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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渣A的炮灰前妻(香却)


“现在孟家掌握在孟则的手里,谁不知道他跟自己亲爹的关系啊,要是还想跟孟则做生意,肯定不能去祭拜啊。”
“再怎么说也是亲爸,死都死了,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你没听说吗?就是孟则故意……”
“……那不是余述恩的那个情妇吗?她还好意思来这里?!”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纷纷看向门口刚进来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没化妆,看上去倒不如往日那般锋锐逼人了,在场认她的人不少,毕竟在余述恩那么多的情妇里,只有她成功住进了孟家,并且给余述恩生了个女儿。
“你来干什么。”孟则漠然道。
高子雅打量孟则一瞬。
他瘦了些,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面色也有些憔悴,虽然他从前也惯常面无表情,但是现在看起来,眉眼要阴鸷许多。
“来给孟总上柱香。”高子雅说:“节哀。”
孟则没说话。
高子雅道:“今天来这里的,真心吊唁的人很少,我算是其中一个,难道我连上香的资格都没有吗?”
孟则反问:“你觉得呢。”
“让事情变成这样的可不是我。”高子雅笑了声,“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不是吗?”
“孟荞这人挺难得,我没想到你们这样的家庭里也能养出情种。”她耸耸肩,“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往后你要是愿意帮余桃两把就帮,不帮就算了,我会照顾她。”
顿了顿,她又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吧,她很喜欢你。”
孟则淡声道:“余述恩在另外的灵堂。”
“谁说我要去看他了。”高子雅嗤笑,“他那种垃圾……啊,我好像没资格说他,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群人交头接耳,猜测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赵知颐和苏积羽进来的时候,正和高子雅擦肩而过,高子雅脚步顿住,看向赵知颐的背影,忽然一挑眉:“……孟家还真是尽出情种啊。”
赵知颐没想到下班时同事们口中的杀人纵火案竟然会是发生在孟家的案子。这么多天杳无音讯,要说心里不埋怨孟则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他看着一身黑衣站在孟荞遗像边的孟则时,什么埋怨都忘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孟则没有崩溃就不错了。
“……你怎么来了?”孟则嗓音有种夙夜未眠的沙哑,他按住不停跳动的太阳穴,疲惫又冷漠。
“我带他过来的。”苏积羽搭上赵知颐的肩膀,看着孟则,“你状态似乎不太好,听说你这几天一直没怎么睡,要不去休息会儿?这里我帮你看着。”
孟则冷冷盯着他。
苏积羽轻声说:“毕竟睡不好就容易暴躁,万一吓到人怎么办?”
赵知颐犹豫开口:“孟则,要不然……”
“我看见你的消息了。”孟则深吸了口气,额角青筋毕露,就连信息素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溢出,他没看赵知颐,而是道:“不是要跟我谈谈么,过来。”
赵知颐觉得孟则状态不太对,跟在他身后到了休息室,砰一声,孟则将门关上,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可以以后再说。”赵知颐抿唇,“你现在真的很需要休息。”
“但我有事要现在就跟你说。”孟则手指攥着门把手,骨骼都几乎在咔嚓作响,他看着赵知颐有些苍白的脸,慢慢说:“赵知颐。”
“我们离婚吧。”

赵知颐的大脑有些混沌。
这几个轻飘飘的字却像是一记抡圆了的重锤, 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瞬间头晕目眩,无法思考, 耳边全是细碎的嗡鸣声。这感觉他其实很熟悉,在听见医生宣告母亲抢救无效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直到将母亲的骨灰安葬,赵知颐才意识到那其实是因为太过痛苦而激起的身体防御机制。
因为有些话,只是想一想, 头都会像是针扎一样痛, 这疼痛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成为一段足以铭心刻骨的记忆。
“……你说什么?”赵知颐知道自己其实听清楚了,但他就是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
孟则道:“我说, 我们离婚。”
赵知颐沉默一瞬,若无其事的道:“我可以问问原因么。”
“你说得对。”孟则道:“我跟你告白,是因为余述恩又在给我物色新的结婚对象,我觉得你更好掌控,我妈也喜欢你, 所以想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把你继续留在我身边,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他没去看赵知颐的表情,继续说:“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分手费, 如果你不满意, 可以跟我的律师谈。”
赵知颐道:“你的意思是, 除了办理离婚,我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对吗?”
“……对。”孟则说:“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很忙。”
赵知颐哦了声,“我不要分手费,随时可以去办离婚,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他的反应在孟则的预料之中,因为赵知颐天生就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倘若别人说了绝情的话,他凑上去多问一句为什么就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那我先走了。”赵知颐语气如常,侧身与他擦肩,往外面走,孟则的手指攥得很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竭力忍耐着没有去抓住赵知颐,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自私。
“对了。”赵知颐停住脚步,转回来道:“东西忘了还给你了。”
他垂眸将手指上的戒指取下,放进了孟则手里,“再见。”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孟则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抬起头看雪白的吊顶,良久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两枚戒指纠缠在一起,深深陷进他掌心里。
赵知颐给孟荞上了三炷香,苏积羽道:“待会儿就要做遗体最后的告别仪式了,你要参加吗”
“不用了。”赵知颐摇摇头,“我有点累,想要回去休息。今天来送别孟阿姨的人那么多,应该也不差我一个。”
苏积羽揽住他肩膀,“我送你。”
赵知颐想要拒绝,苏积羽却已经不容置疑地带他往外走了,苏积羽也是最近的风云人物,出现在这里还和孟则的Omega形容亲近,难免引起旁人的打量,苏积羽全然不在意,赵知颐也只是沉默地垂着头,一直到了灵堂外面,赵知颐才忽然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苏积羽道:“如果你是想问我流言是不是真的,那我也不太清楚,孟则做得出来这样的事,但我觉得他不会。”
“流言?”
苏积羽哦了声,“原来你不是想问我,是不是孟则利用孟阿姨的病杀了余述恩啊,那你想问什么?”
赵知颐张了张嘴,却又没有发出声音。
苏积羽倾身过来,赵知颐也无知无觉,直到安全带咔嚓一声响,他才回神:“谢谢。”
“想问我的问题呢。”苏积羽说:“不问了么?”
“……不用了。”赵知颐闭上眼睛,“我好累,想回去睡觉。”
苏积羽就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到了赵知颐家楼下,他道:“我可以去喝杯水么?”
赵知颐打开冰箱,给苏积羽拿了瓶水,他不太有精神,道:“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就好。”不等苏积羽回话,他便关上了卧室的门。
“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对Alpha一点提防心没有。”苏积羽撑着下巴,慢悠悠看手机上不停弹出来的消息,间或回复一两条。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骗赵知颐,他最近确实忙得不行,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找赵知颐,何霖榕树大根深,不是那么好拔除的,毕竟砍倒一棵大树容易,将根系复杂的树根拔出来却很难。
太阳西沉,夜幕渐至,夕阳昏黄温暖的光从玻璃窗投进客厅里,将一切事物都染上属于它的颜色,蓝紫色之上是炽烈地橘红,包裹着一轮坠日,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落下。
苏积羽推开卧室的房门,慢慢走进去,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线看见赵知颐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那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睡姿,手指紧紧抓着被单,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睡着了都要掉眼泪啊。”苏积羽抬手将那湿润的痕迹擦去,手指缓缓抚过他纤长的睫毛,自言自语道:“看你这么难过,孟则跟你提离婚了吧?”
他跪在地上,脑袋趴在赵知颐的枕头旁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见赵知颐的脸,他小声说:“不过说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从小到大,孟则都比我有良心一点。”
“如果是我,我才不会选择放手。”
赵知颐当然没有听见他的这些话,苏积羽握住他手指,小声说:“别哭啦,我不是在这里吗。”
“我又不会离开你。”
赵知颐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他摇摇晃晃的坐起来,习惯性地想要揉揉眼睛,抬手……没有抬动。
他慢慢转过头,就见自己的左手被人握着,垫在脸颊边上,还能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
“苏积羽?”赵知颐戳了戳苏积羽的脸颊,“你怎么在这里睡。”
“你醒了啊。”苏积羽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他扑在赵知颐身上,吓了赵知颐一跳:“你干什么??”
苏积羽闭着眼睛用自己的额头贴住赵知颐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知颐迟疑道:“我昨晚发烧了?”
“对啊,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苏积羽没怎么睡醒,说话有点黏黏糊糊,跟撒娇似的,“你要是再烧下去我都准备带你去医院了。”
赵知颐把他脑袋推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倒是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可能是昨天风大,骑小黄车回来的时候冻感冒了,等看见床头柜上放着水盆和毛巾的时候,赵知颐才意识到苏积羽可能照顾了他一晚上。
难怪这么困。
赵知颐拍拍他后脑勺,道:“你睡会儿吧,我去做早饭。”
苏积羽:“叫外卖就好了。”
“我已经没事了。”赵知颐将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抓得更乱,下床出门去洗漱。
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找点事情做,一旦闲下来脑子里就总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赵知颐进厨房,开冰箱拿了鸡蛋和面条,慢吞吞地煮了两碗番茄煎蛋面,端到桌子上叫苏积羽起床吃饭,苏积羽撑着下巴打量他两眼,“知颐,你心情不太好吗?”
“嗯。”赵知颐道:“最近太冷了。”
“要出去走走散心吗?”苏积羽没有戳穿他这个浅显的谎言,而是提议道:“附近有个冰雕公园,说还挺漂亮的。”
赵知颐摇头,“我还有事。”
“你说要去甜品店上班吗?”苏积羽撇嘴,“我是老板,我给你批带薪假。”
赵知颐笑了笑,“不是。是另外的事。”
他在等孟则联系他离婚。
既然当时狠话放得那么利索,要是孟则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去不了,没准会让孟则觉得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赵知颐知道孟则当时的状态不对劲,但既然孟则决定要离婚,那应该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他不想去刨根问底,本来太美好的东西交到他手里就让他有种极端的不真实感,如今要被收回了,他应该松口气才对。
如今再也不用纠结孟则到底知不知道他穿书的事情,命运回到了既定的轨道,他应该按照最开始的打算那样,拿钱离开。
……或许昨天不该那么硬气地拒绝分手费的,毕竟他也真心实意的付出了感情。
“赶紧吃了去上班吧。”赵知颐抬起头对苏积羽道:“你不是很忙吗,不要在我这里耽误时间。”
“我很担心你。”苏积羽说。
赵知颐笑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啊,不就是小感冒吗?我现在已经好了,去吧,碗筷留在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
苏积羽歪着脑袋看他,“那你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赵知颐答应他,才终于把这人送走,赵知颐垂着眼皮收拾碗筷,忽然啪嗒一声,一滴眼泪砸在桌面上,溅碎成无数细小的水花,赵知颐若无其事的将眼泪擦去,沉默地洗碗,再沉默的上班。
孟则的消息来得很快,准确来说,是陈秘书联系的赵知颐,对方还贴心地约在了他休假这天,赵知颐带着身份证来到民政局的时候孟则已经在了,他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套着深灰色的大衣,身材修长,侧脸的线条在雪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森冷。
“赵先生。”陈秘书率先打招呼。
“你好。”
孟则转过头,却没看赵知颐,而是道:“进去吧。”
之前的结婚手续是原主跟孟则办的,赵知颐其实不知道结婚的手续是怎么样,但他现在却挺清楚离婚的手续了,拿着离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孟则道:“今天风很大,我让陈秘书送你回去。”
“不用。”赵知颐退后两步,莞尔:“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他抓着衣服口袋里那本小小的证件,最后对孟则礼貌的一点头,转身向茫茫的雪地里而去。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孟则声音有些哑,像是抽了太多烟而导致的。
赵知颐说:“应该不会有。”
他头也不回,很快消失在道路的转角,孟则还是站在原地,谁也看不透他眸中的情绪。
陈秘书看看孟则,又看看雪地上那串赵知颐留下的脚印,心里有些茫然。明明看上去两个人都不想离,这是在干什么呢?难道还真跟传闻的一样,其实两位自始至终都没有感情,如今老董事长死了,孟总便迫不及待要把父亲硬塞给他的Omega踹掉吗?
“孟总。”陈秘书小心翼翼的开口,“现在去哪里?”
孟则收回视线,淡声道:“去周医生那里。”
赵知颐没有料到自己这感冒竟然反反复复总不见好,总是白日里没什么事,夜里就发低烧,导致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身心俱疲,没几天看着就跟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似的,店长都担心他死在店里,催他赶紧去医院看看。
没办法,即便再讨厌医院,赵知颐还是不得不去了一趟,医生给开了点药就把赵知颐给打发出来了,穿过走廊的时候忽然有人叫道:“诶!赵知颐?”
赵知颐转过头,就见是一身白大褂的郑医生,他胸前的口袋里插了一排的中性笔,看上去非常的富裕,大步朝赵知颐走过来道:“你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
“感冒反复,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赵知颐道:“你还在上班吧,我就不打扰了。”
“我正要下班呢。”郑医生活动了一下腰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最近孟则忙得很,我都好久没见着人了,他还好吗?”
赵知颐顿了顿,说:“我不清楚。”
“哈?你们不是……”
“我们离婚了。”赵知颐道。
郑医生显然才知道这个消息,他愣了好几秒,才皱起眉道:“你提出来的?”
赵知颐:“他。”
“那就更不对劲了。”郑医生满脸不解,“就孟则那个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很喜欢你,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总不能是被夺舍了吧?”
赵知颐拉上口罩,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可能是因为没有那么喜欢吧。”
“怎么可能。”郑医生忽然想到什么,盯着赵知颐道:“之前孟则问过我一个问题。”
赵知颐现在对孟则的事全无兴趣,并不想知道,皱起眉:“我还……”
“他问我,知不知道钟情妄想。”郑医生抱着胳膊道:“他无法确定你对他的好感是真的,还是他的臆想。”

赵知颐脚步顿住。
郑医生继续说:“我不是心理方面的专家, 所以给他介绍了一个同学,前不久同学聚会,我两遇上, 他说孟则去找过他。”
赵知颐哦了声。
“我们之前遇到过一个人,他有钟情妄想的表现,所以孟则好奇吧。”赵知颐垂着眼皮, 没什么精神地说:“郑医生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好奇?”郑辛筠有些好笑,“他都要久病成医了,为什么要好奇这些。我当时以为他是病情严重了, 毕竟钟情妄想是精神分裂症状中的一种, 还让他放放手上的工作, 去接受心理辅导。”
赵知颐迟钝的大脑花了好几秒时间才理解了郑辛筠的话,他慢慢抬起头, 看着郑辛筠道:“你刚刚说……久病成医?”
郑辛筠的脸色慢慢变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那个。”郑医生罕见的有点心虚,“余述恩找你跟孟则结婚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孟则的情况吗?”
赵知颐其实一无所知,但他疲惫的面色很好地掩盖了这一点茫然, 让他看上去非常地平静,道:“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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