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笙看向萧辰宇那诱人的星眸,吻了吻那柔软的薄唇,脸颊微红,却神色坚定,
 “阿宇,我答应你,我不会弃你而去,除非你赶我走。”
 萧辰宇笑了笑,将启笙紧紧的拥在怀中。
 他是有多宝贝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啊,宝贝到为了他,他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
 又怎舍得赶他走?只是未来的路还很长,他还不够强。
 他要努力变强,才可以守护好眼前这最珍贵的人,那时他不会让陈劲国所说的事情发生。
 他给他的承诺,必定是一言一行都不掺杂任何虚假。
 “谢谢你阿笙,这么多年来我终于不用远远的思念,每天看着你的画像度日了。”
 “你有我画像?藏了哪里,看来你是早有预谋。”
 萧辰宇笑了笑,说画像放在书房的暗室里,一开始不想别人看到启笙的画像,那是属于他一人的。
 二来是他烦心,或者遇到困难时,看看启笙的画像他总觉得会平复很多。
 “这些年多亏了你的画像,总能在我悲伤时给我力量。”
 启笙挑了挑眉,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萧辰宇。
 “堂堂摄政王竟如此变态,听你意思,似乎还不少,回去给我看看,我看看画中的我是如何的。”
 启笙又问,他远在启国,即便仅靠幼时的记忆,怕也是和本人有所出入。
 且如今的他和幼时还是变化很大的,可他想起萧辰宇见自己时的样子,似乎并不惊讶。
 “这是自然,我既能安排暗卫保护你,想要你的画像,自然也不难。”
 启笙点了点头,回府后,启笙说什么也要看看自己的画像。
 虽然没少见宫廷画师画自己,却很想看看萧辰宇暗室里的是否和那些有所不同。
 启笙认为,国度不同,语言不同,想必画师也不一样,萧辰宇只好带着他前去。
 只是在打开暗室时,萧辰宇有些犹豫,里面放的虽然都是启笙的画像。
 也不是给别人看,但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启笙。
 “快开啊,愣着干嘛?”
 启笙见他迟迟未动,不忍催促。
 萧辰宇紧了紧袖里的手,将书架上的一个雕像拿了下来,雕像的底座下有一个小孔。
 将一个特殊的玉章放到上面一按,原本排列整齐的书架瞬间分开,背后是一副山水画。
 萧辰宇将一旁的线一拉,山水画的背后便是一处暗门,萧辰宇又不知道按了哪里。
 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较为狭小的石阶,一直往下延伸,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石阶的尽头在哪。
 就在启笙以为要点灯的时候,突然暗道的两侧发出了“噌”的一声响。
 两侧的墙壁上亮起了盏盏油灯,启笙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愣了。
 这像极了天桥把戏里面的戏法,不曾想萧辰宇的暗室竟是内有乾坤,十分神奇。
 “这……这灯……?”
 启笙疑惑的问向萧辰宇,眼中却带着一丝兴奋。
 萧辰宇看着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笑了笑,一边领他进入暗道,一边给他解释。
 “这灯是我让人特别处理的,和火折子有异曲同工之妙,暗门一开,接受到外面的空气,油灯便会自行燃起。”
 启笙了然的点了点头、却还是觉得十分神奇。
 不多会儿启笙便在萧辰宇的带领下来到了暗室,暗室里昏暗的灯光给整个空间带来了别样的温馨。
 暗室空间很大,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桌椅做点缀外,周围便是书架。
 在暗室的正中央有一幅画,画中的人儿,一袭白衣,侧脸温润如玉,轮廓清晰。
 白皙纤长的手正微微前伸抬起,指尖上停留着一只蝴蝶。
 墨发三千,一半用银色发髻束起,另一半披散在肩,杏眸清澈明亮,薄唇轻挑。
 那笑容让人看了如沐春风,白衣微微飘起,仙气十足。
 启笙瞪大了眼睛,这不正是自己在御花园戏蝶时的样子吗?
 那画师将他画的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画里走出一般。
 启笙红了脸,因为他觉得这画师将他画的似乎有些过于清美。
 若不是萧辰宇说这幅画是他,他只会觉得,这人儿比他更要俊俏。
 只会觉得,虽然五官相似,却比他更加仙气。
 “这……你这些年便是看着这幅画度过?”
 萧辰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画上的人儿,便一直看着启笙。
 “画虽不错,却不及你在我身边,以前只觉的这画有你七分,现如今你在身边,它却失了颜色。”
 启笙害羞的低下头,转过身去,轻声说道。
 “我哪有你说的这般,这画中的哪里像我,分明是过于美化了。”
 萧辰宇摇了摇头,将启笙揽入怀中,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不,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儿,在我心中,你比这画还要美上千倍万倍也不为过。”
 “哎呀,好了,肉麻死了。那这些盒子又是什么?”
 启笙脸红的不行,忙推开萧辰宇,看向书架上那摆放整齐的那些长长的木盒子。
 萧辰宇走了过去,将盒子打开,对他说道。
 “这里都是,从八岁开始,我有了一些根基开始,这里记录着你八岁到现在的模样,要不要看看?”
 萧辰宇挑了挑眉,启笙惊讶之余,却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想必这些画也不比墙上这幅真多少,还是不看了。”
 “好,那就不看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便走出了暗室,第二天一早,公里便来了人。
 说是请萧辰宇前去早朝一同商议要事,且皇帝知道萧辰宇如今身子不适。
 所以还特意推迟了早朝的时间,这让萧辰宇不得不去。
 同时,萧季的这番操作,也让大臣们纷纷赞誉他体恤萧辰宇,实在是难得的好兄长。
 萧辰宇本想拒绝,可萧季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若再不去多少不太合适。
 更何况,明知他有疾在身,还推迟早朝也要他到场,想必不是小事,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萧辰宇十分了解他这个皇兄,他找自己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好,公公稍等,本王换身衣服便随公公前去。”
 “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完萧辰宇转身对启笙说了一声,启笙点了点头,一旁的公公却连忙说道。
 “王爷不必担心,王妃可一同前往,刚好皇后娘娘想和王妃说说话。”
 公公一脸笑意,恭敬的说道。
 萧辰宇皱了皱眉,想了想后让暗卫暗中保护启笙,也没阻拦。
 公公恭敬的将萧辰宇扶上马车,到了宫门口更是早有矫撵候着。
 说是皇帝知道萧辰宇身子不适,特意为他准备的,萧辰宇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嘱咐了几句启笙后,便上了矫撵,很快便到了金銮殿。
 大臣们见萧辰宇坐着矫撵前来,更是心中对皇帝大肆称赞。
 龙椅上的萧季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他就是要借此来立自己的贤名。
 如此一来,日后萧辰宇即便出事,也不会牵扯到他头上,更让萧辰宇无法再肆无忌惮的对付自己。
 至少明面上是不能了,暗地里,他自然也不怕。
 “皇弟,实在不好意思,你身体不适却要你来上早朝,只是此事虽可大可小,却不能少了你的同意。”
 “所以把你请来,朕也是无奈之举啊,来人快给摄政王赐座。”
 萧季大手一挥,一脸的无奈和心疼,萧辰宇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表面上不动声色,恭敬作揖。
 “皇上严重了,臣弟身为臣子,礼该如此,只是臣弟身子实在不适,只怕不能久留。”
 萧季笑了笑说了句无妨,表示理解,便开始言归正传,说了些滇国和南国的战事。
 南国大败,陈劲国自然功不可没,再简单的给予嘉奖后,便说道。
 “咳咳,南国虽然大败而归,却也不可放松,本来朕还担心,该如何牵制南国,但南国皇帝却先一步提出了和亲。”
 “诸位应该清楚,和亲随是一时,却也好过一纸契约,所以朕同意了南国皇帝的请求。正好,摄政王虽有正妻,却也要有个能生儿育女的才是,总要延续后代对吧。”
 萧季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满朝文武顿时议论纷纷,比如为何不给太子,或者逍遥王。
 众所周知,太子已及笄一年,除了摄政王便是逍遥王,也就是皇帝和萧辰宇的弟弟,虽是一个闲散王爷,却也尚未成亲。
 而且皇帝还有众多皇子,怎么就偏偏选上了萧辰宇?
 萧辰宇中毒命不久矣的事情,虽然并没明说,暗地里却传了个遍。
 再加上先前娶了个男妻,如今怎么说也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除非萧季是想借萧辰宇恶心一下南国,萧季自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双手一压,一旁的太监高声喊道。
 “肃静!”
 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萧季清了清嗓子说道。
 “念在摄政王年长,却还无一儿半女,所以朕打算让南国公主与摄政王和亲,至于太子才及笄一年,且太子妃的位置完不能是南国女子。”
 “至于逍遥王,常年在外,朕也想联系他,可是朕这个弟弟,向来只有他找朕,朕却找不到他,呵呵,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萧季干笑两声看向萧辰宇,萧辰宇眯了眯眼,这南国公主虽不知是何人,有何目的。
 但他是万不会娶她的,他说过一生只要启笙一人,便不可能再娶其他人,即便是名义上也不行。
 即便萧季将戏做到极致,萧辰宇依旧有办法,只见他握拳放在嘴上,微微皱起眉头。
 虚弱的咳了几声,加上本就苍白的妆容,让人觉得他好像下一刻就会逝世一般。
 原本磁性且清亮的嗓音,也带着一丝沙哑和无力。
 “咳咳,多谢皇上替臣弟考虑,只是臣弟身子不计,只怕无法同南国公主大婚。这几日身子越发的差劲,就连走路都是负担,怕会委屈了南国公主。”
 “若是被南国皇帝得知,误以为滇国有意让南国出丑,只怕会再生战事。”
 萧辰宇说完便开始咳嗽,好一阵子后才缓缓停下。
 那粗粗的深呼吸,让大臣们都以为萧辰宇怕是命不久矣。
 如今滇国摄政王娶男妻一事,加上身中剧毒,怕是没几日活头的消息,就连他们都知道了。
 南国那边只要稍稍打听便能知道,萧辰宇说的不无道理,若是被南国君主知晓公主要同这样的人和亲,只怕会大怒。
 即便滇国有意羞辱南国,也不能如此明显,会引得南国一众不满,即时只怕又要开战。
 和亲一事本就是南国作出的最大让步,公主嫁过来没多久就要守寡?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可是眼下的确没有什么合适人选,大臣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萧辰宇见火候到了,便再次开口说道。
 “至于和亲人选,逍遥王比臣弟小上两岁,尚未成婚,也是时候该成个家了,臣弟前几日得知他不日回京,若皇上信得过,此事便由臣弟出面。”
 说完看向萧季,只见龙椅上的萧季皱了皱眉头,眼中划过一丝愤恨。
 逍遥王回京,他这个做兄长,做君主的人不知,反倒是萧辰宇先知道。
 这让萧季无形中落了面子,但萧辰宇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人家带病之躯,还想着为国分忧,他能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摄政王了。”
 萧辰宇点了点头,费力的站起身来,身子有些晃悠。
 萧季连忙派人扶住,萧辰宇又是一阵咳嗽,苍白的脸上愣是咳出了红润。
 “多谢皇上,臣弟身子实在不适,若没有其他事情,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萧季见此只好差人送他回去,早朝也无心再上,随便讨论了其他几个问题便草草的下了早朝。
 下了早朝的萧季一脸阴郁,对他来说,每每和萧辰宇见面都是在过招。
 而这次,他显然是输了,他本想着,若是把南国公主许配给萧辰宇。
 一来他能落得个美名,二来萧辰宇命不久矣,注定南国公主翻不起什么大浪。
 但随后一想,若是南国公主和逍遥王在一起也无不可,毕竟逍遥王萧衍生性放浪自由。
 向来不关乎国事,除了和萧辰宇关系好外,其他的萧季并没觉得什么。
 “父皇,儿臣参见父皇。”
 正想着,太子萧远便一路小跑着走了过来,恭敬的施了一礼,看样子有些着急。
 萧季点了点头,萧远便一脸喜色的对萧季道。
 “父皇,方才听说小皇叔要回来?可是真的?”
 萧季一听,刚刚平息的怒火顿时升了起来,眉毛皱起,面带不悦,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叱责。
 “哼!身为一国储君,平日里不想着如何处理国事,反倒天天惦记着你的小皇叔!”
 “他就是个废物,他回不回来朕如何知道?!你要想问去问你大皇叔萧辰宇!”
 说罢便一甩袖子,大步离开,身后的老太监不由得苦笑。
 本想劝导一番,奈何萧季走的太快,还回头吼道。
 “还不跟上?!你若不想走就跟他一起去!”
 太监闻言连忙跟上,无奈的看了一眼萧远,叹了口气。
 萧远不解的看向萧季离开的背影,十分郁闷。
 “以往提起小皇叔,父皇也只是让本太子少来往,却也不见怎样,怎的今日发这么大火?”
 一旁的小太监也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见萧季发这么大火,但是想起方才皇帝提起了摄政王。
 想必此事必定和摄政王有关,不然平日里皇帝从不会如此愤怒。
 萧远撇了撇嘴,转身离去,回到东宫后本想出去打听一番,却得知自己被禁足了。
 而回到养心殿的萧季十分愤怒,将周围的茶碗等东西一并扫落在地。
 “堂堂太子,成天不勿国事,天天就知道四处玩乐!朕给他压下多少非议?!天天想着他那小皇叔!”
 “他不知道萧衍和萧辰宇关系最好吗?!还天天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萧辰宇如何对他?啊?他还天天盼着他的好兄弟!混帐东西!朕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萧季发泄完一屁股坐在龙榻上,顿时觉得有些头晕,自己这儿子实在是把自己气的不轻。
 一旁的海公公连忙挥了挥手,让人将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
 随后弯腰上前安慰萧季。
 “皇上喜怒,殿下纵有万般不该也是和您一条心的,之所以和逍遥王走得近也是因为幼时逍遥王对太子比较上心,但太子还是知道分寸的。”
 海公公好话说尽,为萧远开脱,萧季的气也稍微消减一些,他冷哼一声。
 “哼,他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整天胡作非为,你去告诉他!若是他在这么游手好闲,朕就废了他这太子!”
 “他那些兄弟,好生培养一番,哪个不比他强?朕是非他不可?!”
 海公公闻言眼皮一跳,连忙安慰萧季。
 而另一边的萧辰宇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皇后宫中,皇后见萧辰宇脸色越发惨白不由吓了一跳。
 “臣弟给皇嫂请安。”
 “你身子不适,就别这么多礼数了,快给王爷看座。”
 萧辰宇摆了摆手,身子几乎靠在了跟来的太监身上,显得更加无力。
 “多谢皇嫂好意,只是臣弟身子实在不适,此番便同王妃先行告退了,改日定好生给皇嫂赔罪。”
 皇后顿时明白,萧辰宇是来带启笙回去的,见他身子如此虚弱也不好阻拦。
 只好点了点头,还细心的嘱咐了几句,两人一路坐着矫撵出宫回府。
 只是一回到府里,启笙就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方才在轿中不好说你,如今都到家了,别装了。”
 “娘子心情不好?说来给为夫听听,我看看是谁惹我家娘子生气了?”
 萧辰宇瞬间一改方才的虚弱,快步走到启笙身边,将他揽在怀里。
 不知怎的,总觉得每日跟启笙在一起都不觉得腻。
 启笙挣扎了几下没有说话,萧辰宇知道八成是皇后说了些什么。
 只是一般的问题应该不至于影响到启笙,那这件事必定是关系到自己。
 萧辰宇想起了今日早朝的事情,心下有了猜想,细语温声。
 “让我猜猜,是皇后?对不对?跟我说说,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启笙张了张嘴,却没有吐露心事,只是一直撅着小嘴儿,给他整个人填了分可爱和幽怨。
 那表情和模样,简直像极了可人儿的小怨妇一般,萧辰宇有些想笑。
 好生哄了几句,启笙这才愿意开口。
 果然如萧辰宇所料,只是他没想到皇帝速度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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