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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宫筘月)


而且……有那个人保证过始祖只要喝过他的血,就一定会最喜欢他,他的血是经过改造后最独一无二的!
他心里甚至忍不住开始激动,要是始祖真的因为他身上的血开始青睐他,那他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人,虽然他的身体被改造成这样,性格极端有那人的功劳,但他总算看到了点希望。
没想到江屿白半点犹豫都没有,干脆利落:“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不要。”
瓦尔斯特没想到他厌恶自己到一口血都不肯喝,他之前见过的血族从来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血,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急忙道:“您喝一口,喝完我就再也不缠着您!”
江屿白将瓶子扔回他怀里,正准备说话,就见对面的门忽然开了道缝。
他抬头望去,瓦尔斯特也听到动静扭头。
“您怎么没休息?”莫里甘仿佛刚刚被他们的动静吵到,好奇出来看看一样,目光落在瓦尔斯特身上了然,“原来是三王子又开始闹着您了,需要我帮忙吗,将这碍事又无礼的小东西带走?”
江屿白哪儿不知道他的想法,就一个看戏搅混水的乐子人,与其相信他真心帮人,还不如信猪会上树。
江屿白抱着胳膊对瓦尔斯特说:“与其在我房间里死皮赖脸地要留下来,你不如看着点莫里甘,免得到时候又被他算计得团团转。”
莫里甘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可从来没有打扰过您,只是被吵到出来看看,您怎么又说起我来了?”
“闭嘴吧你。”
瓦尔斯特满脸阴沉瞪了莫里甘一眼,本来始祖没接受他的好意心里就烦着,结果还让莫里甘这家伙看到了,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他,要说莫里甘现在才听见走廊的动静那真是狗都不信,摆明了出来恶心他。
他将玻璃瓶猛地朝莫里甘砸过去,被躲开玻璃瓶砸在门框上轰然碎裂,发出一声巨响。瓶中血液炸开溅到莫里甘的衣袍上,剩余的流到地板上。
瓦尔斯特回头时,江屿白已经关上门,将他们这边的闹剧隔开。
莫里甘甩了甩手,将玻璃渣和残余的血液甩开,一把揪住瓦尔斯特衣领目光森然:“你真是找死。”
瓦尔斯特手肘猛地撞向他胃部,率先一拳砸到他脸上。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时江屿白就下到一楼,看到了吃早餐的瓦尔斯特。
他没关注仅仅过了一晚就鼻青脸肿的瓦尔斯特和不知所踪的莫里甘,去厨房晃悠一圈准备上楼,楼梯口遇到了莫里甘。
莫里甘瞧着倒比瓦尔斯特好很多,衣衫整洁,没有伤口,但血族恢复能力本来就不弱,说不定只是恢复了而已。
莫里甘望向他的眼里带着思索:“您今天的状态不错。”

“大人,”瓦尔斯特脸上带伤,眼巴巴凑到他面前,“您今天饿了吗?”
江屿白低头看他:“不饿。”
瓦尔斯特满怀恶意地挤开莫里甘,企图抓着江屿白袖子却被躲开,他眼尖看到江屿白怀里露出的小截油纸,有些疑惑:“您这是带的什么?”
他还没看清就被一股大力拽到后面,莫里甘一只手就能制住他的全部反抗,像在拎一只小鸡仔一样:“你什么打算我还猜不到?在血里**妄图谋害始祖,真是胆大包天。”
瓦尔斯特气得连踹他好几下:“我什么时候要用这种低级的手段了?我的血就是最完美的补药,少在这里编排我!”
江屿白有些无聊,想着有瓦尔斯特在还真是热闹,每次都能听到他在跟人吵架。
他从厨房里顺了个肉饼出来随意用油纸包着,本来没打算惊动莫里甘,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瓦尔斯特看到了,他趁着两人争吵上了楼,正巧遇上下来的猎户。
猎户翻着厚重眼皮看了他一眼,与他错身而过。
江屿白推开房门进去,他下楼的时候他还没醒,如今才过去没多久,维达尔就穿戴好衣服坐在床铺边,看着比昨天精神了许多,还有空酸溜溜的说话:“我还以为你下去跟瓦尔斯特那只小崽子幽会去了。”
“吃你的吧。”江屿白毫不客气将饼塞到他嘴里,从他怀里拿走了生命之石颠了颠,“身体好点没?”
维达尔慢条斯理把饼子吃完,让他坐在一边。
“好多了。魔法师那儿的烂摊子我叫梅莱芙去收拾了,这个点黑蛋应该被救下来在养伤,不过我怀疑那个灵魂留在梅莱芙那边守着,等我们回去才会下手。”维达尔给出一个中肯的建议,“我们可以先不回队伍,等离开多兰里就好办了。”
江屿白凉嗖嗖地说:“然后在你的领地被你的手下一网打尽,落在你手里?让我猜猜这回是被关还是被锁?”
维达尔纠正他说的话:“我的手下就是你的手下,以我们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他俩对视片刻,江屿白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我信你。”
维达尔掐了他的脸:“你当然要信我,我这么真诚。”
江屿白也没躲,只是有些郁闷:“我记得你当初可不是这样的,现在连装都不愿意装了?你当初不是善良温柔的人设吗?”
虽然维达尔听不懂人设是什么东西,但也能大概猜到意思,他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江屿白:“我不温柔吗?”
江屿白严肃地捂住他的眼:“不要试图用美色蒙混过关。”
“可你就吃这一套。”维达尔轻轻挑开江屿白衣袖,长着薄茧的指腹带着暗示意味摩擦着江屿白皮肤,紧紧抓着他小臂不让他离开,“承认吧,你就是好.色。”
这话他没法接。
江屿白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是个有原则的好人,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这么容易被美色动摇?这还是他吗?
一定是维达尔故意这么说,好让他陷入自我怀疑。
江屿白摸着他脸颊,有些惋惜:“你还是身受重伤躺在床上的时候比较听话。”
“你也是。”维达尔冲他笑了下,虎牙若隐若现,主动蹭他的手,“我最喜欢你被锁在房中求着我给你解开的表情,又气恼又慌张,我恨不得把你——”
江屿白掐着他脖子抵在被褥上,剩下几个字消弭在唇齿间,炽热与冰冷接触在一起,江屿白甚至觉得自己的体温也开始升高。
好.色就好.色,他认了。
他随意拉下维达尔衣领埋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獠牙刺破皮肤,血液涌入他口中,那熟悉的、美味的气息萦绕在口鼻间,瞬间填补了他这几日没有喝过血的空白。
维达尔捧起他后脑,与他交换了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都怪维达尔,明明在多兰里之前他还没养成喝维达尔血的习惯,如今凭借他挑剔的胃口,怕是非维达尔不可了。
进食结束,江屿白趴在他身上懒洋洋地说:“行了起来吧,想想该怎么走。”
不止好.色,他还吃完不认人。
维达尔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看到了手链上那浅金色晶石。
江屿白抬头,手掌掐住他侧脸:“你干什么?”
“想尝尝什么味的。”维达尔声音带着未消减的沙哑,含住他白润的腕骨,在那个咬痕上加深了一遍印记。
江屿白哼笑了声,揪住他耳朵:“什么味儿的?”
维达尔眸色渐深:“你猜?”
“跟见了肉骨头的狗一样,眼巴巴的。”
江屿白抬手擦掉他肩膀上的鲜血,手指贴着唇舔干净,维达尔已经拽着他手腕吻在他肩上,随后是锁骨、脖颈、喉结,一直落在下巴上被江屿白拍开。
他略有嫌弃:“别弄得太明显。”
维达尔摩挲着他脖颈间被亲出的痕迹,用力往下一按,看到丝丝鲜血涌出慢条斯理舔干净。江屿白吃痛猛地攥住他肩膀,只觉得那块皮肤变得温热起来,简直不像自己的体温。
很奇怪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微弱的刺痛与他平时受的伤相比简直微不可闻,成了某种挑动他神经的刺激感。
不用看就能知道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江屿白心里不平衡,拽着维达尔言行并用深刻探讨身上吻痕,并在一模一样的地方制造出相同痕迹。
江屿白率先卸力瘫在床上,胳膊抵在维达尔与他之间,抢占先机一副正直的模样指控他:“他们俩还在楼下你就这么放肆,真不是个东西。”
维达尔挑眉:“谁先动手的?”
“啧,谁让你先乱说话的?”江屿白干脆当起了无赖,“就是你的问题,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就该被好好教训一下。”
维达尔狠狠亲上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外面天气实在不算好,昨晚刚刮着大风乌云密布,今天也冷冷清清不知酝酿着什么风暴,大概过会儿就要下雨。
江屿白下楼时恰好看到窗外寂寥的景色,飞鸟飞得很低,与屋脊同高。
“您要去哪儿?”
视线从窗外阴沉的天色收回,江屿白系着手腕上的手链,抬头望向莫里甘:“到院子里看看,不行吗?”
“啊……当然,去哪儿是您的自由。”莫里甘看着他走下来,略有些疑惑,“不过外面风沙有这么大吗,您要带着纱巾出去?”
江屿白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套在脖子上纱巾的位置,遮住自己脖颈上的痕迹。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他从来不带这种东西,这全是因为维达尔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怕被人看到。
他总觉得被人看到会很社死,特别是莫里甘这个定时炸弹。
不知是不是上天发现了他的顾虑,路过沙发时,莫里甘忽然抬手抓住他手腕:“是这儿环境恶劣有毒虫么,这是什么?”
金色链子滑落到手心,袖口被扯上去露出莹白手腕,腕骨突起,上面留着一个清晰可见的咬痕,红了一片。
江屿白皱眉抽回手:“你干什么——”
脖子上的纱布被猝不及防扯下来,那密密麻麻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红紫交加,最深的地方甚至隐隐有血痕。
江屿白撞开他的手,退了两步。
“我说你早上怎么突然去了趟厨房。”
莫里甘制住他肩膀,力道大得他骨头都快被捏碎:“怪不得你身上有这么多恶心的气味,原来是那个人类染上去的,他什么时候来的?你居然把他偷偷藏到你房间养着。”
也行吧,就知道莫里甘这种精明的家伙跟瓦尔斯特不一样,不好骗。
江屿白扬眉:“养他好玩多了,不用担心会被他害死。”
莫里甘脸色更加难看,他定定看了江屿白几秒,忽然魔力爆起袭向他,却见楼上一道金光落下之间撞开莫里甘,江屿白趁他不备欺身而上,短匕出现在手直朝他心口刺去,没料到莫里甘早有预料直接击飞出去。
这动静自然吵到了瓦尔斯特,他满头黑线出来时就见楼下江屿白与莫里甘对峙,正一头雾水,身后门被打开,怀里召唤兽瞬间炸毛,他回头就见维达尔那张让他憎恨的脸,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你怎么在这儿?”
谁知维达尔压根儿没看他,跨越围栏从三米高的地方跳到一楼,稳稳落地后拉着江屿白冲了出去。
离得很远,江屿白也仍旧能听到瓦尔斯特气急败坏的争吵声。
随后是一股愤怒的魔力朝他们扑来,他猜到是莫里甘的魔力,只见维达尔回头手一挥,雄浑的光明之力如猛虎冲上去,两股魔力不分上下撞在一起,引得整个多兰里沼泽都震颤起来。
江屿白跑了一会儿,忽然带着维达尔停下脚步,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环境有些不对,远处林木影影绰绰,分不清形状。
嗖嗖嗖!
铺天盖地的箭矢与混杂其中的魔力朝他们袭来,气势汹汹。
维达尔眼疾手快拉着江屿白躲到黑林中,不知什么时候怀中多了把剑,接连劈开数道箭矢。
江屿白观望片刻皱眉:“人很多,应该是瓦尔斯特的手下来了。”
他看到了来敌胸前厄多斯力皇室卫兵的徽章,其中说不定还有精通魔法的人。

第79章 :屏障
只一波攻势,维达尔分析了下局势,带他朝密林深处过去:“来不及等梅莱芙过来,得先把埋伏在这里的人解决掉。”
江屿白不太赞成:“所有人?这也太费时间了,会被追上吧。”
“不,撕开一条口子就行。”
维达尔挥手,数道魔器朝密林扑去,轰然炸开,一时间卫兵惨烈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也有临死反扑的被江屿白轻松拦下。
维达尔顺手递给江屿白绸布包裹着的东西,正走在前面,耳朵一动,听到身后动静立刻回头,就见莫里甘一拳朝他轰去,目标明确将他带远了些,颇有些愤怒:“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维达尔大概还没见过他将理智风度全部抛开的样子,冷笑一声:“你猜?”
莫里甘爆发出全身魔力,丝毫不顾周围还有瓦尔斯特带来的普通人,明显是陷入了魔怔:“不管你什么时候来的,都给我去死!”
维达尔顺着他想法将他带离战场,几乎几秒钟就离开了十几米。
跑的真快。
江屿白心里暗骂两声,正要追出去,就见面前的林木被侵蚀一般融成一摊泥,他谨慎地没有上前果不其然,听见一道声音。
“您想去哪儿?”
那道熟悉的黑影又出现在江屿白面前,苍白的脸上爬满黑色纹路,魔法袍将他浑身包裹住,深紫色帽檐遮住他左眼。
与初见时有些不同,那时魔法师偷窃了黑蛋身体,正是不稳定的时候,周身气质似乎更加扑朔迷离,如今少了些压迫感,却与江屿白梦境中魔法师的样子更加接近。
魔法师抬头,黑色长发落下:“阿白。”
江屿白瞬间愣住,看到魔法师嘴角戏谑的笑意才明白过来,他连退几步想离魔法师远点,背后却忽然撞上无形的屏障,膨胀的魔力在他耳边炸开。
他这才发现魔法师不知何时布下了魔阵将这里与外界隔开,他甚至看不到维达尔与莫里甘交战的身影。
“都说了封印解开要静养,阿白,你忘了跟我的约定吗?”魔法师偏头望向他,“看到我醒过来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是不是我之前太凶吓到你了,原谅我睡了几百年不清醒,没认出你的气息。”
江屿白觉得他看着就不对劲:“明明嘴上念着我,为什么对维达尔这么大敌意?难不成还能是他把你封住的?”
魔法师理所当然地说:“他阻碍我们相见,当然该死。”
江屿白不自觉退了一步:“我不是你要找的血族,没必要缠着我。”
魔法师有些意外:“这么久不见你第一反应居然是跟我撇清关系?”
江屿白退无可退,实在觉得头疼。始祖一个睡了不知道几百年的角色,今天突然蹦出来莫名其妙的情债,情债显然还没放下他主动找过来,简直让他无话可说。
偏偏他还总觉得魔法师眼熟,莫名不愿意直面他,这跟新旧情人见面心虚有什么区别?
江屿白拧眉:“少废话,让我出去。”
他运转身上魔力想一举冲出去,却见魔法师手中忽然出现一道裂缝,那裂缝仿佛连通地狱,从中爬出无数黑暗的触须猛地朝江屿白飞去,江屿白侧身想躲,触须盘踞而上,一经接触就疯狂汲取他的魔力,几乎将他榨干。
这种熟悉的无力感让江屿白瞬间明白过来,当初瓦尔斯特能暂时压制住他就是这个魔法师帮了忙。
触须贯穿了他的肩,捅出一道血洞来,那一刹那江屿白只觉得浑身血液停止流动,耳中什么也听不见,眼前一片花白。随后,触须将他狠狠甩开,他后背撞在墙上吐出一大口血来,颤抖着捂住肩膀,触须已经消失不见,江屿白缓过神来,袖中飞刀乍然飞出,魔法师微微躲闪,到底伤了他些魔力。
魔法师轻描淡写地说:“总共才见了几回,次次都动手,阿白,你真残忍。”
身体里的魔力被死死镇压,手臂受伤最重,骨头估计都断了,江屿白脑子里嗡嗡作响,啐了一口血沫:“几百年不见,我看你也没跟我叙旧的想法。”
魔法师正要说些什么,身后屏障泛起波澜,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好了没啊,怎么花这么久时间?”
江屿白眯眼落在后来的瓦尔斯特身上:“瓦尔斯特,你要看着这家伙杀了我吗?”
瓦尔斯特呼吸一滞,召唤兽冲过去的脚步一顿,反而朝魔法师气势汹汹地扑过去,拦在他们之间。
瓦尔斯特兴奋地说:“始祖大人,这是您这两天以来第一次叫我名字。”
魔法师一手叉腰,面前是虎视眈眈的召唤兽,他停下脚步没继续往前,略有不满:“瓦尔斯特,你在干什么?”
瓦尔斯特瞥了他一眼:“让你将始祖大人困住,没让你下这么狠的手,小心你臭气熏天的魔力弄脏始祖大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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