文豫,透过目前的他,看到了千年之前的场景。
这般大雪,倒是从未经历过,如这般大雪一样的心境,他持续了千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又不是见到了他的尸体,至于像现在这样吗?”骆晚阙好像觉得戏有点过,没有按照他的预期发展,他向来是不懂得这些的。
从小就在佟凝雪的呵护下长大,没有人敢欺负他,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因为在他心里很清楚,他的背后是师尊。
是无论发生什么,都永远支持他的师尊。
他有恃无恐,行事放肆,有人替他在背后撑腰,他和伊默不一样。
伊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后来拜了巫医谷谷主为师,慕楠经也只是他的师父,和佟凝雪不一样。
所以,骆晚阙理解不了。
他不懂得人间的情感到底有多少种,也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究竟会如何,他只知道在师尊面前要乖,只知道不能让任何人人忤逆他的师尊,包括他自己。
“我能理解他。”微生冥绝直视着前方,却看到了九重天上的情景。
在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里,他和楚文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身边有无数的挚友陪伴,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总归不至于太寂寞。
自从楚文豫身死魂消之后,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孤独与寂寞。
那是正常人都理解不了的孤寂,可能现在伊默的或许能体会的到。
这五个字,对于楚文豫来说,是何等的沉重,沉甸甸的五个字足以压垮他一千年。
他从来没有萎靡不振,但也不知相思是何滋味,直到和微生冥绝重逢。
二人的情谊走上了原来的老路,他才体会到世间的真情。
“我想,我应该也能理解他。”楚文豫也看着前方,因为他根本就不敢看微生冥绝,一样的,微生冥绝也害怕看见他的眼眸。
真挚又畏惧,温情又怀旧。
说罢,他就和微生冥绝一起回到了冰洞里,这场戏再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伊默停不下,也不敢让自己停下。
站在外面的佟凝雪和骆晚阙面面相觑,骆晚阙也会疑问:“师尊,人为什么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这个问题,佟凝雪思索了很久,思索的出了神,为什么?
这可能就是人的本性吧!
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我有另一种解法,你可要听?”佟凝雪并没有和他说,这就是人的本性,因为佟凝雪知道骆晚阙不看好世人。
骆晚阙从一出去,就觉得世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大都是追名逐利之辈,要么你死,要么我亡,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刀剑相向,到最后两败俱伤。
这就是人性。
利益最大,谁也无法驱使。
骆晚阙本以为师尊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可一听佟凝雪还有另一种解法,那他当然要洗耳恭听。
“师尊,你说吧!”骆晚阙点了点头:“徒儿想听。”
“换一种说法,你不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为师知道你很珍惜为师,所以,你是世间的难能可贵,也是为师的雪夜明珠。”佟凝雪用骆晚阙自身来举例子,让他更珍惜自己,也更珍惜他。
骆晚阙不在多问,像个小雪球似的依偎在佟凝雪的怀里:“师尊,有你在,真好!”
佟凝雪搂住他,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为师,一直都在。”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回到雪洞之后,就觉得和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你是否也受到了影响?”楚文豫直问道。
微生冥绝点头示意,“是。”
猛地,一股笛声响起,飘荡在汇垣雪山上峰。
“该死的笛声,怎么又出现了?”微生冥绝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捂着太阳穴说。
这股笛声在他们逆转生死界的时候没有出现,他们刚一出来就出现了,其中必定有鬼。
这股笛声的出现很是诡异,先前一般都是在生死界之中才会出现,为何现在在雪山之巅也能出现?
笛声阵阵干扰着微生冥绝,却对楚文豫的影响不是很大,他似乎没有听到笛声,或者说笛声的音量传到他的耳朵里减小了不少,“我为何听不见?”
从生死楼中人骨玉笛出现开始,微生冥绝就受到笛声的干扰,这笛声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专门干扰他的思绪。
对于别人,好像影响都不算太大,对于楚文豫的影响更是微乎其微。
这让楚文豫不禁怀疑,人骨玉笛究竟和微生冥绝有什么关系?
笛声越来越大,微生冥绝被折磨的近乎发狂,他撑着和楚文豫说:“打晕我。”
楚文豫也照做了。
将微生冥绝打晕之后,楚文豫决定寻找笛声的源头,他找到佟凝雪,向他借了法力,再加上自己的符咒之力,很快,就找到了笛声的源头。
他只身一人前来。
正是幕后之人。
“你还真有胆量,敢一个人前来。”幕后之人看到楚文豫一个人前来竟然有些惊讶,“这就是所谓的色令智昏吗?”
楚文豫不想和他废话,只想知道他究竟利用人骨玉笛对微生冥绝做了什么,为什么微生冥绝一听到笛声,就会头痛不止?
“我一个人前来,就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你用人骨玉笛对微生冥绝做了什么?”
楚文豫严阵以待,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恐怕很难打败幕后之人,但是有了佟凝雪的法力帮助,逃跑也不是什么难事。
背后还有整个雪山之巅的自然之力,他也不是真身前来,所以料定幕后之人对他无可奈何。
“楚文豫,你还真是自大又谦虚。”幕后之人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楚文豫也摸不着头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真不知道这人骨玉笛是用谁的骨做的吗?”幕后之人问他。
楚文豫摇了摇头,一路追踪人骨玉笛来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知道人骨玉笛是用谁的骨做的。
如果早就知道的话,也不至于从大雍的生死楼,再到西沙糜域,甚至是偏僻的毒蛊边疆,现在来到了雪山之巅。
“既然你孤身前来了,我就卖你这个人情,说你自大又谦虚,也不是跟你说着玩的,自大是指你敢孤身一人前来,至于谦虚嘛,你竟真不知道这人骨玉笛是用你自己的骨头做的?”幕后之人冷笑道。
楚文豫怔在了原地,嘴里嘟囔着:“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幕后之人见他反应剧烈,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将火势推到最大:“不然你猜,微生冥绝为何会反应这么大啊?放眼整个天下,能让一个真神反应如此剧烈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这么说来,的确不可能。
“克制的办法呢?”楚文豫崩溃的大喊,他竟然问一个恶魔要克制的办法。
想想就觉得可笑。
幕后之人没有答话,而是原地消失了,他觉得与其直接杀了他们一行人,倒不如烧一把更大的火,也当个热闹看了。
这回就更有意思了。
幕后之人消失后,楚文豫也回到雪山之巅。
他看着一旁正经受痛苦的微生冥绝,觉得应该是自己害了他。
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微生冥绝知道。
楚文豫抱紧他:“日后,我一定找到克制的办法。”哪怕让我剥皮抽筋,歃血削骨,我也无悔。
这是我欠你的。
真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尸体也被人毁了。
微生冥绝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可能真的会疯狂,所以,楚文豫打算瞒着他。
如果不能瞒他一辈子,也得让他晚知道,越晚越好。
笛声减弱,微生冥绝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一起寻找克制的办法。”
“好,我答应你。”那双澄澈的眼眸里多了几分隐藏,可他不知道微生冥绝看出来了。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微生冥绝将他看的透彻,他知道楚文豫有事情瞒着他,但是也没有过问,他还是想等到楚文豫主动和他开口说,可惜,楚文豫并没有这个打算。
从楚文豫异样的眼神中,微生冥绝也得到了答案,他轻狂一笑,携手而归。

山河同归处,尽是故人情。
雪山之巅上的夜格外寂静冷清,即便身边有人陪伴着,可依旧能感受到孤寒。
微生冥绝探了一下楚文豫的脉搏,“楚堂主今日心境大跌,是何缘由啊?”
冷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楚文豫,楚文豫能感受到心境的灼烧,一点一点的烈火将他架上去烤,烤的他体无完肤。
楚文豫抿了抿嘴,不自信的说:“可能是刚从立天枯冢出来吧!”
这个理由,就连楚文豫自己也不相信,还能说服得了谁?
微生冥绝心里:楚文豫,你撒谎!
表面上:信了。
“那不如让本司卿带楚堂主快活。”微生冥绝强忍着痛说道。
他面色微变,所有的情绪攒压着,等待着厚积薄发的那一刻。
发不出来,就压死自己。
楚文豫盯着他的眼睛,从中看到了墨色婉转,书写了万千锦绣,也从中看出了固执偏颇。
若是任由他这么问下去,早晚两个人都会受不了,楚文豫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司卿大人说笑了。”
他哪是觉得微生冥绝说笑了啊,根本是没有这个心情。
扑闪的眼眸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直视微生冥绝,人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不能做到什么都不在乎。
本想忍住不问,可微生冥绝看着他现在这副表情,就算是他不问,楚文豫心里也不会痛快。
有什么话,索性就说开了,或许效果会好一些,微生冥绝鼓足勇气问道:“楚堂主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他想给楚文豫最后一次机会。
楚文豫心中咯噔一下,依旧嘴硬道:“不知司卿大人,要我解释什么?”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不得。
“楚文豫,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若是一直隐瞒下去,你我都不会痛快。”微生冥绝就像是看到食物的饿狼,他必须要迈过这一关,不能让楚文豫作茧自缚。
这一刻,楚文豫觉得和他说话的人不是微生冥绝,只是狠辣卓绝的镇武司司卿。
楚文豫早就猜到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那一天来的这么快,竟然转眼间,就到了眼前:“果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司卿大人。”
他一直都在纠结,时刻都在抉择,他做不出最后的决定,只想带着这个消息永埋尘埃,最好永远都不要让微生冥绝知道。
“既然知道瞒不过,那就快点说!”微生冥绝想着:若是有什么问题,他愿意陪楚文豫一起解决,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和他一起。
他不是不相信楚文豫,也不是非要知道这个消息,就是害怕楚文豫瞒着他,为他付出,为他牺牲,千年前楚文豫身死的那一刻,他就怕了,彻彻底底的怕了。
害怕旧事重演,害怕时光轮回,害怕楚文豫再一次离开他。
楚文豫垂下头,不敢看着他的眼睛,气势瞬间削减:“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他说这话,微生冥绝更加好奇了,是有什么样的事情非要瞒着他?
“楚堂主,你应当知道,本司卿最不喜欢别人瞒着我。”微生冥绝拿出镇武司司卿的气势说。
你口口声声说着我不想要知道,可是你不说,我更不知道啊!
楚文豫死咬着嘴唇,薄薄的嘴唇上被他咬出一丝血痕,微生冥绝捻起他的下巴,将他那双闪躲不定的眼神暴露在最脆弱的面前,“楚文豫,你躲什么?”
他拉住楚文豫的手,下达最后通牒,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有这件事情的结果,正所谓必须有始有终,他们之间,不能出现莫名其妙的隔阂。
虽然微生冥绝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的,但是看着他嘴唇渗出血,微生冥绝还是心疼了,话音立即软了下来:“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你我之间,还需要藏着掖着吗?”
楚文豫,你越是不说,我就越害怕啊!
楚文豫被迫抬起头,可他却感觉在微生冥绝面前抬不起头:“我还是那句话,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想知道?”微生冥绝越发的好奇,越发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在他面前从来都不隐瞒的楚文豫死咬着嘴唇,不肯开口。
他的心已经被掏空了,被楚文豫严防死守的那句话彻底掏空。
楚文豫还是坚守心中底线,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一旦让微生冥绝知道了,会引发他无尽的自责。
这对微生冥绝来说,太不公平了,楚文豫任由微生冥绝自责了千年,有生之年,好不容易遇见了,就不会让他踏入自责的漩涡。
“放弃吧,不要逼我了。”楚文豫几乎是恳求的态度。
若是他不说,还能自己内疚,可若是他说了,就是两个人内疚了,有些话,说出来还不如憋在心里,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微生冥绝也不忍心再像逼问犯人一样逼问楚文豫,在自己的心爱之人面前,他还是心软了,“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逼你,只是楚文豫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身旁,与你并肩战斗到底。”
你不想说便不说吧,倘若有朝一日,你要为我牺牲,我定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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