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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那个偏执反派(晚饮无)


结果现在他们俩吵架了。
它恨不得扒开沈恪的脑子冲里面大声骂两句,让沈恪那个木头脑袋快点来哄哄郁乐音。
这种事情道个歉,认个错,夸一夸不就哄好了。沈恪非得一根筋。
看得它着急死了。
这些天来猫咖店的顾客都发现小老板的情绪不是很好,导致店里的猫咪们情绪也变得低落,缩在窝里,不情愿给他们撸。
他们把这件事和前阵子男厕所冯敬被“洗拖把”那件事联系起来。
“肯定是冯敬惹的祸,妈的,关禁闭室都便宜他了,祸害遗千年。”
“我早看他不爽了,每天嘚瑟什么,说什么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不用,等他出来咱几个一起揍他一顿。”
“还是别了,要揍你揍,要是被扣了五十点忏悔值,我连来猫咖店送钱的资格都没有了。”
“妈的啊,这些猫都蔫了,老子撸个屁。”
“看着,我会变魔术,我去逗乐。”
有人给郁乐音变了个魔术,凭空变出来一只肥鸽子。
郁乐音纳闷:“你哪来的鸽子?”
“有一天我正在操场放风呢,突然看到空地上停了一只鸽子,这简直是天赐啊,肯定不能放过啊,然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嘿嘿,我之前是足球队守门员,我扑东西的速度可快了。”
他说话的风格很逗,郁乐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鸽子还停在郁乐音手上,“还给你吧。”
“送给你吧,嘿嘿,我都驯服了这只鸽子,你定期给他喂点东西吃就可以。”
“真的吗?这不是你千辛万苦扑到的?”
“我也不好藏啊,迟早被发现了,万一被哪个狱警老登比发现了,这只鸽子就要被熬成鸽子汤了,还是送给你吧。”
郁乐音开心地收下了,对他说了“谢谢”。
“小事儿。”
“牛啊,再聊下去,你连沈恪的墙角都能撬走了。”
“别乱讲话,我没撬墙角的想法,反正那只鸽子留不长久,还不如送给最适合的人。”
“我发现郁乐音是真喜欢小动物,每次看见他照顾这些猫咪,我感觉一天的劳作疲惫感都被治愈没了。”
“要不然我们能成天往这里送钱呢。”
余固来了大监狱探监很多次,由于前几次表现良好,准时离开,现在探监卡升了一级,他可以在大监狱区待两小时了。
他最近帮别人肝游戏,出游戏攻略,赚了一些钱,打算出一部分钱买点基金和股票,但他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东西,沈恪懂。
余固每次来探监,雷打不动先去猫咖店看望郁乐音,给他偷偷塞点外面的零食。
虽然每个前来探监的人都会被严格搜身,但他把这些零食藏在了茂叔送进来的蔬菜里,被发现的概率比较小。
“阿音,我这次可以待两个小时,我先在你这里待一个半小时,再去找沈恪聊半小时,完美。”
沈恪话少,能把复杂的东西用简单的语言说清楚。就算是找他咨询基金方面的事情,余固估计十分钟沈恪就能给他讲明白。
“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郁乐音说。
提起沈恪,余固注意到阿音似乎有点生气,他凑过去轻声问:“沈恪惹你生气啦?”
郁乐音不说话,喂桌上的鸽子吃玉米粒。
余固好奇地看了鸽子两眼,摸着头纳闷:“上次来还没看见店里有只鸽子呢。”
“别人送的。”
余固摸着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他在郁乐音猫咖店里还是待了一个半小时,撸了一会儿猫咪,心里舒畅极了。
后来见到沈恪的第一面,余固直接说:“兄弟,你好像要被撬墙角了。”
沈恪眉间皱起一道很深的褶子:“什么?”
他这几天情绪也不好。阿音完全不理他,看到他就绕着走,更别提和他说话了。
他们处于冷战状态。
但沈恪还是坚持他的立场。阿音上夜校很危险,即使是和一群高忏悔值,低危害的人一起。
“我刚去猫咖店,看到阿音在很用心照顾一只鸽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小动物,万一是哪个妖艳贱货送的,这不是趁你们吵架的时候撬你墙角吗?”
余固一直很想跟沈恪学学怎么追人。他还是不知道沈恪究竟是怎么追到阿音的,沈恪那么顽固,那么疯批。

第三十八章 【已修】
郁乐音不知道余固和沈恪说了什么。在余固离开不到一小时后, 沈恪出现在了猫咖店里。
现在还是工作时间,顾客都在工作区劳作,猫咖店里是歇业时间。看到这个点出现在这里的沈恪, 郁乐音有些震惊。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沈恪没什么情绪:“不舒服,请假了。”
猫咖店的柜台前有个用藤条编扎起来的木制小篮,从窗棱垂下挂在半空中, 郁乐音平日会定期放些晒制的干花瓣,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那只肥鸽子此刻就栖息在竹篮子上,两个爪子扒着细细的藤条,看上去很惬意。
郁乐音没有问哪里不舒服,他想着他和沈恪刚吵过家,只是“哦”了一句。
沈恪心里更不舒服了。
到了要喂猫咪吃食的时间点,郁乐音从储物柜里拿出工具和猫粮, 准备开始准备给猫咪喂食。
店里现在一共有十三只猫, 每只猫的口味不同, 有的猫还很挑食, 光是记每只猫不喜欢吃什么, 喜欢吃什么, 郁乐音就花了一个月时间去摸索,储物柜里全是各种各样的猫粮。
长时间单吃猫粮不好, 储物柜里还有储存起来的罐头, 郁乐音定期还会做猫饭,每只猫在他手里都很有活力。
猫多, 毛也多。郁乐音每次挨个在猫碗里喂完食, 从里屋出来, 头发上手臂上,甚至脸上都飘着一堆毛。
余固说得没错, 郁乐音很喜欢养一些小动物,之前在养成深渊小怪物,每天坚持给小怪物们收集奇奇怪怪的食谱,花那么多耐心去经营一个游戏。
每天下午没有顾客的时候,郁乐音才开始一天真正的忙碌。从喂食,到铲猫砂,最后清理猫咖的卫生。
等他忙完,发现沈恪还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撑着下颌,有一下没一下喂着鸽子吃玉米粒。
“你怎么还在这里?”郁乐音站在他面前,抬了抬下巴看向似乎再也吃不下的鸽子,“另外你给它喂了多少东西了,再吃就要吐了。”
沈恪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句话:“我不舒服。”
“你不舒服就去医务室看,我这里又看不了病。”
郁乐音赶他走。沈恪攥住了他的手腕,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双手抱着他。
“阿音,我们私奔吧,到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就我们俩。”
郁乐音一头雾水:“?”
“我不想跟你一起逃狱,这样对你不好。”
“那你跟我吵完架,转手就收了别的男人的礼物,这样好吗?”
搂着腰的力道蓦地加重,郁乐音反应过来,沈恪一直说的不舒服是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那只是别人在监狱里养不了鸽子,就给我养了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沈恪安全感很低,从小受同一屋檐下兄弟姐妹的欺凌,后来他可以通过拳头来保护自己。
他喜欢郁乐音。
他想保护郁乐音,所以当郁乐音受伤的时候,他会草木皆兵。
他想独占郁乐音,所以当郁乐音身边出现其他人的时候,他会阴暗善妒。
他松开了双手,红着眼自嘲道:“你就当我发病了。”
在插花课后,过了半个月,终于轮到郁乐音最想上的格斗课。
在上课的前十分钟,老师让学生们自由做热身运动。
郁乐音在单杠上压腿,唐阮在他旁边说他自己很多过去的经历,倾诉欲很旺盛。很长时间是他一个人在说话,郁乐音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一看到唐阮,郁乐音就想起他和沈恪吵架的情形。
他又不傻,早就注意到唐阮手腕上的淤青,猜到唐阮应该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沈恪固执成性,不会改变一开始的想法。这些天不断来找他,但从来不会因为偏执的发言道歉。
沈恪认为对的事情,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对的。
上辈子,沈恪和他说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事实正是如此。
沈恪在外树敌众多,很多次晚上回家从背后抱着他睡觉的时候,郁乐音都会嗅到没处理干净的血腥味,是从沈恪身上散发出来的。
伤口可以完全隐藏,血味不能。
而郁乐音则在沈家安全无恙度过了两个寒来暑往,除了最后致命的火灾,打破了沈恪口中沈家是最安全地方的言论。
那次,沈恪也陪他死在了火海里。
但郁乐音就是不喜欢沈恪把他当做笼子里的鸟儿养,一点都不喜欢。
“热身时间结束,现在来教你们一些格斗术里边的基本动作。”
大概是为了防止第二个唐阮出现,接下来二十分钟的时间里,郁乐音和A班的其他同学一样,学了几套基本的防身术。
“切,学了根本没用,我们连冯敬那样的人一只手力气都比不上。”
格斗课的老师是个狱警,五官板正严肃,听到了这句话:“不学就滚出去!”
郁乐音被他吼得身躯一震。
“现在两两一组,一直练到下课,开始!”
郁乐音和唐阮一组。唐阮每次打他像是在挠痒痒,郁乐音也因为抬腿打拳的动作不标准,被路过的老师用戒尺打了很多下。
终于挨到了下课解放的时间。初夏雷雨天气频发,在下课前十分钟天倏地下起了大雨。郁乐音在大监狱区的人缘很好,不少人很愿意分他一半位置,撑伞送他回去。
他和人撑着伞走到半路,有个黑影突然从昏暗的雨幕中杀了出来,抓着郁乐音的手腕,想把他拽走。
“诶,你谁啊?”和郁乐音撑一把伞的人震惊道。
眼前的男生一头红毛,郁乐音依稀有点印象,这是沈恪的室友。
“你找我做什么?”
杨典的神情有点着急,郁乐音心里想不会是沈恪出了什么事吧?
“恪哥发高烧了,嘴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我怕他死在我们屋里。”
郁乐音心里有一瞬间的紧张,想到这些天沈恪固执的态度,把脸瞥到了一边:“……又不是我让他发高烧的,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杨典死缠烂打,郁乐音最后拗不过,跟着他来到了沈恪的寝室。
寝室里没有开灯,郁乐音刚打开门走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杨典在门后喊:“放心吧,我在外面看着,没人过来打扰!”
郁乐音:“……”怎么说得像他来和沈恪偷情的。
手在墙上摸索着开了灯。沈恪躺在床上,脸颊烧红了,额头蓄满了细密的汗珠。
手心放在额头上,很烫。
这是沈恪为数不多的生病。郁乐音认识他三年了,第一次看见沈恪这么脆弱。
沈恪像是在做噩梦,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嘴皮颤抖,念叨着什么,侧耳去听,只听到了“阿音,阿音……”
郁乐音立即站直了身子,耳朵尖有点红。
他接了盆热水,把方巾打湿,拧干了水,替沈恪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沈恪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不知道沈恪在做什么噩梦,额角沁出来的汗珠越擦越多。
再不退烧就要烧坏了吧。郁乐音在他寝室里找退烧药,没找到,打开门看杨典还在不在门外,结果人早就不见了。
最后他只能硬着头皮给周泽方打电话。
有熟人就是方便,周泽方说等会儿送退烧药过来。
沈恪眼皮下的眼珠微动,模糊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我不知道啊,我们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嗯……一点小矛盾。”
“你怎么要问得这么详细啊,我只是要个退烧药而已,又不是你的犯人。”
郁乐音挂断了电话。没想到周泽方那样正经人有时候也会八卦。
他站在窗前,正要转身,被抱住了,卷入了一具滚烫的身躯。
沈恪潮热的呼吸落在他颈侧细薄的皮肤上,郁乐音侧了侧身体。
“你还能下床?头有没有不舒服?”
郁乐音伸手要去探沈恪的额头,沈恪贴着他的掌心,撩开眼皮,一双漆黑的眼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很有依恋的感觉。郁乐音双手去捏他的脸颊,捏橡皮泥一样:“说话啊你。”
沈恪没有开口,鼻息在他颈侧周围,到处嗅了嗅。
呼吸又烫又痒,郁乐音推开他的呼吸:“再不说话我走了,反正周泽方等会儿会过来。”
“别走,不要走。”沈恪双臂环了住他。
沈恪一身的汗,郁乐音抓着他的衣领,问他要不要洗澡。
沈恪一瞬不瞬看着他,点了点头。
生病的沈恪呆呆傻傻的。郁乐音心想。
发高烧不能完全洗澡,郁乐音顶多用拧干的热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他替沈恪解开了衬衣的纽扣,帮他擦拭上半身,手指来到沈恪腹肌块时,趁机欺负似的摸了两把,然后听到沈恪闷哼,亲吻他的手臂。
“每次你在照顾那些小猫的时候,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那样专注地照顾我一个人。”
郁乐音忍着笑意,沈恪很成熟,但有时候在他面前又会很幼稚。
“你怎么连猫猫的醋都要吃啊,沈小恪。”
沈恪扣着他的手指:“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到突然起火了,而你被困在里面,我冲进火海救你,怎么都找不到人,那是我最绝望的时候。”
良久,郁乐音没有说话。
沈恪抓紧了郁乐音的手: “阿音,可以原谅我么?”
郁乐音大拇指摁着沈恪的虎口,嗫嚅:“……那你以后还会像这次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提建议么?”
说提建议是委婉说法,有时候沈恪偏执强硬的态度,是在提不由分说的要求。
“不会了,”沈恪手指扣着郁乐音的手指,十指相扣,神情虔诚,“阿音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郁乐音鼻音轻哼:“早这么说我就不会不理你那么多天了,非要一根筋,什么时候我跑了你就痛快了。”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沈恪当他在开玩笑,带着郁乐音的手来到他的心口处:“别说气话,这里受不了。”

第三十九章 【已修】
前天晚上照顾生病的沈恪, 第二天,郁乐音就觉得鼻子有点塞,又过了一天, 情况加重了,有些头昏脑涨。
他从小身体抵抗力弱,这回大抵是被沈恪传染了。
如果仅仅是这些症状郁乐音还能接受。
他弯腰给猫咪们清理猫砂, 如柳絮飘在空中的轻盈猫毛落在鼻尖,郁乐音眼眶泛酸,眼角忍不住溢出生理盐水,像是连带着对猫过敏了。
沈恪抽了两张纸巾给他,郁乐音擦掉眼角的生理盐水,眼角有些擦红。他皮肤白皙,现在重感冒, 鼻尖红得像是单独涂了很多层腮红。
“今天就别工作了, 交给别人做。”沈恪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郁乐音双手捧着玻璃杯, 喝了一口, 撩起眼皮看向沈恪, 眼眶湿漉漉, 鼻音浓重:“交给谁啊?”
他本来想让余固来帮忙照顾一天猫,但是余固探监的时间并不自由。
沈恪:“我。”
“你不是很讨厌那些猫猫么?”
沈恪讨厌郁乐音养的那些猫, 那些猫也不待见沈恪, 每次见到沈恪,会卷着尾巴背过去, 留给沈恪一个背影。
有只猫甚至看到沈恪就露出龇牙咧嘴的低低嘶吼。
“它们是你喜欢的东西。”讨厌是一回事, 会不会用心是另一回事。
于是沈恪接手了郁乐音原本的工作安排, 给小猫们换了干净的猫砂。
小猫们还是不待见他,他一靠近, 小猫们不约而同后退,不像和他挨着。
察觉到沈恪只是帮它们换个干净的小窝,警惕心没那么强了,踱步走到了另一边的空地,给沈恪留出清理的空间。
至于那只龇牙咧嘴的猫,被郁乐音用一根猫棒贿赂了,分散了注意力。
屋外有人在草坪上打扫卫生,原本堆在后屋的一堆装修剩余的砂砾现在被清理干净了。
郁乐音还没问今天沈恪怎么这么早过来找他,明明这个时候应该在劳动。
给所有猫咪换完猫砂,沈恪觉得他自己脏了,“铲屎官”原来是这么来的。
他用消毒的湿纸巾仔仔细细擦拭手指,低着头懒散道:“听说是应付上面检查。”
大监狱区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建成,当时为了赶工程,很多杂物,例如没有用完的水泥和沙子都堆在空地上,平时大家绕开走,到了上级下来视察的关头,这些粗糙之处确实不雅,影响监狱的容貌。
猫咖店周围就堆着很多沙堆和水泥包,郁乐音看见很多罪犯在铲走沙子,搬走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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