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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行云渡)


就在刚刚与对方错身而过之时,他感受到了对方身上弥漫着的那股子熟悉的土腥气,连带着的还有一股子.......
与阴绪身上相似的气息。
血腥与肃杀。
同样的阴暗脏深。
梁秋白单手撑在地上又咳嗽了两声:“咳咳......是.......鬼界的人。”
【梦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梦貘:对方看起来来者不善,先带人离开这儿。】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扶着顾老爷子站起身。
两个人朝着外面走了两步,梁秋白就感受到身后的黑影又追了过来。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伸手将老爷子推了出去。
就在他转过身来打算抬手画符之时,垂落在身侧的手臂突然被一双染着凉意的掌心给握住。
冷不丁的这么一下梁秋白被拉着向后猛地退了一步。
他蓦然回头,看着那个挡在身前的高大背影轻唤出声:“林不殊?”

电光火石之间,黑影迎面袭来。
梁秋白一步跨出正打算伸手将林不殊给从眼前拉开,那黑影却是擦着两个人的身体而过。
身侧像是起了一阵风,梁秋白眯起了一双眼睛,抬手遮挡。
等到身前的风彻底停下来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手背之上落下几滴滚烫的液体。
梁秋白将手放在眼前,却是看见自己手背上滴落的不是别的东西,而下一滴血。
猩红刺目。
滚烫灼人。
【梦貘:呦呵,有人受伤了。】
顾老太爷没有,他没有,那就只剩下.....
“林不殊?”梁秋白猛地抬起头。
林不殊此时就站在他身前不远处,他一手端着碗,另外一只手拎着鞋正曲指抚过面颊上的一道血痕。
微暗的光从一侧拢了过来,他大半个身子此时都站在阴影里,没有寻常人的慌张,也没有恐惧,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那黑影消散之地,摩挲着指尖沾染上的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一刻,梁秋白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幕让他有些似曾相识。
可当他想要仔细去想的时候,心中思绪繁乱却又有些捕捉不出任何痕迹。
梁秋白索性不想了,他将思绪抽了出来,冲着人轻唤了一声:“林不殊?”
林不殊听到声音将手放下,从阴影当中走上前一步:“秋秋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梁秋白:“你怎么来了?”
林不殊:“我刚回来就看见你被顾老太爷拉来这边了。”
林不殊曲指碰了碰手里的碗感受了一番温度:“刚好不冷不热,先把药喝了。”
梁秋白盯着碗里那乌漆嘛黑的玩意儿:“这是......?”
林不殊:“给你寻了个方,治疗头疼的。”
林不殊:“你试试看,看有没有用,没有的话,我再给你找别的。”
自打现如今社会变了,梁秋白就没再喝过中药这玩意儿。
更何况他的身体寻常的药根本对他没什么效果,他端着手里这碗,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下嘴。
【梦貘:看着你也怪难受的,你要不不喝?】
【梁秋白:林不殊也是好意。】
梁秋白索性一口干了。
林不殊伸手接过梁秋白递来的碗,将事先准备好的一颗糖从兜里掏出放在了对方面前:“苦了就吃这个。”
梁秋白连着吃了两块,嘴里的那股子苦涩才彻底被压了下去:“下次换个好喝点的。”
林不殊从一旁搬来一个椅子按着对方的肩膀让人坐下:“是药就苦,加了糖就没效果了。”
梁秋白听着对方染了几分笑意的声音,坐在椅子微微抬眸。
他就看见那本是站在身前的男人蹲下身,抬起他那踩在地上赤/裸的脚,握在掌心当中拍了拍。
灯光下,是那张令人熟悉的斯文英俊的脸。
只不过现如今这张脸的左侧多了一道血痕,这血痕反倒是衬的对方的容色比往日里平添了一抹艳。
梁秋白盯着那伤口瞧了半晌,收紧了那放在椅子上的手。
刚刚,那黑影袭来的时候,对方就挡在他身前没有丝毫退让。
若是那人下手再重点,若是对方划伤的不是脸而是脖子的话.......那么现如今他所瞧见的就只会是一具尸体。
梁秋白:“林不殊,你脸上这伤......”
林不殊:“哦,没事,皮外伤而已。”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你知不知刚刚有多危险?”
林不殊给人穿上鞋,曲指碰了碰面前这张看上去有些生气的脸:“亲爱的,你这张脸若是被划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梁秋白握住了对方染着凉意的指尖:“你现在还有心思跟我贫嘴。”
林不殊轻笑了一声:“我认真的。”
毕竟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
梁秋白想再骂人两句,却是在扫过对方脸上的伤后,将想要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抬手捏起了对方的下颌,细致的打量了一番。
此时两个人,一高一低,一坐一跪。
梁秋白居高临下看过来的姿态让林不殊突然想起了几百年前在不落山之上的地牢中,不落山上那位的模样。
梁秋白不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他指着那伤,同人叮嘱出声:“你.......你这伤我看着不浅。”
梁秋白:“回去赶紧处理一下,要不然回头......”
林不殊:“放心不会破相。”
梁秋白别开眼:“......我担心的又不是这个。”
还是他家秋秋懂得心疼人。
林不殊曲指推了推眼镜,压下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异色,冲着人轻笑出声:“那如果,我以后就是这样了,亲爱的还会喜欢我吗?”
梁秋白:“那我早晚把你踹了,再换个人。”
林不殊握着对方的脚,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顾清河?”
梁秋白:“林不殊......”
梁秋白:“来顾家一趟,你就记得他了是吧。”
林不殊曲指推了推眼镜:“那你的意思还有别人?”
梁秋白:“........”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了稍显杂乱的脚步声。
梁秋白偏过头去看,就瞧见顾清河正带着楚诚和行动处的人快走过来。
林不殊垂眸给人系上鞋带,面色微沉的站起了身:“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顾清河:“林医生受伤了。”
顾清河走上前,将手中正在翻阅的文件递给一旁的楚诚:“一会儿出去我让医生给您看看。”
林不殊:“不必了。”
坐在椅子上的梁秋白拍了拍手,站起身:“顾处的好意心领了,这伤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一会儿我来给他弄吧。”
顾清河:“那也行。”
林不殊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这昨天刚出了事,今天剧院就又遭了袭击。”
林不殊:“我看这顾家的安保系数看上去也不怎么样。”
顾清河还没来得及出声,站在一旁的楚诚十分不满的开口道:“鬼界现下正在到处搜寻剩余三方封印的位置。现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这顾家又身负看顾封印的重担,被这么多双眼镜盯着,难免会出现疏漏。”
梁秋白沉思了片刻,冲着人询问出声:“刚刚你们来的时候,可有见到一个黑衣人?”
楚诚:“黑衣人?”
顾清河:“并未。”
梁秋白:“那顾家大阵可有波动?”
顾清河:“也没有。”
昨天阴绪来的时候,这顾家大阵没什么反应,今天那东西来也没有反应,反倒是秦家家主一踩一个准。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你们家这阵到底防不防鬼?”
顾清河:“自然是防的。”
顾清河面色微沉:“只不过若是鬼界来的鬼级别过高,再高的阵法也是防不住的。”
这倒是不假。
像阴绪那种情况,就连他摆出来的阵也只能困住对方片刻。
只不过......
【梦貘:难不成,刚刚那鬼的修为跟鬼界的那位持平?】
【梁秋白:不好说。】
【梁秋白:刚刚对方并未出手,但单从阴气来看的话顶多是个凶,但若是三年前顾家老太爷的事情真跟对方有关系,那这鬼最起码应该是个厉。】
【梦貘:鬼界的厉刨除掉被封印的那四个,还会是谁?】
【梦貘: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
【梁秋白:既然是鬼,那无外乎就是打开封印,让酆都鬼城再度临世。】
【梁秋白:我想对方留在此处,应该就是为了顾家那处封印。】
【梦貘:可如果单单只是想要解开封印的话,就只需要找到玄门四大家族,但马汉村,花溪镇上,包括之前幸福小区的局又该作何解释?还有三年前顾家老太爷的事情......】
说的也是。
对方绕了这么一大圈子,恐怕除了打开封印恐怕还有别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呢?
梁秋白:“对了,顾老太爷怎么样了?”
梁秋白朝着外面的舞台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冲着顾清河询问出声:“这么半晌也没看见人,是出去了吗?”
顾清河:“阿爷刚刚跑出去了,我已经让佣人护着下去休息了。”
梁秋白:“那就好。”
顾清河冲着梁秋白微微颔首:“刚刚还得多谢两位护着阿爷。”
林不殊:“不是我。”
顾清河冲着梁秋白再次道:“那就多谢沈先生。”
梁秋白摆了摆手:“客气。”
顾清河朝着两个人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这里不怎么安全,我让楚诚先送两位回去,等晚一会儿我再去找沈先生聊一聊这里的事情。”
梁秋白:“好说。”
两个人又回了别院休息。
梁秋白没回自己屋而是去了林不殊那里给人处理伤口。
等天刚刚擦黑的时候,楚诚又来了一趟,接了梁秋白去前厅问话。
林不殊将人送走,就走到了院子一旁的僻静处。
头顶月明星稀,他从兜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血迹,白面老鬼就在身侧现出了身形。
白面老鬼:“王......您受伤了。”
林不殊擦着手的动作微微一停:“他怎么会在这儿?”
白面老鬼小心翼翼的给人解释道:“上次幸福小区的令牌不是被您拿走了吗,想必这一次怕失误,所以就亲自来了吧。”
林不殊将手里的帕子叠了叠:“他今天是在警告我呢。”
白面老鬼心惊胆战的朝着面前的人瞧了一眼,神色恭敬的回答出声:“我想许是今个儿见您护着沈先生,所以多有不满。”
林不殊:“他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
林不殊:“秋秋不行。”
林不殊收紧了那握着帕子的手,那拢在暗光里的眸子中藏着一抹冷:“因为......”
林不殊:“他是我的底线。”

月色渐深,院中栽种的树木被晚风吹动的沙沙作响。
林不殊负手站在一棵凤凰花树下,微微仰起头,精致的弧线遥映在远处冷月的光辉当中,像是一块无暇美玉。
艳红色的凤凰花如雨坠落。
满目猩红。
美不胜收。
白面老鬼站在风中,小心翼翼地瞧了人一眼:“这人的寿数短暂,您又何苦把精力都搭在一个人类的身上呢?”
白面老鬼:“依老奴看,等您把东西都集齐了,咱们还是尽快回鬼界比较好,毕竟.......”
林不殊伸出手,接下了一朵凤凰花。
半晌,他垂眸碾磨着手中艳红的花枝,轻笑了一声:“你看这花随风凋零,你说,这世上还有多少身不由己?”
白面老鬼:“您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林不殊:“几百年前酆都那一战之上,我曾嘲笑过那人的身不由己。明明自己一身本事,却任由正道那些人摆布多年。”他说着垂眸自嘲的笑了一声,方才再次开口:“可他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林不殊:“这个位置,太高,也太苦。”
白面老鬼将头垂的更低:“您又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林不殊微微侧目:“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白面老鬼:“自您出世,老奴就一直跟在您身边了。”
林不殊:“这么久了。”
林不殊捏着花微微侧目:“那我之前同你讲过我还是人的时候的事情吗?”
白面老鬼:“这些年您不高兴的时候,总会提。”
林不殊挑眉:“我说过什么?”
白面老鬼:“您总提起一人。”
白面老鬼:“那人在您小的时候救过您的命。”
林不殊垂眸思索了片刻,半晌淡淡地‘哦’了一声:“那我还说过什么?”
白面老鬼:“没有了。”
白面老鬼询问出声:“您还记得别的吗?”
林不殊:“时间真是过的太久了。”
林不殊感慨出声:“现如今再去想的话,我甚至不记得对方到底长什么样了。”
白面老鬼:“那您还记得您的家人吗?”
林不殊:“不记得了。”
白面老鬼走上前将手中举着的白伞撑在对方的头顶:“都会过去的。”
林不殊捻动着手中的凤凰花,冷不丁的突然开口:“我记得对方那时候同我说过一句话。”
白面老鬼:“什么话?”
林不殊:“人不信命,你信吗?”
白面老鬼:“您又说笑了。”
白面老鬼:“您知道的,我是您捏出来的,不是人。”
林不殊:“是啊。”
林不殊垂眸轻笑了一声:“我又不是人,信什么命,他一定是在骗我。”
手里碾着的凤凰花从指尖坠落于地,林不殊的脚从那花上踩过。
艳丽的花瓣被碾碎,就如同现如今的他一般破败不堪的活着。
可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直到他于那个午后,见到了那个穿着居家服站在光中的青年。
他笑着,眼中有光。
林不殊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拢在镜框之后的双眸之中的眸色越发的深邃。
他转过身往回走,吐出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色:“顾家的封印找到了吗?”
白面老鬼赶忙举着伞跟了上去,回话道:“封印就在东院的荷花池内。”
林不殊:“东院的荷花池?”
林不殊迈步走上回廊:“看来那天咱们的那位天师大人的确是找到了封印。”
林不殊抬手,交代出声:“尽快找到地藏火。”
白面老鬼有些不确定的冲着人询问出声:“那顾家封印这事您还打算管吗......”
林不殊冷哼了一声:“他若是有本事就自己从顾家拿,若没本事......”
林不殊:“那他所谋之事,便止步于此吧,正好我还想过几年安生日子。”
白面老鬼:“正道的这些人都以为封印之事是您主导的,殊不知其实背后另有其人。”
白面老鬼喜上眉梢:“您这招借刀杀人,高啊。”
白面老鬼给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样一来,那位跟顾家的人争起来的话,咱们也可以浑水摸鱼的找到藏在顾家的地藏火。”
林不殊:“秦家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白面老鬼:“这消息传得快。”
白面老鬼:“昨天沈先生与顾家的交易今早就传到了秦家,现在秦家家主已经知道了沈先生未死。”
林不殊微微侧目:“就没说什么?”
白面老鬼躬身笑了一声:“秦家主现在怀疑那天他走了之后,是沈先生同您吹了什么......”
白面老鬼:“枕边风。”
林不殊挑眉:“他说的也不错。”
林不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奈的叹笑了一声:“不过......这小东西又利用了我。”
白面老鬼试探的问出声:“那您打算解释.......”
林不殊:“不解释。”
林不殊:“我倒是要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白面老鬼:“那沈先生那边您.......”
林不殊迈步走上台阶,拢在暗光当中的眸色渐渐眯起。
他朝着不远处亮着灯的回廊看了一眼,抬手制止了白面老鬼的话。
于此同时,梁秋白回来了。
梁秋白:“顾清河说的不错,顾家现如今手握封印,倒是真成了靶子。”
【梦貘:鬼界和秦家都不会善罢甘休。】
【梦貘:你还打算留在这?】
梁秋白看向头顶的一轮明月,唇畔扬起了一抹笑:“林不殊有句话说的不错。”
梁秋白:“我就是来看戏的。”
【梦貘: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梁秋白:“也不算早吧。”
梁秋白继续向前走:“幸福小区当中的封印解开的那一天,其实就代表着鬼界的图谋已经开始,既然开始,鬼界就断没有半中央收手的道理。”
梁秋白:“我现在在所有人的眼中生死不知,金家又丢了封印,所以现如今就是鬼界动手的最佳时机。到时候若是顾家再丢了封印,那么四方封印就只剩下张家那一处了,到那时就算是我出山,酆都鬼城现世也会成为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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