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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孝子,纣王贤孙(儒墨刀刻)


哪吒一边回禀,一边抱怨:“若不是两位师叔耽误工夫,我已经把殷郊、殷洪还有黄天祥三人逮回来了!”
姜子牙装作不经意地斜瞥了哪吒一眼,心下庆幸不已:这哪吒好生偏心,只说捉拿殷郊、殷洪和黄飞虎的小儿子,对殷诵是一个字都不提啊!
姜子牙自得地想道:得亏老道我有先见之明,找到两位师兄门头上,请他二人出山。合该老道运气,两位师兄把这小子阻了一阻,否则哪有现在这厮站在贫道面前的机会?
姜子牙虽然不解广成子和赤精子第二次见到哪吒时,会对他说那些话。不过他没有和哪吒说起这些,而是就着两位师兄的话安抚哪吒,要哪吒同他一起呆在西岐,静候两位道人的好消息。
哪吒佯装答应。回到豆腐店,他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通殷诵抛下他的缘由。
一怒之下,哪吒留书一封,交代伙计柳谓隔天把这封请假条递去相府。
然后,哪吒施展五行之术,隐去身形,头也不回地出了西岐。
过了岐山,哪吒收起法术,登上速度更快的风火轮,继续赶路。
这一路他是一刻都不肯停,铁了心要追赶上殷郊和殷洪。
半道上,金霞洞杨师兄远远地在前头看到他,立刻朝他打招呼。哪吒都当没听见,一轮子从对方眼前滑走。
哪吒紧赶慢赶,终于在殷诵四人到达东鲁军营这一天赶上了他们。不过当时殷诵正在处理当年谋害他的凶手,哪吒便没有现身,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盯着,谨防有人背后算计殷诵。
而后,哪吒又跟着这四个人来到鲁城侯府。
哪吒面无表情地站在殷诵面前,佯装还在生气。
殷诵心底有愧,看到哪吒这般模样,不疑有假。
殷诵抿起嘴唇,心虚地低下头去,只敢时不时地偷看哪吒的脸色。
哪吒轻哼,难得地对殷诵冷嘲热讽起来:“怎么不说话?怎么也该狡辩一二,忽悠我一番吧?指不定我就信了呢?”
“不仅信了,还会同你一起留在东鲁,不回去西岐了。”哪吒一边说,一边“呵呵”冷笑。
殷诵的脑袋瓜低得更低了。他先是向哪吒道歉,然后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头,为自己苍白地辩解了一句:“哥哥你相信我,诵儿是有苦衷的。”
哪吒给他三分情面,当即问道:“什么苦衷?”
“我不能说。”殷诵着实为难。
哪吒当即不再跟他废话,伸手一把抓住殷诵的右手腕,就要带着他一起登上风火轮,带走他。
哪吒想好了,殷诵是不能再回西岐了。好在他还能把殷诵送去乾元山,让母亲殷夫人帮忙看着这个小混蛋。
殷诵连忙向后退,想要避开。但是凭他俩实力的差距,哪吒要来拿他,他哪里避得开?
哪吒一把握住了殷诵的手腕。哪吒转身就要走。
殷诵连忙往地上一蹲,任由哪吒拖着就是不肯站起来。
哪吒回头,瞪着他:“起来!”
殷诵眨巴着大眼睛瞧哪吒,摇摇头:“我真的有苦衷。”
哪吒只当没听见,弯腰俯身,就准备把这小混蛋抱走。
殷诵“啊啊啊”大叫三声,知道自己再不说清楚,是真的要被哪吒扛走了。他刚刚来到东鲁,大展宏图刚刚开了个头,可不能创业百分之一就“崩殂”了!
哪吒停下动作,对上殷诵的眼睛,示意他有“屁”可以放了。
殷诵噘了噘嘴,心里忍不住埋怨起来:自己为了父亲,真的是牺牲太大了。要不是为了父亲,他哪里会让表哥这样生气和伤心?
这般想着,殷诵很轻易地说服了自己,不再为父母双亲以及姬某人隐瞒下去。他们最多失去爱情,可是他的表哥会很伤心哎!
殷诵鼓起脸颊,装作为难的样子。在哪吒不耐烦的冷眼下,殷诵连忙恢复了老实。
殷诵蹲在地上,单手抱住双腿。他抬眼瞅哪吒:“真的要我说?”
哪吒屈膝弯腰,一手抓着殷诵的右手,一手按在膝盖上。他挑着眉,冷眼看着殷诵殷红的嘴唇,很想知道这两瓣嘴能扯出什么瞎七-八道道来。
哪吒压根不认为,自己会被殷诵说服。
殷诵咳嗽了一声。他虽然觉得父辈们的事颇难启齿,但是他勉为其难地整理了一下双亲与姬某人见不乱理还乱的关系。
殷诵一本正经地告诉哪吒道:“其实都是武王姬发的错啦,他不仅喜欢我母亲,还喜欢我父亲。”
毫无防备的哪吒猛然听到猛料,瞳孔微微一震,脑中浮现出无数的问号: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殷诵没管哪吒脸上的迷茫,继续说道:“母亲可能对他们两个都喜欢,也可能现在一个都不喜欢,另寻所爱去了。”
说到这里,殷诵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不论是父亲还是姬发,都是没用的家伙。
哪吒眉头越皱越高,心说殷诵在瞎扯淡什么鬼东西,武王怎么可能既喜欢女人,又喜欢男人?
殷诵顿了顿。此时他想到的是,殷郊即便被武王姬发囚禁了,还要阻止他这个儿子为父报仇,一刀宰了武王姬发。如今距离殷郊被囚禁那日已经过去了四天,殷诵已经从最初的激动、痛恨和不可原谅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
如今殷诵已经将当天的情景复盘了好几遍,殷郊的所作所为在他这个儿子看来,何尝不是一种暧昧?
殷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兀自点点头,对哪吒说道:“父亲好像……也是一边喜欢母亲,一边喜欢武王姬发。”
哪吒听到此处,已然整个人都木了。他不禁想道:要么是殷诵疯了,要么是殷诵的双亲以及武王姬发三个人一块疯了。
再不济,就是他本人——哪吒,疯了!

哪吒飘忽着离开了鲁城,回去了西岐。
这么复杂狗血又隐隐透着稳定“气质”的三角关系,不是他一个区区阐教炼气士就能理解的。
回到豆腐店,哪吒思来想去,还是半夜跑去了王府,找上了武王。
武王看到消失许多天的哪吒竟然跑了回来,嘴角瞬间下撇了一度。
哪吒将武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觉得对方实在不像那种“既爱别人的夫人,又爱别人的夫君”,“一心想参与到别人家庭里去”,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的男人。
哪吒打量的目光没有逃过武王的眼睛。武王觉得这位少年将军颇为有趣。
这几日,武王的四弟姬旦没有忍住好奇心,拐弯抹角地向武成王等人打探了殷诵的过往。武王如今已经知道殷诵是在陈塘关李家长大。若非哪吒出手,殷诵已经葬身于汪洋的波涛中。
武王开口对哪吒打趣道:“将军去过东鲁,见过王孙了?”
被武王猜中行踪,这一点没让哪吒意外。哪吒点点头,眼珠子一转,也不打弯,竟然直接问起武王:“诵儿告诉我,你喜欢他的母亲。”
武王微微诧异。虽然那天,他对太子殷郊说出他心悦于他的话,但是武王一点都不觉得那位殿下会将这番话当真,并且把它告诉他们的儿子。
武王不用动脑筋,都知道太子不会告诉殷诵生育他的人是谁,更不会告诉殷诵,他的父亲另有其人。
武王立即想到,哪吒说的大抵是殷诵私下的猜测。
武王不答反问,有些好奇道:“王孙怎样说孤与太子殿下的关系的?”
哪吒一愣,心中古怪极了,暗想不会真如殷诵那小子说得那般吧?
哪吒瞅着武王一脸坦然淡定的模样,他自己反而变得窘迫、踌躇起来。哪吒不禁产生了后悔的念头:他一个修仙的,管这档子男欢女爱做什么?
但是想到殷诵,哪吒还是红着脸,梗着脖子回道:“诵儿说你……嗯,也喜欢殷师兄。”
说完这话,哪吒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想着大人的世界未免太过复杂了一点。好在他是炼气士,不必担忧这些情感的纷扰。
武王略作思考,已经将殷诵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他不禁叹服,这个儿子的想象力是真的丰富,且有胆量这么设想。
武王略作颔首,只能对哪吒说道:“孤确实心仪太子殿下。可惜,殿下无心于孤。”说罢,武王当着哪吒的面,露出“伤心失落”的神情,并且重重地叹了口气。
哪吒一脸震惊,没想到堂堂武王,竟然真的喜欢有妇之夫!
还当着他的面承认了——真的一点都不见外呀!
虽说殷郊并未成婚,但是在哪吒眼里,殷郊的夫人合该就是殷诵的母亲。
殷郊若敢做负心人,他就不配做殷诵的父亲!
好在,武王说得明白,殷郊对他并不心悦。
哪吒暗道,想来是殷诵想差了,误会了殷郊。不过现在殷郊离开西岐,也是好处。殷郊是该远离武王一些,让武王自个儿冷静冷静。
哪吒点点头,勉强体谅了殷郊带跑殷诵这件事。
他当即向武王指出道:“既然殷师兄无意,殿下还是收心为好。以我之见,殷师兄十分疼爱和重视诵儿。末将十分了解诵儿的心思,他是一心想叫他父母重逢,合家团圆的。日后他见到夫人,必然尽心撮合他的双亲。哪吒言尽于此,武王定要三思。”
哪吒觉得自己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哪吒希望眼前这位被上天选中,拯救万民于水火的未来天子,能够破开情爱迷瘴,迷途知返。
但是武王的反应让哪吒更加感到古怪,就见武王唇角虽然在勉强上扬,眼中却暗含忧伤与悲切。
哪吒实在瞧不明白,只能道情爱之事着实伤人。
哪吒不知道还能对这位西岐之主说些什么。他拱拱手,得到武王应允后,转身离开。
哪吒离开后,武王轻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为臣不忠,为父无慈。若是相认,那位殿下一定会十分失望吧。”
殷郊在鲁城侯府呆了一天就忍不住,频频向西面游魂关方向望去。
如此过了三天,殷郊再也忍耐不住,主动向外祖母道别,想要回去游魂关,襄助舅舅闯关。
殷洪同殷郊一般。他见殷郊开口,立即附和,一起劝解外祖母放他们离开。
老夫人知晓这两个外孙报仇心切。她纵然一万个舍不得,也只能好声嘱咐他们以自己为重,不可为了报仇轻忽自己的性命。而后,老夫人抹着眼泪放开两个外孙,让他们前去游魂关。
老夫人有心把殷诵留下。殷诵紧着盯住舅姥爷,防备东伯侯被殷郊、殷洪说动,真的攻破游魂关,给西岐那边“解压”。他压根不敢放心让殷郊、殷洪两人回去。
殷诵撒着娇哄着老夫人,将他一起放了出去。
殷郊和殷洪瞧着殷诵都十五岁了,还这么爱撒娇,都忍不住斜眼看他,对这个儿子/侄子软糯爱撒娇的性情,很是看不起。
四个人回到游魂关外东鲁大营。进入辕门,殷郊、殷洪不等通报,迫不及待地跑去面见舅父。
殷诵一瞧两人这个阵势,哪里敢休息,立即跟了上去。
殷郊向舅舅姜文焕禀明,想要亲自带领一支人马,冲击游魂关。
太子说服舅舅道:“我兄弟二人,这十几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母报仇。好在苍天有眼,令我与殷洪拜在仙门之下,习得仙家本事。这次下山,师父与师叔赐给我们不少宝物。”
“那窦容夫妇不过会些旁门左道的本事。舅舅放心,有我和王弟一起出手,万没有拿不下游魂关的道理。”
殷郊拍着胸膛,向亲舅舅保证。
东伯侯听着殷郊的话,眼睛不由自主往殷诵那边瞟了一眼。
姜文焕心道:果真让外甥孙说中了,大外甥一心只求为母报仇,竟是对王位没有半分心思。
姜文焕一时欣慰,一时忧愁。欣慰的是长姐虽然遇人不淑,却生得一双好儿郎,便是背上杀父弑君的名声也要为她报仇。
忧愁的是,天下纷争,诸多势力下场角逐,闹到最后总要争出一个赢家。难道要他这个舅舅,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夺走亲外甥的王位吗?
东伯侯自己反正没有想过去争那个位置。舅夺甥位置,非君子所为。他可不想被后世的人戳烂脊梁骨。
姜文焕心道:长姐不在世,老夫身为两位殿下的亲舅舅,理当代替亡姐好好教导外甥才是。
姜文焕心思转动,已经做下决心。他果断拒绝殷郊、殷洪的请求,并且将殷诵那日与他剖析的当今各家形势转述给他们听。
到最后,姜文焕更是语重心长地与两位殿下分析利害:“若是换了别家姓氏坐在王位上,天下势力必然为之变动。”
“我东鲁统御临海靠南二百诸侯地。昔日仗着与殷氏一族的姻亲,尚且保不住你母后与外祖。舅舅被逼迫到不得不举旗造反。”
姜文焕对殷郊、殷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你们可细思过,江山当真换了新主,舅舅到时应当如何自保?只怕到时,能保住鲁城这一块先祖留下的产业,已经是十分能耐了。”
殷郊不以为然,他劝慰舅舅道:“我知道舅舅说出这般话,是替我可惜了那王位。但是外甥要说的是,天意已变,天运已在西岐,不在大商。”
“舅舅也莫要想着大商与西岐相争,舅舅与我两个外甥在旁边捡便宜。舅舅人在凡间不知道,其实阐教教主早就勘破天意。掌教元始天尊早年就降下法旨,日后会不断派出阐教弟子辅佐武王伐纣代商。”
“舅舅还是忘了外甥是大商太子这件事吧。”
殷郊顿了顿,一咬牙,说了一句昧着自己良心但是实在的话:“殷郊在西岐时,与武王见过数面。武王是位仁德君主,他若成为大王,必然不会做那负恩寡义的恶事!”公是公,私是私。殷郊觉得,武王既是上天看中的男人,想来在公事上不会那么发癫。
否则,姬仲与纣王有什么差别?
这王朝更迭,更迭了个寂寞!
再者,殷郊如今细细回忆,那日在王府寝宫,武王对他的所作所为,倒是吓唬的意味更多一些。姬发那厮其实不敢真对他做出什么来。
难道姬发想让他做王妃,满朝文武就当聋子和哑巴,容忍他为所欲外了?
其他人姑且不论,他们的师叔姜子牙肯定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殷郊一番话说得诚挚恳切。他实在不愿意舅舅为了自己,走上与大势悖逆的道路。
殷郊说完,扭头去看殷洪。这个弟弟今天进入帅营后,除了一开始和自己一起请求舅舅出兵游魂关,之后再没有出声。
这让殷郊不禁对殷洪真正的心思起了疑。
殷洪正在沉思舅舅方才一席话。他本意和殷郊不同:杀母之仇自然要报,先祖留下的基业也要竭力保住。为此,他就是应誓灰飞烟灭也是心甘情愿。
殷洪抬眼,不经意对上殷郊凝重的怀疑目光。
殷洪略作思考,开口缓缓说道:“我觉得舅舅所言极是。虽说要助武王伐纣,东鲁也当保存实力,应对日后时局之变动。”
殷洪直视兄长震惊、质疑的目光,丝毫不心虚道:“你我因母亲被暴君害死,因而一心报仇雪恨。舅舅手下这些将士又有哪个没有父母妻儿?何苦一味地让他们去拼命,给他人做嫁衣呢?”
“难道武王当了天子,会去怜悯、体恤东鲁死在游魂关的兵将?”
“只怕没有这样的好事!”
“说句叫王兄恼怒的话,若非生来就是殷商的太子、王子,更是母亲的儿子,我们有何本事和脸面叫这些人为我们拼命?我们和屈觉那厮有何差别?”
“只怕,在世人眼里,你我还不如屈觉。”
只要屈觉在朝歌动手,这件事必然传扬开来。受暴政迫害的世人会将屈觉奉为英勇烈志的英雄,称赞他敢为天下刺杀残酷无德的天子。
殷郊一时语塞,半晌他突然醒悟过来,瞪大眼睛质问殷洪:“你说这些话,是反悔了?你忘了你在师叔面前起的誓言?你当真不怕飞灰湮灭吗?”
殷洪见殷郊将他的心思揭开。他也不装,不再假惺惺地哄着殷郊了。
殷洪把脸一横,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来,对他兄长道:“我只发誓,助武王伐纣,不曾提过一个字要帮他姬家夺取天下!这是两码事,岂可混为一谈!”
殷郊看到殷洪为了那什劳子的王位,竟然这般不顾惜自己的小命,不由得气极,跳起脚来:“你这分明是狡辩!我需得你这样做?”
殷郊用力地拍了拍长案,拍得案面“啪啪啪”响:气死他了,真是要气死他了!
殷洪冷嗤一声吗,故意说道:“我知你心思。但你也不想想,那姬发日后登基做天子,姬氏宗亲、满朝文武哪里容得他继续如现在这般,孤寡一个?”想要殷诵从姬发手里继承王位,你怕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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