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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弯疯批反派后,我跑路了(尧言Na)


傅玄野点头,垂眸一眨不眨看着桑言,眸底装着桑言的影子。
傅玄野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可以将桑言完全裹挟住,像这样俯视看人时,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桑言推着傅玄野的手臂,催促道:
“师弟快睡吧!我先离开了。”
桑言转身,袖子被傅玄野扯住:
“哥哥的房间在哪儿?”
“我的房间就在隔壁,离师弟很近的。”
傅玄野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皱起。
他松开桑言的衣袖,表情看起来很不情愿。
桑言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离开了房间。
傅玄野跟在他身后,桑言走一步,他便挪动一步。
桑言不知道傅玄野要干什么,他忍着没有问。
回房间的路就几步,桑言打开门,要关上时,看见楚楚可怜站在门口的傅玄野。
这场景似曾相识。
桑言咬紧下唇,想着要如何劝傅玄野回去休息。
他嘴巴张开,还没发出声音,傅玄野身子一歪,晕倒在桑言身上。
傅玄野接近两米的身形,桑言根本支撑不住,动用灵力才堪堪稳住身子,不和他一起栽倒在地。
桑言吓坏了,拍了拍傅玄野的肩膀:
“师弟?你怎么了?”
傅玄野没有回答。
桑言扔掉面纱,搂着傅玄野的腰,把人带进房间里。
只有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华逸仙这几天也没闲着,天气暑热,好些修士赶到问天宗时,患了暑热。
华逸仙加班加点制作解暑丹药,他还不敢暴露身份,害怕被无尘仙尊抓回去问罪。
桑言把小凤凰喊出来,让他检查一遍傅玄野的身体是否有异样。
小凤凰死活不肯进入傅玄野的身体了,但也不敢乱说话。
只用眼神示意,傅玄野这头野兽完全就装的。
他根本就没有问题,只是诓骗你,和他一起睡觉啊!
小凤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桑言也没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傻瓜主人。
小凤凰气的缩进凤骨扇里,怎么喊也喊不出来了。
桑言用灵力探查傅玄野的身体,没发现任何异常。
他打算等天亮了,再让华逸仙来给傅玄野看看。
桑言的床榻有五米宽,躺下两个成年人,绰绰有余。
桑言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
匀长的呼吸声在室内响起,傅玄野睁开眼,看着桑言的睡姿,嘴角带着浅笑。
桑言睡得四仰八叉,被子踢到床下,身上穿着的寝衣没有袖子,几乎光裸着下身,白皙笔直的双腿露在外面。
胸口处的领口很低,胸膛上隐约能看到粉红的晕色。
傅玄野只觉喉咙发干,他吞咽口水,挨着桑言躺下。
傅玄野一靠近,桑言像是一块磁铁,自动吸附在傅玄野的身上。
他抱着傅玄野的腰,一条腿搭在傅玄野的大腿上,脑袋靠在傅玄野宽阔的胸膛上来回蹭动,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睡姿。
最终,桑言脸埋在傅玄野的心口,安静睡了过去。
但又睡得不怎么踏实一般,不知梦见了什么,嘴里咀嚼着。
说梦话般呓语道:
“师弟,你吃……”
说完,他张嘴,一口咬在傅玄野的胸膛上。
傅玄野闷哼一声。
桑言这一嘴没有收力,咬完还意犹未尽,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嗓音很哑,说道:
“好次……”
傅玄野危险地眯起眼,他捏着桑言的下巴,迫使桑言抬起头。
“哥哥,这是对师弟不满的报复吗?”
桑言睡死过去,雷都打不醒。
傅玄野低下头,索取独属于桑言的呼吸,直到两片唇都肿起来,傅玄野也不想放过他。
可天已经亮了,屋外的铃铛也响了起来。
“桑公子?该起来了。”
外面是肖鹰。
傅玄野眸色一沉,深思熟虑后,决定先忍一忍,日子还长。
毕竟他得好好接受,哥哥送给他的聘礼。
不能耽误了吉时。
傅玄野整理好桑言身上的寝衣,重新给他盖好被子,又在桑言额头上落下一吻。
傅玄野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躺下,装成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
桑言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打开门时,肖鹰已经在门口站了快半个时辰。
好在不用他到现场,开宗大典的流程也进行得很顺利。
今天的重头戏在傅玄野。
大家远道而来,就是为了拜见如神一般的傅玄野,如今他又昏睡过去了,桑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快去找华逸仙!”
桑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无数次看向门口,终于把华逸仙盼来了。
桑言赶紧迎上去,说话时只觉舌头酸麻疼痛,嘴巴也紧绷绷的。
“师尊,傅玄野他又晕过去了,是那余毒的影响吗?”
华逸仙看着自己的傻徒儿,刚想说什么,只觉脖子一凉。
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如一座大山压在背上。
让人顿时脊背发寒,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华逸仙脑海中出现一道凌冽的声音。
“别乱说话!”
华逸仙对傅玄野的恐惧又深了几分,他有些怜惜地看着面前的桑言,只得点点头。
在华逸仙点头后,那股魄人的威压才缓缓散去。
华逸仙问:
“本尊开的药方按时服用了吗?”
桑言昨晚睡得晚,又忙了一天,倒是忘记了监督傅玄野喝药。
桑言摇摇头。
华逸仙视线落在桑言肿胀的唇瓣上,又问:
“什么时候晕倒的?”
桑言手指头紧张地搅在一起,把昨晚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你确定他后来没有醒过?”
桑言皱起眉头,一脸认真道:
“没有!”
华逸仙在心里叹气,要是没醒,你那张嘴,难不成是鬼啃肿的?
桑言见华逸仙一脸深沉的表情,以为事情很严重。
他心紧紧揪在一起,唇泯成一条直线,吞吞吐吐道:
“师尊,您有法子让他快点醒过来吗?马上就是开宗大典了,若是傅玄野不出面,只怕不妥。”
华逸仙走进屋内,坐在床边,吩咐桑言。
“把衣服脱了!”
桑言指了指自己:
“我脱吗?”
桑言脸唰一下红了,虽说双修可以快速吸收傅玄野体内的毒性,但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吧!
华逸仙自然不敢碰傅玄野,见桑言半响未动,皱起眉头,不耐烦道:
“难不成本尊来帮他脱!”
桑言知道自己会错意,手忙脚乱帮傅玄野宽衣。
傅玄野皮肤偏白,腰腹部的肌肉线条流畅,肌肉块块分明,紧实漂亮,让人看一眼,就没办法挪开眼睛的程度。
华逸仙拿出一套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施针。
效果斐然,银针还未取下,傅玄野便悠悠转醒。
他看见桑言,便要挣扎着坐起来。
桑言赶紧按住傅玄野的肩膀,压低声音道:
“别动!”
华逸仙简直没眼看,收起针道:
“好了,我先去别处忙了。”
桑言准备让肖鹰送送华逸仙,转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前一秒都还在。
桑言站起身,打算亲自去送人,华逸仙却没给他机会。
一溜烟跑没影了。
几人走后,房间只剩下桑言和傅玄野。
门外有侍从敲门:
“桑公子,衣服准备好了。”
桑言看向傅玄野:
“师弟,我给你准备了新衣服,要穿吗?”
傅玄野点头。
桑言吩咐侍从把衣服抬进来。
桑言过去搀扶着傅玄野的手臂:
“身体感觉如何?”
“有哥哥在身边,感觉很好。”
这回答刺激着桑言脸颊一热,桑言下意识咬了咬唇瓣,疼得他嘶哈一声。
一大早就十分忙碌,桑言还没来得照镜子,今早起来嘴巴好像不太对劲儿。
四五个侍从围着傅玄野,伺候他穿衣服。
桑言趁着这个空档,走出房间,掏出回忆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仅昨天傅玄野咬的牙印还在脸上,他的两片唇瓣,更是肿得不像话。
难怪这么疼。
一定是房间里有虫子,趁着桑言睡觉时,爬了他的嘴巴。
桑言四下张望,没找到罪无可恕的虫子,气得捏紧了拳头。
他吩咐侍从,把房子上下都打扫一遍,用上杀虫剂才作罢。
突然房间哐当一声响,桑言赶紧跑进房间里。
只见一个玉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四个侍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脑袋不停磕着地面,声音颤抖不已。
“仙君饶命,仙君饶命啊!”
“怎么了?”
桑言走进房间,那股逼人的威慑力消散得无影无踪,为首的侍从道:
“奴家不小心,摔碎了仙君的玉镯。求桑公子饶命……”
大家都知道桑言好说话,纷纷向他求情。
那玉镯是桑言精挑细选,还刻了傅玄野的问天剑在上面,很是难得。
但碎了的东西,也没办法复原,揪住不放也无济于事。
“罪奴罚扫藏书阁一年,月俸减半,都退下吧!”
“多谢桑公子搭救,多谢仙君开恩……”
侍从都退下后,桑言才一脸笑吟吟靠近傅玄野。
傅玄野的脸色黑沉沉的,应该是极度生气了。
“师弟,这块玉有瑕,也不是顶好的,等我再遇到美玉,亲手雕一个送你。”
桑言拉着傅玄野的袖子,轻轻扯了扯,嗓音软绵绵的:
“师弟,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得赶快去拆礼物呀!”

“不是要去拆礼物吗?快走吧。”
开宗大典在主殿举办,屋外等着一只野鹤,站了四个侍从在一边。
傅玄野皱起眉头,他一挥袖子,面前出现一柄金色灵剑。
问天剑悬浮在空中,傅玄野朝桑言伸出手。
桑言指了指一边的仙鹤:
“不坐那个吗?”
傅玄野反问:
“哥哥不会犯晕吗?”
桑言抓着傅玄野的手,御剑到了问天宗主殿。
傅玄野没有着急下去,他搂着桑言的腰,凑在桑言耳边低声道:
“这就是哥哥送给师弟的礼物吗?”
桑言吞咽口水,点头道:
“这座山叫问天山,有十三座山峰。”
桑言指着中间最高最陡峭那座山峰道:
“这里灵气最充裕,是师弟修炼居住的地方;
左边那座矮些的山峰种了灵植,以后有医修居住修炼;
右边那座修成藏书阁,里面放着许多书籍;
剩下十座山峰尚未分配,等着师弟给宗门弟子,或者用作其他……”
桑言听着耳边的轻笑声,心里也美滋滋的。
他指着那被陡峭巍峨的山峰,围在中间的一块空地,上面修建成了十三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继续道:
“师弟,你看这十三座宫殿像什么?”
十三座宫殿,主殿最高,侧边两座稍微矮一些。
主殿门前,是一个能容纳万人的平台。
此刻摆满了宴席,高朋满座。
剩下十座宫殿分为五横排,两竖列,坐落在两侧。
中间是大理石铺成的台阶,上面铺满了红毯,一直延伸至山脚下。
“问天剑?”傅玄野问。
桑言把面纱撩起来,认真看了看,道:
“只猜对了一半,一会儿天黑了,在来看看。”
问天剑飞得低了些,但没有落下。
傅玄野像是在欣赏,桑言送的这份礼物。
原本蚂蚁大小的人,这会儿能看清他们喜笑颜开的面容,他们嘴里谈论的话,也清晰入耳。
“这问天宗真是豪气,据说这宴席要摆上大半个月……”
“这算啥,听说进入问天宗当弟子,不问天赋和出身不说,一个月的俸禄,抵我们一年的不止……”
“当真?那我这次回去就叛出宗门,来投靠问天宗……”
“那不妥!”
“不是不问天赋和出身?为何不妥?”
“你叛出宗门,违背道德仁义,问天宗不收背信弃义之人……”
桑言抬头看了一眼傅玄野,见他面色不变,只默默盯着自己。
桑言摸了摸鼻子,便听见肖鹰的声音。
“吉时已到,请掌门傅玄野上台致词。”
“该下去了,师弟。”
桑言扯了扯傅玄野的袖子。
傅玄野搂着桑言的腰,将他头顶上的面纱拨弄好,两人一同落在大殿一旁的高台上。
周围的人安静下来,注视着高台上微风凛凛的傅玄野。
“感谢各位,来参加问天宗的开宗大典……”
傅玄野开口,沉稳磁性的声音,十分震撼人心。
他穿着墨色广袖长袍,袍袖上绣着金色龙纹,一直延伸到肩背。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条直冲云霄的金龙,闪闪发光,好不耀眼。
腰间系着纯金打造的盘龙衔尾,衬得傅玄野腰窄腿长,身姿挺拔硕长。
龙形玉冠,黑体金边,将青丝束在头顶,垂落的发尾,随风扬起。
桑言盯着傅玄野的背影,看得有些痴迷。
“不愧是天下第一天骄,气场容貌都是一顶一的绝色!”
“傅掌门年轻有为,还尚未娶妻,不知会便宜哪家姑娘……”
桑言朝台下看去,一群姑娘对着傅玄野挤眉弄眼。
“傅掌门好俊啊!简直太喜欢了,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傅掌门为人谦卑有礼,对待师弟师妹极好,将来若是娶了妻,定会万般疼爱吧!真羡慕啊!”
“是啊!人长得好看,武力值也是修真界最强的,又是天下最年轻最俊俏的掌门。
也不知他会不会收徒,要是当不了掌门夫人,当他的大弟子也不错啊!”
桑言弯唇一笑,看来傅玄野离脱单不远了。
傅玄野走到桑言身边,大方牵起他的手:
“笑什么?”
桑言还未回答,就听见那群女子的尖叫声。
“啊啊啊!和傅掌门牵手的人是谁?”
“是女子吗?还带着头纱,是因为太丑了,才不敢示人吧。”
“应该是桑言桑公子吧!据说是患了风寒,担心传染给别人,才带的头纱。”
“桑公子?为何要和傅掌门牵手?”
“两人是关系极好的师兄弟,大概是桑公子身体不好,傅掌门搀扶他吧!别多想了……”
桑言舔了舔唇瓣,想缩回手,却被傅玄野抓得很紧。
桑言小声道:
“快松开啦!大家都在看呢!”
傅玄野低笑一声,凑近桑言的耳畔轻声说:
“我偏不。”
傅玄野揽住桑言的腰,不让他躲开。
傅玄野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像片羽毛,在耳廓里轻轻撩拨一下。
酥痒的感觉,直接爬上了天灵盖。
桑言吞咽口水,脸唰一下红了。
好在有头纱挡着,傅玄野应该看不见。
他浑身僵住,同手同脚往台下走。
傅玄野致词完毕,有歌舞供众修士欣赏,大家饮酒作乐,谈天说地,在问天宗尽情游玩。
其他宗主长老端着酒杯来找傅玄野敬酒,还有要和傅玄野论剑道,比武功的。
肖鹰陪在身侧,给傅玄野抵上酒杯。
傅玄野侃侃而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每每想找傅玄野的茬,都被傅玄野有效的怼回去,让人一拳捶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桑言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
他以前只知道傅玄野是个木头桩子,没想到他这么善于交际。
人格魅力直接拉满。
问天宗开宗大典,修真界有名无名的人都来了。
觥筹交错,管弦丝竹不绝于耳。
从太阳落下,到月亮升起,这般应酬从未停过。
不仅恭维傅玄野的人多,连带着找桑言谈论的人也不少。
桑言见傅玄野被一群姑娘围着,没有去打搅,打算回到偏厅休息。
今夜酒喝了许多,他脑子里昏昏沉沉,似乎有些醉了。
路过长廊,便隐约听到细碎的声音。
“那可是傅玄野,这玩意儿,真的能行?”
桑言在听见‘傅玄野’这三个字时,瞬间打起了十分精神。
说话的声音稚嫩干脆,是个女子。
桑言藏在暗处,只见角落里,一个弓着背的小厮道:
“秦姐姐,小人哪儿敢骗你,这真言水掺进酒里,就算是大乘期修士也没办法察觉。
秘密藏得越深,越容易吐露出来。
您想问什么,绝对不藏私!”
女子轻笑一声,将一个瓷瓶握在手心: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秦姐姐。”
两人朝四周张望,从角落里走出来。
桑言赶紧藏起来。
真言水?
范秦要用给傅玄野?
桑言思索着该怎么阻止范秦,肖鹰突然出现在桑言身边。
“桑公子,您在这里做甚?尊主有事找您……”
桑言吓了一大跳。
“干什么?”
他再转头去看范秦,发现范秦和那小厮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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