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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本来是想提醒微生冥绝的,结果却被微生冥绝挡在自己面前。
虽然没有被毒瘴虫咬到,但却陷入了另一层幻境。
幻境之中
星海凝聚成纱,如梦如幻。
那是一点无垠的海源,星辰闪耀其中,随风摇曳,缥缈无际。
万千星辰汇聚成一束,形成一片熠熠生辉的纱帷。
纱帷之下,微生冥绝微微散发淡光,周围的亮海化散洒落地面。
“红尘七星?”微生冥绝暗自感叹道。
小时候他在典籍里读到过,知道红尘七星是指衡光,觅风,鸿日,旭阳,牵云,辉月,浮愿七颗红尘星,但这七颗红尘星具体代表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脑海中渐渐的浮现出一首诗:“七星光芒绕凡尘,不语梦中痴心人。风骨无限逍遥岑,执念隐附落心痕。一念不解徒生根,一念易结双向奔。心意弥漫泪无恳,痴花还境相思门?”
微生冥绝念出了这首小时候听过的诗,虽然不知道是何人所作,只是觉得十分应景,就念了出来,现在看来,大抵指的是这红尘七星。
小时候不懂,现在却是懂了,但还有一些迷茫,诗中的相思门,难不成……是自己的心中住着一人?
不对啊,他打了这么多年光棍,怎么可能……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全都是与楚文豫的美好回忆。
不会吧?
“君子不断袖,活天长地久。”微生冥绝暗自道。
“早死早超生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萦绕耳畔,但是接着,微生冥绝就被楚文豫拿着的一棍子给敲晕了。
这是幻境,不是醉生梦死的地方,如果出不来,可就危险了。
被敲晕之后的微生冥绝很是头疼,挣扎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边缘,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了,于是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楚文豫只好无奈的招了招手,道:“你要跳下去,我可不拦着你。”
反应过来的微生冥绝只好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刚才……在梦中,我说的话,你可有听到?”
看到楚文豫摇了摇头,他便放心了,若是刚刚的话被楚文豫听到,那还了得?
虽然表面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显现,但内心也不是一点波澜也没有,楚文豫自然是听到他刚刚说的话了,只是为了避免尴尬,还是先不说了,以后找个机会再告诉他。
斗转星移,繁星落幕,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华渊。
楚文豫没有找到微生冥绝,明明刚才还在一起的,怎么这会儿人又不见了呢?
在这里面,他已经习惯了迅速变化的场景,但这一层就像是中了什么诅咒一样,他和微生冥绝二人老是走散。
楚文豫身处于一个深渊之下,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呈参天之势。
他想往上爬,却发现石壁上全是油,滑到根本无法往上爬。
这么高的悬崖峭壁,爬上去就不用想了,只是这石壁上泼满了油,若是起火,他必死无疑。
弹指间,大火扑面而下,犹如一条条火龙炽烤着周围的一切。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还好衣服还没有干透。
被困在大火中的人,不都是被烧死的,被呛死的也不计其数。
这滚滚浓烟,若不找到一条出路,他早晚死在这里。
这里连一个山洞都没有,该如何找到出路?
意识逐渐模糊,楚文豫闭上眼睛,想象着能有一人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没等来那人,他就晕了过去。
醒来之时,他在一间密室之中,手脚都被锁链拴着。
不安分的躺在床上,内心和身体都陷入无尽的挣扎。
他看着一旁各种奇形怪状和五颜六色的瓶子,还有满身鲜红的一人。
那人好像是在做实验。
而且是拿他做实验。
不祥的预感涌入心头,楚文豫挣扎的更加厉害,那人只是淡淡道:“不疼,相信我。”
“我不信!”楚文豫大声喊道:“快放开我,不然要你好看!”
那人呵呵一笑,瞬间出现在楚文豫的面前,鲜红的脸上看不清任何五官,只能看到扭曲的整张脸,红的发黑。
“我就是很好看,谢谢,不过,不用夸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那人微微一笑道。
看不清他的嘴角以何种弧度上扬,只能看清脸部的肌肉在颤抖。
楚文豫:“……”
飞梭之间,那人又回到了试验台,继续摆弄他手中的实验器材。
放眼四周,这里只有一个试验台,还有自己躺着的这张床。
连个椅子都没有,那人也是一直站着摆弄他手中的东西。
楚文豫觉得自己逃不过被实验的命运,但还是得拖时间,能拖住一时是一时。
说不定会拖到微生冥绝赶来此地救他。
那人走了过来,一根针扎进头上的穴位,楚文豫就没有知觉了。
那人喂他喝了一碗很粘稠的东西,然后他的浑身就被钉子钉在床上。
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流,钉子穿透了他浑身上下,就是保留了心脏的位置,也避开了一招致命的所有要害之处,这是要活生生的折磨死他。
那人很享受折磨人所带来的快乐,比起一刀杀死别人的痛快感,他更喜欢慢慢来。
慢慢的杀死一个人,让他在绝望中挣扎几天几夜,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尽量不要动弹,否则,血流是会加快的,哈哈哈……”
笑声里满满的都是快感,笑声过后,他就消失在楚文豫的视线里。
周围没有一个人,四周全是漆黑的一片,楚文豫感到万念俱灰。
忍受着钉子撕扯带来的疼痛,也得忍受着血流不止的声音,这就像是小时候没人帮助的自己。
那种感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二遍,可那人让他再一次体会到了绝望的孤寂感。
嘴里不停的喊着有人吗,有没有人这类的话语,可惜每一次都没有回复。
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在这里能聊以慰藉的,也只有他自己的回声了。
慢慢的,也就心力交瘁了。
眼下,楚文豫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无奈的听着鲜血落地黯然销魂般的声音,犹如心碎的哀鸣。
默默的看着周围的一片漆黑,只有头顶斜前方那五颜六色的瓶子折射出来剧毒的光洒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光却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安慰的时候。
空气中逐渐弥漫的血腥味,惹的他阵阵发昏,煎熬的时间凝固于狭小的空间里,他渴望回到阳光下,渴望再一次见到微生冥绝,渴望回到人间。
突然,密室的门被推开,一道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那人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
楚文豫心里很清楚,那人肯定不是大发善心来解救他的,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呢。
那人走到楚文豫面前,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当楚文豫闭上眼等待死亡之时,他手脚间的锁链被打开了。
楚文豫被那人搀扶着站起身,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浑身上下的钉子瞬间转移到墙上,发出金属撞墙的爆鸣声。
随后,他被那人带着穿过一片阴暗的走廊,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只有一个椅子,上面的刺绣一看就非常奢华,楚文豫被迫坐了下来。
手脚再一次被锁起。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棋盘和两颗棋子,棋盘是个残局,两颗棋子之中一颗是黑子,一颗是白子。
无数线条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条条时光的脉络,黑子与白子的交错间,迸发出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在不断的吸引着他。
楚文豫凝视着这局残局,观望这整个布局,该落的子了然于心。
他只有一次机会,眼前的一颗黑子和另一颗白子并不是为了输赢,而是为了平衡,这局残局,只有一子平局,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那人淡淡道:“解开此局,还你自由。”
楚文豫一想,哪会有这么好心,不过是替他办事罢了。
这盘棋局的背后,说不定隐藏着惊天大秘密,如果贸然落子,怕是会天翻地覆。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楚文豫就会成为千古的罪人。
因此,这盘棋他不能下,这颗子他不能落。
死志不改,苍生不害。
面对那人的威逼利诱,楚文豫依旧是坚定的摇头,道:“在下不通棋局,阁下还是找别人吧!”

第025章 身入棋局
“不通棋局?笑话!”那人似乎被楚文豫的话惹恼了,大声吼叫道:“好啊,你若是不通此局,我就让你的……朋友来试试。”
“朋友?”楚文豫故作怀疑,脸色却一下子阴沉下来,犹如冰霜寒潭霎时冻地,竟引得那人脊背丝丝发凉。
“怎么,你们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他还算不上是你的朋友吗?”那人带着一股嘲讽的语气,更多的还是看戏。
“我们关系没那么好,算不上是朋友。”楚文豫故作冷淡的回答道,虽是表面很是镇定,内心却被灼的炎热无比,虚汗直抵后背。
“别装了,我不瞎,你们两个的关系,不算是朋友,那算什么?算是情人?”那人似笑非笑,戏感更盛。
楚文豫:“……”
大哥,就你这眼神,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不瞎的?
尽管楚文豫很是无语,可还得听着那人口中的规则。
此残局名曰:‘回笼’,成者回笼术,败向生人出。
每落一子就会触发雷电之力,且会随即损毁一个格。
一旦执子,便是以身入局。
若是故意下错,不被雷电劈死,也得在棋局中被杀死。
楚文豫根本就没想着下棋,但能威胁楚文豫的人还在那人手中。
“他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楚文豫肉眼可见的慌乱,之前的镇定自若临危不乱都是装的,片刻就被紧张取代。
“别急,只要你能解开此局,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那人幽幽启口吞云吐雾般沉着楚文豫的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毫无退路。
宏观整个残局,讲求的就是“牺牲”二字。
众黑白子以身殉道,呈排山倒海之势,豁出一旬生机。
虽处于敌对阵营,可心之所向在远方。
那人一直在一旁盯着,楚文豫不好轻举妄动,但他只有一次机会。
若是破不了此局,就没有逃生的机会,那微生冥绝可能也会处于危险境地,他死了不要紧,绝对不能连累到微生冥绝。
现在看来,若是能找到棋局的漏洞,执一子落下后损毁棋局,尚可有得胜之时。
可找到棋局的漏洞何其可能,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人在此地研究了一辈子,最终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此残局不同于其他的残局,这个棋盘也不尽相同,棋盘是无限格数的,肉眼可见的只是管中窥豹,冰山一角罢了。
但下棋者需要纵览全局,所以每一步都须必胜。
虽然看起来只有一子,但千万子尽在心中。
归根结底,还是落子难成,尽管此局千变万化,可楚文豫还是能以不变应万变,一子落下,终生无悔。
棋局被解开了,而后消散在他的眼前。
周围的一切天翻地覆,重塑乾坤。
四周的环境如同画卷般展开,清风微拂,绿柳如丝,轻轻的拂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恍若一副细腻的水墨画。
一座古老的拱桥横跨水面,桥上石板沐浴着阳光,被洗礼后斑驳陆离。
桥下流水潺潺,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弋着。
不远处的茅屋错落有致,白墙黛瓦,与周围的绿色天地交相辉映。
那形态各异的荷叶挤满了池塘,粉红色的荷花在其中绽放,犹如仙女般妖艳动人。
这是那人以前生活的地方,只是一场变故,将他的故乡永远的封存在这狭小的地方,终日不见江南光,难以旖旎石桥旁。
楚文豫放眼望去,远处的小岛郁郁葱葱,垂柳依依动人,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岛内,宛如一条丝带镶嵌在绿意盎然的大地上。
小路两旁是五彩斑斓的野花争相盛开,走在小路上,沿途的篱笆上爬满了藤蔓。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醉于光阴。
他们一族常年生活于此,只是那场变故,一个大贪官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骗子,让他们一族之人一夜灭门,也遭受到诅咒。
他原本是一个靠变脸为生的戏子,后来跟随高人学习易容术,那场变故也只有他一人躲了过去,但也应了那句诅咒,他从此没有了脸。
没有了脸如何变脸,一个常年登上高台之人一夜之间,就这么跌落谷底,从此只能生活在窄小无比的空间里,他恨,恨每一个官。
楚文豫是悬案堂的堂主,微生冥绝是镇武司的司卿,二人身居高位落在他的手里,只能让他们千百倍奉还。
楚文豫很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化解他的怨气,就只能找到那名贪官,将他就地正法,于乾坤中救下他的族人。
可这又谈何容易?
那人早已消失不见,微生冥绝出现在楚文豫的身边。
“你没事吧?”楚文豫关心道。
“我没事,”随后微生冥绝将楚文豫拉到一间客栈,褪下他的衣裳,看到满目疮痍,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你干什么?”楚文豫脸上写满了拒绝二字,表情很是愤怒。
虽然不是被当众脱衣,但当着微生冥绝的面,楚文豫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可他再不好意思,也没有微生冥绝的力气大,更没有微生冥绝的速度快。
只能被当做粘板上的鱼肉,只能被当做待宰的羔羊,任凭微生冥绝对他上下其手。
“浑身是伤,你不疼么?”微生冥绝咬着牙道。
“不疼啊!”楚文豫故作轻松道。
“我疼。”微生冥绝垂下眸不敢看向楚文豫的眼睛,只是暗自叹气。
楚文豫以为他受伤了,开口问道:“哪里疼?”
微生冥绝如扇般的睫羽微眨,化作利剑直刺自己心底:“心疼。”
“你受伤了?”楚文豫紧张道。
微生冥绝抬眸,撞入紧张又温情的慌张里:“刚被一个傻子万箭穿心了。”
楚文豫:“……”
仔细检查一番后,微生冥绝还是觉得不安心,索性叫了当地有名的大夫一瞧,针灸处理并包扎好伤口之后,扶着楚文豫躺了下来,“你且安心休息,万事有我在。”
“哦!”楚文豫这声‘哦’中,竟然透露出半分撒娇,可能是这满身的伤痕惯的他吧!
微生冥绝就这么守在一旁,为的就是给楚文豫足够的安全感。
对上半睁不睁的眼眸,桃杏般的双眼夹杂着一丝妩媚,微蹙的眉头含着剑一般的锋利,叼着微生冥绝的心。
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怎么就看不够啊?
他就这么瞅着楚文豫,本以为会瞅到他闭上双眼,谁知楚文豫睁得很大,道:“我又不是不能自理,你在这守着我做什么?”
微生冥绝有一些心虚,遮遮掩掩道:“只有一间房了,我不守着你,难道和你同床共枕啊?”
随即又补充道:“其实,和你同床共枕也不是不可以,我反正不介意。”
楚文豫微微抿嘴:“……”
大哥,你不介意,我介意!
见楚文豫反应不大,微生冥绝就默认他同意了,直接脱下靴子窜上了床。
这速度,比捕食的猎豹还快不少。
楚文豫打了他一拳,道:“你干什么?”
这一拳太过于用力,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不禁发出一阵低吼。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招数,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没事吧?”
对上他那双诚恳的眼神,楚文豫感觉是自己理亏了,松口道:“算了,反正就一张床,凑合住一晚吧!”
微生冥绝心里爽翻天了,我可就等你这句话呢!
上床之后,抓紧时间解开衣裳钻进暖玉般的被窝里。
“你说降下诅咒的那个高官,会是谁呢?”
为了避免尴尬,楚文豫还是觉得应该聊正事。
微生冥绝侧脸道:“我不知道。”
“那是不是解开了诅咒,我们就能回到现实了?”楚文豫问这个问题,纯属是为了寻求一些心里安慰。
“我也不知道。”微生冥绝摇头道。
楚文豫感觉有些敷衍,于是便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微生冥绝思索一番,道:“我知道你受伤了,知道你近期不能碰水,知道一天需要给你换两次药,早晚各一次,我还知道……”
听着微生冥绝细细数来的事情,竟然每一个都是关于自己的。
他何时对自己这般关心了?
一想到这里,楚文豫不禁思索着:他们的关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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