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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拿了亡国暴君剧本后(极年)


“和亲队伍被劫是在延州地界,此地能有什么线索?”兵部侍郎提出质疑。
“冯大人莫急,那匪徒敢打劫和亲队伍,肯定是早有预谋,说不定从此地开始就盯上了和亲队伍。”周钦差回道。
兵部侍郎:“……”
十日后,北疆边城。
“王爷,延州牧的消息可靠吗?”陆寻山开口询问,眼看十多天过去了,可他们连钦差的影子还没看到。
延州位于大堇的最北方,边城便是隶属于延州,驻守在边城的镇安王与边军,就是延州的一道防护屏障。
管辖延州的州牧曾多次向谢行珏示好,而谢行珏为了方便行事,接受了延州牧的示好。
只是破坏和亲事关重大,这件事并没有让延州牧知晓真相。
现在,陆寻山有些怀疑延州牧那边是不是出问题了。
谢行珏也有些想不通,按理来说钦差轻车简从,又有驿站更补马匹,应该早就到了才是。
“再等等,可能出了什么意外吧……”
就在两人沉思的时候,齐锐突然风风火火赶了过来:“不好了,钦差要来了!”
“钦差来了?”陆寻山立刻来了精神,询问齐锐,“进城了吗?”
“什么进城?”齐锐有些不解。
陆寻山:“你不是说钦差来了吗?”
齐锐扬了扬手中的家书,他道:“我是说钦差要来了。”
齐锐手中拿的,正是兵部尚书的回信,为了让齐锐长记性,兵部尚书并没有告知齐锐真相,只把事情往严重了说。
而这封信到了北疆,传递的信息便是:陛下果然要严查,钦差果然来者不善。
“王爷……”陆寻山有些担心地看向谢行珏。
谢行珏神色还算平静,他道:“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
又过了半旬,两名钦差并几名随从,终于姗姗来迟,到达了边城。
已经得知钦差来者不善,众人本不该有所期待,可等待实在是太熬人了,确定钦差终于到达后,众人居然反常地生出了一种终于把人盼来的解脱之感……
钦差某种程度上代表着陛下,所以谢行珏和一众将领,亲自到城门迎接。
这一路上,兵部侍郎可谓是心力交瘁,终于到达目的地,他迫不及待想要完成任务,所以率先发问道:“和亲的随行人员现在都在浥安城内吗?”
浥安城就是边城,因为在边州的最边边,因此众人习惯称呼为边城。
北疆众人早已严阵以待,听到询问,陆寻山作为代表站了出来。
陆寻山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他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两位钦差,想以接风洗尘为借口,安排钦差吃饭,借机探探口风,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有人快了一步。
“冯大人莫急,咱们现在风尘仆仆,总要先梳洗一番,吃饱肚子再干活。”王钦差先一步对着心急的兵部侍郎说道。
台词被抢,陆寻山懵了一下,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反应过来后,他连忙附和道:“这位大人说得是,王爷已经安排好了酒席……”
“如此便有劳了。”周钦差紧跟着笑呵呵地说道。
不知是客随主便,还是主随客便,总之双方想到了一起,这场初次会面比想象顺利了许多。
只有兵部侍郎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一路上,他听“莫急”,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不料到达了目的地,他还要继续被这两字折磨。
到了宴席上,兵部侍郎食不下咽,他看着宾主尽欢的众人,再次提出了问题:“和亲队伍被劫,延州牧搜寻无果,边军一出动就剿灭了山匪,莫非边军早就知晓山匪的底细?”
“不知众位能否替在下解疑?”兵部侍郎开口询问,视线隐隐瞟向了镇安王谢行珏。
陆寻山张嘴,刚要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然而王钦差又快了他一步:“这有什么可疑的,边军行动迅速,只能说明咱们大堇的将士素质高。”
陆寻山的话卡在喉咙,憋了好一会儿,他再次附和道:“正如王大人所说,将士们常年作战,应对敌人自然经验丰富……”
入座后,经过介绍,北疆众人已经知道,钦差只有王、周两位大人,而不停提出问题的只是随行人员。
北疆众人暗中交换着神色,眼下随行人员和钦差自问自答地情况实在是诡异……
“可我们得到消息,就在和亲队伍被劫之前,浥安城似乎有一队人秘密出城,现在又没有战事,城中人秘密出城是为何?不知王爷还有众位将士可否替在下解惑?”兵部侍郎紧抓不放,他憋了一路,此时只想好好发泄一下。
这次陆寻山先看向了王钦差,眼见王钦差正拿着酒杯饮酒,他心里莫名一松,刚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理由,却又被人抢先了一步。
“这有什么可惑的?”这次开口的是王钦差旁边的周钦差,“边城位置险要,军中将士当然要时不时出城巡视,才能确保我大堇边疆安稳啊。”
台词又一次被抢的陆寻山:“……”
“可是我听说……”
这次兵部侍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钦差打断了:“冯大人莫急,美酒佳肴在前,冯大人却总想着其它,岂不是辜负了王爷还有一众将士的心意?”
兵部侍郎:“……”
这顿饭,兵部侍郎没吃两口,就感觉自己已经被噎饱了,同样没怎么吃的还有陆寻山。
宴会结束,陆寻山找谢行珏密谈。
“王爷,你跟我说实话。”陆寻山的神情十分严肃,“你是不是把钦差也劫了,然后提前收买了?”
谢行珏:“……”
陆寻山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他看向谢行珏,又道:“所以钦差姗姗来迟,是因为王爷在做安排?”
“王爷,下次有这种安排,你应该提前告诉我。”陆寻山神色变得幽怨,“今天我的话,都被两位钦差抢了。”
什么都没做的谢行珏:“……”
“钦差不是本王安排的……”谢行珏开口解释道。
“那两位钦差为何向着咱们说话?”陆寻山很是疑惑,“钦差不是陛下派来的吗?”
谢行珏也想不通,他举目望向京城的方向。
说实话,整个和亲事件,从轿子里走出男公主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一路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谢行珏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眼前又有重重迷雾阻隔,让他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这难道是欲擒故纵之计?”陆寻山根据事实推测道,“两位钦差想让咱们放松警惕,然后再抓咱们的马脚?”
谢行珏微微摇头,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还记得那封认罪书吗?”谢行珏突然询问。
和亲事件发生之前,陛下曾让弹劾镇安王的兵部侍郎写过一封认罪书。
“王爷的意思是?”陆寻山皱眉沉思,他想到某种可能,眼睛突然睁大,“陛下并不是要敲打王爷,那封认罪书其实是陛下在向王爷传递信任?”
如此理解,便能解释陛下的动机了,可陛下的行为还是很诡异……
“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明说?”陆寻山还是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陛下为何不直接拨粮草过来,而是要放在和亲队伍中?”
“当年几位皇子夺嫡,结果十分惨烈,先皇倍受打击,走得很急。”谢行珏说起当年的事情,“而当今陛下原本是最无缘继位的皇子,登基的时候,整个朝堂上下无一亲信。”
“王爷是说,朝堂上有人要针对王爷,而陛下受到朝臣掣肘,不得已采取了迂回策略?”
“这只是一种可能……”谢行珏也不能断定,他再次望向京城方向,“事实到底是什么,看两位钦差接下来的行动就知道了。”
两位钦差去看望了被救下的和亲随行人员,慰问了几句之后,又去陈尸所扫了一眼山匪的尸首,再之后便像游客一样在城内闲逛,时不时品尝一下边城的特色美食……
与悠闲的两位钦差不同,作为随行人员的兵部侍郎倒是很忙,他先见了沈拾之。
钦差出发前,和亲队伍被救下的消息已经先一步传回京城,淮国公得知沈拾之无事,并且和其他人一起被安顿在边城,便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兵部侍郎,让兵部侍郎转交给沈拾之。
等兵部侍郎离开后,沈拾之拆开了书信,信中淮国公少有地表达了来自一位父亲的关切。
沈拾之看了,情绪却没有多少波动,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淮国公话里有话,表面所说,大多不是淮国公真正想要表达的。
沈拾之迅速扫过前面的关切之语,果然在后面看到了重点。
和亲关乎大堇和达朗部落的关系,破坏和亲无异于谋逆,信中淮国公对沈拾之说,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或者察觉什么蛛丝马迹一定要说出来。
淮国公还说陛下已经派钦差彻查此事,而沈拾之不管是作为国公世子,还是陛下授予的鸿胪寺少卿,都有权协助调查,还原事实真相……
“真相……”沈拾之嘴中念着这两个字,脑中却不自觉浮现那日齐锐和众将士给他压惊的场景,以及近日来,他在边城的见闻。
沈拾之笑了笑,将手中的书信放到烛火上引燃……
接下来的时间,边城内异常和谐,两位钦差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来此的职责,每日都悠闲得很,就连兵部侍郎也不再讨人嫌,学着两名钦差在城内闲逛,偶尔见见被救下的和亲随行人员。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陆寻山想到谢行珏的猜测,他决定主动去试探一番。
陆寻山来到安顿钦差等人的宅院,两位钦差大人正在房中烤着火,饮着茶,聊着天……
“边城的几家酒楼都吃过了。”王钦差捧着茶碗,有些苦恼地道,“接下来咱们吃什么?”
“我打听过了,城北有几家吃食小铺,据说味道很不错。”周钦差准备充分,提前做了美食攻略。
进门刚好听到这两句的陆寻山忍不住嘴角抽搐,比起查案,这两位钦差更像是来公费旅游的。
陆寻山整理好表情,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两人一礼道:“两位大人来此查案,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两位大人如果需要人手,或者其它,都可以和在下说,王爷特意嘱咐过,一定要尽心协助两位大人调查。”
见到陆寻山,周钦差眼前一亮,他道:“军师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好有事要咨询。”
听到此言,陆寻山立刻端正神色:“大人请讲。”
周钦差:“城北的馄饨铺和包子铺,哪个更好吃?”
陆寻山:“……”
所以,你们二位真的是来公费旅游的吗?
周钦差问得认真,陆寻山想了想,也给出了一个认真的回答:“大人说得两家铺子我都吃过,我通常是买上一屉包子,然后去馄饨铺就着馄饨吃。”
“妙啊!”周钦差拍手称赞,对着王钦差说道,“咱们初来乍到,还是要多与当地人交流,否则就要错过美食了。”
陆寻山:“……”
“大人,案件的事情,可有疑难?”陆寻山尝试把话题引回正途。
“案件?”周钦差好似才想起这回事,他和王钦差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打劫和亲队伍的是山匪,而山匪都已经伏诛。”
说到这里,周钦差手抵在唇边咳了两声,正色道:“这几日,我们在城内各处考察,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等城北那几家铺子考察完,我们就要回京复命了。”
陆寻山:“……”
虽然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事实好像真的被镇安王猜中了,陛下似乎并不打算追究和亲队伍被劫之事。
这个想法浮现,陆寻山心下一松。
就在陆军师以为这次可以轻松过关的时候,兵部侍郎带人闯了进来:“不能回京!”
“冯大人,你这是作何?”王钦差不解地询问。
“我找到了证据!”兵部侍郎言之凿凿,手中拿着一支金凤钗,“这支金凤钗是公主的陪嫁之物,而如今却出现在了边城内。”
说到这里,兵部侍郎看向陆寻山:“我想边城的将领可能要好好解释一番了。”
因为这突然的变故,两名钦差,还有镇安王等一众将领,一起聚到了边城衙门。
两名钦差作为主审,坐在案桌前。
“冯大人,这金凤钗从何而来,你可否详细说明?”王钦差开口询问。
“这金凤钗是我在城内一家当铺发现的,那当铺掌柜说,是一位穿着甲胄的将士典当的。”兵部侍郎陈述经过,并且补充道,“我已经让人把当铺掌柜请了过来,两位大人可以当面确认。”
王钦差和周钦差对视了一眼,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他们也没有退路,只能按照规矩把证人请了上来。
当铺掌柜跪在堂下,兵部侍郎拿着金凤钗询问,掌柜所答和兵部侍郎的陈述无异。
“你所说的将士长什么样?”陆寻山询问当铺掌柜。
“这……”掌柜皱眉沉思,“有些黑,有些壮,其它的我不太记得了……”
当铺掌柜的回答太笼统了,军中拉出十个人,有八个黑壮。
“冯大人,你说这金凤钗是陪嫁之物可有证据?”周钦差再次开口问询。
“自然是有。”兵部侍郎又让人请来了和亲队伍的随行人员。
“小人是掌管嫁妆的,嫁妆单子中确实有一支金凤钗。”
“你如何确定嫁妆单子中的金凤钗就是眼前这支?”王钦差追问道。
“小人清点的时候见过。”证人看了看兵部侍郎手中的金凤钗,肯定道,“那金钗就是这样的。”
案子审到这里,陆寻山与谢行珏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很清楚,嫁妆不可能出现在边城内,这明显就是一场栽赃。
而两位钦差与兵部侍郎一问一答间,线索和证据全部指向了边军,陆寻山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从一开始就被迷惑了,两位钦差和兵部侍郎看似不和,其实是一方唱白脸,一方唱黑脸,目的便是等此刻给他们致命一击。
如此看来,陛下从来没有信任过王爷,甚至不惜用如此手段,也要拿回王爷手中的兵权……
“不知王爷和众位将领可否替在下解惑,嫁妆中的金钗为何会出现在浥安城内?”兵部侍郎乘胜追问道。
“王爷……”陆寻山轻声开口。
谢行珏面无表情地看着堂中的兵部侍郎,开口反问道:“本王怎么没听说和亲嫁妆找到了?”
说到这里,谢行珏转向陆寻山:“延州牧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陆寻山摇头道:“延州牧正在派人搜寻嫁妆的下落,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
“既如此,冯侍郎手中的金钗是不是和亲嫁妆,还有待进一步查证。”谢行珏沉着开口道。
“证人在此,王爷难道要抵赖吗?”兵部侍郎质问道。
谢行珏没有看兵部侍郎,而是对着指认金钗为嫁妆的证人询问:“你确定这支金钗一定就是和亲嫁妆中那一支吗?”
“和亲之事,事关重大,如果有人信口雌黄,指鹿为马,本王一定不会轻饶。”
谢行珏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将领齐齐握住了腰间武器,同时盯向堂中证人。
证人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兵部侍郎手中的金钗,开始变得迟疑起来:“小人清点嫁妆的时候,只是大概扫了一眼,记得不是很真切了……”
“记不真切却胡乱指认,此事的责任你担得起吗?”陆寻山斥问道。
“这……大人询问,小人也没想那么多啊!”证人慌乱地解释道。
陆寻山:“那你现在想好了,再说一遍。”
证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盯着兵部侍郎手中的金凤钗看了看,最终说道:“具体模样小人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只金凤钗。”
“你……”兵部侍郎没想到证人会改口,他看向谢行珏,以及一众将领,“王爷如此恫吓证人是否不妥?”
“本王只是根据事实说明利害关系,可有动他一根手指?”谢行珏从容地反问道。
“还有,既然这位掌柜说是军中将士典当的金钗,那本王就把军中将士找来,让掌柜一一辨认。”
“只是掌柜的你要清楚,军中将士都是上阵杀敌的好儿郎,如果你敢信口污蔑,本王定治你的罪!”
谢行珏说话的同时,他身后的将领也都盯着当铺掌柜,一个个目光如炬,锐利如锋,让掌柜不由得胆寒。
“小的……小的一定好好辨认……”掌柜颤着声说道。
一行人来到衙门外,谢行珏让杨副将去营地传人。
而杨副将才刚离开,很快又折了回来,他旁边还跟着两人,一个是齐锐,另一个是沈拾之。
“不用麻烦军中将士了。”齐锐开口,看向旁边的沈拾之,“金钗的主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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