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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崽崽不摆烂(又糖)


“河南省长乐县和毗邻的乐阳县,相互倒换库银。”康熙帝冷哼一声,“这是查到哪里搬哪去?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弘历不敢出声,在纸上写了“阿玛要遭”几个字,推给弟弟看。
弘昼小幅度点头,在这几个字上划了个大大的钩。
“抄家小分队”怕是都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骚操作吧!这些官儿胆子也是真大。
康熙帝已经在奋笔疾书了,弘昼心里同情了四大爷一秒,狗血淋头不过如此!
梁九功眼里异色一闪而过,他还以为皇上会派魏珠走一趟呢。许久没见到皇上气得银牙暗咬,气息都重了!
余光扫到这会格外乖巧的俩孩子,心中了然,皇上这是不想在俩孩子面前骂他们阿玛呢。
咦,皇上的容忍度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也不见皇上对四爷有多满意,四爷这太子之位坐得居然比二爷稳多了!
他心里叹口气,皇上的脾气真的好了许多,二爷若是能再忍耐几年……
不过,如今这样也好。
二爷也算是苦尽甘来,他许久没见二爷笑得这么轻松了呢。
康熙帝接连写了三封折子,从四大爷开始,“抄家小分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挨了骂。
吩咐梁九功将折子加急送出去,康熙帝心里的那股怒气总算是消下去点。
老四,还得好好历练几年才成!
老二就没犯过这么蠢的错。
不过,也是底下这帮奴才藐视王法,胆大妄为,才能干出这种欺上瞒下的事!
“来人,拟旨将泉州府安溪县县令周致和,徐州知府瓜尔佳.法保,还有河南长乐县和乐阳县县令即刻拿下,交由刑部审理。倒换库银,欺瞒亏空一经查实,从严办理!”康熙帝重重道:“此等藐视太子爷,蔑视朝廷之人,罪大恶极,主犯处死,协从和其家人通通流放宁古塔开荒。”
见识了康熙帝发怒的样子,弘历、弘昼接下来几天都安静了不少。
或许是意识到那天发火吓到了俩孩子,康熙帝吩咐魏珠接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来畅春园,让俩孩子跟着自己额娘住几天。
礼法上应当是让太子妃带着两位格格来,但康熙帝想到老八福晋都有孕了,乌拉那拉氏自从弘晖夭折后,就沉溺于悲痛,再没为老四添上一男半女。太子府子嗣也不丰,这福晋当得不称职,就只召了两位格格。
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第一次叩见康熙帝,都得了称赞。
嗯,两人合一起一句话:“都是有福之人。”
康熙帝对儿子府上的格格没什么话说,要不是好奇生下弘历、弘昼这样聪慧孩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压根不会让人来磕头。
长相一般,仪态一般,气度也一般。
俩孩子这样出色,都是他们爱新觉罗氏的功劳。
“皇上好威严!”出了清溪书屋,钮钴禄格格长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胸脯,“额娘方才都不敢说话,还好皇上也没问什么。”
耿格格悄悄捏紧帕子,擦手心的汗,小声问儿子,“额娘刚才没出错吧?”
她一直恭敬的低着头了,但皇上叫起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瞄了皇上一眼!
“皇玛法很和气的。”弘昼抬头看向耿格格,满脸认真,“皇玛法喜欢我和弘历,两位额娘就算有什么差错,皇玛法也不会怪罪。”
他在乾清宫和康熙帝待久了,还真没了一开始的畏惧之心。若不是这次他亲口说了“处死,流放”的话,弘昼觉着自己都要当他是寻常人家的慈祥爷爷了。
康熙帝对儿子们情绪不稳,变脸飞快,待孙儿们还都挺不错的。

第45章
“额娘就担心会连累了你们俩。”钮钴禄格格笑着戳一下他额头,“不过,额娘现在不怕了,皇上都夸额娘有福气呢!”
这会缓过来,看一眼四周,她立刻就高兴了,“这园子可真大!”
她们这几日被安排在西路的凝春堂住,一路走过来,处处都是好景致。
湖边好似随意栽种的树,棵棵都透着意蕴,花草点缀其间,彩蝶翩翩飞舞。林间能见到麋鹿悠闲吃草的身影,孔雀、白鹤也不怕人,见他们经过,抬起头瞥一眼又兀自淡然的散着步。
“哎,快看那边,荷花开得真好!”钮钴禄格格眼睛都亮了,“那里头的莲子莲藕能吃吧?”
耿格格闻言,低头看俩孩子,“那船咱们能坐么?”
若是能亲自坐了船去摘莲蓬,那得多高兴啊!
“额娘若是不怕晒,只管在园子里玩,保管谁都遇不上。”弘昼眨眨眼,“或者等我和四哥散学回来,我们带额娘们玩。”
皇子们都在忙差事,今年来畅春园住的只有康熙帝,皇太后和胤祎他们三加一个弘旺。
康熙帝闲暇的时候少,皇太后只在早晚太阳不烈的时候出来逛逛。胤祎他们知道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要来,还说要来请安呢。
他们身为皇子,见到皇兄府上的格格,压根不用行礼,倒是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要向他们问好。说请安,是看在弘历、弘昼生母的关系上。
等弘历说完康熙帝和皇太后日常出院子的时间,两位额娘眼睛又亮了几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意。
皇太后很是和蔼,遇上了也没事。这还真是偌大的园子,随她们怎么逛呢。
见两位额娘这么欢喜,弘昼眼珠一转,“畅春园离圆明园很近,这边逛够了,还能去圆明园逛呢,咱自家的院子。”
就四大爷那个工作狂,现在成了太子,肯定没空去圆明园住了。那么大个园子,放着多浪费!
记忆里,他和弘历也没过去圆明园呢,得去见识见识!
“不好吧。”钮钴禄格格迟疑道,“太子爷不在,咱们还是别到处跑了。”
耿格格不知想到什么,看看左右,小声道:“太子爷只带过太子妃和年侧福晋去过圆明园。”
弘昼再次佩服四大爷的区别对待!
自家的园子,还得是有体面的福晋和心爱的侧福晋才能去游玩?
是少了两间屋子咋地?额娘们又不跟你一个桌子吃饭!顺便带着出去散散心,都没考虑过么?
弘历抿了抿唇,认真又诚挚:“等我和弟弟长大了,一定会多带额娘们出来玩。”
“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钮钴禄格格竟然懂了几人的表情,忙笑道,“园子建好那会你们还小呢,额娘要照顾你们,自然不好出门啦。”
嗐,又不是出京,孩子们身边那么多人看着,她这个当额娘的出去玩两天还是可以的。
况且,弘历、弘昼打小身体好,带着他俩去也行啊,四爷嫌麻烦罢了。
“对哦!”耿格格瞬间又高兴了,“弘历、弘昼都大了,日后太子爷再去圆明园,肯定会带着我们的!”
弘昼给弘历一个眼神,弘历秒懂。
靠阿玛是没指望的,等咱俩长大了,带额娘们玩去!
“畅春园还有水稻呢。”弘昼后悔自己提了圆明园,忙岔开话题,“那块水稻田种的都是各地的良种,等收获了,选出又多又饱满的穗子留着做种子。一年又一年,就能种出比御稻米更高产的稻子!”
两双精亮的眼睛齐齐看了过来,钮钴禄格格咽了咽口水,语气飘忽,“弘昼,额娘想做这个,额娘喜欢种东西。看着种子发芽,一日日长大,一颗颗亲自收获,额娘觉得开心极了。”
种菜她就很喜欢,就是宫里那块地太小了,还得偷偷摸摸。若是能到畅春园来光明正大的种多好!
“额娘和你们钮钴禄额娘一起种。”耿格格笑笑,“进了宫,绣活都有内务府的绣娘们做了。额娘针线上的手艺不好,只能缝些自己和弘昼的里衣。里衣不绣花的穿着舒适,做得也快。除了这个,实在是没有别的活计消磨时间了。”
小时候在娘家要帮着操持家务,整天不得闲。累得狠了,还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啥都不用干该多舒坦!真到了没事干的时候,才发现这日子可真难捱。
弘昼小手一挥,语气坚定,“额娘们的愿望以后一定能实现!”
呃,去年说要种水稻的胤禧他们,早把这事儿忘到脑后了,他们现在正对工部的模型船感兴趣。
额娘们还真合适干这个,两位额娘的寿命都长,她们都不用亲自动手,只需顾念几十年,肯定能有巨大的收获!
而且,宫里的日子太枯燥了,有个长久坚持的目标,能让人精神都好些。
他戳了戳弘历的胳膊肘,挤眉弄眼,“四哥,你说对不对?”
弘历猛点头。
等他和弟弟长大了,就接过阿玛肩上的重担。
阿玛钓鱼养花养小鸟,额娘种水稻种菜种什么都行!
最让人欣喜的是,凝春堂里居然种了好几架葡萄。
皇帝每年夏天都要来畅春园,宫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就是近几年少有人住的凝春堂,也日日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专门的小太监顶着烈日赶鸟。
康熙帝似乎格外喜欢在畅春园试验不同品种的作物,这几架葡萄有的果实还是绿油油的,有两架已经是黑紫色正是采摘的时候。
弘历、弘昼尝了味儿,选了品相最好的两串,踩着凳子小心翼翼的剪下来,拿垫了厚实绸布的木盒装好,让小圆子小丸子给康熙帝和皇太后送去。
“到清溪书屋和寿萱春永殿门口,记得先打开看看,都好好的才给送啊。”弘昼殷殷叮嘱,“若是有磕了破了的,拿回来换新的。”
但凡老八胤禩派去送鹰的人,在交给康熙帝身边的太监时,提前看一眼呢,毕鹰事件就不一定会发生啦。
小圆子和小丸子身负重任神色凝重,提着木盒的胳膊不敢有一丝上下浮动,迈着相同高度的步伐,速度均匀的移着木盒去了。
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直笑,“弘历、弘昼可真是懂事了,孝敬长辈都考虑得这样周全!”
弘历认真脸:“给皇玛法的东西,都得用心。”
弘昼一言难尽,换了普通人家的孙儿,给祖父送一根草,当长辈的都会高兴的想“孙儿这是一根草都想着祖父呢!”
康熙帝那是满脑子神经触角的人,且记性好极了,这葡萄现在破了一颗,他不会说什么。指不定什么时候看他和弘历不顺眼了,这颗破葡萄就是“对玛法敷衍无心”“不敬长辈”“心意不诚”的证明。
就算有年纪小为掩护,在康熙帝身边快两年的时间,哪怕他对小孩子格外宽容,但所有人都对帝王毕恭毕敬,谨小慎微。在这种潜移默化的环境影响下,弘昼弘历也不自觉的学会了对帝王要谨慎。
这会和全心全意疼爱自己的额娘们在一起,弘昼这个“后来的”,心情都分外轻松。
额娘们什么都不用干,只是在一边站着,笑看着他们,爱意便如和风细雨丝丝缠绕,让人觉得温和惬意。
弘昼鼻头一酸,忙装作被阳光刺到了,将眼眶里的水意揉到眼角,抹干。
他想从前那个家了。
现代的父母虽然严厉,对他的爱意丝毫不少。为他不计花费报各种班,日日接送上下学,烧可口的饭菜,唠叨他寒暑添衣多喝水……
真正离开了,才惊觉这从前习以为常甚至觉得烦的日常,是多么的幸福。
接下来两天,弘历、弘昼带着两位额娘摘了莲子,抓了鱼,都不忘叫人给康熙帝和皇太后送一份。
两位长辈也赏了各种点心,和自己吃得好的菜叫人送来凝春堂。
宫里的点心饭菜,弘历、弘昼就没有没尝过的,这些吃食实际上是赏给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的。
嗯,奖励她们生下了这样孝顺懂事的孩子。
又过了两日,康熙帝就召弘历、弘昼回清溪书屋了。
这也意味着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该回去了。
“额娘,我们求了皇玛法,今年秋就叫人把这两颗葡萄树移到东宫的青棠院去。”弘历仰着小脸,得意的笑,“以后额娘们每年都能自己摘葡萄了。”
两位额娘的依依不舍顿时就去了不少,惊喜的搂过俩孩子揉脸,“你们怎么知道额娘喜欢这两颗葡萄树的?”
弘昼红着脸退开一步,叉腰大笑:“因为额娘们每日摘葡萄都选了又选,吃葡萄的时候,也看了这两颗树一眼一眼又一眼,哈哈哈……”
钮钴禄格格伸手摇指着弘昼,又好气又好笑,倒是知道体贴额娘。只是这话说得,好似额娘们多馋似的。
目送两位额娘的车驾出了畅春园,弘历、弘昼又回到康熙帝眼皮子底下学习。
顺带听故事。
“你们阿玛派福建水师去巡逻,误打误撞,还真抓住了不少伪装成海贼的倭寇。”康熙帝沉着脸,哼声,“倭子国反复无常,甚卑贱,不知恩谊,只有狠狠的打,给他们打怕了才知道收敛爪子。”
“皇玛法,咱们台湾都收了,又有强大的福建水师,怎么不给这倭子国也打了?”弘历说出了弘昼心中的疑惑。
这会的福建水师整合了郑家军,骁勇善战,船上装备了火炮,在近海作战少有能敌者。若非如此,荷兰、英吉利也不会放着这么一大块富饶的肥肉不啃。
为何康熙帝一再容忍倭寇侵扰?
“打下来容易,谁愿意去那种荒芜的海岛驻守?百姓们也不会愿意迁过去。”康熙帝认真回道,“治理不了的国土,占下来反而是负担。”
弘昼恍然,在康熙帝眼里,倭子国连鸡肋都称不上。
确实,这是个对强者谄媚屈膝,低头哈腰摇尾乞怜的民族。只要中原自己足够强大,自然可以蔑视它。
有这么一个外敌在,让海疆水师能时刻提防,不时练练手也好。
弘历若有所思,想了想,语气坚定:“留着练兵用!”
八旗没了对手都日渐腐化堕落,水师也是一样的。弟弟身上那个长生天的灵,说了好几次会有海船来攻打的话。他们大清的水师要练得战无不胜,等那海上的强盗来了,给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火耗归公的旨意在秋季的赋税收上来之前,各州府县全都知道了。
没人反对。
原本就心疼百姓的州县父母官,巴不得朝廷能定下比率,这样上峰和继任者就没了往上加的理由。
之前从这上头捞了不少银子的官儿,这会被太子爷查亏空贪腐的狠厉吓得瑟瑟发抖,很是庆幸这事儿可以就此勾销了。
那旨意上说了,“先前各地火耗银子多少不一,不成规矩法度……日后,皆按此数来定,收归国库。”
不就是说,从前朝廷没规定,各地拿得有多有少,以后都不许拿了?既然全都有拿,还如何定罪?是朝廷之前没说不行啊!
秋税收上来之后,户部就紧锣密鼓的忙起了养廉银子发放。历史上10-100倍俸禄的养廉银子,在康熙帝这里经过精打细算,没有超过20倍的。
比如,原本总督为13,000至20,000两,将近100倍,这会变成了3500两至5000两。
原知县400到2000两,现在根据各地穷富,定在了400两至1000两。
均是按政绩来定,相当于年终奖了。
“这会朝上倒是没人说数学不好了。”康熙帝看着吏部户部请求调新科进士协助核算的折子,决定拿到早朝上,让人大声念几遍。
白给人银子,哪怕是从火耗中来的,康熙帝也觉着别扭。
那就干得好的多得,干得不好的少拿,心里好歹舒服点。
文官原本是三年一考核,且考核标准十分主观。
首要第一条就是对君王要忠诚。弘昼觉着年羹尧升迁神速,就跟他表起忠心来情深意切有关系。什么“以一介庸愚,三世受恩”,定要“竭力图报”,谁看了不高兴呢。
其次,出身高,是旗人,科举进士排名靠前,年轻英俊,朝中有人也是非常重要的衡量因素。
嗯,年羹尧条条都占了。在康熙帝心里头,就是“有大才”,可以“推心置腹,无可比伦”,极其喜爱的年轻一代。
然后是品行,主要就是有没有贪污受贿(全看有没有人揭发,或是被查出来)。
最后才是政绩。“无滥刑、无盗案……无仓库亏空银米,境内民生得所”等。这些具体的细则,实际上很难得到真实反馈,作为衡量官员是否有才干的标准也不大好计量。
比方说,某某县官虽有大才,奈何天公不作美,桑稼无收获。某某县官在任期间,人口增长快,实际上是受了前前前任的惠泽,适婚人口的数量增加了。
当然了,有评价细则肯定比没有强,哪怕是运气好得来的政绩,百姓也受了惠。
再有密折奏报,吏部各种条条款款一合计,评出个卓异和一二三等来。
显然,眼下要发的“年终奖”,按这个来评定级别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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