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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完分手后他怎么发疯了(岁方晏)


意识到这应该是在路边买的甘蔗后,他放心的收下了。
最后子车方最后送两人出门,神色复杂的看着阮羡,叹了口气。
“小羡……”
但子车方并没有往下多说什么。
阮羡笑着道:“子叔叔,外面的甘蔗都没你种的好吃,你种的又甜又脆,下次我还要来吃。”
子车方脸上的愁云散去,他笑了起来,摆手赶他走,说他早就不种甘蔗了,改种毛桃了,因为甘蔗那东西吃了牙疼。
阮羡笑了笑,“好呀,我最喜欢吃毛桃了,甜甜的,等夏天来了,我就来找子叔叔讨桃子吃。”
两天后,阮老爷子的寿宴如期举行,阮家郊外的别墅庄园喜庆热闹,豪车如流的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阮家近几年虽说落寞了不少,但根基还在那,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草坪上。
阮明遇穿着白色礼服,坐在黑白钢琴后,修长的五指在上面飞舞,悠扬的钢琴声流淌在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听着让人心旷神怡。
阮老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站在最远处的典礼台上,他身边分别跟着阮长青,还有一个戴着珍珠项链,保养得当的贵夫人。
贵夫人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阮长青更是一脸得意。
一曲毕后,众人纷纷鼓掌,夸赞阮家少爷不仅一表人才,还颇有雅兴,实乃不可多得,必定前途无量。
阮明遇站起身来,举止大方的微微弯腰,一一谢过大家的夸奖,又转身对阮老爷子说了一番贺词,送上了极为贵重的文房四宝。
阮老爷子目光柔和,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夸耀。
说阮老爷子好福气,一家人看起来和睦融融,孙子又乖又孝顺的,阮家根本不愁后继无人。
阮明遇害羞的走到典礼台上,站在母亲身边。
台上四人都举止优雅,雍容华丽,面带微笑的接受大家的注视和祝福,很和谐的一家人。
阮羡站在二楼高台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红酒杯,注视着草坪上热闹的一切,宝蓝色的瞳孔里隐晦不明。
季雨眠站在他身后,墨色的瞳孔有些许冰冷。
阮长青凑在阮老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阮老爷子面色一皱,似乎极为不赞同。
他视线逡巡,并没有在草坪上找到阮羡的身影,然后长久的吐出一口气。
迎宾结束后。
阮老爷子上了楼,阮长青跟着上去,两人进了书房。
佣人已经把贵重的贺礼都搬了进来,阮明遇的文房四宝,和阮羡送的墨荷图摆在一起。
阮长青皱眉看着墨荷图,把墨荷图放在了不起眼的位置,把阮明遇的文房四宝摆在书桌上。
阮老爷子看着自己儿子做的这一切,面露不满,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等做完这一切,阮长青才道:“爸,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咱们阮家都已经陷入这种危机了,一个珀尔传媒有什么好在乎的。”
阮老爷子眼周的皱纹堆在一起,半小时前还意气风发的模样瞬间消沉,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叹了口气道““你难道不知道?珀尔传媒对羡羡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这是他唯一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了,你偏心,把所有东西都给了明遇,我也什么都没说。”
“可你现在又要他的珀尔传媒,你到底要把他怎么样?”
“我还能把他怎么样?”阮长青听到此,语气不自觉染上怒意,“他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珀尔传媒在他手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现在青腾集团资金断裂,有多困难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我们把珀尔传媒给苏伦旭,他就能帮我们。”
“爸,你在商场多年,这个买卖有多划算,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书房里倏然静了下来。
阮黎清明的双眸渐渐浑浊,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不起阮羡,更对不起宋代曼。
可阮长青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当年创业初期相依为命的儿子。
他神色纠葛。
桌上的茶盏里弥漫着一股苦香,他仿佛透过这层薄雾看见了许多东西。
过了半响,他躺在椅子上,看着角落里的墨荷图,闭上双眼道:“随便你吧。”
书房外。
正准备跟爷爷亲自贺寿的阮羡站在门外,单薄的身形仿佛在微微摇晃,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阮长青心满意足的从书房里出来时, 铺着羊绒毯的长廊空无一人。
可他心里却有些怪异,总感觉暗处有人看着他,直到楼梯拐角处, 阮明遇兴奋的小跑上来,对他招手道:“爸!快到草坪上去!妈都找你好久了。”
他脸上倏然露出愉悦而又慈祥的笑声, 像个普通父亲般, 大步朝自己儿子走去。
他摸了摸阮明遇的头, 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蹦蹦跳跳的,跟个小孩一样。”
阮明遇亲昵的挽着阮长青的胳膊, 撒娇道:“在爸的心里, 明遇不是永远都是小孩吗?”
阮明遇被逗得哈哈大笑, “在家里你能当小孩, 但是在外面可不许这样。”
阮明遇俏皮道:“我当然知道!因为只有爸妈才能容忍我的孩子气。”
“你呀!爸不宠你还有谁能宠你?”阮长青亲昵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任阮明遇挽着他的胳膊下楼。
只是在他很久远的记忆里,似乎也有一个模样可爱小孩子, 被他举得高高的,天真而又无邪的问他:“爸爸, 羡羡会永远都是爸爸最喜欢的孩子吗?”
在那个时候, 他也是真心爱着他的儿子的。
只是后来, 他的儿子跟那个女人一样, 都变成了不可理喻的疯子。
他眉头紧蹙,摇了摇头, 将那些尘封的记忆甩在了脑后。
阮羡倚在长廊墙壁上, 看着亲密无间的父子俩下楼, 那双宝蓝色的瞳孔平静如水。
季雨眠试图从里面找出情绪。
即使不是愤怒和伤心, 那也应该是厌恶。
可阮羡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甚至还轻挑的笑了一声, 打发季雨眠下楼去帮他找些甜点,因为他今天没吃早饭,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季雨眠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呆在二楼,本想要阮羡和他一起下楼,可阮羡却径直推开了阮老爷子的书房门,只留给他半个背影。
书房内。
阮黎瘫在躺椅上,呼吸浮浮沉沉,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枯槁的脸涨得通红。
他指尖颤抖的摸到桌上的茶盏,颤颤巍巍的送到唇边饮了一口,苦涩的滋味瞬间蔓延整个口腔。
老实说,他已然活了这么多年,其实早分不清什么是苦涩的滋味。
可这一刻,他依然觉得这药似乎苦到了心底去。
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透过茶盏上氤氲的热气,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他带着小不点孙子去好友家玩。
大家都羡慕他有一个这么机灵乖巧的小孙子,小小羡坐在他腿上,可时常又会怕他累,乖乖的坐在爷爷身边。
而他年轻时狂热追求事业上的成就,身体早就落下病根,平日里出门都会带着各种各样护体的药,那些小药丸白白的一颗,混着清水喝下去是没有味的。
可小小羡还是喜欢在他喝完药后,从自己的小糖罐里挑出一颗最小的糖送到爷爷嘴里,笑着说,“爷爷,吃点糖就不苦啦。”
看着他吃完糖。
小小羡又会失落的道:“但是爷爷也不能吃太多糖,否则就会像我一样掉牙齿的。”
那时候小小羡七岁,因为掉了一颗门牙,躲在自己的小卧室里偷偷哭了好久。
“咯吱”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穿着精致的阮羡逆着光影,身形颀长的站在书房门口。
阮老爷子抬起手,明明已经没了力气,却还是坐了起来,枯槁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了气色。
他笑道:“羡羡,你终于来了。”
阮羡走到书桌前,眉眼下垂,看见了红檀木桌上的茶盏。
但他什么也没说,大大咧咧坐在阮老爷子对面,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对啊,老爷子你都七十大寿了,我要是不来那岂不是真没良心了?”
“羡羡,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阮老爷子笑得很慈祥道:“郑管家说你最近有个新电影想拍,说你忙得不行呢,哪有时间来参加我这个糟老头的生日宴会。”
“我还把他骂了一顿,我说我们家羡羡平日里是调皮了一点,但他对爷爷的好,爷爷都是知道的。”
阮羡垂在椅子上的手颤了颤。
可他并没有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收到来自阮老爷子七十大寿的请帖。
阮老爷子又道:“羡羡,你想拍的那个电影要投资多少钱?爷爷来给你投资。”
阮羡撑着下颌,浑身没骨头似的倚在桌椅上,懒洋洋道:“算了吧,老爷子,你还是留点钱给自己养老吧。”
“爷爷总不会连部投资电影的钱都没有。”阮老爷子沉着一张脸道。
阮羡笑了笑,“但那都是爷爷年轻时赚的辛苦钱,还是留给阮长青拿去堵青腾集团的大窟窿吧。”
阮老爷子的脸色更沉了,他握着身侧拐杖上的虎头把手,最终还是语气犹豫道:“羡羡…是爷爷对不起你。”
阮羡却站起身,将角落里的墨荷图拿了过来,笑道:“老爷子,你猜这是谁的作品?”
阮老爷子皱眉道:“羡羡,你还真当爷爷老了呀,不用看都知道,是子车方的作品。”
阮羡哈哈笑了两声,“老爷子,当年你不是一直想要这幅墨荷图吗?你和子叔叔打赌,你赢了他就把画送给你,输了你就去他后院给他的小西红柿地除草。”
阮老爷子闭上眼,似乎也回忆起来很多东西,笑道:“是啊,羡羡,你还记得吧,当年是爷爷赢了,可子车方却言而无信,怎么都不肯把画送给我。”
阮羡笑道:“那是因为子叔叔觉得爷爷你犯规了,虽然他是输了,但你们算是平手,你必须先给他除草,他才会把画送给你。”
阮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是!是!就是这样!那时我跟他谁也不服谁。”
“但是羡羡,你子叔叔是京城少有的性格这么执拗的人,爷爷当年多欣赏他啊,他很有才华。”
阮羡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子叔叔还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他很好很好。”
阮老爷子又突然坐直身体道:“可我记得,后来我好像和他闹翻了,这么多年来就一直没联系过了。”
阮老爷子皱着眉,使劲回忆,“是因为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阮羡拿画的手顿住,“老爷子,我记得你记性一直很好的啊,我小时候的事随便说出来一件你都记得。”
阮老爷子却瘫在椅子上,伪装出来的清明似乎在慢慢褪去,染上了疲惫的颜色。
他道:“爷爷老了,好多事都记不清了。”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送到唇边,努力想让手保持平稳,可手却还是抖了一下,氤氲药味的茶香瞬间在空气慢慢发散。
阮羡连忙替老爷子接过茶盏,可阮老爷子怎么都要自己喝,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我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阮羡睫毛轻垂,走到阮老爷子身边,拿着手帕替阮老爷子擦干净了他唇边的药渍,又擦他白色领口上的药渍,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阮老爷子握住阮羡的手,摇了摇头,意思就是让他擦了。
阮羡敛下眉眼,情绪被他隐藏的很好。
阮老爷子,叹息了一声,道:“羡羡,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什么才是幸福的生活。”
“年轻时,我想赚很多的钱,给妻儿好的生活,可你奶奶走得早,我一个人拉扯你爸长大,每天数不清的商业应酬,我给了你爸物质上最好的一切,可却并没有好好教养他。”
“这是我这一生回忆起来,最后悔的事,可怜了你和你……”
阮老爷子最终闭上眼,没有说出在阮羡心里堪称为禁忌的名字。
他继续道:“苏家如今在京城只手遮天,苏伦旭又频频为难你,爷爷都知道,可爷爷真的老了,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说到此处。
阮老爷子抬手,握住了阮羡白皙的手,“羡羡,爷爷没有什么心愿,爷爷只希望你能远离这一切,活得开开心心的。”
阮羡羽睫轻颤,他看着阮老爷子枯槁的手紧紧握住他,温热的感觉包裹着他的手背,就好像小时候,爷爷总是这么牵着他。
他心头一颤,并没有挣脱开阮老爷子的手,只是将脸侧向了另一边。
阮老爷子道:“只要珀尔传媒在一日,你就会不得安宁一日,我知道明遇总觉得我偏心你,想把你从珀尔传媒赶走。”
“羡羡,爷爷也不想的……”
阮羡却突然挣脱开他的手,声音低了下去,“老爷子,你不用再说了,刚刚你跟阮长青在书房里聊了些什么,我都听到了。”
阮老爷子本还想去抓阮羡的手,最终还是颤颤巍巍的收回了。
他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道:“羡羡,这处庄园是青腾集团上市那天,我买来送给你奶奶的礼物,我把它留给你,还有一些基金会的钱,会让你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的。”
空中的静默似乎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阮羡将墨盒图放到角落,他走到门口,回身道:“爷爷,我从来没怪过你什么。”
只是,没有人能抢走珀尔传媒。
谁都不行。
草坪上。
各界的名流之士忙着应酬聊天,虽然是阮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可阮老爷子只有在迎宾时露了面,其他时候都在书房闭门不出。
阮明遇和阮长青倒更像是这场寿宴的主角。
有钱人之间的来往,大多是掺杂着利益的人情往来,这么好的一个应酬机会,父子两人当然不会放过。
季雨眠在露天的餐盘里拿了一些色泽鲜艳的糕点,刚刚他已经送上去一波了,但担心阮羡会吃不饱,他还想再拿一些。
只听“嘭”的一声,远处中央的草坪上有人在开香槟,阮明遇站在中间,白皙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阮长青举杯,“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到来,阮某不胜感激。”
“今日不仅是家父的生日,也是我小儿入职青腾集团一周年纪念日,我小儿懵懂青涩,承蒙各位照顾,如今才能在青腾集团站稳脚跟。”
“现下,他羽翼渐丰,阮某也放心了,之后青腾旗下所有分公司的决策权益,全由我小儿代理。”
青腾集团错综复杂,旗下分公司数不胜数,虽然实力不如青腾集团雄厚。
但阮长青在这么多人面前宣布此事,已然能证明阮长青这是在让位。
而今天,阮长青更是带着阮明遇会见了各个圈子的大佬,想要把阮明遇栽培成下一个接班人的心不言而喻。
而能来参加阮老爷子七十大寿的人哪个不是人精,那些需要依附着青腾集团获得好处的公司,全部都一拥而上拍起了阮明遇的马屁。
孔乐然——阮明遇的亲生母亲,更是送给了阮明遇一辆百万级豪车作为贺礼。
阮明遇霎时成为全场的焦点,被众星捧月,他当然看见了在二楼阳台上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阮羡。
他将下颌抬的更高了些,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才是阮家最受宠的少爷,永远都是。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打开,苏伦旭的消息出现在屏幕上——
“听说阮老爷子已经同意撤资珀尔传媒,苏家马上就可以进行强制收购。”
“可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兑现承诺?”
阮明遇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将手机按黑,放回兜里。
阮羡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点在护栏上,看着被众人簇拥的阮明遇。
或许是早就习惯了。
他心里并没有太多情绪。
他漠不关心的移开视线,却在草坪另一端看见了他的小秘书。
季雨眠眼神冰冷,在和一个拿着小气球的小男孩争执着什么。
因为布置寿宴场景,草坪上有许多气球,有些小孩子贪玩,就摘了装饰物的气球用线绑着,拿在手上在草坪上跑来跑去,像放风筝似的玩耍。
跟季雨眠争执的小男孩手中有许多气球,各种颜色都有,他还有别的小朋友都没有的条形气球。
“我不给你!”
隔得很远,阮羡似乎都听见了小男孩声嘶力竭的吼声。
阮羡笑了笑,他这小秘书在干什么呢?竟然在和小朋友抢气球?
季雨眠眼神冰冷,看着面前已经泪眼汪汪脸涨得通红的小男孩,没有丝毫心软,道:“那边穿着青色旗袍的女士是你母亲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小男孩警惕道。
季雨眠道:“如果你不把气球给我,我就告诉你母亲,你刚刚偷偷吃了五块小蛋糕,还把没有做完的家庭作业藏在了后院的树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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