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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酒厂二周目(零七二四)


“葛兰哈维是怎么死的?”
葛兰哈维?
他早该死了。
不对,他是谁?我认识吗?
“白兰地, 琴酒说你昨晚刚吃过药, 你那边发生了别的意外?”
最大的意外是你的电话。
不对, 电话里的人是谁?
一个个想法以松田阵平的脑子为战场互相厮打,让他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眼眶发胀,眼球像是要爆裂开, 耳朵里乱糟糟一片。
他努力睁开眼,看见了方块似的白色天花板。
“你在一楼?”
那个带着电流的声音继续问道。
松田阵平本能地把手伸进上衣兜,摸出了衣服里的手机, 举起来盯着看了两秒, 目光露出一点疑惑。
奇怪,明明手机没有放在耳边, 还黑着屏,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
声音消失了。
松田阵平意识又缓慢地沉下。
下一秒,他骤然重新睁开眼, 整个人都猛一激灵。像是终于从炸。弹混乱的排线中分析出了火线和零线,却发现犯人还把电源线和雷管连在了一起。
不对,不对。
这是琴酒的手机, Boss一定会让琴酒安排他的人下楼查看。
快说话。快说话。回答点什么。
他打开了手机。
“我在一楼……西侧门这边, 警察已经……”
另一个自己的视角中, 警车从会场门口缓缓驶离。
“警察已经撤走了。”
坐在马桶盖上的松田阵平站起身, 同时打开反锁的厕所隔间的门要走出来。结果站起来的瞬间就感觉双腿发麻,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肩膀撞上了对面隔间门上维修中的牌子。
松田阵平:……坐了几分钟怎么就腿麻了?
他索性靠在门上,晃了晃脑袋,继续回答:
“葛兰哈维是东京本地一个会社的社长毒杀的,他自己手脚不干净,被人盯上了,死了活该。”
“当地的一个社长杀的?”
Boss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松田阵平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琢磨着说,
“那个社长好像不知道组织的存在,所以我就任由警察带走了……”
结果Boss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打断他,“这个不重要,我知道葛兰哈维不敢对外泄露组织的情报。”
“但是,白兰地,当时只有你在现场。琴酒说他安排的人都在二楼,当时都被隔在外面了。”
“他的人隔在那又怎么了?”松田阵平愣了一下,“我不是在里面……”
他顿住,忽然意识到Boss的言外之意。
现在Hagi和另外一个自己确实是摘出去了,但整件事情似乎对他不太妙了。
琴酒的人一开始是均匀的分布在会场内的,但是他早上过来之后给琴酒发邮件,让他着重盯着几个和研究所那边内容重合的几个科研人员。
为了和萩原研二以及另一个自己避开,他故意选了在楼上的。所以也可以说是,琴酒是在他的要求下把人都安排在二楼。
而他在一楼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本来正打算上二楼,结果遇到了没事找事来威胁他的葛兰哈维。
因为葛兰哈维死的太快了,所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威胁他的是什么。
是看见了另外一个他和Hagi在一起,觉得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还是干脆没有认出出他两边身体的区别,认为他和Hagi关系匪浅,所以想利用Hagi威胁他?
不管哪个都不重要了,毕竟人已经死了。
所以,这件事情在boss眼里就是,他故意把琴酒的人安排在楼上,和格兰哈维在1楼“巧遇”,然后葛兰哈维死了。
噢……如果这个时候琴酒的人已经在调查,甚至还知道更多,比如他曾经是第一嫌疑人。
“我懂了。”松田阵平面无表情,“那您就当成我杀的吧。琴酒那边应该查到了,他就死在我面前,距离我不到半米。”
Boss停顿了一会,松田阵平仅能能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
如果是别人的话,大概会觉得颇有压迫感。
但松田阵平倒是习惯了,如果怀疑的只是这种小事,那根本不带担心的。
松田阵平甚至真的开始假设:
“我给他用的就是当初他想给我注射的眼镜蛇提取的浓缩神经毒素,他当初不是想测试浓缩毒素造成的意识障碍呼吸抑制和我平时出现的是不是同一种吗,我让他自己体验一下。”
但凡有一个警察没走,听到这段话,都要立刻亮出手铐和配枪。
“白兰地。”
Boss加重了语气。
“啊。”松田阵平走到镜子面前,用肩膀和头夹着手机,拧开水龙头洗手,
“交流会因为这件事已经中止了,我这就回去,琴酒的人撤了吗,要不要让他们绑着我走。”
“……”
松田阵平真的完全不介意,反正案情明明白白,又没牵涉到另外一边的自己,Boss总能查清楚。
就算是真的被绑回去了也无所谓。
他甚至可以睡一觉,专心和Hagi吃饭。
虽然下午四点吃饭有点奇怪。
“没办法嘛,刚刚在交流会上耽搁太久了,连午饭也没吃。不过也没看到什么,这样草草中止有点可惜。”
因为想要帮松田阵平去去霉运,所以萩原研二大出血选了一家高档寿司店,现在两人正坐在装修古典的和室包厢里。
萩原研二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单手撑着下巴,晃了晃筷子上夹着的三文鱼刺身。
“……你今年是上幼稚园吗?不要玩食物。”
松田阵平捏着寿司蘸了一下酱油,顺着他的话稍微思索了下,脑海中零星闪过会厅里的一些画面,
“感觉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也可能是看的时间太短。”他甚至没想起什么特别有印象的设计。
“小阵平,眼光越来越高了啊。”
萩原研二感慨了一句。
松田阵平盯着他看了两秒,“这个语气有点熟悉。”
“有吗?”萩原研二心虚地移开目光。
半秒后,松田阵平放下手里的寿司,扯起嘴角,语气平和,
“这是过年的时候,阿姨劝千速姐找男朋友时候说的话。”
萩原研二立刻后撤三步。
“不许动手!!!啊!小阵平,寿司!寿司!别撞到茶几!”
最后,萩原研二用店里提供的湿毛巾擦掉脸上的酱油。
“我只是稍微的占了一下便宜而已。”他控诉道,“这顿饭甚至都是我请的。”
“你现在住的酒店也是我请的。”松田阵平反应极快,但说完之后却怔了一下。
酒店……
那是昨天的事吧,萩原研二一直没回来,他有点头晕,所以从海滩上回来,路上……去了别的地方。
然后把钱花光了……
奇怪,他把钱花哪儿了?
松田阵平猛地坐起来,忽然意识到牛仔裤的兜里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
萩原研二转过头,就看见卷发青年做起来一动不动地愣了两秒,忽然从牛仔裤兜里摸出一个略微扁长的礼盒。
这个形状……萩原研二隐约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果然。卷发青年打开看了一眼,像是确认了什么,脸上疑惑消失,又合上扔给他。
“昨天买的……送你了。”
他语气随意得就好像是昨天逛街时买的当地特产。
看清里面东西的萩原研二却一句话没说。
干嘛不说话。
坐在保时捷356A上的松田阵平有些郁闷地回忆了一下。
这块表好像是昨天花光了他这段时间攒的所有钱吧,接下来要是不快点打工,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上了。
他按了按眉心,目光转向旁边居然专门开车来接他的琴酒:
“Boss怎么忽然来日本了?”
“不知道。”琴酒在红色信号灯前踩下刹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按理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boss的行程才对。”
……所以他才觉得奇怪,总不会是因为葛兰哈维,难道是因为朗姆那边对研究所的关注度太过,所以boss想要亲自来确认一下朗姆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不过后面验证大概确实是这样,因为没过两天boss就打算离开了,而这时另一边的自己和萩原研二已经回了神奈川。
松田阵平干脆和Boss一起顺路回了美国。
嗯……他也没有不顺路的余地,毕竟boss也不希望他长时间留在日本,引起朗姆的注意。
所以接下来几年,松田阵平大部分时间都在欧洲或美洲,以及卡拉斯号上。
直到他二十二岁。

“真没想到, 你就要当警察了。”
心理咨询室内,加宫医生走到饮水机旁边,从下方储物柜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之前不是说过吗?”
“唔……已经定下是□□处理班了?感觉有些危险。”
“那边邀请了我和hagi, 毕业就去。”坐在转椅上的松田阵平低着头, 把打印机的右侧边盖扣回去, 重新用螺丝刀拧紧,“应该好了。”
“这么快?”加宫叶生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很麻烦,都打算重新买一台新的了。”
“有什么麻烦的, 就是皮带断了,弹簧掉了一个。”卷发青年吐槽,“而且你这个打印机是新的吧, 怎么搞成这样。”
“遇到调皮的小孩子, 被推下桌子了。”他把纸杯递给松田阵平。
“谢了。”松田阵平随手接过来,目光扫过旁边的电脑桌面, 看见有打开的文档,就直接按下打印键测试。
打印机顺畅地吐出印满了油墨的a4纸。
他拿起两张,打算确认下打印是否清晰, 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份病例。
“抱歉。”
松田阵平猛然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一位心理医生,立刻放下手里的纸。
“放心,都是经过允许被公开的案例, 姓名和住址之类的真实信息也被处理过。”
加宫叶生平和地笑了笑, 眼角细微的纹路加深了些许,
“如果我真的把打开的病历文档放在桌面上,被你看到了。那也不是你的问题, 而是我这个做医生的失职。”
松田阵平愣了愣,“这么严格吗?”
“不是严格,是医生的职业道德而已。”
松田阵平捏了捏纸杯,看着里面晃晃荡荡的清水,若有所思,
“那当初我第一次来找你咨询的时候,还是未成年吧。你还同意了没告诉我爸,这也符合你的……”
“咳咳。”加宫医生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的话。
松田阵平挑眉,就看见面前的医生泰然地回答,“那我当时收你诊费了吗?”
“……没有。”甚至还倒贴钱带他做好几次检查。松田阵平当初还想拒绝来着,但是成年人有一百个理由,比如什么课题研究之类。
“所以那根本不是治疗,仅仅只是和侄女的同学聊了聊天而已。”
“啧,这也太狡猾了。”松田阵平不太认真地指责。
加宫叶生笑着摇摇头,“开玩笑的,我当时没有告诉你家人也是有我自己的考虑。”
“什么理由?”
“一是你自己本身的强烈要求,二是你的情况很特殊。虽然出现了时间错乱的情况,但却找不到任何明显的诱因。最重要的是你思维清晰,记忆力正常,也没有出现任何疑似应激反应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判定是心理疾病,以我个人的准则来看并不合适,反而会给你和家人带来压力。”
松田阵平还真不知道当时加宫叶生还考虑了这么多,但想起自己当时的烦躁,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他手指在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却又听见加宫叶生说,
“其实我还有过一些疑虑……不过后来觉得是我想多了。”
“什么疑惑?”
松田阵平回神,随口问了一句,又闲不住地重新拿起旁边的a4纸,扫了两眼,目光忽然凝住了。
他缓缓念出上面的内容:
“虚构症,患者在记忆缺失的情况下进行回忆,把过去从未发生过而可能是纯属幻想的事件,当作亲身的经历,并坚信确有其事。以虚构的事件来填补其记忆的空白。”
“嗯,是记忆障碍的一种。”加宫医生的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解释。
松田阵平却没注意到,他只是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熟悉,像是哪里看见过。但是他平时也不会关注这些,怎么会对这个有印象。
记忆……
啊,难道是景光?
浅金色的夕照洒落室内,将卷发青年脸上思索的神情勾勒得有些晦暗,
“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其实事情真的发生过,只是时间、地点或者别的什么不小心混乱了……”
加宫叶生沉默了一会,又在卷发青年抬起头求证时露出平和的笑容,“确实有这么一种,被叫做错构。不过除非是器质性脑部疾病,也不用太过担心,也许只是……”
“只是因为收到冲击,短暂地记忆混乱或者缺失,可能慢慢会想起来?”松田阵平根据诸伏景光的情况推测。
“……嗯,有这种可能。”
加宫医生的声音莫名低了一些,神情也有些严肃,松田阵平觉得他可能是想到自己的病人,就体贴地没有问。
“行了,我先走了。”他放下手里的a4纸,往门外走去,结果刚走两步,就被叫住了。
“松田……”
“嗯?”松田阵平回头看向加宫叶生。
“你……”已近中年的心理医生和他对视了片刻,忽然迟疑了起来。
就在松田阵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麻烦的时候,加宫医生忽然耸耸肩,
“没什么。哎,本来想问问你,之前这边是不是有什么流窜的小偷或逃犯之类的,不过想想你还没正式入职,而且就算入职也是在东京,不清楚这边的情况。”
松田阵平皱起眉,“多久了,你丢东西了?”
“应该是你刚要去警校之前……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感觉附近总有陌生面孔晃来晃去。”
“算了,不用在意,都几个月过去了,就算有也已经离开或者被抓了。”反倒是加宫叶生先改了口,“行了,快回去吧。”
松田阵平看他不打算细说,纠结了一下要不要继续问,最后还是打算先自己查查,便点点头离开。
加宫叶生看着卷发青年走下来,出现在马路上,转身回到里间,打开档案柜。
柜子里是一排排扁平的文件盒,上面只有姓氏、日期和编号,没有全名,尽可能地保证了隐秘性。
加宫叶生的手指缓缓扫过标注着松田的几个不同的病人的文件盒,最后一起抽了出来。盒子被一个个打开,空空荡荡地盛着即将消散的日光。
“真的是遇到小偷了吗?”
萩原研二沉吟片刻,“哪有小偷会去心理咨询室偷东西?怎么也应该去家里吧。“
“我也觉得奇怪。”松田阵平走在他旁边,审视着周围的人群,“完全都是……陌生面孔啊。”
“那是因为我们经常不回来!”萩原研二无语,“不要盯着看了,那个大叔是街角那家杂货店家的。”
“有这么个人吗?”松田阵平质疑,“我记得杂货店老板是女的,好像四十多岁,她家还有个七八岁的孩子。”
“那是她三年前再婚的丈夫。“萩原研二放低声音,“而且人家的儿子已经十几岁了。顺便,小阵平,你再继续盯着他,他就要跑起来了。”
“……看一眼又怎么了。”松田阵平悻悻地收回目光。
“好歹把墨镜摘了再说吧。”萩原研二好笑地揶揄了一句,然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说起来陌生面孔……好像几年前姐姐提过,说是看见有人在你家门口。”
“我家?千速姐说的?”
“对,当时姐姐过去搭话,但是对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后来也没再看见,应该就是普通的过路人……哦对,是我们从东京回来的时候她说的。”
因为时间太久了,萩原研二也没有特别在意。
但远在美国的松田阵平却开始苦思冥想。
上辈子有这件事吗?完全没印象。
总不会是组织的人注意到了松田家,但是不应该,如果是组织的人,不可能三年了没有任何动静。尤其是另外一边的自己还和上辈子一样顺利上了警校,甚至马上就要毕业了。
不过毕业之后,马上就到11月了。
[希拉……]
[怎么了?你好像很紧张。]
[我还可以更紧张点。]
松田阵平在图纸上画了一个毫无意义地圈,破坏了自己半天的心血,在发现这件事情后,他又接着多画了几圈,让这个改进设计彻底报废。
[这不是你紧张,是经费紧张。]
[那不是更好了。]松田阵平撂下笔,站起身走到高楼的窗边,[死亡置换那边……我还需不需要做别的准备?]
[准备?]希拉有些迷惑,[还准备什么?不是都已经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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