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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仙元)


“大人,您是?”
许泽平随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杨县丞:“杨县丞这个希望学院,是本官根据曹家资助的希望私塾所规划的,这个学院一共四层,这四层代表了学子的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本官称之为一年级,这个年级的学子刚刚启蒙,要熟读熟记【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以及【幼学琼林】。
第二个阶段,本官称为二年级,二年级不但要学会一年级所学,还要背会【九九乘法口诀】以及学会【诗词韵律】,开始初步学习作诗、做八股文。
第三个阶段,本官称为三年级,三年级要掌握二年级所学,开始增加四书内容,背诵四书内容默写四书内容,学以贯通,增加律赋、策论。
第四个阶段,本官称为四年级,四年级要掌握三年级所学,并且学习【九章算术】第一、二章节。”
听着县令大人的宏图,杨县丞忍不住抹了抹眼角,他控制不住的跪了下来:“大人,我代岭北百姓谢谢你。”
许泽平看着猛然跪下来的杨县丞,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将杨县丞扶了起来:“杨县丞,你这是干什么,本官是岭北的父母官,这些本就是本官的分内职责。”
杨县丞摇头:“从民生到经济、再到如今的教育,大人你真的我们岭北的救赎。”
若是前任县令有您的高度,我们岭北又何至于贫苦这么多年?
“杨县丞,你说这话,我们之间就生分了。”许泽平拍拍他苍老的手背,“你想你这个年纪了,依然在为百姓奔波,何尝不是百姓的救赎?”
“杨县丞,你听我继续说。
孩子们上这希望学院自然也是有要求的,每个年级到了年底都有年度考核。
这考核就跟我们官员制一样,每个年级都是一年一考核,三年考满。
连续三年考核得到下、下下,就视为不及格,到第四年按照规定就会被清退。若是不想被清退,想要继续在希望学院读书,就要交束脩了。
而连续三年考核得到中、中上,还是要在原年级读书。
只有连续三年考核为中上、上及以上,方可升一个年级。
等到四年级修满,就可以下场参加童子三试。”
教育并非一夕之间就能够建成的,许泽平所做之是为后来的接任者铺垫结实的基础,能否成功,就要看上天厚不厚爱岭北了。
他将自己所有的布局告诉杨县丞,也是希望即使他不在岭北了,杨县丞这些官吏也能够将他的初衷发展下去。
“是!”
因为家人不在身边,许泽平也觉得寂静,就一行扑在政务上面。
他这头交代杨县丞有留意岭北有无合适的地皮,有合适的地皮就圈出来,准备修建学院;另外一头,让陈灵去约谈县试中榜的五名考生,看看他们对出任镇长有何看法;至于他自己则是要筹备一到四年级的教案。
他这一措施,无异于打破岭北传统的教学,自然要将模板给他们规划出来。
许泽平有助教的经验,对于编写教案,自然也有自己的新得。
回到府邸,许泽平喊来小虎。
“少爷,有何事吩咐?”
“前两日让你去曹家送帖子,约曹康明日酉时一刻来府中,你可将帖子送去了?”
“少爷您放心,小的办事绝对牢靠。”小虎耍宝的说道:“前日二月二十日,小的就将帖子送过去了,约见的时间小的还核对了三遍,定的时间是二月二十三日酉时一刻。”
许泽平落实了事情后,就让小虎传晚膳。
草草的用了晚膳,许泽平就钻进了前院的书房,开始编写一年级的教案...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次日酉时。
“许大人!”
许泽平一下值就往府邸走,刚踏进前院,就见到了候着的曹康。
曹康听到脚步声,就扭过头赶紧给许泽平行跪拜礼。
“起来吧,曹家主。”
许泽平上前,将曹康扶了起来。
“坐。”许泽平边说,边邀请曹康坐下。
因着许泽平夫夫,不管是曹康夫妇、还是曹家都赚到了不菲的收益,曹康对于许泽平是十分敬重。
“不知大人请草民过来,所为何事?”
“你妇人与我夫郎做善事办了个希望私塾,这事你可知?”许泽平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的点了题。
“哎,说起这事,草民还得感谢许大人您们提够的机会。”曹康圆滑的捧着许泽平:“若不是您们,我们曹家哪里来得这么好的名声?”
现如今曹家因为这名声,十里八乡的那个不赞叹他们曹家是积善人家?
曹家名下的生意,也是愈发的红火。
“因为我家夫郎有事回了家乡,这事就不好同你家夫人相商。”许泽平轻抿一口茶水,他郑重的看向曹康:“是这样的,本官根据他们这希望私塾的构想,打算办一所希望学院.....”
许泽平将自己的规划阐述完,然后道:“这开办希望学院的资金,他们这慈善基金只需承担他们原来出的那部分,余下的由县衙来出资,关于这个事情,希望曹家主帮我转达你家夫人,若是你家夫人没有意见,你就来县衙同我说一声。
我呢,这边就安排书吏去私塾授课了。”
“是!”
一切都在许泽平的预料之中,次日,曹康这头就来传话说曹周氏已经同意。
二月二十五,许泽平就安排蒋书吏、洪书吏去了希望私塾授课。
陈灵这边也将五位考生都约见完了,他如实将情况都禀报给了许泽平:“大人,五位考生中,只有两位有意向出任小利镇镇长一职。
余下三位都不愿意,一心向往圣贤书。”
“是哪二人?”许泽平摩擦着指腹,其实对于陈灵说的这二人已经有了猜测。
“柳愿、常容。”
听到这两个名字,许泽平眼神中闪现的是果然如此。
因为比起郭子兴三人的文章,柳愿、常容二人的文章明显贴合实际一些。
县试八股文的题目,许泽平出得是上致君,下泽民。
出自【三字经】,破文应该是引用——幼而学,壮而学。上致君,下泽民。
柳愿文中有写他农耕的经历,并叙述这几年家乡的变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够庇护一方,隐晦的表明了向许大人一样造福百姓。
常容格局较为大,先是写了县城墙修葺、再是写了关北城墙,以小写大,从地方论国家,阐述了自己对于上致君,下泽民的理解。
而郭子兴三人的文章纯粹就是自己的浮想联翩,没有半点的实际论述,在许泽平看来,完全没有观察民生民事。
至于柳愿与常容,许泽平判定他们秀才无望,非他们文章内容不行,而是他们词句不够清晰逻辑,断句用词都还需磨炼。
“他们是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愿的?”
“柳考生说,能够出任镇长,为百姓办实事,是他求之不得的福气。
常考生说他自知秀才无望,要是能够为出任镇长,也算是好事一桩。”陈灵按着记忆中的回答,不敢说错半个字。
许泽平品了品两句话,他更倾向于柳愿。
一是因为柳愿更为的圆滑,二是因为较柳愿而言常容确实能够更进一步,在常容的文章中他能够感知到常容的家国情怀。
“你差人去柳愿村中打探打探这人的品性。”许泽平又用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至于这个册子,你让人送给常考生去,能否过府试、院试,也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册子是许泽平当年童子试的心得,也算是助人为乐吧。
“是!”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在六月五日之时,许泽平收到了家中来信。
他外公林天石在五月初二,在睡梦中长逝。
他的外婆因为伤心过度,也缠绵于病榻。
许泽平虽说早有准备,但看到这个消息,也是止不住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外婆也将近七十的年纪,这一病,许泽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祖父母之丧,丁忧一载。
外祖父母之丧,律法并没有明文规定需要丁忧,但盛安帝以孝治天下,许泽平又处在官场这个名利场上,他自然也不想被人抓到痛脚。
许泽平按照夺情者的情况,日常执素服、不着荤腥、出门不参加宴庆。
他这一做法与他阿兄乃是一模一样,约莫半个月后,他就收到了许泽礼的书信,提醒他圣人以孝治天下,万不可做出格之事。
次日,许泽平着素服上衙门。
众官吏联想到县令主君归乡尽孝之事,便知县令的外祖应该是过身了。
但见县令如常神色,只是眼眶微微浮肿,想必昨日是在家中哭过一场,众官吏心中戚戚,感慨县令大人真是孝顺之人。
“大人,这几日希望私塾中慕名前来的学子越来越多。”洪书吏小心说道:“您看如何处理?”
许泽平没有急着回答洪书吏的话,而是转头看向杨县丞:“杨县丞,城郊的学院建立的如何了?”
原本许泽平还是打算买卖地皮建立学院的,结果杨县丞在翻阅县中的地皮产权之时,偶然发现了去年抄四家家产之时,胡家有一块地皮在岭北的城郊,足有十亩之大,正适合用来建立学院。
他将此事说与许泽平听,二人一合计,就拍板定在这里了。
“大人,只余下四楼还未完工。”杨县丞如实将情况汇报出来:“按照如今的进度,半个月内完工不是问题。”
学院的建筑都乃纯木建筑,倒也不用担心甲醛问题,一旦完工,可直接使用。
“待六月农假结束,将这些慕名前来的孩子们连同私塾中的学子,一起迁往城郊希望学院。”
顺应地理环境发展,南方农假在五月,岭北的农假是在六月。
六月农假,洪书吏和蒋书吏也回了县衙任职。
五月府试,也如许泽平所想,他们岭北通过的考生只有一人,也就是常容。
常容虽然过了府试,但成绩并不算太好。西辽府一州十县,一共十四个县,将近三百考生,科举大年录取率是百分之十。
常容排在第二十八名,以吊马尾的成绩被成功录取。
在府试中了以后,他还带了一些特产来特意的感谢了许泽平,他坦言若是没有县令大人的指点,他这次也是中不了童生的!
因为不佳的成绩,常容更是坦言,要再磨练三年,欲在盛安二十五年下场院试。
今年是科举大年,有童子三试、乡试。
明年盛安二十二年二月,还有春闱。
阿岩来信,若无意外,明年他将下场春闱。他这头拜托自己找阿兄说说情,上了燕京,还得让阿兄收留他些时日。
许泽平回信将他笑骂了一顿,说他生分了。
当然许泽平也不放心他一人北上赴考,在信中阐明,若是他不介意,可跟着许家家眷北上。
外祖父病重,哥夫也是带着孩子回乡尽孝。
现如今这情况,只怕....唉。
而另外一头也是回信,将这个情况同阿兄说明了。
都是同乡士子,许泽平相信阿兄不会拒绝的。
在柳愿落榜以后,许泽平让陈灵这边就安排他去了小利镇,跟着老镇长先学习些处理事务的经验。
因着守孝,诸多事情,许泽平也不在幕前晃了,而是转为幕后指挥。
希望学院在六月二十日建成,在建院立碑之时,许泽平让杨县丞将程哥儿的名讳添了上去,许泽平要为程哥儿争取属于他的利益。
在这碑的背后,程哥儿与曹周氏不再是谁的夫郎、谁的妻子,他们拥有自己的名讳程安意、周婉婷。
众匠人,听着杨县丞讲着希望学院前身希望私塾的故事,看着碑后那两个名讳,都是十分的敬重。
因为有他们的奉献,才有了如今的希望学院。
这一刻,他们也不再觉得哥儿、女子是那么的无用。
若非时代的束缚,或许这些哥儿女子也并不比他们这些汉子差。
七月初一,希望学院开收蒙童。
因为第一年开放,师资有限,只收了三十个蒙童。
这三十个蒙童,有十五个是来自岭北另外两所私塾。
新收的三十个蒙童、加上希望私塾原先的三十个学子,希望学院如今就有六十个学子了。
许泽平在开学后,出了一套考卷进行摸底,将六十个学子分成了三个等级。
目不识丁的,乃是三等蒙童,由希望私塾的老童子给他们启蒙。
一知半解的,乃是二等蒙童,由洪书吏给他们授课,学习一年级的内容。
考卷全部答对的,便是一等蒙童,由蒋书吏给他们授课,正式学习二年级的内容。
七月中旬,两个长袍秀才找到了县衙。
这两个长袍秀才不是别人,正是岭北两所私塾的先生,王蒙和蔡文学。
“许大人,您这样做,岂不是砸我们的饭碗?”
王蒙和蔡文学一见到许泽平,行了作揖礼以后,就忍不住开始控诉。
现如今他们两手里的学子,只剩下一半,另一半都跑到希望学院去了。
剩下的这一半学子,听着他们原来的同窗说希望学院新颖的教学方式
——先生们会根据每个人的学习的进度,分配不同的班级。
不但有国文课、还有算经课,国文就是学习【千字文】、【百家姓】这些书籍,算经课就是学习先生从来不教授的【九章算术】。
且他们还有射箭的健康课,不像从前那样,只会关在课室里背书默译。
这样新颖的教学,引得这一半学子也是心动不已。
已经有不少的学子父母,向他们打探退课退束脩的事情了。
许泽平对于他们的控诉装聋作哑,温和的说道:“两位秀才,你们这是在说什么?本官怎么听不懂?”
“大人,您别糊弄小生了。”王蒙直白的捅破了事实,“我们知道这希望学院就是府衙出资同那曹家商户一起办的,不收取学子的束脩,这不就是针对我们这两家私塾吗?”
“何为针对?”许泽平听这话,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凭借优越的身高直视着二人:“难不成不收束脩就是针对你们?若是你们真的学业精通,知识渊博,又岂会让学子离开?若你们能够教出个秀才举人出来,还怕这些学子会跑去希望学院吗?!
要知道博文学院,半年束脩达五两乃是十两银子,那照样是大把的学子带着银子去求学,你们可有这个本事?
若真的有这个本事,本官办的希望学院又岂会给你们造成麻烦?!”
论嘴皮,说实话,许泽平还真的没有怕过几个人。
在许泽平缜密的逻辑下,二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县衙。
看着威严壮阔的县衙,他们二人头一次觉得不能够这么坐以待毙,若是这样下去,他们真的是会饿死的。
于是二人对视一眼,争斗了将近半生的死对头,起了结盟的心思。
盛安二十一年九月,岭北从前视若水火的两所私塾合并成了一所私塾,取名精诚私塾。
私塾中的学子轮流去王先生、蔡先生家中上课,比如:
今日十四名学子在王先生这里上课,明日十四名学子就去蔡先生家中上课。
许泽平听着陈灵的汇报,简直是要笑哭了。
他以为的合并,是二人统一在谁家上课,却没有想到是让学子们轮流去他们二人的那里上课...
这样所谓的合并,不过是口头上的合并罢了,合并迟早是会崩盘的。
二人终究是还没有领悟到,交流知识的深层感悟。
不过也罢,也算是达成了许泽平的初步目标。
时隔小半年,十月初六许泽平再一次收到家中书信,他的外婆李元娘在九月初九重阳节那晚于睡梦中安然长逝。
许泽平看到书信,抹了抹眼角,这辈子他的三个祖辈都先后离世了。
在三个祖辈这里,许泽平都是真心实意感受过他们的宠爱。
阿奶会拿着蒲扇,抱着他和阿姐坐在橘树下讲故事....
外公外婆,每年都会给他们这几个孙辈寄晒干的蕨菜、菇子,还会给他们送他们养的土鸡土鸭...
许泽平放下手里的书信,推开窗户任由寒风拂面,吹散他不舍的遗憾和愧疚。
看着那茭白的月亮,许泽平觉得自己也是十分的不孝顺,外公外婆那么疼惜自己,而他却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
如许泽平预料的那般,王蒙、蔡文学所合并的私塾在十月底崩盘。
原因无他就是两名学子在争论【九章算术】中的方田问题,各执一理,而这两人又分别是王蒙、蔡文学的得意门生,自然认为自己所讲都是正确的。
事实上,王蒙与蔡文学是文景时期的秀才。
而算经是在盛安帝上位以后,抓起来的学科,所以他们自己对【九章算术】都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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