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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行云渡)


梁秋白一脸嫌弃:“你们鬼界到底行不行啊,毒药都不会做?”
梁秋白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身体,‘嘶’了一声:“等等,你该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你这个死变态!”
阴绪被气笑了,他抱着手臂站在原地,视线向下一撇:“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觉到一股子燥热,从下腹往上.......”
他是感觉到一股子热意上涌。
但那是被气的!
梁秋白伸手扯紧衣服,将凑上前的那张讨人厌的脸给呼开。
不过.......
这药确实挺奇怪,他身上这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不说,就连他刚刚因为自身修复之术运转而一直隐隐作痛的头,都没那么疼了。
嘶,有点神奇。
梁秋白:“那个,一会儿出去之后把你那毒药配方发我一份。”
阴绪:“没了。”
梁秋白:“我没探你们鬼界的秘辛吧,不过就是一张配方,你怎么这么小气?”
阴绪:“......”
这是他这段时间千辛万苦专门找人配出来的疗愈魂魄的药,世间仅此一颗,这人还真当是街上的大白菜?
阴绪不想跟人争的面红耳赤,黑着一张脸继续向前走。
梁秋白:“欸,你去哪啊?”
阴绪顿住脚步,抄着一双手回过头来:“前面有一处有意思的景,你去不去看?”
梁秋白:“不去。”
阴绪沉吟了片刻:“我觉得你会喜欢。”
鉴于这人有前科,梁秋白对对方这话表示怀疑:“不去。”
阴绪有些沉默。
梁秋白瞥了那人一眼:“欸,你真不打算送我上去?”
梁秋白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金环:“要不你把这东西解开我自己走?”
阴绪:“你是跟我走,还是让我把你锁在这里?”
有句脏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梁秋白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拳头:“行。”
阴绪心情有些愉悦:“那走吧。”
若不是这石窟下面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玩的,鬼才跟他去。
要是一会儿前面的景没什么可看的,他就........
梁秋白握紧了拳头。
整个石窟的地下岔路繁多,阴绪却像是很熟悉这里似的。
他带着他七拐八拐没一会儿就走去了更远的地下深处,因这附近紧邻鬼门的缘故,刚刚死去的鬼魂在这里聚集的繁多,偶尔有几只好事的,大抵是觉得他们这个组合实在是有些奇葩,正趴在旁边朝着他们两个人看。
梁秋白抱着手臂朝着两侧撇了一眼,那些鬼魂就像是看见什么瘟神似的,一溜烟跑远了。
他有这么可怕吗?
梁秋白摸了摸鼻子,将视线落在了走在前面不远处的鬼身上。
那件被他丢还回去华贵艳丽的红色外袍此时被对方松松垮垮的披着,黑发如墨一般的散在身后,用了一根红色的发带在发尾绑着。这鬼的性子就跟这人穿衣似的总是给人一股子慵懒随性,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子的模样。平常做事也毫无章法,又不讲道理。
几百年前他看对方就是这个样子,几百年后再看时,他总觉得什么都没变,但却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不过至少几百年前,他从未想过会有朝一日会与对方如此和谐。
【梦貘:嘶,我突然感觉你跟他好像有点像。】
【梁秋白:有吗?】
【梦貘:我见过你几百年前的样子。】
【梦貘:那时候你与对方的性子的确不同,看上去倒是有点像林不殊,但几百年后的你,难道不觉得行为做事有时候真的很像鬼界的这位吗?】
梁秋白陷入了沉思。
好像.......
是有点像。
他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人被束缚久了,或许曾经的他,是真的会羡慕这人的恣意妄为。
【梁秋白: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像一只鬼?】
【梦貘:........】
阴绪似有所觉的微微侧目。
梁秋白别开了双眼。
零星的鬼火飘荡在周围就像是地下指路照明的灯,细小的水流顺着石缝流淌而下,在地面的坑洼之处形成一方水潭。水潭中盛开着幽昙花,在暗夜里微微发着浅淡的白光。
梁秋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花,他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伸手轻轻碰了碰发光的花瓣。
随着他的碰触,花上亮着的白光像是萤火虫一般的四散而起。
散落在四周,像是坠落于深海的星空白昼。
阴绪:“那是刚刚死去的灵魂。”
梁秋白微微抬眸,就看见阴绪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石壁上,手里拈着一朵幽昙花。
阴绪:“这些灵魂尚未被这世间污浊所侵染,所以会显得比较纯净。”
梁秋白挑眉:“你刚死的时候也这样吗?”
阴绪拈着花的动作一顿:“我不是。”
阴绪微微抬眸,看向那个站在花前静美纯洁的人,轻笑了一声:“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梁秋白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鬼屋当中看到的鬼界秘辛。
一人出世,满村皆死。
若死前背负累业,死后必下地狱。
能做鬼王者,必定......
梁秋白正准备出声再问什么,放在兜里的凤溪石突然又烫了他的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那发烫的厉害的盒子,就听见阴绪出声道:“走吧,前面就是那处景了。”
梁秋白将手从兜里掏了出来,迈步跟上前去。
阴绪口中所说的景,其实就是建在地下的一座石窟。洞窟之内雕刻着一大批精美的壁画,因常年不见天光,色泽尤亮。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壁画有什么好看的?你还不如给我找点吃的。”
阴绪笑了一声,将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提袋递了过去:“边吃边看。”
嘶.......
这里面全是他爱吃的。
罢了,他就勉为其难的看看吧。
梁秋白一边啃着手里的炸鸡,一边仰头看向面前的壁画。
墙上的壁画是一个连续的故事,起初,梁秋白并没有将这些壁画放在眼里,可当他将整个石窟走了一遍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梁秋白:“这些画是谁刻的?”
阴绪:“秦家。”
阴绪:“准确来说应该是秦家的先祖。”
梁秋白纠正道:“是旁支。”
阴绪笑着将手里的帕子递到对方的跟前:“嗯,旁支。”
梁秋白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冷哼了一声:“一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阴绪盯着那被人气急败坏丢在地上的帕子,开口道:“秦家早于几百年前便与鬼界勾结,但当时把握整个秦家命脉的是秦家的主君,也就是秦家的先祖秦伯远。秦伯远当时灵力高强,身边又跟着那只秃毛鸡,他们无从下手,所以便联合外人,设下一计。”
梁秋白:“等等。”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伸手指着墙上的壁画纠正道:“什么秃毛鸡?那是凤凰!凤凰!”
好像炸毛了......
有点可爱。
阴绪清了清嗓子:“酆都鬼城祸事爆发之际,正道疲于应付,秦伯远受一个混蛋邀约独身前往酆都鬼城,秦家的旁支便趁此时机将那只秃.....”
阴绪握拳又清咳了一声,改口道:“凤凰引出,合众力于酆都归野,将其击杀。秦伯远自此伤情远去,自那之后秦家便彻底的被旁支侵占,为了流于后世传颂其丰功伟绩,秦家便找人在这石窟地下雕刻了这壁画,便又在其上雕刻了现如今的摩严石窟。”
梁秋白沉默了片刻:“等等,你口中的混蛋是哪个?”
阴绪:“嗯,不重要。”
非常以及极其重要!!!!
梁秋白忍着将人暴打一顿的冲动,握紧了拳头。
梁秋白站在原地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抬起头来:“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个?”
阴绪:“你没看出来吗?我再帮你扳倒秦家。”
梁秋白:“为什么?”
阴绪笑着走上前一步:“我觉得,这做人应该讲究知恩图报,我当你欠我个人情,你可以以身相许。”
梁秋白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阴绪站在阴影里,眸中是隐隐闪动着的光辉:“那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梁秋想到刚刚对方提出来的条件,眉头皱的更紧:“我不听。”
阴绪:“你不想知道是谁想杀你吗?”
梁秋白向前的脚步顿住。
阴绪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手中的幽昙花别在了对方的发间:“那个人算起来是我的父亲,玄门的书中所记载的酆都鬼城的上一任鬼王。”
梁秋白瞪大了眼睛。
阴绪:“出口就在前面,你自由了。”
“处长,下面好像是空的!”
“我好像听见了里面有人在说话。”
“通了通了!”
梁秋白冲着声音来处看去,就见头顶被人挖出了一线天光,他用手指轻轻挡了挡光,就看见顾清河单手扣着石壁从上面一跃而下。
“沈先生。”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一个人?
梁秋白回头去看,然而那个原本站在身后的红衣人不见了踪迹,四周空荡荡的,只余下对方别在发间的幽昙花尚留下一缕沁冷的芳香。

“沈先生?你在看什么呢?”
听着顾清河的脚步声从远处走来,梁秋白将视线抽回,冲着人笑了笑:“没什么。”
顾清河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那衣服看上去像是很久都没换了,板正的制服之上多了一些褶皱,而那张看上去冷漠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难得的疲惫,在朝着他看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卸下了满身的紧绷,长舒了一口气。
梁秋白抬手指了指头顶处破开的洞,眨了眨眼睛:“你们这是......”
顾清河将脚步停在了眼前:“搜救队在摩严石窟附近找了三天没找到你的行踪。”
梁秋白见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方才再次开口道:“后来有人给行动处送了个信,说是文溯河的下游处有一个洞窟,只不过因为多年前水土流失而掩埋。我们猜测沈先生可能会从这里出来,所以就根据当地人的指点找了过来,没想到沈先生的确在这里。”
莫非是阴绪?
此番这人专程前来不仅治了他的伤,还送了他一份大礼,他似乎早在来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从未想过要困住他。
梁秋白将发上的幽昙花取下拈在手中,那拢在暗处的眸光之中多了一抹复杂的深色。
“处长,我们下来了。”
“沈先生怎么样,可有受伤?”
搜救队从前方的出口处进来,梁秋白将思绪抽出,就看见楚诚招呼着医护人员由远及近赶了过来。
混乱,嘈杂的人声似乎是将他带回到了现实,而刚刚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幻梦,让人恍惚不辨来处。
四周的魂灵飘荡散开,细碎的星光斑驳,梁秋白闭上双眼再睁开之时,双瞳之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事情发展到这里,该画上个句号了。
秦家,也该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梁秋白敛去了眸中的冷色,捂着手臂走上前,扯着顾清河的袖子哭诉道:“顾处你可不知道,我这几天被秦家放出来的怪物追了一路,险些丧命,要不是顾处今天及时找了过来,我怕是.......”
“秦家?”
“秦家竟然真的做这种事情吗?”
“卧槽,那岂不是说外面的传闻是真的,秦家真的在与鬼界勾结......”
赶来的救援人员听到梁秋白的话,很快就议论了起来。
梁秋白听着对话的内容,压下了唇角的笑。
顾清河的衣服袖子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被梁秋白蹭的鼻涕眼泪都是。
他拧紧了眉头什么话都没说,反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对方满身是血的衣服上。
三天,他虽然不清楚对方在下面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但这满身的血迹斑驳,浑身狼狈的模样,看上去的确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一场,靠近死亡的对战。
顾清河抬起停在半空的手最终落在了实处,他抬眸,沉声‘嗯’了一声,“这件事,行动处会调查清楚,沈先生请放心。”
梁秋白:“多谢顾处。”
顾清河:“我看沈先生也累了,我让人送你出去。”
楚诚赶忙回头招呼着医护人员上前:“还不赶紧把沈先生给送去医院。”
四周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梁秋白很快被人抬上了担架。临走时,他伸手扯过顾清河的衣服袖子,难掩虚弱的半撑起身道:“顾处,这里的壁画可能有问题,您找个人来看看吧。”
顾清河目送着梁秋白的身影离开,将视线落在了一侧的壁画上。
一幅幅色泽艳丽的画作展现在眼前,其上故事的内容纷繁富丽,让人眼花缭乱。
却也,虚伪至极。
梁秋白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个七七八八,但因着那些皮外伤看上去有些吓人的缘故,就被勒令入院观察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警署和媒体都来过,梁秋白如实说了那晚的事情,只不过稍稍把背后那人的信息给说的模糊了一些,至于顾清河到底有没有查到更深的东西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秦家这几天也不好过,之前的指控外加这次的事情叠加起来,网上的舆论压力让人有些扛不住了。
“沈先生?沈先生您有在听吗?”晨江晚报的记者张溪坐在病床的一侧,轻唤了一声。
梁秋白将思绪抽了回来,捧着手里的热水杯垂眸笑了笑:“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
面前的青年有着一张十分娇好的容色,那天离得远她没有看的太清楚,直到现如今能够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张溪只觉得眼前这人笑意温和的模样漂亮的不像话。
张溪将手中记录的本子合上,笑着冲着青年问出声来:“听闻沈先生是第一次来海地,我比较好奇,沈先生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让司机打电话联系我们?”
梁秋白:“我不想白死。”
梁秋白将手中捧着的杯子放下来少许:“那天在案发现场刚好见到了你们,就想着试一试。”
张溪:“我记得那天我们离得很远,沈先生的记性倒是好。”
梁秋白:“不好意思,那天在那个地方不该有记者在场,所以就记住了。”
张溪神色微动,朝着屋内的人挥了挥手。
待屋子里的人全部散去,她方才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笑道:“沈先生刚刚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去之前可是拿到了准入证的”
梁秋白:“这就是你把人支开的原因吗?”
张溪收紧了握着笔的手,面上依旧公事公办道:“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是我们记者的职责范围。”
梁秋白轻笑了一声:“包括,帮秦家做事吗?”
张溪:“我不知道沈先生在说什么。”
梁秋白:“不明白也没关系,但封印之事事关重大,一旦曝光出去会引起社会多大的恐慌,不用我说吧。”
梁秋白微微侧目看向坐在身边的年轻记者:“这件事于普通人而言是绝密,所以当时根本就不会找记者去现场做专门的直播。我想你们晨江晚报不会不清楚,可那天,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在事发现场的是你们吧。”
梁秋白:“你说我如果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的情况下,会怎么样?”
张溪:“你都知道什么?”
梁秋白:“七七八八吧。”
梁秋白:“不过需要提醒你们一句,别被人拿来当枪使。”
张溪面色微沉:“当日在现场的除了我们还有许多的游客,这件事瞒不住,早晚都会被所有人知晓。”
梁秋白靠在床头,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但,被动的接受和主动的引导却是两码事。”
梁秋白:“将这件事血淋淋的曝光在所有人的面前是我们所有人最不想看到的最坏结果,但是在这个结果到来之前,玄门内的每一个人都会为了不到达这个结果而努力着,你们所谓的推动只会将这件事引去最坏的结果。”
张溪沉默了。
现如今网上除了讨论秦家的事情之外,还一直在讨论关于酆都鬼城的消息。
人人都说几百年前那个早已经陷落的酆都鬼城即将再度出世。
张溪:“其实,是秦家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梁秋白惊诧于对方竟然愿意告诉他真相。
梁秋白手指摩挲着水杯,轻挑了眉宇:“想到了,先发制人,只有这样,才能让玄门不追究其责任。”
张溪拧紧了眉头:“现在事态已经发酵,秦家会被彻查。”
张溪将脖子上带着的工牌摘掉,放在手中:“我回去之后也会像上面反应这个问题,至于之前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导致的舆论问题我这边会协调各部门尽量弥补。”
梁秋白:“多谢。”
张溪:“我想问......”
张溪站起身犹豫了半晌,还是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出声:“酆都鬼城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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