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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生死界(上官邪)


听到这几个字,微生冥绝的眼神中的欲望海洋波涛汹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他开始舔舐楚文豫的脖颈,这力度不像是亲热,更像是在为他疗伤。
吓的楚文豫立马弹出三尺远:“你没中招啊?”
一想到微生冥绝没中招还能这样,楚文豫手心直冒冷汗,他刚刚也不像是演的啊?
微生冥绝背着手凑近道:“本司卿早就百毒不侵了。”
“那你刚刚……”楚文豫驳斥道。
凑到楚文豫的眼前,仅仅距离半步之遥的地方止步,双手搂过他的腰:“本司卿只是百毒不侵,可有人胜过百毒,力不从心喽!”
这一句话,真是令人窒息。
楚文豫赶紧往后退却:“保持距离。”
“本司卿从不拘礼。”微生冥绝大喊道,这一嗓子将女鬼从地底召唤出来。
懒洋洋的看着二人,女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就没一个人中招?
这暖阳春从未失效过,莫不是这二人定力超群?
但看微生冥绝刚才的表现,好像负心薄幸的锦衣郎啊!
确实不像是演的,如果是演出来的,不可能这么天衣无缝。
除非……
暖阳春失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二人之间根本用不上暖阳春。
暖阳春一旦没有用处,自然就失效了。
想到这里,女鬼像是得到了重大的信息,瞬间捂住嘴惊讶的看着微生冥绝。
结果得到的解释就是微生冥绝天生异体,百毒不侵。
听上去十分无趣,女鬼又将目光转移到楚文豫身上。
微生冥绝没有中招,为何楚文豫也无事?
开了阴阳眼才知道,楚文豫就是天生的阳春白雪,不受任何杂尘的干扰。
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但看两个人的反应,这火候还不到啊!
只可惜女鬼帮不了他们了,暖阳春一旦失效,阴阳眼一旦开启,她就会灰飞烟灭。
不过能保留一缕残魂,注入到生死楼中,开启另一段佳话。
片刻后,柱子打开,二人又来了到了柜子前。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楚文豫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好不容易进去了,结果又回来了。
相当于一切白干,努力都白费了。
那些五官还在狰狞着,想要冲破柜子,重获自由。
但那双手不见了。
声音再一次响起,察觉到楚文豫有一丝的异常,就被微生冥绝打碎。
想要放他们出去为祸人间,那是不可能的。
“醒醒吧,别做梦了,你们出不去的。”微生冥绝呵斥道。
那股笛声好像吹得更剧烈了,剧烈到可以波动微生冥绝的内心,引领他误入歧途。
突然间,柜子碎裂,那些五官都飞了出来拼凑在一起。
形成了一张很奇怪的人脸。
将不同女子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原本都很好看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却令人恶心。
“还真是绝佳的丑陋!”楚文豫感慨道。
那女鬼逐渐成型,亲手掏出了她的心。
楚文豫一脸震惊:“是个狠人。”
女鬼将心抛在一边,尚且跳动的心脏扑闪扑闪的,她却毫发无损的悬在空中:“我不是人。”
楚文豫:“……”
这鬼多少有点叛逆在身上。
“世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我亲手掏出自证,哪里有毒?”女鬼呢喃自语:“世人都错了,我的心没毒。”
从一开始就知道妇人心没毒,只是无法证明。
没想到她的执念竟然在此?
楚文豫只是以为她想要自由,却没想到她只想要清白。
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她都不怕,怕的是误解,怕的是诬陷。
“何苦如此?”微生冥绝负手道。
女鬼笑的阴森:“我不苦,苦的是命,苦的是世间万千女子的命。”
她越说越不解瘾:“公子,奴家想问你们一个问题,那世间千万剪影,为何唯有青楼最令人流连忘返?”
楚文豫抢答道:“本堂主从不流连青楼!”
他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迟疑和惧怕。
他问心无愧。
“哈哈哈……公子答错了。”
说罢,一杆银枪从楚文豫的脊背处打下,打的他口吐鲜血,站也站不稳。
“清云枪,可断世间一切命数,凡人挨不过三枪,公子还有两次机会哟……”女鬼抿嘴道,话语间多了一丝心疼和爽快。
就是要借清云枪断了世间男子的一切念想。
“我来!”微生冥绝挡在了楚文豫的身前,“青楼女子命苦,又堪闭目何辞死?”
“说得好。”女鬼鼓掌道:“只可惜,还是不对。”
言罢,清云枪寒冰噬下,踏平了微生冥绝所有的桀骜。
他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枪,也和楚文豫差不多的处境。
想动弹却动弹不了,想开口却涌出鲜血。
不能让她如此下去,楚文豫开始施展攻心术,企图用言语杀死一个人的妄念:“杀人的理由如此理所当然,找什么借口?”
女鬼潸然泪下:“我找借口?你们男人将我们姐妹坑杀的时候,找的不是借口?将我们活活烧死掩埋的时候,找的不是借口?将我们大卸八块,逼得我们剜心自证的时候,找的不是借口?”
这些话楚文豫感受到很真实,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这是把自己带入了一个死胡同,难以抽身自保。
但楚文豫可不是轻易束手之人,既入死胡同,诞生活阎王。
第二击重重落下,横扫了楚文豫和微生冥绝的所有气息,那是死寂下的迫绝。
甚至都没等到继续回答问题,那清云枪就发了疯似的乱刺。
那杆清云枪本就是阎王为净化世间污秽所铸,楚文豫拿得起也放得下。
不能从女鬼入手,就应该从那杆清云枪入手。
一声激荡,荡尽生死客,荡尽苦命人。
在楚文豫没触碰到那杆清云枪的时候,女鬼就被弹到墙上,痛苦的呻吟着,嘴里冒出白泡,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钉入墙壁中。
暗中之人不屑道:“想拿清云枪,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么命。这么想找死,果真是凡人啊,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清云枪就要降下第三击,第三击一旦降下,二人将再无生还的可能。
楚文豫想伸手去触碰清云枪,却根本触碰不到,就像是捕风捉影一般,怎么握都握不住。
当然,这也和他手上的伤有关,现在想要握住一杆枪,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半截。
清云枪裹挟着寒冰烈焰一泻千里,将整个生死楼刺成两截!
女鬼大喊一声:“我恨你们!”
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清云枪的矛头对准了她,一瞬间烟消云散,挫骨扬灰。
“这是为何?”楚文豫心中不解,有理有据的分析:“我在古籍中看到过,清云枪能斩断世间一切邪祟污秽,能斩断世间一切贪嗔痴恨,莫非……”
他不自然的瞥向微生冥绝,发现微生冥绝的手正在不听的朝他的方向挪动。
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能看出来他一直都在努力。
“你……你想干什么?”楚文豫一直想问也问不出口,感觉自己的嘴快被封印住了。
微生冥绝一直在不停地移动着手臂,然后带动整个身体侧移。
清云枪的第三击对准了女鬼,但真正的第三击还未降下,它在蓄势,情况很不妙。
龙鸣阵阵,声势浩大,振聋发聩。
两个人的脑海里不断翻滚,就快要震荡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楚文豫和微生冥绝两个人同时在想的问题。
微生冥绝之所以一直往楚文豫身边移动,也是为了在清云枪第三击降落之时能用身体护住他。
最起码不会同时戳穿两个人吧?
那可说不准。
楚文豫一眼就看穿了微生冥绝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想在最后一刻护住微生冥绝呢?
彼此之间的情谊早已超脱了红尘,滚入烟花,浪入长虹。
一击必中清云枪,三击夺命断生魂。
第三击就要降下,微生冥绝也终于移动到楚文豫的身边。
抓住楚文豫的手腕一撕扯,扯的楚文豫筋骨瞬裂,哀嚎着嘘喘。
也正是借住这一份力量,将楚文豫护在下方。
第三击清云□□下,生生刺穿了微生冥绝的身体,却在二人中间停下。
这一击下,微生冥绝仅剩吊着的一口气,所幸刺偏了半寸。
清云枪悬于头顶,再一次降落,楚文豫使出浑身解数带着微生冥绝翻滚,这一击下,楚文豫的身体也被刺穿,清云枪还是恰到好处的停留在两人中间。
是他们之间的甘愿牺牲打动了清云枪,才分为两击落下,给两人留有一线生机。
“好在,都活着……你活着,就好。”
随后,精疲力尽的楚文豫实在难以支撑,便倒向一旁,和微生冥绝濒危的泪一同昏厥过去……

晕过去后,展馆千变万化,最终都被覆盖在生人眼下。
楚文豫率先醒了过来,脑海中被灌入可怕的一首诗。
他嘴里重复着那首诗,成功的把微生冥绝吵醒。
看到微生冥绝醒了,楚文豫凑上前去:“你听没听到一首诗?”
微生冥绝还没有反应过来:“听过很多首。”
楚文豫:“……”
没等楚文豫问下一个问题,微生冥绝就感觉耳边嗡嗡作响,熟悉的笛声再一次响起,比之前的更*邪,他起身道:“你听没听到笛声?”
楚文豫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听到了一首很奇怪的诗。
微生冥绝不在询问,而是转而关心楚文豫:“你刚刚说的什么诗?”
“梨花血融八万春,红唇剥骨映日熏。陌鬼残雨戚戚浚,魑魅魍魉殁罪沦。”楚文豫重复道。
不知道作何解释,反正听起来就很奇怪。
梨花应似雪,飞鸿携日月,为何会是这个血字?
脑海中的笛声与楚文豫口中的这首诗相得益彰,显得分外和谐。
只是在这里,和谐的令人心悸。
心口隐隐作痛,但是刚才清云□□下的那一道伤口不见了。
也没有被利器袭击的刺痛感,更像是由内而外的碰撞。
柜子随之消散,清云枪也不见踪迹,柱子也没留下,只留下空荡荡的展馆。
没有伤痛感的楚文豫还是捂住胸口,总感觉心在滴血。
那种感觉十分真实,就像是垂死挣扎的残破心缺。
站起来后,二人在展馆里逛了两圈,试图寻找出口。
四周都被封死,连个窗户也没有,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墓室。
敲了四周的墙,确认过都是实心的,地板,天花板上也均无突破口。
要想从这里出去,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
楚文豫感觉这堵墙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他只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事实证明,不是他想多了。
墙虽然是实心的,但是这墙明显会动,就像是在水下的波纹,随着江河湖海而波动。
注意到墙的不对劲,楚文豫赶紧将微生冥绝拉到身后:“不要靠近这堵墙。”
微生冥绝也早就注意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难不成这墙还能吃人?”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这墙就是会吃人。
悄无声息的就将微生冥绝吃了进去,没吐出一点骨头。
被吃进去之后,微生冥绝就被困在一个玉俑中,浑身上下都被玉丝焊着。
血滴落玉俑上,没过多久,就染上了一层红迹。
玉丝深深的镶嵌入微生冥绝的血肉中,穿透了那对美人骨。
浸了血的玉丝逐渐蔓延,随着奇经八脉流入血液中,顺流而下,逆流而上。
两股极端血脉的对流,使得微生冥绝痛苦不堪。
在墙外面的楚文豫连拳头也握不起来,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却只能有气无力的憋出一句略带抱怨的话:“乌鸦嘴,你怎么又自己搞丢了?”
楚文豫很清楚现在的形势,他不可能硬闯,这墙都是实心的,他连拳头都没有了,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把脚也废了吧?
是想过拿脚踹开,可仔细想想,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次,他不能失了理智,也不能在倒下。
上一次打开柱子用的是这里面的东西,那打开这堵墙,肯定还需要生死楼中的东西。
只是在这密闭的展馆中,还能有什么能打开这堵墙?
楚文豫思索着,忽然想起之前女鬼的那一缕残魂,或许有效。
柱子也不见了,如何去寻那女鬼?
就在这时,一道光华席卷而来,将楚文豫卷入一间荒废已久的院落中。
这里像是生死楼的后花园,或许会有线索。
既然有人让他来到这里,就证明一定不会白来。
一条幽深的小路现于眼前,沿着小路直走,越往深处越发现左右犹如两重天。
一半阳光,一半黑暗。
这便是传说中的阴阳路。
阴阳路后阴阳桥,阴阳桥外阴阳宫。
古籍中的离奇记载在这一刻浮于现实。
楚文豫只感谢自己读的书够多,不然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阴阳路上幽灵较多,而这些幽灵大多见光幻灭,所以迟迟不敢攻击楚文豫。
楚文豫有种小人得势的看着它们:“怎么如此从心?”
幽灵们发出阴异的嚎叫声,声声直击楚文豫那颗脆弱且带着缺口的心。
一股烦躁袭来,让他感觉后背发凉,惴惴不安。
但既然已经走上了阴阳路,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他也注定回不了头。
阴阳路上的规矩就是不走回头路,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况且他还需要去救微生冥绝。
卸下全身的防备后,楚文豫顿感轻松了许多,既不去招惹幽灵,也没有幽灵敢在阴阳路上放肆,这本质上也算是一种平衡,不过有些诡异罢了。
阴阳路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若是心态好,还能观赏道路两旁的风景。
如此心大者,除了微生冥绝,楚文豫想不出第二个人,他想着若是微生冥绝走在这一条阴阳路上,可能真的会欣赏两旁的美景吧!
想着想着,也就不怎么排斥这里了。
看向道路两旁,光明救赎着黑暗,黑暗衬托着光明,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右手边天光属实耀眼,若非左手边的黑暗,估计他会睁不开眼。
有时候,光芒太盛,未必是件好事,如此过于刺眼,反倒害人害己。
不知走了多久,幽灵声渐渐小了,到最后了无声迹。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深渊,深渊之下,黑暗无边。
楚文豫凝视着深渊,被迫一跃而下,只见深渊之下,竟是幽灵鬼魅的封印之地。
血骨狰然,毛骨悚然。
无数幽灵鬼魅以嗜血为生,见到楚文豫一个大活人,定然异常兴奋。
嘴里诉说着什么,楚文豫也听不懂,就当做是深渊的召唤。
下面窜动的幽灵时不时打破封印涌向阴阳路。
还有部分幽灵另辟蹊径,涌入楚文豫体内。
楚文豫一身正气,怎可为这些幽灵侵蚀?
但他并没有一鼓作气将这些幽灵打回封印之地,而是任由他们留在体内。
这幽灵好歹也是生死楼中之物,出了深渊或许能救微生冥绝。
就用自己的鲜血豢养这些幽灵又何妨?
深渊之上,便是阴阳桥。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上去。
只有借住封印的力量,才能跃上万丈深渊。
那他体内的幽灵还是很有用的,“我以我血祭封印,阴阳咒术两相同,出!”
闭上眼就又回到了阴阳路上。
他回来的如此从容不迫,将惊悸埋藏于心底镇压那些幽灵。
越靠近阴阳桥,腐蚀的气息就越重。
直到脚底磨穿,赤脚走在烫如岩浆的阴阳路的尽头。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感觉双脚被黏在路上似的,始终迈不动步伐。
这时候,任何面子和尊严楚文豫都能不要。
既然双脚走不动,他就用手够到阴阳桥,双手扶着桥头,拽出血肉模糊的双脚。
到了阴阳桥上就感觉好多了,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就只剩下疼痛了。
楚文豫倒是觉得这种感觉真好,最起码保证自己还活着,还有希望找到微生冥绝。
他垂下头看着自己淋漓满鲜血和皮肉的双脚:“疼吧,最好在刻骨铭心些。”
双手扶在桥头,觉得这点疼痛比起心痛来还是差远了。
不知不觉间,竟然和自己较起劲来。
哪个痛不是痛的他楚文豫啊?
顿感幽灵在体内作祟,楚文豫拼尽全力镇压,甚至给自己贴上了符咒。
双脚踩着符咒,忍受烈火的焚烧,只求没世不忘。
这时,阴阳桥上的血脚印十分凌厉而凄美,那是他走向微生冥绝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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