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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渣A的炮灰前妻(香却)


苏积羽:“庸医。”
郑辛筠:“?!”
郑辛筠怒道:“苏积羽你这个——”
不等郑医生骂完,苏积羽直接挂了电话。
赵知颐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胡乱捡起地上的抑制剂塞进苏积羽手里,沙哑道:“麻烦你……帮我打一下。”
“郑辛筠说现在打抑制剂没用。”苏积羽沉声道。
“一支不够就打两支!”赵知颐紧紧揪着心口的衣服,“求你了,我现在难受地要死了……你帮我打一下!”
苏积羽握着小小的注射器,却迟迟没有行动,他按住赵知颐的肩膀,温声道:“知颐,你不是害怕打针吗?”
他很熟悉赵知颐那种瑟缩的动作,那绝不是简单的尖锐恐惧或者怕疼。
“既然打抑制剂没用,何必还要勉强自己。”苏积羽抱住赵知颐冰凉的身体,想要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然而这无济于事,赵知颐浑身凉得像是一具尸体,唯有后颈的腺体滚烫灼人。
“可我……可我很难受……”赵知颐埋在苏积羽怀里,眼泪打湿了他昂贵的衬衣,声音哽咽:“我好像在冰水里,又好像在被火炙烤……我坚持不下去了……”
“你救救我……求你……”
苏积羽侧颈的青筋尽数凸出来,他咬紧后牙,用力将赵知颐勒进怀里,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就这样将赵知颐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但他做不到。
赵知颐在排斥他,赵知颐在向他求救,可他救不了赵知颐。
苏积羽按着赵知颐的头,将他的哭声都闷进了自己怀里,而后拿过手机,拨通了孟则的电话。
他声音很冷硬:“你现在立刻来赵知颐家一趟,他发情期到了。”
办完孟荞的葬礼,孟则整个人疲惫不少,他虽然正式接手了整个孟氏,但因为孟荞和余述恩蹊跷的死因,董事会内部对他的非议不小,外部更是围着无数虎狼,想要趁着孟氏事故频出,涌进来分一杯羹。
“哥。”余桃捏着自己的手指,垂着头说:“我明天就和妈妈一起去国外了。”
孟则并不意外。
高子雅一直很有自己的盘算,如今余述恩死了,她留在国内没有任何好处,这些年从余述恩身上捞到的油水不少,足够她富裕阔绰地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了。
“其实妈妈问过我,想不想留在这里。”余桃不敢去看孟则的表情,局促地道:“我……我很舍不得哥哥,但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就是个累赘。”
“赵知颐说得没错,这些年我一直都在麻烦你,逼迫你,是我太任性了。”
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孟则没什么表情的脸才像是一片柳叶落于湖面,泛出了一丝丝细小的涟漪。
“所以我还是决定跟妈妈离开这里。”余桃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可能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然后帮我跟赵知颐告别,我也很想跟他当面说谢谢,但我现在一说话就想哭,实在是太丢人了。”
孟则道:“你丢的人还少么。”
“……”余桃嚎啕大哭:“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嘲笑我,你真的太过分了!”
孟则起身,揉乱她的头发,道:“去国外好好念书。”
余桃抽抽搭搭地说:“对不起,没办法答应你,因为我真的很笨,根本看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
“。”孟则:“那就好好听你妈的话。”
余桃擦了把眼泪,低落地说:“那我走了。”
“嗯。”
嘭一声门关上,孟则看着再一次静下来的客厅,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家如此冷清。不出意外的话,它还会一直冷清下去,到他发疯的那一天,到他死亡的那一天。
孟则拉开抽屉,从一堆的瓶瓶罐罐里倒出药吃了,又看了明天的日程表,按理说这会儿他应该洗个澡去睡觉,才能应付明天高强度的会议,但他睡意全无。
明明医生说了这次开的药有安眠成分来着。
孟则就是在这时候接到苏积羽电话的,他霍然站起身,匆匆走出去几步,又意识到什么,手指紧紧地扣住了桌面,道:“……打抑制剂,送他去医院,都可以,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哈。”苏积羽冷笑,“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要不是因为你们的匹配度太高,他很排斥我的信息素,我早就给他标记了,还用得着你?”
“放心,就这一次,之后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孟则低声道:“我立刻过来。”
车一路飙到了赵知颐所住的小区,孟则急匆匆上楼,赵知颐没换门锁密码,孟则直接打开了门,瞬间就闻见了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味道。
客厅里没开灯,唯有落地窗外的满城霓虹和天边幽冷弦月的光落进来,勾勒出地毯上相拥的两道人影,孟则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声,苏积羽一直在轻拍赵知颐的背,算是聊胜于无的安抚。
一般Alpha闻见这么高浓度的Omega的信息素大概会当场发疯,自制力再好也会忍不住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但公寓里干干净净,只有清甜的橙花香气——苏积羽没露出自己的信息素哪怕一丝一毫,因为赵知颐会疼。
孟则走到赵知颐旁边,抬起他的脸看了看,已经烧得一片通红了,苏积羽将赵知颐的脑袋按回颈窝里,冷冷道:“赶紧咬一口,咬了就滚。”
房间里出现杜松子酒的凛冽气息,赵知颐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显然是得到了信息素的安抚,没有那么难受了,孟则跪在赵知颐身侧,手指慢慢擦过赵知颐的腺体,抬眸冷冷道:“你就在这里一直看着?”
苏积羽理所当然道:“不然呢?”
“现在知颐这个样子,谁知道你还会对他做什么?”苏积羽轻嗤,“都是Alpha,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孟则:“以己度人。”
他将赵知颐从苏积羽的怀里抱出来,冷淡道:“滚出去。”

“容我提醒, 你跟知颐已经离婚了。”苏积羽冷声道:“似乎没资格说这种话。”
赵知颐此刻大脑一片混沌,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两人在吵什么, 他只是本能的揪紧了孟则的衣服,想要汲取更多信息素的味道,孟则却还是捂住了他的耳朵, 对苏积羽道:“我放弃他,是希望他能过得更好。”
“苏积羽,他不是你的玩具。”
“我不是——”
孟则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苏积羽。你只是没有见过赵知颐这样纯良的人, 所以蓄意接近他, 我不适合留在他身边,你同样不适合, 听懂我的意思了么。”
苏积羽重复道:“我不是那种想法。”
“那你要告诉我,你爱上他了?”孟则轻嗤一声,“你这样的人,有心么?”
苏积羽愣住了。
他下意识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隔着皮肉和骨骼,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颗心脏在跳动,但他也清晰的知道,他好像真的不具备孟则说的那种东西。
孟则将赵知颐抱起来,道:“出去。”
苏积羽抿紧唇。
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孟则的话,因为最开始, 他确实是抱着好玩儿的心态接近赵知颐的。
在他那极其复杂的生长环境中, 所有人都各怀鬼胎, 算计来算计去,哪怕是从一个母亲的肚子里降生, 也要将利益掰开了分清了算得明明白白,所以苏积羽从很小的时候起,就知道这人世间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好。
但赵知颐不一样,跟他所见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好像天生不吝啬自己的善良和温柔,也有自己的一套是非观,某些时候,在苏积羽看来,甚至善良的有些好笑。
事到如今,他还是那样的心态么?
就像是阴暗丑陋的,只能生活在下水道里的怪物,观察沐浴在阳光下的人类,只是光落到触角上,都会灼伤全身,他可以披上人类的外皮,他可以忍受刺骨的疼痛,可……
他真的可以站在赵知颐身边吗?
苏积羽垂下头,忽然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手指骨节渗出粘稠的血,可他像是全然感知不到,沉默地拉开门,走出赵知颐的家,在门板合上的刹那,白茶味信息素才疯了般汹涌流泻,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陷入良久的沉默,唯有信息素疯狂尖锐,蔓延四溢。
孟则将赵知颐放在了床上,他本想去给赵知颐倒杯水,怀里的人却紧紧抱着他不愿意松开,孟则只好在床边坐下。
床头灯的光芒不甚明亮,只能堪堪照清楚赵知颐的脸,孟则抬手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去,赵知颐便依恋得将脸颊埋进了他掌心,触碰到那柔软的颊肉,孟则手指一颤。
明明前不久才决定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的,可意外来得如此之快,让他措手不及,所有的理性都在看见赵知颐痛苦面容的一瞬间灰飞烟灭,谨慎思考过的最好方案也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赵知颐。”孟则轻声道:“知道我是谁吗?”
赵知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似乎像是没有认出来,便伸手捧住他的脸胡乱揉捏了一通,含混不清地说:“不认识。”
孟则握住他的手,刚要说话,赵知颐又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郁闷地道:“骗你的,孟则。”
“……”孟则心口一颤,就像是被注入了一道细小的电流,明明如此微小,却让他全身都有些颤栗,“嗯,是我。”
“你现在还好吗?”
赵知颐:“你觉得我看起来像还好的样子吗?”
他不耐烦的将衣领扯开,道:“赶紧咬一口,等我脑子清醒了再去找你道谢。”
说完又觉得有点委屈:“明明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现在还得我求你,这世上真是没有天理。”
孟则却没动作,而是道:“我要是再给你标记,你对我的信息素依赖只会越来越严重。”
赵知颐跪在床上,揪住他领口,眯起眼睛,“那你现在什么意思,你专门过来就是想在旁边看着我是怎么被发情期折磨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孟则的错觉,他总觉得赵知颐怨气冲天。
“喂……”赵知颐声音低了下去,“你真就看着我这么难受啊?”
在赵知颐看不见的地方,孟则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根根分明的鼓起,眼前人跟他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五,还是他的爱人,浑身散发着好闻的信息素味道,邀请他来咬腺体——他真是用了这辈子所有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看上去相对平静。
“……我只给你一个浅层的临时标记。”孟则哑声道:“可能会有点痛,忍一下。”
赵知颐将脑袋埋在他肩头,露出白皙的后颈,闷闷地道:“快点。”
他后颈上的腺体充血鼓起,薄薄的一层皮肤看着一碰就破,不断的往外溢出清甜的信息素,将孟则完全包裹住,孟则微微垂头,呼吸喷洒在腺体上,果不其然,他看见赵知颐缩了缩。
看起来毫不在乎,其实还是挺害怕的。
孟则克制着自己心里翻涌而上的欲望,非常小心谨慎地轻轻咬下去,但即便他已经很小心,赵知颐还是瞬间抓紧了他的头发,闷哼一声,痛苦地仰起脖颈像是想要逃离他的牙齿,孟则按住他的后脑勺,让牙齿更深地陷进去。
“好了……可以了!”赵知颐带着哭腔道:“你不是说会很轻吗?你这个骗子。”
孟则道:“没有骗你,真的很轻。”
他安抚的舔了舔那枚牙印,“是你现在太敏感了。”
赵知颐顿了下,然后一拳捶在孟则背上,“你才敏感!”
他坐在孟则腿上,抬起下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现在谁顶着我呢,竟然好意思说这种话。”
孟则:“……”
赵知颐晃晃脑袋,以为孟则给了临时标记他应该会清醒一点的,结果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我觉得不太对劲。”赵知颐脑袋抵着孟则的胸口,混乱的说:“没什么用,临时标记。”
“腺体还是很难受……”他犹豫了一下,才道:“不过还是有区别的。”
之前他是浑身发冷,唯有腺体滚烫,现在他是全身都和腺体一样烫了。
孟则自然也感知到了他不正常的体温,“要不还是去医院?”
“郑医生说去医院也没用。”赵知颐用自己罢工的大脑努力思考了一会儿,“要不然你再咬深一点。”
孟则喉结动了动,“深度标记的话……”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赵知颐皱起眉,戳戳他心口,“我都没说怎么样,你倒是东想西想的,实在不行的话……”他回想了一下那个名词,“你对我做终身标记,然后我去把标记洗了不就……唔!”
赵知颐瞪大眼睛:“呜呜呜呜!”
孟则捂住他的嘴,神色阴沉道:“别胡说八道。洗标记的技术就算是再成熟,也会要你半条命。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他这样子有点吓人,安抚的信息素中也带了警告的意味,赵知颐去掰孟则的手,孟则没动,继续道:“我会想办法,你别乱来,听见没有?”
怎么都掰不开,赵知颐怒了,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下孟则的掌心,孟则顿时触电一般松开手,赵知颐冷着脸道:“不用你管我。”
他想起在殡仪馆那天孟则冰冷的眼神,越想越觉得这个Alpha可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你不是都跟我离婚了吗,以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孟则道:“不能是朋友吗?”
赵知颐脸色更难看了,“我没兴趣跟前夫做朋友。”
他忽然想到什么,趴到床头柜翻翻找找,找出一张卡来,塞进孟则手里,道:“今天就当是我花钱点了个鸭,你要多少随便去刷,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赶紧闭嘴,别叽叽歪歪的,要不是对你有信息素依赖,我早就换人了……你还来?!”
察觉到孟则又想捂他的嘴,赵知颐先发制人,先抓住了孟则的手,孟则脸色也不好,“你想换谁?”
“谁不磨磨唧唧就换谁。”赵知颐将孟则压在枕头上,他觉得自己这样很有气势,但其实他整张脸都成了艳丽的红色,尤其是眼尾混着水光的一抹飞红,更是惊心动魄,唇也被自己咬的乱七八糟,留下浅浅的齿印。
“你不是喜欢用钱解决问题吗。”赵知颐继续说:“还要给我分手费呢,那我也用钱解决问题好了,我全部的积蓄都在这张卡里,够了吗?”
孟则将床单抓成一团皱巴巴的破布,他竭力忍耐,“赵知颐,你根本不知道后果。”
“我知道。”赵知颐说:“我只是发情期到了,不是脑子坏了。”
“我不用你对我负责。如果今晚都熬不过去,谈以后也没意义,你说是吧。”
身体烫的厉害,赵知颐烦躁地脱掉上衣,露出烧得绯红的身体,垂眸看着孟则,“那你的答案呢,孟则。”
卧室里一时间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隐秘之间,刻骨纠缠,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博弈,不论谁胜谁负,都是锥心刻骨。
孟则忽然用力,赵知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位置顷刻颠倒,孟则深深地看进他眼睛里,赵知颐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了下来。
明明看着还挺冷静的人,吻却凶狠灼热得不像话,赵知颐甚至有种自己会被吃掉的错觉。
唇舌交缠,信息素错乱,连心跳都重叠,赵知颐急促地喘息,下意识要去推开孟则,孟则将他的手按在了床单上,轻轻吻了下他唇角,赵知颐还有点蒙眬之际,忽然颈后传来尖锐的疼痛,赵知颐的身体瞬间弹起来,发出无声的尖叫。
太痛了……从来没有这样痛过,就像是干涸的湖泊骤然迎来天河倒灌,充盈之后便是无止境的洪灾,赵知颐觉得孟则的信息素不仅仅是注入了他的腺体,更像是破开了他的皮肉,融进血管,淌过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整个人都要被吞没的恐怖感觉,可赵知颐只能抱紧施予他这种感觉的人,如抱薪救火,饮鸩止渴。
“放松一点。”孟则在他耳边道:“刚刚不是还很凶吗。”
就算赵知颐现在不那么清醒,也能听出孟则语气里的揶揄,要不是现在他手上没什么力气,他绝对要扇这个神经病一巴掌。
“你要做就赶紧。”赵知颐咬住被单,不去看他的脸,“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多废话。”
孟则就没再说话,只是用手揉了揉他的腺体,刺痛过去后,剩下的便是让人浑身无力的酥麻,被他揉了两下后,酥麻感还加剧了,赵知颐想要骂他的时候,那只手又沿着他脊椎骨头缓慢摩挲,那感觉更加要命,赵知颐闷哼一声,浑身都绷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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