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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酒厂二周目(零七二四)


至于楼上的八层,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研究所或者医院, 虽然医疗器械非常完备, 但研究的方向却和之前他所在的那个研究所不尽相同, 似乎更侧重于脑域,他现在也是这边的常客。
Boss带他过来之前, 就曾经说过有一些实验需要他配合。
松田阵平起初不清楚是什么实验,就和他不知道卡拉斯号的布置都代表什么一样。
“我会给你权限,你可以去这艘船上的任何地方。不要相信别人的话,去自己判断。”
整个卡拉斯号,被Boss当做了一道大型的推理考题。
松田阵平每天推断出一部分,会去找Boss去验证。如果正确,对方大概会不轻不重地夸赞一句。如果偶尔错一次,那Boss就会视情况给他增加难度。
松田阵平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被某些精妙的陷阱和漏洞欺骗过两次后,好胜心确实被激起了,用了十天就把整艘船的情况摸得干干净净,还做了一道关于实验研究项目的附加题。
结果等这两道题做完,他又多出了无数课程,从基础学科,到进阶的专业课程,还有更多的不合法课程,通过面授、远程各种方法灌输到他脑子里。
松田阵平忍了几天,在“文学课老师”要求他写十四行诗后,终于掀桌子了。
他重生之前真的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心理年龄已经将近三十岁的成年男人,现在居然要因为不想写诗而去和一个跨国犯罪组织的首领抗议。
更离谱的是Boss似乎早有预料,就等着他来开口。
总之,结果就是他的课程增减了一部分,着重增加了工科类型,这才稳定下来,每天实验、课程循环往复,再时不时和白兰地一起去见一些“客人”。
今天也有这样的客人。
松田阵平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在晚餐时间到了顶层。
这个和Boss一起吃晚餐的习惯还是之前在做那道“推理题”的时候养成的,松田阵平自觉这件事的开始只是一次偶然,而他自己延续下去,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想要多观察这位Boss,但现在回过头来看,未尝没有对方引导的结果。
不过幸好,这位组织BOSS虽然明显出身不低,受过复杂的礼仪教育,但却没有强求他的行为一定要合乎什么规范。
“你只要能足够灵活地使用手里的工具就可以,至于别人是怎么规定工具是如何使用的,无关紧要。”
从楼下回到顶层的BOSS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如果你的地位足够高,你的随意就是不拘小节,哪怕是你做错了,旁边的人都会争先恐后地学你的动作。”
“你不需要被所谓的社会礼仪所拘束。”
他的语气和态度太有信服力,松田阵平差一点就觉得他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仔细一想,松田阵平的心情陡然复杂。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说过他性格傲慢,旁若无人,我行我素。但是如果和Boss的所说的相比较,他竟然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体贴了。
即使如此。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反驳。松田阵平应了一声,用叉子将盘里的虾插起放进嘴里。
一直等到他咀嚼完之后,才听到了第2个问题。
“这几天的课程感觉怎么样?”
松田阵平坐在校医室里,思索了一下,“还行吧,感觉和上学期没什么两样,都很简单。倒是加宫医生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为什么在校医室。”
“因为川崎医生需要休产假,而我正好我想做一个关于国中生心理的课题研究,所以就主动找过来暂时担任校医。”
“再加上……”他略微有一下用一种诚实但不令人反感的语气说,“我本来以为你还会再次过来做咨询,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有些好奇,所以……”
这位气质温厚,长相也毫无攻击性的加宫医生犹豫着没有继续说下去,松田阵平已经听明白了,他露出无语的神情,“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好,那我直接问了,你最近还有出现时间认知模糊的情况吗?”
“有一点,中间有段时间稍微有点严重,但后来好多了。”
“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松田阵平卡了一下,“上午十点。”
“只是需要反应一下。”松田阵平冷静的为自己找补,而对面的成年男性露出一丝忧虑:“我觉得你应该和你父亲谈谈。”
“没必要。”卷发的少年一口断然拒绝,接着就被校医室里面播放的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羽田浩司,最接近七冠王的天才将棋手,远赴美国参加国际象棋大赛,比赛前夜在其入住的JUKE酒店惨遭歹徒袭击身亡】
【据悉,羽田浩司死亡前曾有过剧烈挣扎,但直接死因不明……】
新闻中关于房间内部凌乱场景的镜头一闪而过,松田阵平却清晰地看见了破碎的餐具和镜子。
“那个镜子上有字母……”
“是PUT ON MASCARA。”在松田阵平疑惑看过去的时候,加宫医生尴尬地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笔,“我送给过前女友。”
这就说得通了,松田阵平收回目光,将整条新闻仔细看了一遍,迅速推出了答案。
ASACA(浅香)……RUM?
朗姆?!
卷发男孩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已经用餐结束的白兰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道:
“朗姆短时间内不会有空盯着这边了。”
他用那种之前使用过的仿佛隔岸观火的语气道:
“因为朗姆最近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Boss对此相当生气,所以收回了他手中的部分权利。”
松田阵平这时候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这个所谓的“严重错误”,大概有白兰地暗中推动的原因。
但是作为组织的二把手,单单暴露了一个代号,真的算是严重错误吗?
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没发现的。松田阵平回到房间后,谨慎地没有使用纸笔,而是闭上眼睛,继续在脑海中回忆今天在电视新闻中看到的画面还有那几个字母。
过了几分钟之后,躺在操场上闭着眼睛的松田阵平猛地坐起来。
“乌丸。”
“你说什么?乌丸?”萩原研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跟着坐起来,阳光落在他手腕上的新手表上,表盘反射出盈盈的光。
松田阵平有点迷惑地抓了抓头发,“没事,忽然想到了。”
“我记得有一个超级大财团,好像就姓乌丸。”
萩原研二感慨的声音落在松田阵平耳边,他躺在铺着浅灰色的真丝床单上,曲起腿,像是被灰雾包裹。
[如果真的是乌丸家族的话,那这个组织背后的财力也太可怕了。]
[不能报警吗?]这段时间的课程加松田的补充扫盲起码对希拉很有用,祂连报警都学会了。
但是在这种组织里,报警是一个最没有意义的技能。
[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乌丸家族组和这个组织有关,就算是报警也没用,还只能打草惊蛇。]
[那应该怎么办?]
[先收集证据。]
松田阵平说的很简单,但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容易。以Boss的谨慎,这大概是一件以年为单位的长长长期任务,除非对方自己先翻车出意外。
但是那种事情,比卡拉斯号现在沉船的几率还低。
松田阵平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就这样一直在船上待到了十二月下旬,新年前夕。
船上逐渐热闹起来。但却不是过年的那种热闹,而是下面几层多了宴会和各色拍卖会。
这天,松田阵平照常在晚上到了顶层。
但刚走到门口,就顿住了脚步。
“白兰地?为什么不进来?”
站在窗边的年轻男人转过身,看向他。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奇怪?]
虽然希拉和他是共享视觉和听觉,但是在观察客观细节上,希拉要远远强于他。
毕竟人受限于大脑的素质和承受能力,在一个画面中能够接受到和分析的信息量是有限的, 能够理解和区分出来的东西也少之又少。
但希拉作为更高等的存在, 就完全没有这些限制了。
[我看看……他的肩膀比之前窄了0.1厘米, 这个算吗?]
松田阵平茫然了一瞬,[不是衣服的原因?]
[不是。]
松田阵平站在门口,身上的汗毛直直立了起来,心中生出悚然。
人的肩膀当然不会会忽然变窄, 也就是说,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boss。
他肌肉绷紧,冷静地审视对方的容貌, 却始终没能看出任何破绽。
怎么可能?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还是特意整容成这样的?
松田阵平脑子里一瞬间想过替身死士的离谱情节, 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走进去。
“因为我觉得有点奇怪,您一般不会站在窗边。”
松田阵平这段时间已经习惯对boss用敬语了, 甚至都自己都不清楚是从什么哪天开始的。
而站在窗边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也没有任何的慌乱心虚。他从容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从惯常的姿势拿起红酒杯:
“我偶尔也会想看看风景。”
但越是这样, 松田动手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面前的人真是boss,他一定不会顺着松田阵平的话去解释原因,而是会考察般地询问他:“这是你观察的结果吗?”
有时候,他甚至会让松田阵平解释自己观察的依据。
如果松田阵平解释对了。大概率还会有一道附加题, 比如推测他为什么不喜欢站在窗边。
这样一连串的问题下来, 看似是松田阵平的询问得到了解答, 实际上自身暴露的东西却愿意多于得知的情报。
所以,这个“男人”绝对不是boss。
松田阵平确定之后也没有直接揭穿对方。
卡拉斯号被上下把手的如同铁桶一样, 如果有人能直接摸进顶层而不惊动任何守卫和警报系统,那卡拉斯号怕早就沉船了,而不是现在还在公海上飘荡。
[希拉,你再帮我看一下,他和昨天还有什么区别?看……头发。]
给希拉划楚需要观察的区域后,本来只是无差别、不分重点的接收信息的希拉迅速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颅顶高了大概0.5毫米,左侧鬓角的位置也有些头发长了2毫米左右,人类的头发一晚上是不是不会长那么长?]
[不会]
难道是……易容?
有这种神乎其技的、将一个人几乎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手法吗?
松田阵平脑子里忽然闪过boss曾经和他说过的一个人。
千面魔女贝尔摩德。
如果真是她,那很可能是Boss默许的。比如今天临时有事,但船上又有不得不接见的客人,所以找他来代替自己?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谈话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不直接找人说一声让他不用上来了。
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boss时不时就会离开卡拉斯号。那时候松田晚上的时间就自己安排,不需要上顶层。
在一定程度上,这让他了解boss的行程。
但是松田阵平从来不相信,Boss真的会这么简单的把自己的行踪全部暴露出来。所以不管是对方看上去在还是不在,他的行为和行动轨迹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松田阵平一边思考着,一边和白兰地一起到餐桌前吃了晚餐。对方的饮食习惯甚至使用刀叉的动作都和真正的boss相差无几,但是在他自己已经心有疑虑的情况下,自然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等到晚餐结束,餐盘撤下的时候,松田阵平已经开始纠结了到底要不要点明这件事。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白兰地故意的,那可能就像是把卡拉斯号作为考题一样,想要考察他是否能够分辨出来。
但松田阵平却隐隐觉得,boss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这段时间以来,boss的目的其实都相当的明确。比如利用“推理题”教导他不要相信别人,不断引导他主动询问答案。都是想要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只相信boss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忽然让另外一个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样,那就是相当于主动降低自己的可信度。
就算是松田阵平,也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合适。
松田阵平正在斟酌的时候,易容成boss的贝尔摩德也在观察这个年幼的男孩。
凭借情报人员的素养,她在上船的这短短半天就打听到了不少情报。而这个最近一段时间才被带上船的新任白兰地,自然也是一些知情人口中的热门话题,甚至包括这段时间他上的课程,和因为不想上文学课而闹出的一些“事故”等等。
不过他们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已经继承了白兰地代号的这个男孩会不会承袭白兰地的衣钵,将来管理卡拉斯号。
船上的人,哪怕是中间几层的,也大多不完全了解组织的情况。但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对待这个男孩都相当恭敬。
贝尔摩德却对这个消息嗤之以鼻。
看看前任白兰地给现任白兰地上的这些课程吧。
故意用难度偏高的题目使白兰地对这方面主动失去兴趣,甚至产生排斥。明知道白兰地排斥,依然没有任何动作,直到白兰地主动向boss提出要求。前者是为了引导白兰地更专注于能为组织发挥作用的方向,后者则是加强只有boss才能改变他的状态的暗示。
只要搞清楚这些,就知道白兰地只是一把好用的工具,所谓的继承卡拉斯号是一个笑话。
不过再是笑话,也没有她自己更像个笑话。
因为心怀怨恨,所以故意漠视前任白兰地对组织做手脚,结果谁能想到,对方居然胆大包天到直接篡位。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成了共犯。
□□下的金发女人表情扭曲了一瞬,又迅速恢复,问道:
“你这几天经常去下面几层?”
卷发男孩嗯了一声。
贝尔摩德站起身,模仿着boss的语气:“我们一起去下去看看。”
“您要看什么?”
卷发男孩虽然依旧用了敬语,但是语气态度却算不上谨慎尊敬,反而有些随意。
这和贝尔摩德想的不太一样了。她有点拿不准,对方是不是发现了她什么问题。
但是不等她试探,男孩已经站起身就要跟她一起出去,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把刚刚的问题放在心上。
两人一起到了四层,贝尔摩德才轻描淡写地引导话题:
“住在走廊尽头的那对姐妹里的姐姐,应该只比你小四岁吧,你觉得她资质如何?”
刚走出电梯的卷发男孩仰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我没见过他们,不清楚。”
“她算是你在船上唯一的同龄人,没兴趣和她聊聊吗?”
卷发男孩冷淡地说:“没兴趣。但我有次碰见听见了那个婴儿在哭,很吵。”
松田阵平撒谎了,实际上当他得知船上有一对姐妹,是年初“意外失火”的那家研究所中被烧死的科学家的孩子时,故意绕过去远远看过。
她们和他不一样,不能随意离开房间。boss当时把她们留在这里监管和观察。应该也是为了确保篡位的万无一失——万一当时两个科学家还有什么后手,两个孩子就足够让暗中的人投鼠忌器。
如今事情结束,这两个孩子的用处就不大了。松田阵平一直想找机会试探boss对他们的安排。但无论如何,不应该是……
“过去看看。”
贝尔摩德示意白兰地先走,但等了几秒,对方始终没有动。
“白兰地?”
贝尔摩德克制着语气里的疑惑。
卷发男孩双手抄在衣兜里,懒洋洋地笑了一声,
“啊,原来你是没有这边的权限。”
贝尔摩德的脸色微微变了,但她立刻稳定下来,露出一点不满,“白兰地,你在说……”
“我说。”卷发男孩脸上的笑容骤淡去,目光森然地盯着她。
他双手从衣兜中移出,自然地垂落,神情冷漠,
“你这种把人当成傻子的语气,让我很不爽。”
贝尔摩德眼皮一跳,刚想说话,忽然心中警兆顿生。
她毫不犹豫地往斜后方一跃,几乎是同一时间,卷发男孩从侧面狠狠一脚踢过来!
明明是最简单甚至因为距离极容易闪避的一下,却因为白兰地异乎寻常的速度而变得致起来。
哪怕贝尔摩德提前做出反应,腰部还是被鞋尖掠过,带起一阵撕扯般尖锐疼痛。
她眼中透出一抹寒意,撕开脸上的□□,金发碧眸的女人声音曼妙而阴冷:
“白兰地,你既然能认出我,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以及是谁派我来的。”
“boss不会让你到四层来……杀人?”
卷发男孩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的袖珍自动手枪上,即使被枪口对准,也毫无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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