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笙连忙服软,可萧辰宇已经按耐不住,哪里会轻易放过启笙。
“不,本王觉得,人偶尔还是无耻一点儿的好。”
“混蛋!”
第二天,启笙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此后没多久,萧辰宇便很少出门。
对外宣称,萧辰宇为救启国太子遭奸人所害,身中剧毒,无药可解。
太医院研究解药,却无法根治,刚有所好转的萧辰宇再此命悬一线。
启国皇帝对此也深表歉意,并书信滇国,给萧季说明情况。
滇国皇宫,萧季看了书信后陷入深思,似乎在思考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一旁的萧远自然也早就听了外面传来的消息,本就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父皇,这启笙对萧辰宇就如此重要?让他不惜性命也要救他?”
萧季摇了摇头,虽然和萧灵失去了联系,却也只是以为萧辰宇的事让启国戒备,萧灵一时也不好传回消息。
“倒不是启笙对萧辰宇有多重要,而是就算这人不是启笙,他也会出手相救。”
萧远一些疑惑,随后萧季告诉他,萧辰宇身处启国境内,还在启笙身边。
若是启笙出事他却完好无损,那必定会让启国皇帝心有不满。
虽表面不说什么,但与两国很是不利,萧辰宇虽然讨厌,但却对滇国利益看重。
他正是利用这一点,方才设下的这一局,只要萧辰宇不会袖手旁观,他便有的是发自让萧辰宇中招。
萧远闻言目光一亮,欣喜道。
“父皇果然神机妙算,那萧辰宇在启国遇害,如今性命垂危,启国那边并无萧辰宇的势力,饶是他想查也难于登天。”
“且萧灵还是启国的公主,除非有确切证据,不然也是徒劳,千里之外,他更怀疑不到咱们的头上,如此一来,只要他死了……哈哈哈。”
萧远仿佛已经想到了以后的日子,待萧辰宇即将不行的时候,他要将启笙凌辱。
还要在他面前凌辱,并且要让启笙做自己的男妾。
想到这里萧远的眼中闪过一丝火热,一想到启笙那模样,他就恨不得将人就地正法。
不知为何,自从御花园一面后,他总觉得处处都是启笙的影子,启笙和萧辰宇一回启国,让他更是烦躁。
原本经常去烟花柳巷的他,不知为何,总觉得昔日的莺燕,如今却是胭脂俗粉。
“听说不日萧辰宇就要回来了,届时莫要露出马脚,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写什么。”
“倘若你在这个时候出岔子,朕绝不轻饶!”
萧季看向自己的儿子目光阴鸷,语言中满是警告。
虽然没有明说,但萧远知道萧季是不让自己因为启笙而给他添麻烦。
可萧远却不以为然,认为萧季对萧辰宇太过忌惮,是以冷笑一声。
“父皇是否太看得起那废人了,他虽在启国遇高人医好了双腿,可如今性命垂危不足为惧。”
萧季眯了眯眼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听萧远这么一说,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的太多了。
这也难怪,幼时不论文采还是武略,萧辰宇都处处压他一头,更是另先皇十分宠爱。
若不是萧辰宇母妃逝世,他被陈劲国带去边关,只怕这太子之位,如今的皇位也不会是他坐。
且因着他的天资,他和母后可没少想要置他于死地,每次却都被他化险为夷,若是被他知晓当年那些事,只怕萧辰宇不会放过自己。
也注定了,他和萧辰宇之间,只能你死我活,除非他不会再对萧季产生威胁。
而自幼就受献皇后熏陶的萧季认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威胁。
“总之不要太过分了,毕竟还有很多人看着,朕这个皇兄,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对了,陈劲国也要回来了,你要更加收敛心性,他手握兵权,又是倾向萧辰宇那边,还是小心为上。”
萧远听到陈劲国这个镇国大将军要回来,原本嚣张的气焰消了不少。
眼中带着一丝忌惮和恨意,不由得感觉屁股一痛,皱了皱眉。
“对了,小皇叔什么时候回来?”
萧季看了一眼这不争气的儿子,沉声道。
“你这个小皇叔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少跟他来往。”
萧远撇了撇嘴,离开了御书房。
另一边,远在启国的萧辰宇得知陈劲国赶回来的消息也是十分高兴。
萧灵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至于如何处置,终究是在启国的地盘,自然交给启仪来处置。
这天两人用过早膳之后,便前去皇帝的寝宫里告辞,启笙心里有些不舍。
这才回来几日,便要离去,想着在那边又要束手束脚,启笙就有些不太开心。
启仪一听两人要回去,脸上却乐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送祖宗,而不是送儿子。
“回去好啊,回去好,来了这些时日,想必滇国皇帝也是十分挂念,替朕给他问个好。”
“辰宇一定带到,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日后有机会再来看望父皇。”
萧辰宇恭敬的施了一礼,启仪却笑着将人往外推。
“不着急,别挂念朕,不得闲就别回来了,朕就不送了,全子,替朕送送太子和太子妃。”
身边的老太监弯了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启笙一肚子火,他就这么不待见他?
本想着前几日,启仪对自己全力的支持,他想着终归是父子,还是护着自己,爱着自己的。
可他的慈父形象才刚刚挽回,就这么破灭了。
“父皇……”
启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启仪却头也不回的进了寝宫,边走边打哈欠。
似乎儿子的远走,还不如睡觉来的珍贵。
启笙脸色发黑,一旁的萧辰宇憋着笑,牵着他的手上了备好的马车。
一路上启笙一言不发,满脑子都是启仪临走时的样子。
萧辰宇自然看得出启笙心情不好,还在纠结启仪的态度。
不过这皇帝老儿真出事的时候他是真上啊,别看他表面上如何不在乎启笙。
但萧辰宇看得出来,正是启仪太过紧张启笙所以才会如此,他虽是太子。
可已经远嫁,又是败国人质,终是不能显得太过重视。
这样一来,若滇国想从启笙身上做文章也要先做思量,萧辰宇不由得想起那夜两人交谈时。
那一夜,决战前夕,启国已经被打的溃不成军,三座城池仅三天就被萧辰宇带兵攻略。
虽后面的城池易守难攻,但萧辰宇若想也只是时间问题,可萧辰宇并没有带兵推进。
而是命人传了密信,启仪再三思量定下地点,本以为萧辰宇会独自前来,却不想他一路推进北上。
这可把启仪气的不轻,见面便是龙颜大怒道!
“摄政王是欺我启国无人?!说好谈判,却带兵北上!萧辰宇!你几个意思!戏耍朕这个一国之君?!你好大的胆子!”
萧辰宇带着面具从轮椅上缓缓站起,启仪的愤怒顿时被惊讶代替。
传言滇国摄政王幼时因一场意外双腿残疾,相貌丑陋,喜怒无常。
可方才还是坐着轮椅进来的,此番竟站了起来,相貌也的确丑陋。
只是启仪却一眼看穿,萧辰宇是带着面具,随后觉得也不足为奇。
萧辰宇的事他多少听闻,想必他是装残,只是这一残便是将近十年,可见此人城府之深。
太沉得住气,这种人不好对付。
启仪眯了眯眼,收了怒气,冷笑一声,一脸戏诌的看向萧辰宇。
“王爷这是何意?双腿残疾是假尚可暴露,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萧辰宇面具下的嘴角一勾,语气却十分寒冷。
“本王不是来同皇帝闲聊的,是来谈判的。至于北上,本王这人向来喜欢十拿九稳。”
“且本王给过您机会,您非要选在这,本王只好一路北上了,只是时间耗费的久了些。”
启仪闻言,宽大的袖子里,手承拳状,微微抖动,可见气的不轻。
这竟怪了他?他本想他一国之君肯放下身份见他已是萧辰宇的荣耀,却不想被自己打脸。
平白丢了好几座城池不说,偏偏他还没办法硬气的打回去。
启仪这辈子还真就没这么窝囊过,但萧辰宇的能耐他已经知晓。
虽不知萧辰宇为何在战况大好的情况下与他谈和,但若是能停战最好不过。
他是皇帝,更是兹君,两国交战,不管大小,紧慢,终究吃苦的还是百姓。
“王爷想要什么?我启国江山眼看近半都被王爷打了去,还有什么是王爷得不到的?”
启仪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言外之意自是,你如此嚣张大可打上王廷,启国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的?
如此张狂,让他这个一国之君丢尽面子,嘴上说着谈和,启仪却怎么都不信,只是来都来了,总要有个过场。
实则心中想着,他就不该信了萧辰宇的鬼话,跑到这里来,奈何萧辰宇说的太过诱人。
便是百官劝阻,他还是偷跑来了,如今却是吃了自己的亏。
“皇帝说笑了,这些个城池不过是试探日子过多了,一时手足无措才让本王钻了空子。本王若真有打上王廷都能耐,也不用如今还是个王爷。”
“言归正传,本王想问皇帝要个人,除了那三座城池外,其他城池本王可如数奉还,且两国不会再交战。”
萧辰宇奉承了几句,让启仪心情大好,萧辰宇也不傻,他是来要人的,态度不好点儿可不行。
更何况此人非同寻常,启仪也起了好奇心,何人要他亲自前来?一封书信不可言明?
启仪突觉此事不简单,果然萧辰宇说他要当朝太子启笙是,启仪变了脸。
态度坚决,说就算启国亡了,也不会将太子给他,大不了鱼死网破。
萧辰宇自然有备而来,承诺会护启笙周全,利害分析独到。
让启仪不由感慨,启国若是有萧辰宇这样的人,也不会有如今这般难堪局面。
两人相谈一夜,最终启仪还是妥协了,因为除了百姓的安稳,还有启笙性命。
“岳父放心,小婿定不会亏待了太子,这些城池的守卫也已经整顿完毕,只等岳父应允便可如数奉还。”
启仪再三思量,说要回去考虑,萧辰宇威逼利诱,让启仪不得不当场作出决断。
萧辰宇至今想起,启仪那幅宁死也要护着启笙的模样,便知启仪是真的在乎启笙。
不然一国之君,又怎会宁愿两国交战,生灵涂炭,也要护全一个太子呢?
太子之位是个皇子都可以,但唯独启笙这个太子不一样。
还有启笙遇刺时,启仪的紧张萧辰宇都看在眼里,是以他亲手将剥好的葡萄放入启笙嘴中,劝道。
“我知你所想之事,只是父皇并非表面这般,当初你嫁来滇国,父皇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
“你只见他表面毫不在意,又怎知他不会在你离去后,一人在宫里伤心欲绝呢?”
启笙抬眼看了看萧辰宇,翻了个白眼。
“他会伤心?你可知我出嫁时他那巴不得不早走的眼神?不知福祸生死的地方,他连犹豫都不曾有。”
“还有,滇国边境与启国皇都,怎也要三天路程,他一天一夜便将本宫绑了去。路上累死几匹马儿本宫不知,但万不信他会伤心的。”
启笙崛起个小嘴儿,想起当时他一醒来一脸懵逼的看着陌生的人和环境,还有那一身急忙被人穿上的喜服,他就满是委屈。
还有这次临走,他竟连送都不愿。
萧辰宇听完不禁失笑,他真没想到,父子俩还有这么一段事儿,还有启笙来和亲的路上。
这反应,倒真不像亲生的,如不是早就见识了启仪对启笙的在乎,他还真要当真了。
说到这里,启笙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更加愤怒的对萧辰宇诉苦了起来。
经过这次的中毒,两人都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也更近了,启笙对萧辰宇也是十分信任。
如今也只有他能诉说了,只是这些往事让萧辰宇忍不住想笑。
什么掉进缸里被救出后,竟被告知下次学司马光砸缸,自己砸缸出来。
什么外出掉茅厕里换来一脸嫌弃,什么打雪仗被亲爹往衣服里塞雪球,受风寒好几天。
若不是启笙一脸严肃的模样,怕他生气,萧辰宇还真想哈哈哈大笑一番。
“你说,有这种爹吗?”
“没有没有。”
萧辰宇憋着笑摇头否认,他到不知启笙的童年如此搞笑。
他一直以为,宫里的孩子大多一样,除了去听先生讲课,就是练武等等。
却不想启笙一个太子,竟如此顽皮,启仪也是一把年纪却童心未泯。
想比之下,萧辰宇却觉得自己的童年太过无趣和悲惨,反而羡慕启笙。
“你放心,日后我会护着你,绝不让你受委屈。”
萧辰宇平复笑意,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启笙被萧辰宇安慰后也好了很多,转而好奇起萧辰宇的童年。
“那你同我说说,滇国先皇对你如何?你童年又是怎样的?”
萧辰宇微微一愣,想起那些时光,萧辰宇不由得苦笑一声,露出痛苦之色。
那是他不愿提及的往事,因为短暂的幸福后是十分悲伤的。
启笙见他神色悲伤,一时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想到幼时在雪地外救过他便早该想到。
他虽也是年幼便出宫,却也是被人照顾,最起码没在寒冬流浪别人丢弃,连顿饭都吃不上。
即便好奇,却也知,其中心酸是萧辰宇不愿提起的痛。
“你瞧,外面这花儿开的甚好,只是不知是什么花儿,你可认得?”
启笙转移了话题,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开的娇艳的花儿道。
此时已经将近傍晚,外面的花儿却十分娇艳。
萧辰宇探了探脑袋,随即笑着说道。
“这是月见花,传闻它默默在临近傍晚时开放,也代表着默默的爱,也有不羁与自由的象征。”
说着萧辰宇让车夫停了车,在启笙好奇地注视下采了一小捧,带到启笙面前。
月见花带着微微的花香,颜色承明黄色,让人见了心情都不由得好了许多。
萧辰宇轻轻递上,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微微笑着对启笙道。
“他还有一个意思,是守护与陪伴。今后,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伴你一生,可好?”
启笙心里一暖,不由得想起了早些年他为自己培养的暗卫,他一直都在默默的爱着自己。
并守护和陪伴着自己,且从不限制他的自由,直到及笄了,才将自己娶了。
虽方式有些不太好,却也是明媒正娶,那日婚礼也是尽了心的,只是当时的他没有注意。
如今想起来,那日的婚宴的确好看,细节也十分到位,可见即便匆忙,他也不愿委屈了自己。
萧辰宇的确下了心思,本不知道启笙会这么快被送来,但好在早就有了打算,还是布置的十分精致。
“好,我也一直守护你,陪伴你。”
启笙走出马车,在萧辰宇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周围的人自觉的别过头去。
这把狗粮喂的他们,怕是晚上都不用吃饭了。
但还是有很多人悄悄的看着,他们惊讶的发现,他们家王爷竟然笑了。
尤其是安子,他自幼跟在王爷身边,自从先皇去世,便再也不见王爷笑过。
整日面若寒冰,语气也是如此,从不会有多余的情绪,可自从王妃来了后。
王爷的笑容变多了,语气也变得温柔了,整个人如同活了过来一般,比以前更有生气了。
这让他十分开心,至于断袖什么的,他倒是觉得,只要王爷开心就好,男的女的有什么。
“阿宇,你看,有蝴蝶。”
突然,几只蝴蝶飞了过来,围绕着两人转了起来。
“你方才叫我什么?”
萧辰宇看着启笙惊喜不已,他方才唤他啊宇?他从未这般亲密的叫过自己。
“阿宇,不好听吗?”
萧辰宇摇了摇头,伸手将启笙抱在怀里,脸上满是幸福之意。
“好听,阿笙叫什么都好听。”
启笙被萧辰宇这般亲昵的叫法红了小脸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挣扎了几下。
“都看着呢。”
“那便让他们看,他们不敢胡诌什么。”
萧辰宇此时哪管得了旁人如何,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启笙一人。
且这里没有萧季的线人,他可以尽情的享受和启笙在一起的时候。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王爷和王妃简直是天作之合,就连蝴蝶都来祝福,只是王爷好歹顾及下我们几个未婚的男人,真是令人好生羡慕了一把。”
安子难得打趣了一次,萧辰宇白了他一眼,这话更是让启笙害羞的连忙跑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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