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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可这是实战,不是在比速度,还有力量和技巧。
佟凝雪虽然是一代仙尊,但也只是在人的面前比较突出,在血兽的面前,还是凡人那般渺小。
血兽不受任何法力的干扰,若想打败他,只能赤身肉搏。
论起赤身肉搏,人哪里会是血兽的对手啊?
佟凝雪被血兽一撞,差点找不清方向,多亏了骆晚阙及时接住了他。
第一次这么搂住自己的师尊,骆晚阙都不想撒开手。
若是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该有多好啊!
他们二人可以不管血兽的凶猛,也可以不管别人的死活,只求相濡以沫,哪怕只有片刻。
骆晚阙也是心满意足的。
可惜,这里不是梦境,受的伤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血兽过于凶猛,单枪匹马肯定不是它的对手,必须几人合力才有一线生机。
楚文豫又想起了那人骨玉笛,说不定会有用。
之前幕后之人就是用那笛子控制凶兽的,那笛子可能对血兽也有用。
只是笛子不见了,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消失。
还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笛子回到了幕后之人手上,他通过人骨玉笛来操控血兽的进攻。
别人或许听不到笛声,但是微生冥绝能听见。
他尝试着破解笛音的奥妙,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笛音似乎比之前更强盛了些。
楚文豫结下符咒阵法护住微生冥绝,让他尽快破解笛音。
可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之后,还是没能破解掉。
他们两个人之中,就没有一个精通音律之人。
说起精通音律,那当属宰相府嫡子夏无渊啊!
关键是夏无渊听不到笛声,这笛声除了微生冥绝能听见之外,就是佟凝雪和骆晚阙了。
别人在没有能听到的,也没有收到笛音干扰的。
本以为一代仙尊佟凝雪会精通音律,结果他也是一窍不通。
既然有精通音律之人,在佟凝雪这里就好办了。
他施法将笛音灌入夏无渊的识海,让夏无渊深入识海中破解笛音。
无法宁静下来的识海滚烫,炽热骇浪,不一会儿,夏无渊的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但他始终没有睁开眼,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突然有一种所有人的命都系在自己腰带上的紧迫感。
迫切的要求他尽快破解笛声。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其他人苦苦支撑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夏无渊不负众望,终于破解了笛声。
破解笛声之后是片刻的死寂。
夏无渊触目很久,才缓缓开口道:“凄恻离合,枯骨成花,世间悲恸是一道天堑,跨不过物种,也跨不过魔神。”
楚文豫想了想,问道:“什么意思?”
夏无渊摇了摇头,道:“若想打败血兽,就必须感化它。”
血兽现在处于疯魔状态,只知道嗜血,不知道悲悯,也不知道愧疚。
“感化?它这么大一头血兽,一脚就能把我们踩死,该怎么感化它?”微生冥绝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感化这条路根本行不通,还不如直接将他杀了。
直接将他杀了还不如被他吃了来得快。
面对这么一头凶残的血兽,说起感化,还不如让它吃饱喝足。
但楚文豫想试一试。
“你疯了?”微生冥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眼眸,从他那双坚定的双眸中看出了不可一世。
楚文豫淡淡道:“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但是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微生冥绝觉得劝不住他,也就不再多劝,任由他去吧!
若是血兽敢伤他分毫,就算是同归于尽,就算是尸横遍野,他也会替他报仇雪恨。
楚文豫冷静下来,道:“还请仙尊助我。”
佟凝雪也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施法将他悬于空中,让他可以比肩血兽。
这倒是不难,只是接下来就要靠楚文豫了。
佟凝雪将楚文豫送了上去,在下方仰视着他。
众人都传来担忧的目光,只有血兽眼底是无尽的兴奋。
之前都是它将人踩在脚下,还没有人能够与它并肩,甚至看着它那双黑暗的眼睛。
那双暗黑的眸子里好像隐藏着某种魔力,让人一看就不敢与它对视。
但楚文豫不怕,他坚定的看着血兽,企图从杀人的目光里看出一丝不忍。
然而,并没有。
血兽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它生儿为兽,哪来的不忍?
若是不忍心,早就被弱肉强食的法则给淘汰掉了。
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文豫站在血兽的眼皮上,感受着它眼皮的跳动,也感受到头晕目眩。
它眼皮跳的如此之快,竟让楚文豫有些招架不住。
还好有符咒加持着,不然他早就跌落在地了。
楚文豫将符咒贴在血兽的面门,被血兽一把撕扯下来。
破碎的符咒散落在地,如同下了一场雪。
一张符咒不行,那就两张,两张不行,那就三张……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符咒,随手一掏就是极品。
一张玄黄符咒被楚文豫贴在脚下,也映在血兽的眼皮上。
下一秒,血兽竟然神奇的闭上了眼睛。
就像是一头已经被驯服的猛兽,在楚文豫的符咒下乖乖听话。
楚文豫试图借用符咒的力量让血兽不再产生抗拒的心里。
它虽然抗拒法术,任何法术对于它来说都不起作用。
但是符咒不同。
他掏出匕首,一把将靴子划破,然后横插入整个脚掌。
顾不得任何疼痛,楚文豫现在就想着能够感化血兽,哪怕让他付出任何的代价。
生死界中流点血算不得什么,甚至只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被他亲手割裂的脚掌涌出鲜血,一丝丝的渗入符咒中,这一刻,他进入了血兽的识海。

在血兽囫囵模糊的识海中,楚文豫仿佛看到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那少女笑的格外灿烂,身边跟着一只小小的宠物。
她身边的宠物就像是这头血兽的缩小版,只是多了几分萌动。
少女和宠物漫步在乡间小路上,一人一兽无忧无虑的漫步,忘却人世间所有的烦恼。
宠物时不时的叫两声去哄少女高兴。
每次宠物叫的时候,少女都会朝着它笑,那是由衷的笑,是谁也无法替代的笑容。
那笑容灿烂如花,和她的年纪十分符合。
她嘴角总是带着一股笑意,包括她的宠物也是一样,看起来十分温和。
一人一兽穿过乡间的小路来到一处大户人间。
门前的灯笼高高挂起,牌匾上写着孙府两个大字。
跟着少女和宠物走进去,孙府的院子很大,院子里的路并不比乡间小路短,而且很是宽敞。
楚文豫以为少女生活在这样一户人家里,必定是无忧无虑的,怪不得笑容如此阳光。
少女看到了孙府的老爷,激动的喊着:“爹爹”。
老爷看起来很和善,笑容也很灿烂,就和走在乡间小路上的少女一样。
再后来,一位老人推着轮椅出来,少女连忙跑过去道:“爷爷。”
她还贴切的嘱咐爷爷外面风凉,让他尽量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如果实在忍不住,就挑个有太阳的时候,她会陪着爷爷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
爷爷笑的也很灿烂,在孙女的眼前化成太阳,温暖了少女的心。
这祖孙三代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这笑容,真的是一模一样。
楚文豫心底不由的感慨,怎么能这么像呢?
就连少女的宠物也这么像,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吧?
人像还行,宠物也像,简直是匪夷所思。
少女的视线移动到宠物身上,将它抱在怀里和爷爷一起推入屋中。
她的爹爹也跟着进入屋子里。
等着爹爹进入以后,少女才关上门,道:“外面风大,还是屋里暖和。”
爷爷笑着点了点头,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和一个孝顺的孙女在身边陪伴着,当真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忽然间,狂风大作,迷乱了楚文豫的双眼。
他再一次睁开眼时,就看到了一场大火。
这场大火是在夜里发生的,烧的过快,孙府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且这场火看起来并不普通,一看就是人为的。
孙府的所有门窗都被封的死死的,可以说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楚文豫不属于此地,自然能够走出去,他出去一看街道上也是空无一人。
由于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周围都是村庄,只有他们一个大户人家,方圆十里没有几户人。
别说有人看见了,就算是真的有人看见,附近也都是些穷苦的老百姓,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吃喝都得靠着孙家的施舍,他们只是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他们又能做些什么?
最后,这场大火带走了孙府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
没有一人生还。
但是那宠物将少女的脸紧紧的护在身下,宠物硬生生的被烧死了。
那少女的脸还是完好无损的,只是人也已经死了。
而少女的这张脸,就是人皮面具的那张脸。
后来宠物化身为血兽,自愿被关进铁笼子里。
只有少女的人皮面具,才能打开那把锁。
少女不甘心,但是又不知道仇人是谁,久而久之,便恨上了这世道。
若不是突如其来的那一场大火,他们祖孙三代还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偏偏这场火来的突然,将少女原本拥有的一切烧成灰烬。
再后来,少女的不甘和负面情绪逐渐过渡给血兽,血兽越来越大,大到整个笼子都快装不下了,而它也变得残暴不堪,嗜血杀人。
楚文豫醒了过来,看着血兽沉睡的眼皮,好像看到了大火中奋力抵挡的勇猛宠物。
又好像是依偎在少女怀中的乖乖宠物,那么爱笑,那么温柔。
可谁知天意弄人,最后竟然成了这副样子。
昔日的可爱变成嗜血,昔日的温柔变成暴虐,它随着主人恨极了那场火,又不知道该如何排解情绪,就成了如今这般。
楚文豫的鲜血凝固住,血兽猛地睁开眼,将楚文豫退出去一激灵。
幸亏他底盘比较稳,不然真就掉下去了。
从血兽识海出来以后,楚文豫看着庞大的血兽也并不惧怕,只是觉得它很可怜。
那一丝悲悯传入血兽的识海,将昔日的罪孽一并穿透。
血兽逐渐缩小,变为懵懵懂懂的宠物,嘴角还挂着那丝笑容。
楚文豫这才坐了下来,包扎好流血的脚掌。
“你不要命了么?”微生冥绝心疼的问道。
楚文豫招了招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我成功了。”
微生冥绝也替他感到高兴,真没想到他能成功。
说来也奇怪,这么大一头血兽就这么被感化了。
难道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缩小版的血兽看起来很可爱,眼神里也没有了杀意,就连口水也没有一股子腥臭味了。
它释然的在楚文豫的腿上蹭了蹭,又怕触碰到楚文豫的伤口,故而没用力。
楚文豫也笑着说道:“没事的,我不疼。”
血兽走到楚文豫的脚掌旁,鼓足了气吹了一会,凉风习习,楚文豫只觉舒爽。
众人看着血兽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胆子大的人过来逗它玩。
胆子小的人,还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毕竟刚刚血兽可是生吃了两条人命。
但这也不是血兽的本意,楚文豫能从它的眼神里看出来它很是自责。
之前的主人是那么的好,它的性子也十分温和。
此时,人皮面具又出现了,少女的脸很是清晰,她笑着开口道:“谢谢。”
这一声谢谢,将楚文豫等人唤入另一个房间。
房间是空荡荡的,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那笛音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很是明显,几乎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幕后之人就是想让所有人听到笛声,为的就是驾驭人心。
他通过笛声企图控制他们自相残杀,结果被佟凝雪的寒霜剑所伤,灰溜溜的滚回老巢。
在佟凝雪的面前,还轮不到幕后之人大展拳脚。
感化了血兽之后,他们也没能出去,而是又被带到了这间空挡的房间。
众人已经心累了,全都吵着要出去。
好像这生死楼的二层就是个无尽的走廊,无论如何,他们都很难出去。
此时楚文豫提出惊人的一计:“不如直接把它毁了吧?”
既然从里面破解不了,那就从外面直接毁了它。
好过生死楼继续害人。
佟凝雪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就是害怕会破坏规则,导致乱流。
如今都生出这样的心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一剑,就由佟凝雪斩出,生死由命一线天。
霜寒剑一出鞘,将整个生死楼冰封的透彻,一道凌厉的剑气逼出,生死楼被劈成两半。
“成功了?”楚文豫也有些不可思议,本来就是随口一提,真没想到会成功。
这生死楼与午门森罗殿不同,它是切切实实的朝花楼,所以能从外面直接毁掉。
若是刚进入生死楼的时候,无论砍多少剑都是毁不掉的。
如今他们所有的任务都形成了一个闭环,整个生死楼也就变成了朝花楼。
生死楼的破局之法是唯一的,没想到还让楚文豫蒙对了。
只是佟凝雪的这一剑,不单单毁了生死楼,连带着朝花楼也毁了。
与此同时毁掉的,还有世人对于朝花楼的记忆。
楚文豫和微生冥绝再一次回到京城的时候,朝花楼已经是一片空地了。
甚至连朝花楼的牌匾都找不到了。
二人连忙进宫面圣,结果发现皇帝的风寒还没好,似乎又加重了。
楚文豫跪下来道:“陛下,保重龙体啊!”
楚文豫也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担忧,一样的话术。
好像官场上都是如此的,如此客套,如此表面。
“两位爱卿请起,朕之前让你们查的案子如何了?现在来见朕,可是案子有什么进展?”皇帝趁机问道。
楚文豫汗颜,觉得有愧于皇帝,便压低声音道:“我们查到了朝花楼,便没有了线索。”
皇帝一脸懵:“什么楼?京城何时多了这么一座楼?朕为何不知道啊?”
楚文豫:“???”
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朝花楼呢?
他又继续问道:“那陛下可否知道一年一度的朝花节?”
皇帝不解道:“朝花节?”
两个人面面相觑,互相不理解,谁也劝不动谁。
楚文豫极力证明朝花楼的存在,正是一年一度的朝花节的时候,他才进入的朝花楼,才进入的生死楼,才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可皇帝明显是不信的,他看着楚文豫:“什么楼,什么节,朕从未听说过。”
微生冥绝察觉到事情不妙,便请旨去问其他的官员,结果没有一个人记得朝花楼和朝花节。
不只是官员,百姓们也不记得,任何关于朝花楼和朝花节的记忆全都付之一炬。
微生冥绝回来禀报皇帝。
整个大雍,所有人都不记得朝花楼和朝花节,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还记得。
楚文豫第一次感受到孤立无援是何种境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先不管朝花楼和朝花节,案子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朝花楼和朝花节的线索全断了,不如另辟蹊径。
正好他们要前往西沙,也就顺水推舟的请旨前往西沙,皇帝也没有阻拦,就这么放任他们去了。

不只是一个人的记忆,而是所有人的记忆。
至于他和微生冥绝为什么会记得,大概是因为他们进入过生死楼吧!
正是因为进入过生死楼,才得以保全这份记忆。
悬案堂的藏书阁里有很多灵异鬼怪之类的古籍,楚文豫进去一天都没出去。
小丁端着饭菜给楚文豫送去:“堂主,你就吃点吧,你得保重身体啊!”
楚文豫挥了挥手,淡淡道:“放那吧,我一会儿吃。”
他说这话,估计自己都不会相信。
小丁自然也是不信的,他将饭菜端到楚文豫面前:“堂主,你怎么了?”
楚文豫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
小丁能感受到楚文豫口中的颓废,将饭菜放到桌上跪下来,道:“堂主若是这般不吃不喝,那小丁就长跪不起。”
“你……”楚文豫也是拿他没有办法,总不能看着他长跪不起吧,楚文豫象征性的吃了几口然后将他扶起来:“小丁你给我听好了,本堂主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我劝你不要消磨掉我最后的耐心。”
听到这番话,小丁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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