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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配联姻(荒川黛)


梁喑虽疼他,总还有那么点儿骄傲在,总不能明知道结局还要自讨没趣,再者说,他在场,沈栖一定紧张。
这个下元节会对他很重要,自己还是不去的好。
何况他那天也确实没空,孙老爷子张罗的应酬他得去。
沈栖稍微打量了他一会,想着这个演出能成功的话,也有梁喑的功劳,于是试探道:“梁先生,周六您有空吗?”
梁喑听他小心翼翼的语气,小猫爪子似的在心口上揉了一把,瞥他一眼故意道:“有个应酬,怎么?”
沈栖耳朵微微发红,把到舌尖的话咽了回去,低垂着眼小声说:“那您少喝一点酒,对身体不好,不舒服可以喝一点蜂蜜水。”
“……”梁喑隔着张餐桌看他,被这个戛然改换的话题弄得心头一阵火气。
“少喝一点?当应酬是闲聊聚会呢,说不乐意就不喝了,真谈生意了红的白的一起灌都是轻的。”
沈栖不懂应酬,也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喝酒才能谈,“不应该是双方有兴趣了,讨论利益然后签订合约吗?”
梁喑愣了片刻,突然笑出来:“沈栖,你说的那个是结婚。”
沈栖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然后耳朵一点一点变红,闷着头不说话了。
梁喑心情好了几分,看着他羞赧的样子心念一动,说:“下元节的演出对你和你师父那工作室很重要,我不去是怕你紧张,万一搞砸了你又冲我发脾气,我也吃不消。”
沈栖含着勺子,含含糊糊否认:“我哪有发脾气。”
“还没发脾气呢,冲着我脸就来一巴掌,幸好那几天没有应酬,真要让他们看见了,谁不笑我家里有个小悍夫。”
沈栖头埋得更低,讪讪在心里想,那我不是被逼急了吗?
梁喑扯他扣子,他吓坏了以为梁喑要在那张办公桌上欺负他。
“应三儿最近买了条船,他月底生日,正巧试航,从这儿出发到雁城两天就能返航,想不想过去玩玩?”
沈栖抬头,理解了几秒钟。
两人在海上的话势必要独处,而且还有那么多陌生人。
“这次试航人不多,有很多空余房间,你担心我会碰你的话可以安排你在单独的房间,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越界,只是带你散散心。”
沈栖想说点儿什么,管家就先进来了。
“先生,程术来了。”
梁喑头也没回:“带他进来。”
管家很快就领着一个穿着黑色的Polo衫和同色的长裤的男人进了餐厅。
男人高大健壮,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有一种很沉默寡言的可靠感。
梁喑说:“从今天开始,他负责接送你上下学。”
沈栖有点没反应过来,“那林叔呢?”
管家说:“林叔身体不好,先生让他回老家养病,今天早上已经离开了。”
养病?明明昨天晚上林叔还好好的在院子里洗车,怎么就突然身体不好了?
昨晚接他回来的时候林叔还跟他有说有笑,说自己前几天体检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至少还能接送他到读完研究生。
沈栖握着勺子看向梁喑,他正跟程术交代注意事项,措辞严苛嗓音严厉,大有做不好就滚蛋的意味。
程术恭敬道:“是,梁先生。”
梁喑颔首,让程术先去外面等着。
沈栖迟疑地看着梁喑,“是不是林叔犯什么错了?”
梁喑说:“林叔年纪大了,每天接送你吃不消,新司机你不喜欢?说说要求,我让红蕊给你物色新的。”
沈栖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他跟林叔相处久了习惯了,“可以不换吗?我以后每天让他只送我一次,晚上放学我可以坐车回来。”
“不可以。”
沈栖失望地垂下眼,也是,林叔是梁喑聘来的司机,就算换掉了也是他的自由,自己没权利过问。
“如果林叔犯了什么错,您能不能不要太为难他?”沈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忍心,轻声说:“他年纪大了。”
梁喑看他着急的模样,心里又堵了一块。
他要不是看在林叔年纪大的份儿上,他早把人脑袋拧下来了,还轮得到他在这儿求情,活像是自己是什么蛮不讲理的暴君。
沈栖实在担心,低声和他打商量:“如果我跟您去海上,您让林叔回……您就别处罚林叔了,好不好?”
梁喑一听这话,差点儿没让他气死。
“不好,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让你出海是想让你散心,不是为了绑架你,少把你的善心用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那怎么是不相关,林叔对我真的很好,我……”
“沈栖,八点十分了。”梁喑提醒他。
沈栖听他语气就知道主意已决,又不敢真的反呛他林叔到底犯了什么大错需要连夜撵走,只好跟粥生闷气,三两口喝完把勺子一放,“我上楼换衣服,您慢慢吃。”
管家看着沈栖离开的背影,放低声音问他:“先生为什么不告诉少爷呢。”
“他跟林叔有感情,看着刚才着急那样,要是真知道让人利用了……”梁喑话没说全,但管家已经明白他意思了。
沈栖换完衣服下楼,梁喑已经去公司了。
沈栖闷闷上了车,一路上都没跟程术说话,倒不是迁怒他,只是觉得梁喑太不讲道理。
中午Anne来电通知节目已经审核通过,明后两天就可以带着团队过去彩排了。
细算算,距离正式演出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怎么都太紧了。
沈栖想演出前都在工作室住,犹豫了一会,头一回主动给梁喑发消息,措辞半天反复确认,才发送出去。
梁喑没回复,大概是在忙。
“干嘛呢?一整天就拿着手机发呆,还说没谈恋爱,我看看跟谁调情呢。”林延一把勾住他脖子,作势要去拿手机。
沈栖收回手机往兜里一塞,“没恋爱,跟家里人发消息。”
林延一脸不信:“哪个家里人啊?男朋友?女朋友?”
沈栖想:丈夫。
这话不能告诉林延,于是笑了笑说:“嗯,女朋友吧。”
林延翻了个白眼儿,跟着他的话扯淡:“哦,女朋友,好看吗?”
沈栖下意识想,好看。
沈栖心里装着事儿,吃午饭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眼。
梁喑一直没有回复,但他想,已经说过了,梁喑不否决就是同意。
下午程术来接他,沈栖先斩后奏去了工作室。
他把节目审核通过的事详细说了,王昊正在处理刚送来的新鲜牛皮,闻言兴奋地抬起头,“我们也能上电视了?那天是直播吗?”
沈栖笑笑:“是啊。”
“小师叔,我们都能去吗?”
“小师叔你好厉害啊,这次还是你上场吗?”
师侄们七嘴八舌询问,都对这次演出十分期待,沈栖看向李仁芾:“师父,这次还是您上吧。”
李仁芾狠狠抽了两口烟,足足沉默了五分多钟,用力把烟头按灭在了瓷碟代替的烟灰缸里,“好,你们几个跟我来练演出的剧目。”
沈栖笑了笑,挽起袖子帮王昊绷牛皮,这个步骤得非常精细,绷得不紧一张皮就废了。
三张牛皮绷完天已经快黑了。
王昊张罗着吃饭,沈栖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拿出手机又看了眼,梁喑还是没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忐忑间,一条新消息蹦出来。
——小少爷,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应该和您道歉,私章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利用您的信任去伤害您和梁先生,我不敢奢求原谅,只希望您身体健康,和梁先生美满幸福。
沈栖呆呆看着手机足足有三分钟没反应过来,那个私章还和林叔有关?梁喑送走林叔,是因为这个?
沈栖盯着屏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之间手机又响了一声。
这次直接是个电话,来电显示:梁喑。
沈栖接起来。
梁喑嗓音沙哑,带着点疲倦和无奈,“只是不答应你把林叔换回来,就不高兴地要闹着回娘家,还说自己没脾气呢。”
梁喑声线低,隔着听筒传来时有一种很热的错觉。
沈栖想起他严丝合缝的拥抱,心跳乱了下,捂住了手机小声说:“没有闹。”
“真没生我气?真一点儿不埋怨我?”梁喑嗓音凉薄,轻嗤:“嗯,梁先生,我最近要准备演出很忙,这半个月都不回家住了,可以吗?这叫不埋怨我?都分居了还嘴硬呢。”
沈栖让他复述得心里发虚,心里全是林叔的道歉,又藏着对梁喑的误解,不好意思承认他早上确实对梁喑有点埋怨。
“就是……就是演出很忙,来回折腾太浪费时间了,家里离工作室远,我忙完了就回家,好不好?”
“出来。”梁喑嗓音含笑,说:“给你一分钟,当面告诉我你没生气。”

第30章 戒仗喑无(十)
梁喑早上到公司就在开会,忙了一上午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中午看到消息的时候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那会儿恰好到林氏,上次开完股东大会算是初步掌握了林氏的决策权,但林裕安手上仍有股权,距离把他彻底踢出局还有一段时间。
林氏内部乱成一锅粥,决策混乱,发展方向更是乱七八糟。
梁喑足足开了六个多小时的会,从上到下骂了一遍。
如果不是怕整个公司瘫痪,他会直接指着公司门让这些废物全收拾收拾滚蛋。
发了一通火,梁喑头疼地厉害。
沈栖接完电话,跟王昊说:“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去哪儿啊?”
沈栖不方便告诉王昊梁喑的身份,“一个朋友在门口等我,我跟他说几句话就来。”
“什么朋友,叫进来一起吃饭?”王昊爽朗又热情,跟陌生人都能招呼两句,作势往门口走去叫人。
沈栖一把拽住他胳膊,“你别去了,我马上回来。”
总算把人推回去,沈栖出去时做贼似的把门关紧,左右看看路上没人才拉开车门上去。
梁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样子很疲倦。
沈栖看他迟迟没睁眼,思索片刻,放轻了声音问他:“您很累啊。”
梁喑睁开眼,侧过头时伸出手捏着沈栖的脖子,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想躲,又被他捏了一下,“不许动。”
沈栖当场不动了,微微绷直了身子看他,呼吸不自觉紧张起来。
“演出的事定了?”
沈栖轻轻点头,和他说话时,不自觉打起十二万分的紧张,“嗯,这几天要看着他们练习,皮影戏传播不易,直播不能有一点点的错误,我不是……不是因为闹脾气离家出走,也没生您气。”
“早上就差把筷子摔我脸上了,还没生气。”
不知是不是车里太过密闭,沈栖耳朵有点发热,也没再嘴硬,“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叔和私章有关系,如果我知道肯定不会……”
梁喑打断他:“你没必要知道那些。”
“怎么没必要,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啊。”沈栖有点急,双手无意识地压在他肩膀上,“您不能这么霸道还……”
沈栖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戛然住了口,发现自己几乎要压在梁喑身上遽然收手,又被梁喑一把拽回去趴在他胸口上。
“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别犟嘴。”梁喑单手握着他的手腕,不想跟他在林叔身上费口舌,警告地叫了声:“沈栖。”
沈栖没敢和他争论,抿了抿唇。
“晚上真打算住这儿?”梁喑问。
“可以吗?我想演出完美一点,至少不让您的心血白费。”
梁喑心一顿,随即笑了:“我有什么心血,只是给你出一点主意,是你自己做的好。”
“我做的真的好吗?”沈栖微怔,眼睛像是亮了一下但随即失落:“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认为很好。”梁喑说:“即便是我也未必能逆时代挽救一项技艺,你坚持这么久,还能带它上电视,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想得太长远。实在不行,我还有个办法。”
沈栖:“什么办法?”
梁喑拇指在沈栖颈侧的血管处轻轻摩挲,他皮肤又嫩又软,拇指揉上去时像在碾一匹温热滑腻的锦缎。
“找一个至少能无条件资助它上百年的摇钱树。”梁喑低下头,搁在他的颈窝里,“知道是谁么?”
沈栖下意识动了动脖子,“我不要您的钱。”
他不想欠梁喑更多。
沈栖怕痒又很紧张,趴在他胸口不多时就手心出汗,把梁喑质料上乘的衬衫弄得发潮。
禁锢他的指骨像一把烧红了的利刃,沈栖本能地绷紧肌肉推推他,“……您能不能让我先起来,我手上有汗,把您衣服弄皱了。”
“让它皱。”
梁喑低喘了口气压下遐思,“最近比赛准备得怎么样?”
沈栖推着他的胸膛,尽力拉开微弱的距离:“初赛我们积分第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拿奖。”
颈窝的热度撤开,沈栖眼尾被人轻轻摩挲,他忐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嗓子几乎都要烧干了。
“林封他天分真的很高,这次比赛以后我们……”
梁喑情绪瞬间压下去,沉着眼看他。
林封那个兔崽子有什么好,年轻、幼稚、不堪一击,到底哪儿值得他喜欢。
梁喑甚至想取消这个破比赛。
“天分很高,有多高?”梁喑问。
沈栖轻眨了眨眼,垂眸说:“初中那会就很厉害,那时候我们是对手,基本都是我和他争金奖。有一次比赛间隙我低血糖,他跑了三层楼给我找糖,差点没赶上比赛。”
梁喑掐着他的腰,试想了一下那种画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竞争对手互相关爱,亦敌亦友,病中送糖。
很深刻啊。
梁喑笑了声:“他很喜欢你?”
沈栖并不太肯定,一时没回答。
梁喑看来就是默认,又笑了声:“我应该打条链子,把你锁家里,去哪儿都得我允许。”
沈栖手腕上突然一紧。
梁喑坚硬而修长的手指捏紧纤细的手腕骨,像裁衣那天丈量手腕骨一样,仔仔细细丈量过他的尺寸,让沈栖有一种他真的在考虑打链子的预感。
梁喑眼底有疲倦而疯狂的血丝,下颌线绷得比他还要紧,一双眼沉得像是要将他扒光一样。
那种带着火苗一样灼热的眼神似乎真的在考虑从哪儿下手。
沈栖被他吓了一跳,本能挣扎:“梁先生,放开、您放开我……”
梁喑像是满月夜里即将冲破封印的凶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沈栖按在他胸口的双手微微蜷缩着,眼里有非常明显的潮意,皮肤细嫩软白,一双异瞳漂亮得让人想压上去亲吻。
那截儿腰细得一双手就能掐住,虎口卡在胯骨上,拇指就能碾到小巧凹陷的肚脐、平坦轻薄的小腹,再用力一点就能隔着肚子压到薄软皮肤下的内脏,逼出他的哭腔。
太阳穴上一凉,梁喑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
他微微抿着唇,紧绷着忐忑的神色,用那双细白柔软的手指,在他太阳穴的两侧轻轻揉了一下。
沈栖被迫趴在他胸口,忍着潮湿的后背跟他转移话题:“您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太累了?”
梁喑心底的火气硬生生被这个举动揉熄了几分,顺便把林封也压下去。
“嗯,开了一天会,被那帮废物气得头疼,回家还得操心太太离家出走。”
沈栖自动忽略最后那句,轻轻地动了动屁股,找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
“我师父也年纪大了,有时候熬夜雕东西就会头痛,我给他揉揉就会舒服很多。”沈栖打量着梁喑的脸色,轻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摘掉他的眼镜。
梁喑的眼神没有了镜片的阻碍,直勾勾看过来的时候显得更加凌厉逼人。
沈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问他:“梁先生,您要不要揉啊?”
沈栖这两下揉得很舒服,虽然力道很轻像是隔靴搔痒,但柔嫩指腹压着太阳穴一下一下,恰到好处地揉散了梁喑心里那点儿酸劲儿。
“想讨好我?”梁喑握住眼前的一只手,拇指在手腕心儿用力揉,带来令人战栗的酥麻压迫感。
“不是……”沈栖脸颊有一点被他看透了目的的微热,想抽开手,“如果您不舒服,我也应该照顾您,上次我生病您也照顾我。”
沈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皮肤饥渴症需要他的拥抱,这算是给他的还礼,只能含糊用礼尚往来的方式糊弄。
梁喑勾着他的手没放,沈栖那点儿挣扎微乎其微没造成任何影响。
他一根根理开手指,用戴了戒指的那只手强行少年细嫩的指根相扣。
指缝潮热,藏着温热泉眼儿。
沈栖指尖发着抖勉力提醒他:“梁先生,您这样我没办法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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