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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拿了亡国暴君剧本后(极年)


另一边,钦天监的徐监正没想到自己会被迫告老还乡,接到圣旨,他整个人都懵了。
“徐大人,还请在今日之内去吏部上缴官印。”食乐留下圣旨后,又提醒了一句。
徐监正不禁苦笑,只有被罢免的官员才需上缴官印,陛下这是对他不满啊。
再怎样,徐监正也不能违抗圣旨,他换下官服,拿着官印来到吏部办理退休手续。
吏部侍郎见到徐监正如此,忍不住惊诧:“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突然就要辞官?”
徐监正摆了摆手,只道:“我愧对国公大人的栽培。”
早年徐监正家中突逢变故,是淮国公出手相助,并且在那之后一路提携他至监正之职。
如今他被免官,无法再报答淮国公的知遇之恩了。
吏部侍郎听出徐监正话中有话,他想到早朝陛下提出的行宫之事,瞬间联想到了一起:“可是陛下那边……”
徐监正叹息了声,只道:“陛下的行宫选在了一处凶地……”
吏部侍郎愣了一下,忍不住皱眉道:“如此说来,徐监正是因直言被罢官了?”
徐监正只摇头叹息,却不再言语。
吏部侍郎想了想道:“明日我替你上奏申辩。”
自从被陛下指派了三千佳丽的差事,吏部侍郎的头上就像悬着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剑,所以他对徐监正的遭遇十分感同身受。
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吏部侍郎决定在刀落下前帮徐监正一次。
第二日早朝,吏部侍郎在朝会上提及此事:“陛下,钦天监的徐监正,并无大过,何以会被罢官免职?”
“作为钦天监监正,卜算有误,难道不是最大的过失吗?”江存度出言反问道。
“这……”吏部侍郎没料到陛下会如此颠倒黑白,他顿了一下后,问,“敢问陛下,徐监正对何事卜算有误?”
江存度瞥向吏部侍郎,开口言道:“对朕的行宫选址,指吉为凶,赵侍郎觉得此事不该问罪吗?”
感受到陛下的视线,吏部侍郎如芒在背,他硬着头皮道:“可据臣了解,徐监正所言非虚。”
“赵侍郎是如何了解的?”江存度却问道。
“陛下如果有疑虑,可请他人另行卜算,以证实徐监正所言。”吏部侍郎紧抓重点答道。
江存度突然轻笑了一声道:“不论何人来卜算,都需事实来佐证。”
“行宫之事暂且不说,只谈前不久的和亲之事。”江存度突然转了话题,他道,“和亲的日期,也是徐监正卜算的吉日,按照徐监正的卜算结果,和亲队伍自当一路顺遂到达北地。”
“如果事实如此,那么朕便让徐监正官复原职。”
说到这里,江存度再度瞥向吏部侍郎:“可如果,和亲之事出现意外,朕不但要罢徐监正的官,还要对你的失职问责。”
吏部侍郎:“……”
江存度扫视殿中百官,他道:“众卿谁还对此事有异议?”
百官互相看了看,和亲队伍出发已经有一些时日,也没听说有什么意外发生,陛下如此说难道是想寻个台阶下吗?
不管怎样,此事已经有吏部侍郎出头,他们就没有必要再掺一脚了。
没有人再出来发表异议,今日早朝在百官的静默中结束了……

御书房。
自从江存度规定, 禁止在奏折开篇使用起兴说废话,之后再递交上来的奏折,明显变薄了许多。
可今日, 江存度却收到了一本很厚的奏折。
江存度把奏折拿在手中, 他先感受了一下这本奏折的厚度,依照他批奏折的经验来看,这里面怕不是一篇上千字的小作文……
难道是有人对行宫之事有意见,所以上疏劝谏吗?
除此之外, 江存度想不到其它。
江存度翻开奏折验证,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名字:孟哲。
这个名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都察院的一个小御史。
这位孟御史发现他用印章批红, 因此上疏询问。
他当时的回复是让这位孟御史把心思用在正途,多想想怎么安邦利民。
所以, 眼前这本奏折是孟御史想好了, 给他回复了?
江存度继续往后翻阅,才发现这本奏折的内容很是丰富。
这位孟御史还真有认真思考怎么安邦利民, 奏折中, 从律法条文谈到赋税徭役,从农耕谈到水利,又从天文谈到地理, 几乎囊括了方方面面。
江存度盯着这本奏折若有所思,虽然奏折中的内容有局限性,但也有别具匠心的地方。
这位孟御史,让他当个只说话的言官屈才了。
江存度想了想, 让食乐把孟哲的资料调了过来。
孟哲是平民科举出身,这在当今的环境是很难得的, 大堇朝虽已有科举,但名额有限,基本都被世家大族把持,最主要的是,读书成本高,平民很难负担得起。
江存度继续向后看,发现孟哲还曾得到过淮国公资助,这事之所以记在资料里,是因为孟哲曾认真写折子谢过淮国公。
看到这里,江存度忍不住蹙眉,这淮国公还真是广撒网,广结善缘啊,也难怪在朝堂上如此有声望了。
江存度视线又落回手边的奏折上,他还是决定亲自见一见这位孟御史。
“什、什么……陛下要见我?”孟哲有些结巴,他没想到自己会被陛下传召。
孟哲只是个小官,平时都没有参加早朝的资格,与陛下的交流,都是通过奏折。
这笔友当得好好的,突然被告知要面基,孟哲一时六神无主,询问过来传话的内侍:“我……我要怎么见陛下?”
内侍没想会听到这种问题,愣了一下,只道:“孟御史跟咱家来就行了。”
“我…我需要带些什么?”孟哲仍然有些搞不懂状况。
内侍:“孟御史人跟来就行了。”
内侍把孟哲领到御书房,食乐早已等在外面,见到人,他客气地道:“孟御史,陛下有请。”
孟哲一脸懵,他看向带自己过来的内侍,就像雏鸟看鸟妈妈。
内侍好心提醒了一句:“孟御史跟食公公进去就可以了。”
“孟御史请吧。”食乐说完,便转身引路,先一步进了御书房。
孟哲看着眼前庄严肃穆的御书房,一时有些迈不开腿,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此刻他只想逃回去。
天知道,他自从当官开始,就从没离开过自己的衙门,甚至是自己的工位。
现在他却被告知,大堇朝的最高统治者,皇帝陛下要见他。
资深社恐患者孟哲怯场了……
“孟御史?”食乐转头,发现人还停在原地,他出言催促了一声,“快些吧,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听到这句催促,孟哲身体一僵,同手同脚地迈开了腿……
御书房内,多舌在鸟架上蹦蹦跳跳,见到人便出言欢迎道:“镇安兴…嘉正衰……”
孟哲还没进门的后脚绊在门槛上,整个人向前一扑,来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诶呦孟御史,这还没见到陛下呢。”食乐赶忙上前搀扶。
孟哲被搀扶起来,他惊恐地看向鸟架方向。
“镇安兴…嘉正衰……”多舌还在说着。
食乐也看过去,他没料到孟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自从百官在御书房外集体跪地请命后,陛下在御书房养了一只鹦哥的事情,就私下传开了。
那之后再来御书房的官员,基本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至多是装聋作哑地快步溜过去。
现在看这位孟御史的反应,似乎是消息不怎么灵通。
“这是陛下养的鹦哥,平时有些多舌。”食乐好心解释了一句,便提醒孟哲跟上,不要再让陛下久等了。
孟哲身体发僵,同手同脚地跟在食乐后面,待到进了内殿,见到陛下,他左脚绊右脚,如果不是旁边食乐扶了一把,估计又要来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陛、陛下……臣参见陛下……”孟哲的身体虽稳住了,大脑却因过载宕机了,他嘴上说着拜见的话,人却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江存度看向食乐,目光带着询问,这人是怎么回事?
食乐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社恐的官员,他想了想道:“鹦哥多舌,许是惊到孟御史了。”
江存度默了默,他倒不是想追究孟哲御前失仪,只是觉得这孟御史的形象和奏折中那个滔滔不绝的人差异有点大。
如此想着,江存度开口确认道:“你是孟哲?”
孟哲:“是……”
江存度拿起御案上的奏折,又问:“这份奏折是你写的?”
孟哲瞟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是、是我……臣写的……”
江存度看着下方说话结巴还带着颤音的人,再度陷入了沉默,略思考了一下,他道:“如果有代笔之人,你如实说来,朕恕你无罪。”
孟哲:“……”
孟哲脸色涨得通红,好半天憋出一句:“是臣写的……”
那奏折可是他费了许多心思才写出来的,想到这里,孟哲的眼中不禁带上了几分幽怨,他嗫嚅道:“是陛、陛下,让臣想安邦利民之策……”
奏折里的批红是如此回复他的,可现在陛下却质疑他,孟哲也怀疑陛下找人代笔了。
“陛、陛下的奏折……是自己批复的吗?”孟哲不但声音发颤,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发抖,可他还是大胆地对上位者提出了质疑。
江存度看着一边发抖,一边对他提出质疑的人,真不知道该说这孟御史是胆小,还是胆大了。
他现在倒是有些相信奏折是出自眼前人之手了,只不过,居然敢反过来质疑他。
江存度想了想,回道:“朕的奏折都是外面的鹦哥批复的。”
孟哲:“???”
孟哲:“……”
“陛、陛下,臣只是不善言辞,并非不能明辨是非……”
江存度拿起御案上的奏折,语带笑意道:“孟御史不善言辞,却能在奏折中提出诸多建议。”
“依朕看,你还是别做御史了,调你去工部如何?”
孟哲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工部?”
“你在奏折中提到了水利之事,而朕正欲修筑堤坝,开河修渠。”江存度简单解释道。
“臣没有经验……”孟哲奏折中所言,是他依据在民间的见闻构想出来的,并没有亲身实践过。
“朕需要的不是经验,而是责任。”江存度看着孟哲,突然端正了神色。
有经验的工人有许多,可他缺少的是一个不敷衍,能对此事负起责任的人。
“孟御史可担得起这份责任?”江存度郑重地问道。
孟哲没想到自己会被重视,他眼睛圆睁,呆呆地与江存度对视……
庄重的帝王装扮,让年轻的君主看起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可透过那层象征身份的垂旒,孟哲在陛下眼中看到了一种全心全意托付信任的真诚……
眼见这孟御史没有回应,江存度只当自己强人所难了,他道:“罢了,孟御史回去吧。”
孟哲却没有离开,他突然跪地叩首道:“臣愿意……臣,担得起!”
平日在衙门里,孟哲做的都是不起眼的工作,还总是被人嫌弃笨手笨脚,今天是第一次有人重视他的存在,并且愿意对他委以重任。
都说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而如今孟哲得到的是来自帝王的推心置腹。
士为知己者死,孟哲说不出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的漂亮话,他只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扶孟御史起来。”江存度对着食乐说道。
“孟御史有这份心,朕很欣慰。”江存度缓缓开口道,“此次的行宫和堤坝工程,主事人是工部的尚书和侍郎,朕让你进工部,只能做一名下放的随行人员,但你的责任却重过上面的堂官,你明白吗?”
帝王享受封建礼教赋予的权力,但同时也要被封建礼教束缚,所谓的生杀予夺,也要在规则的制约之下。
如果他没有任何缘由,就撤换了工部的最高两名主官,那触动的就是整个官僚集团的利益,事后绝对会遭到反噬。
这就像更改早朝时间,不是不能做,得需谋定而后动。
孟哲并不傻,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御史,而御史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陛下的意思很明显,是让他暗中行使监察之权。
“臣明白。”孟哲郑重地回道。
“既如此,朕希望你再记住一句话。”江存度看着眼前的孟哲,像是梁太傅、孟哲这般不惧强权的人身上都有一个弱点,“过刚易折,胎死腹中的正义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和光同尘有时也是一种智慧。”
孟哲离开后,江存度又对着食乐道:“如果有人来打听孟御史的情况,你只说,孟御史的奏折触怒了朕,朕夺了他的御史之职,调他去了工部。”
古人对朝廷六大部门,分别有精辟的总结:吏部贵,户部富,兵部武,刑部威,礼部穷,工部贱。
工部因为和工匠挂钩,因此被戏称为贱部,把人调去工部做一名不入流的小官,某种程度来说就是一种惩罚。
“是,奴才晓得了。”食乐应声道,同时想着自己的记账本又该更新了。
又解决了一件事,江存度靠在椅子上,出神地望向北方,算算时间,和亲队伍应该快进入北疆地界了。
现在江存度只盼望镇安王拿了他的粮草,能快点推进度,让他早日从这劳心劳力的皇位上退休……

兵部尚书府最近多了一名常客, 那便是同为六部尚书的刑部尚书。
朝中,礼部和户部,会聚的多是梁太傅等清流一派, 而吏部和工部, 聚集的多是淮国公一众党羽,剩下的兵部和刑部游离在两派之外。
兵部尚书因为鹦哥事件,彻底投靠了陛下,而刑部尚书自从上次早朝迟到, 当众斥问坐在龙椅上的陛下后,便整日惶惶不安。
现在无人再敢小看当今陛下, 刑部尚书不安,是怕陛下对自己秋后算账。
而之前的集体迟到事件中, 兵部尚书当众表演了一出声泪俱下,跪求陛下更改早朝时间, 是彻底放下了老脸, 表明自己对陛下的支持了。
刑部尚书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向兵部尚书取经, 该怎么做才能得到陛下的宽恕。
兵部尚书清楚, 陛下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可如果陛下想要追究,那小事也能被放到天大。
所以刑部尚书的问题, 不在于所犯的事儿大小,而在于心是否向着陛下,心都不向着陛下,还想祈求陛下宽恕,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兵部尚书有心点拨,但也要刑部尚书自己想通才行, 想不通这一点,做再多也是无用。
“齐尚书……”刑部尚书又一次登门拜访。
“罗大人,你来得正好。”兵部尚书不等人把话说完,便热情地拉着人坐下,“罗大人你看我这套棋具怎么样?”
兵部尚书平时最爱下棋,但难得遇到合适的对手,这段时日,刑部尚书常来,倒是让他抓住了一个好棋友。
刑部尚书看了一眼摆在桌案上的棋盘和玉石棋子,虽然他此行另有目的,但此时看着这套棋具,也不得不叹一句:“齐尚书这套棋具一看就非凡品。”
“罗大人眼光独到。”兵部尚书拿出一颗玉石棋子置于紫檀棋盘上,落子声清脆萦耳,让人回味。
兵部尚书沉浸地回味着,而刑部尚书有求于人,眼见兵部尚书如此倾心这套棋具,他有心奉承道:“不知齐尚书从哪里淘到这等好物?”
听到这句询问,兵部尚书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这套棋具是前朝皇室遗物,当初就是因为收了这套棋具,害他差点卷入鹦哥事件,不过幸亏他英明,及时投靠了陛下才化险为夷。
兵部尚书揭过这个尴尬的话题,对着刑部尚书说道:“罗大人,今天咱们就用这套棋具杀一把怎么样?”
刑部尚书心里装着事,可看兵部尚书兴致正浓,也只好答应下来。
因为心不在焉,刑部尚书毫无疑问输了棋局。
“齐尚书棋艺高超,罗某自叹不如!”刑部尚书叹息着说道。
兵部尚书看着眼前棋局,却说:“罗大人过谦了,依我看罗大人的棋艺也不差,只是有一步棋抓错了重点。”
刑部尚书愣了一下,当即追问道:“此话怎讲?”
“罗大人,重点在心,不在事啊!”兵部尚书意有所指地说道。
听到这句,刑部尚书陷入了沉思……
等刑部尚书告辞离开后,齐铭过来,看到桌案上的棋具,他忍不住开口道:“爹,你又跟人显摆这套棋具了啊!”
说着,齐铭拿起一枚棋子把玩,却被兵部尚书一把夺了回去:“毛手毛脚,别瞎碰!”
齐铭表情幽怨:“爹,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大街上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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