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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omega不要采(菁筝)


钟老叹气:“你年纪小,不懂事……走吧,隔间都给你准备好了。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你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反省吧。”
话音刚落,异变突生,突然,一声剧烈的声响倏地爆开——!
“嘭——!!”
眼前的镶嵌玻璃的檀木方桌忽然炸开,尖锐的玻璃碎片跟木屑残渣四处乱飞。
江局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突变,电光火石下只来得及护住离他最近的钟老。
“段裴景!你想干什么!”
走廊外的人,全部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给惊动了,陆陆续续地挤满了门口。
满地的家具残骸中,黑色风衣的Alpha面色如冰,乌黑锋利的眉眼下压,锋芒毕露的危险性显露无疑——
而他的手上,一把漆黑的手枪,洞口正对准着不远处的钟老。
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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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看你们在评论区讨论剧情,有几个分析能力相当强的老婆已经让我有种底裤被扒的无措感了……
你们太强了/泪奔.

“段裴景!你是疯了吗!”
江局悚然,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你先把枪放下……”
“用不着。”分明是被用枪指着的那个,钟老倒是显得比谁都要从容不迫,摆摆手说,“让我听听你想干什么。”
段裴景也不浪费时间,简言意骇地说:“江馁在哪儿。”
背后窸窸窣窣传来微乎其微的声音,段裴景头也不回,随手拿起一旁的水壶,往后一扔——
水壶连带着甩出来的水整个拉长变形,变成了一整块沉甸甸的合金铁门。
“轰——”一声巨响,尘埃飞溅,重重砸在了刚准备悄悄在背后动手的几个监管局的人前面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还是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众人:“…………”
这小子好狂,让人想用鞋底子抽他。
“所以。”段裴景说,“江馁,在哪儿。”
也许是看出了段裴景的决心,剩余的人也不敢再继续有所动作。
毕竟一个S级Alpha,手里挟制着监管局的局长跟异调局的局长,就跟个定时炸弹似的。
谁知道他还能干出多离谱、多出格的事情。
“小段。”钟老徐徐说,“你是觉得我刚刚的话,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从不否认他作为实验体的特殊身份,但决容不下监管局越俎代庖。”段裴景冷冷说,“更何况他同样是异调组的组员,我有责任带他回去。”
“你是有责任带组员回去,但我也有责任追究你包庇非法实验体的罪项。”钟老说,“越俎代庖?我从来不知道执法办事需要把监管跟异调分的这么清楚。”
“我如果非要带走呢?”
钟老:“那就只能把你们两个都依法枪毙了,虽然我素来不这么干,但事有轻重缓急,今天这个鸳鸯,我是打定了。”
江局心下一沉,厉声道:“段裴景,你赶紧把枪放下!”
段裴景呼出一口气:“江叔叔。”
“……”江局面色一僵:“你……”
这孩子从接管异调组后,就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叔叔,说是觉得是在攀关系,丢脸。
但是这一声,叫的江局心里又酸又涩。
“你跟我妈一直催我,觉得二十八了,不找个知心人是不行了。我本来是觉得,我一个人也挺好的,吃喝不愁。”
江局喉咙发苦,知道他想说什么,还是想劝劝:“小段,这天底下这么多omega,咱们换一个不行吗?你说说你,那别人虽然说是笑话你找不着对象,情商低,但实际上以你的硬性条件,还不是想找就找?是你自己一直不肯,既然已经开窍了,咱们就换一个,踏踏实实地把日子给过了……”
“不行。”段裴景低声说,“非他不可。”
江局有点被他的固执给气到了,说:“你如果不肯,那就只能等着被枪毙!用得着做到这份上吗?你把他放走,咱们也打道回府,相安无事。这事儿我们不追究,你也别放心里头,各过各的,该干嘛干嘛,这不行吗?!”
“他要是回去了,就跟死没区别。”因为积压的怒火,段裴景的眼白处已经弥漫上了明显的红血丝,急促道,“如果非要这样,我还不如跟他一起死了算了。”
江局说:“还当你是十八岁小孩呢!想干嘛干嘛,你是打定了主意觉得我不会处决你是吧?!”
段裴景不说话。
江局气得手指发抖,指着他欲言又止几次,最终重重“唉——”一声,不肯说话了。
钟老摇头:“行,那我也给你一个选择。”
他抬手按下一边墙的警报按钮,顿时,红绿的警告灯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瞬间炸响。
走廊处的脚步声跟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因为钟老没有下达指令,所以迟迟没有人进来。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江局几次想要说话,但迫于压力,怕帮倒忙,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钟老说:“我扣下你们,你们不爽就不爽吧。”
周围走廊的人听到这句话,纷纷小声地口耳相传开了,不乏说段裴景斤斤计较,这么点儿事儿也要闹成这样的。
段裴景表情终于有所松动:“……”
“但你今天把事情闹成这样,说实话,有点儿过了。”钟老说,“是你自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被羁押察看处理半天,还是到时候我派人强行武力镇压,给你留个案底。自己选吧。”
异能者留个案底可是个严重的事情。
不管事情的严重与否,异能者留个案底基本上就跟带了个电子镣铐没区别,监管者会二十四小时天网监控这个人。
至于时间,也得根据事情大小来定性。
如果段裴景真的开了这一枪,把事情闹大了,别说监控了,直接强行当场击毙他,那也是不犯法的。
就算后续反悔,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任何有关异能调查局的相关事务他都不能够接手,相当于就是断了后路。
段裴景虽然家世不错,但他对异调组倾注了多少感情,明眼人都看在眼里。
没有人会相信他会因为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陌生omega,而丢弃异调组。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案底。”段裴景咬重了这两个字,“搞得我跟个罪犯似的,钟老,监管局不是向来讲究疑罪从无吗。”
钟老:“那也得分时间分地点分对象。”
“有道理。”段裴景随意地说,“很明显我不符合标准。”
钟老说没有很意外,说:“这么说,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
段裴景缓缓挑眉,薄唇勾出一个凉薄又嘲讽的弧度,了解他的江局当然知道他能做出这个表情,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刚想阻止:
“段……”
“钟老。”段裴景说,“你真挺刻薄的。”
江局:“……”
众人:“……”
被以为想过过嘴瘾的段裴景再次询问,
“是因为你死了儿子,晚景凄凉?”
众人:“…………”
他们缓缓把视线移过去,目光复杂。
我靠,这是怎样一位勇士。
钟老脸色顿时变沉,就连江局也没料到他居然提起这件事儿。
“令郎的死,我也有所耳闻。”段裴景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脸上五彩缤纷变换的颜色,自顾自地说,“毕竟杀夫案这种刑事案件,能闹到异能监管局来,也挺特殊的。”
江局一愣,这几句话已经逐渐从他的脑海中勾勒出了雏形,那个尘封的案件也随之重新被人拍开灰尘,展露在大众视野之中。
这是一件不惹人注意就不会有人再提及的,关于钟老的灰色过往。
身为监管局局长的钟老,生的孩子却是个会家暴的人渣。
长此以往的物理跟精神压迫迫使他的另一半铤而走险,误杀了钟老的儿子。
铁板钉钉的事实,钟老却选择包庇。
最终这件事被人压下,婚姻解除,女方获得五十万赔偿款跟十年有期徒刑。
至于他儿子干的那些事,除了几个内行人,无人知晓。
“钟老,您还真是不改初心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空气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死寂的静弥漫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另一边久久一言不发的钟老。
“……”江局捂住了脸。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钟老说话了,“你想拿这件事情告诉我,那个小omega,就跟秀珍一样,是被我无辜蒙冤的是吗?”
江局急了:“哎呀,钟老,这都是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他脑子不清楚才……”
“我脑子很清楚。”段裴景冷冷说,“如果今天我带不走江馁,我很难保证不会采取点儿强硬措施。”
“强硬措施?你要采取什么强硬措施?”钟老淡淡地说,“他是实验体,这是事实,跟那件案子根本不能够相提并论。”
“你说我让他蒙冤,问我要证据,我是不是也给你了?凡事都有例外,我没有理由为了一个不稳定因素,而让他留在这里。”
段裴景刚想说话,忽然:
“——怎么不稳定了?”
人未至声先到,豪迈的女声从门外朗朗传来,极其具有穿透力,直接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段裴景跟江局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尤其是江局,一脸错愕地盯着来者。
女人挽了个盘发发髻,满绿的翡翠耳环跟牛皮包包一看就身价不身价不菲。
那身皮草皮油顺滑,精致的妆容下,只有仔细看才能从眼角看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段裴景大脑宕机了,说:“……妈?”
怎么是你来了?他不是叫段父来么?
回应他的是朝他扔来的手提包,精准无误地砸在了他的身上,段母的呵斥声随即传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妈!这是干什么!”
江局顿感不妙,刚想叫住她。
“钟老,真是好久不见。”段母的声音平静里掺着点冰碴子,只听声音的话,完全想象不出这是一位年过五旬的女士。
钟老也就是愣了一下,随即颔首:“果果,你怎么来了?”
早年的殷家跟钟老有点头之交,段母还去过几次钟老的寿宴,也算认识。
倒是江局跟段母就熟了,两人小的时候好的跟什么似的,如果不是段母还帮着江局追过老婆,估计段父就要翻脸了。
段母一点儿都不打算理这个两小无猜、现在则是自己儿子的顶头上司的老朋友,旋身无视掉江局的招呼,居然开始打量起了这房子里的陈设。
“瞧瞧,瞧瞧。”段母保养得极好的手上还戴了个祖母绿镶18k金的蛋面,以段裴景对他老妈多年的了解来看,这是故意穿出来装逼的。
她根本不着急回复钟老的话,而是一个个点过办公室展柜上的收藏品,道,“怎么我们段家年年交那么多钱,你们监管局还买假货呢?”
众人:“……”
江局无奈叹气。
她这哪里是在说假货的事儿,这是在暗示自己交了多少钱呢。
钟老自然也听出来了,说道:“公私分明,就算我们的交情再深……”
“交情”段母回过头,那双眼尾微扬,与段裴景七分相似的凤眼里闪着危险的光。
江局顿时警铃大作,一种跟面对段裴景一样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恨不得亲自上手捂住她的嘴。
但已经来不及了,大军在前,万箭齐发——
段母快人快语:“我跟你这种马上入土的人有什么交情。”
江局捂住了脸。
“我儿子,从小到大,一点儿苦都没吃过。早饭粥里放少了象拔蚌都要闹着重煮、内裤低于十万不穿、学习成绩更是名列前茅,无数omega趋之若鹜……家里还有亿万资产等着继承。”
江局回忆着段父气急败坏时痛骂段裴景,口口声声说如果下次学习成绩再垫底就让他睡桥洞,还有加班加点时跟同事在门口一边狂啃周白鸭一边流泪称赞简直是饕餮盛宴的alpha,默默闭上了嘴。
说着,她居然旁若无人地扯了张椅子,拍拍灰,跟一副完全没看到段裴景手里的枪的样子,开口:“我倒是想问问,我儿子干什么了,用得着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
众人:欺负
再看看段裴景手里的枪,不约而同冒出一个想法:谁欺负谁?
“这件事情其实有误会……”
“年纪轻轻不要学着插嘴。”段母一拍椅子,朝开口的小年轻冷冷横了一眼。
有豪门跟长辈加持,立马把那个小实习生唬住了。
“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段母交叠双腿,眯起眼,“我儿子还不是罪犯,你们就打算扣押他?这天下有这种道理?”
……关键不是他能不能走,而是段裴景要不要走。
钟老刚想说什么,就被段母轻轻抬手,打断:“打住,我还没说完。”
“钟老,您一大把年纪了,折腾什么?别看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实验体是吧。”
可能是着装加持,段母坐在这里,颇有一种领导下来巡查的从容不迫之感,让所有人都难以忽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突然滑稽般地发出一声重重的冷笑。
“呵,我说呢。”她说,“真是年纪越大越喜欢找茬。”
钟老:“……”
江局:“……”
段裴景:“……”
众人:“……”
段母:“东西拿来。”
随着话音落下,人群让出了一条道,一个黑色西装的Alpha走了进来,恭敬地把文件夹递给了段母。
段裴景:“……这是什么?”
段母没理他,很快,当她两三下拆掉文件夹,掏出来里面的红本本后,不仅是钟老跟江局,就连段裴景自己都差点没拿稳枪。
这是本结婚证。
这个时候掏出这个来,总不能是段父段母的。
众人脑海中浮现一个恐怖猜测:不会是江馁跟段裴景的吧。
四面八方传来的视线里,仿佛都直接问出了声:你小子连实验体都能搞到手??
段母:“我本来也不想闹到这一步的,但毕竟黔驴技穷了。”
江局:“……真的假的。”
事已至此,段裴景也顾不上什么真假了,胡说八道:“……真的。”
“……我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钟老根本不吃这一套,“别说知不知情,就算是你们真的领证了,依法也得被拷走。”
“什么实验体?他是我们老段家铁板钉钉的媳妇。”
段母一把把段裴景手里的枪抢了扔掉,然后又把自己的包给劈手夺了过来,道,“十年前他们就订婚了,我还喝酒了呢,我比你清楚!”
江局在一旁偷偷摸摸地提醒:“十年前那小omega还没成年呢,今年25岁。”
段母毫不羞耻:“五年前。”
“……”钟老扶额,“你还是不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来个人把夫人……”
“叮铃铃……”电话铃声突然骤起,打断了他的话。
钟老看了看来电的人,又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段母跟段裴景,只能接起:
“……喂?”
“钟老。”对面的声音威严沉重,散发着浓重的上位者的气息。
段裴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他爸的声音,不免聚精会神了点。
只听段父问:“听说监管局今年要新建大楼,有这么回事儿吗?”
正是段父。
钟老:“……”
“我手里恰好有笔建设基金要捐。”段父悠悠说,“没记错的话,监管局的工资大部分来自于我们交的税吧。”
钟老:“……”
段父从容道:“去年我交了三百多亿。”
段裴景恍然大悟。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钟老有点被气笑了,头一回见明目张胆贿赂人的。
“贵企业给国家的贡献我会代替申请表彰,所以你打这个电话的原因是?”
“放我儿子走就行。”
钟老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点要求,原本已经准备好拒绝释放实验体这种随时会撕破脸的要求的钟老诧异了:
“……就这?”
段父说:“是的。”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过多追究。”钟老真是松了口气,“这孩子我小时候也抱过他,我怎么舍得。”
“少装模作样。”段父冷冷说,“赶紧放人。”
……钟老脸色铁青。
电话被挂断后,段母同样也接到了电话:“喂老段?”
不知对方说了点什么,也许是规劝各退一步,叫段裴景不要插手,监管局会选择保守调查。
总之段母不情不愿地看了他们一眼,应了一声。
“……好吧。”
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不管是哪种,至少安抚住了段家。
毕竟谁都不愿意莫名其妙得到自己被向下调整工资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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