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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仙元)


“是啊!”陈萍紧接着附和:“谁人不知我陈某是小湖乡出了名的善人,陈某怎么可能干这种恶毒的事情?一定是庄显贵与张彩女的私情被我们撞破了,他无言愧对他夫人,他才攀咬我们的。”
接着高金也恶狠狠的瞪了庄显贵一眼,愤怒的说道:“知州大人,您千万不要被庄显贵这种弑父弑弟这样的恶人所欺骗,我们都是好人,您可千万被他骗了。”
“大人,您可要明鉴。”张彩女凄凄惨惨戚戚的抹着泪水,她也没有料想到昔日这些好友会直接攀咬她和庄显贵,“奴家是清清白白的,一点恶事都没有做的。”
徐知州看着堂下恶人狗咬狗,心里也是十分的痛快,这还真是证据没上,就开始相互攀咬了。
“肃静!”徐知州再拍惊堂木。
在衙役水火棍的威吓下,胡邕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造次。
“庄显贵,他们说你诬告,你有如何辩论?!”
“大人,小人书房书桌底部有个暗格,暗格中藏着这些年我们四家哄抬粮价的帐薄、以及四家买卖良家女的契约。”庄显贵面对胡邕几人的叱骂没有丝毫的怒意,相反他很平静,“至于堵塞河道一事确实是口头约定,我拿不出证据,但是我有四家用毒药谋害百姓的证据以及为四家办事的赌徒名单。
毒药用的基本都是砒霜,因为砒霜买卖很是特殊,我们四家都是轮流采买的,我害怕事后,这些人反口,所以每次买砒霜的方子我都是留着的。
这些方子和名单,都和契子这些放在暗格中。
那些赌徒在我这里拿过药,大人,你们将他们抓来一问就知。”
听着庄显贵这话,张彩女等人也是心中一凉,瘫在了地上,他们没有想到庄显贵这是真的要拉他们垫背!
“闭嘴,庄显贵你这个畜生,给我闭嘴!”胡邕爬起来,要爆锤庄显贵。
“啊!”
胡邕还没有碰到庄显贵,就被周捕头一脚踹到了一边。
“知州大人,你不可以动我。”胡邕含着鲜血爬起来,嘴里念叨着你不可以动我。
徐知州眯着眼眸,“不可以动你?你头上可是还有人?”
胡邕对上徐知州的眼眸,浑身一震,清醒了过来,颓废的坐在地方不吭声了。
“来人,去缉拿赌徒!”
徐知州一下令,岭北县的衙役以及他所带来的衙役兵分两路,一路去庄家拿证据,一路则是去小利镇缉拿庄显贵记得的赌徒。
许泽平坐在下首旁听,他意识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或许还有官员夹在其中。
不然胡邕原先的态度不会这么嚣张!
事实上,也如同许泽平所想的。
整个案件一共审了十日,最后还惊动了西辽知府。
因为这件事情不光是小利镇四大地主,还牵连到了辽北州的通判行贿。
辽北州的通判是小利镇湖中乡人氏,与胡邕是表兄弟,也正是有他在上头压着,这件事情也能够发酵十多年,还不被上任县令察觉。
或许也曾察觉,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暴露出来。
最后事情的结局是胡、陈、庄、高四家满门抄斩,财产充公。
张彩女、袁刚等赌徒,一同被斩首。
这些赌徒的家人,流放千里。
辽北通判因行贿害一方百姓喊冤而死,斩首示众!
其家人家眷送入教坊司,男丁流放。
这件恶事也算是盛安帝上位以来,地方上牵连盛广的案子了。
西辽知府御下不严,被牵连罚了一年的俸禄。
辽北知州虽说御下不严,但因审问有功,算是功罚相抵了。
小利镇的镇长被剥夺镇长一职,新任镇长由辽北知州交给许泽平去选举。
至于整件事情最大的功劳者岭北县令,到最后却无声无息,无赏也无罚。
辽北知州本以为许县令会愤愤不平,但见着青年文官依然是温和谦逊有礼的姿态,他知道此子绝非池州之物。
案子一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许家后院却是堆放了诸多小利镇镇民们送来的感谢礼物,多是一些粮食蔬菜之类的吃食。
程哥儿按着市场价,都折算给了镇民们。
当然也有不愿意要的,但都会被程哥儿以各种理由让他们收下。
江镇长职务虽然被剥夺了,但一时间也没有接替他的人选,许泽平有事情也只能够让他先盯着。
江镇长自知自己失责,对于县令大人安排的事项也绝不推脱。
在江镇长的盯梢下,小利镇八乡河道全部被清理通畅....
“许大人,这又在忙活着什么呢?”
程哥儿凑到许泽平的跟前来,许泽平才反应了过来。
许泽平点了点他的额头,玩笑的说道:“走路无声无息的,你是要吓死我好守寡不成?”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程哥儿不满的瞪着他,愤愤不平的说道:“明明是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我才凑过来的!”
“好好好,是我的错。”许泽平识趣的认错,“不生气了成不?”
“少说这些不吉利话的,不然我让阿娘收拾你。”程哥儿没好气的瞅着他:“快些起来,该用晚膳了。”
“哎,我这就起来。”
案子一结束,又要准备明年的县试。
虽然他记忆超群,但别说,一朝不碰书籍,关于一些启蒙的书籍,有好些内容还当真是模糊了些。
关于小利镇的镇长,许泽平欲从这次县试上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苗子。
一镇之长,怎么着也得识些字吧?
也怪杨县丞这边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一事接着一事,这地方父母官也不是个轻松的差事。

盛安二十一年二月十八辰时,岭北县第一场县试开始。
许泽平看着考场内不到五十人的考生,这些考生有老有少,年长者已经白发苍苍、年少者也已经加冠....
许泽平县试下场时的年纪才十一岁,且与他年纪相当者少说也有十一二人。
他还记得当年他参加县试之时,是九十人,而岭北才河洛县的一半。
微微叹息,他已经知道他今年的任务在哪里了。
是发展教育。
想到程哥儿他们创办的希望私塾也确实该扩建了,许泽平一边打开糊封的考卷,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盘算。
第一场县试考的是默译。
许泽平在岭北县呆了将近两年,对于岭北的情况也大致清楚,所以第一场的县试考题都较为的简单,全是出自【幼学琼林】、【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四本启蒙书籍。
四书内容,都是留在了后头的策论和八股文上头。
县试的过考率是一半,许泽平怀揣着希望,怎么着也会有二十个考生通过县试吧?
但是当许泽平下考场转悠之时,他知道自己错了。
唐德宗之饥年,醉人为瑞【——】
填词、译文
正确答案是【梁惠王之凶岁,野莩堪怜。】
但是后半句话,那是错误百出。
有写野浮的
也有写野符的
更有写野莩堪拎的
别说译文了,就是这错字。
哎,许泽平止不住的叹息,转悠一圈,估摸五十人不足二十人写对。
这第一场县试下来,只怕刷下去的考生都有一半多。
县试连考五场,每一场考试都在当天上午,因为下午放榜,榜上有名者方可继续参加第二天的考试。
辰时开考、未时考完,考试时长一共三个时辰。
第一场考试结束,许泽平收好考卷回到府衙批改试卷。
结果如他所料,直接刷下去三十名考生。
陈灵、杨县丞看着县令大人不太好的脸色,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一致决定还是不要开口说话了。
许泽平提笔,将二十名考生的名字写在红榜上。
“陈主博,去放榜吧!”
“是!”
“杨县丞,你去把蒋书吏、柳书吏喊进来。”
蒋书吏与洪书吏,是今年县衙聘进来的。
他们都是外县人氏,听说岭北县衙的政治十分的明清,县令大人为人也公私分明,故而前来应聘。
他们都有出任书吏的经历,许泽平大致考校了他们一番,就见他们录用了。
“大人?”
蒋书吏、洪书吏一入衙房,也不知道大人突然请他们过来作甚,不敢直接追问,试探性的行了礼。
“坐。”
许泽平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说道:“不知两位听没听过希望私塾?”
蒋书吏与洪书吏对视一眼,他们同时点头。
蒋书吏赞赏的说道:“小吏听县中百姓说,是商户曹家做善事,开办的私塾,只要有孩子想要读书,都可以去旁听先生讲课。”
“此举当真是打破了小吏对商户的印象。”洪书吏亦是一脸的赞誉。
“若是让你们去私塾授课,你们有何感想?”
在考场时,许泽平就在心里盘算好了希望私塾的事情。
如今希望私塾中的孩子将近三十人,孩子们的进度也有快有慢,但始终都是老童子在授课。
这就导致很多孩子们都在原地踏步踏,因为翻来覆去的总是拿几本启蒙书籍。
程哥儿看着也着急,但确实是找不到合适的私塾先生。
岭北县除去他们开办的希望私塾,还有两家私塾,程哥儿这头也让派人去打探过了,这两所私塾先生都没有合并的意愿。
即使是程哥儿开出了高价买课,他们也不愿意来希望私塾授课。
起初程哥儿跟许泽平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许泽平有些感悟但总是够不到根因,今日在考场上,看着考生们花样百错的答案以后,他忽然想到小时候的他与阿岩的一件小事情了。
那就是关于记简笔,当时阿岩问的是——我可以学习你的办法吗?
而在自己思绪忧愁,会不会固化他们的思维之时,明显看到阿岩眼里的担忧。
自己当时也明白阿岩是在害怕自己不准他学习这个办法,但并不明白这背后的底层逻辑。
现如今回头去看这件小事,其根因是在很多地方,知识就是一块蛋糕,它是有限的。
在有限的资源当中,人们是不愿意分享的!
因为一旦分享,就会给自己创造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也正是因为这样闭塞的思维,使得知识越学越有限。
而想通这一点,许泽平对于两所私塾先生的行为,有了最深刻的理解,也有对应之策。
既然你们不想踏出交流学习这一步,那么就由他这个县令来推动这一步。
至于岭北县学中的先生,许泽平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改革需要的代价过大,他还是顺应大流不去打破这个规则。
在教育资源充裕的地方,县学只选去生员。
而在岭北这种教育资源贫瘠的地方,县学最低也要是个童生。
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许泽平自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去私塾授课?”
蒋书吏和洪书吏都很诧异,这是为何?
“对,去私塾中授课。”
“大人,小吏可以问问原因吗?”蒋书吏并不认为自己作为书吏,有这个职责去授课。
“因为知识需要交流,岭北县城的学风较为贫瘠闭塞。”许泽平指出了当前最重要的弊端:“若是我们官吏,不能够打破这个闭环,那注定我们岭北将来的人才只会越来越稀少。
若是你们作为官吏,能够身先士卒去给希望私塾给这些孩子们授课,一定会引来诸多人的好奇....
你们想想若是你们是百姓,一边是免费官吏教学的私塾、一边是收费秀才老爷教学的私塾,你们会选择哪里?”
“自然是官吏教学的私塾!”
许泽平点头,“那这样的结果是什么?”
“岭北的两所私塾先生,必将会收无可收。”
“对,这样就直接打破县学之间的平衡。”
这就是许泽平目的的第一步,他的第二步,就是将两位私塾先生收编到希望私塾中来。
而第三步,就是将希望私塾改为希望学院。
让两位私塾一人担任院长、一人担任教谕。
至于希望学院的宗旨就是——交流学习、知识育人。
当然关于希望学院教育经费这些也不会让慈善基金会全部承担,慈善基金会仍然向从前那样承担它们承担的那部分即可,剩下还缺得则是由府衙来出。
府衙如今手握着牙刷这道保命符,并不缺银子。
去年的牙刷厂子的年度纯利润达到了二十万两,再加上七七八八的商税,扣除各项支出,都还剩下将近二十五万。
许泽平的年度考评,直接从上级,变成了上上。
除去交到国库中去的税收,府衙还余七万五千两。
年度给府衙各个官吏发放福利时,个个嘴巴都是歪的,为何?因为笑歪的。
按照如今的趋势发展,只要后来的官吏不腐败,每年支出一万银子用于希望学院的教学那是绰绰有余的。
在阐述完自己的规划以后,许泽平笑眯眯的看着蒋书吏、洪书吏:“两位可愿意做身先士卒的第一人?这可是流芳百世的美差。”
“我们愿意!”
“好,那等本官过几日去找曹家家主提提这事。”
“大人,这私塾是曹家夫人办的,你找曹家家主作甚?”蒋书吏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然后洪书吏推了一把他:“你傻啊,大人是个外男,如何去见人家眷?”
蒋书吏后知后觉想起了这茬事,憨厚的嘿嘿一笑。
——放榜咯!
考生们拥簇而上,都围在榜前看红榜。
看着红榜上那二十人的名字,人群中传来止不住的呜咽抽泣声。
落榜了。
又落榜了。
....
许泽平下值回到府邸,看着空唠唠的后院,他只觉得十分的落寞。
二月初时,许松山收到了清水镇寄来的家书,是许泽博寄来的。
看完家书,许松山夫妇就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要赶往清水镇。
没有别的原因,是因为许泽平的外公林天石病重了。
想到那个高瘦老人,许泽平也是止不住的心焦,若不是大景丁忧不包括外祖这一条律,他都想跟着阿父阿娘一道回去了。
这个时候程哥儿提出了,他代平平回去尽孝。
程哥儿一直记得那个将他抱上马车的外公,也记得他喜欢带着他们这些小孩下河捉鱼捉泥鳅。
孩子离不得阿爹,所以程哥儿一回去,自然也将两个孩子带回去了。
许泽平知道他与外公的这一别,真的是生离死别。
习惯了程哥儿他们的陪伴,他们这一回去,总是让许泽平的心头空空的,饶是十多天多去了,他都还没有适应。
“小虎、小虎!”
小虎听着许泽平的呼喊,立马跑了进来:“少爷,什么事?”
“还是将晚膳摆在前院吧。”许泽平从座位上起身,空唠唠的后院总是让他时常想起那两个闹腾的小家伙:“圆哥儿他们不在,我还是不习惯,今晚我还是宿在前院。”
小虎看着许泽平的背影,撇了撇嘴,说什么小公子不在不习惯。
实际上...
哼,男人这点花花肠子只有男人最清楚。
再看着少爷欣长挺拔的背影,小虎挠了挠头,下意识瞅了一眼自己的...壮实、健美,是不是这些哥儿丫头们就喜欢文质彬彬的读书郎?
可是他小虎也是读书识字的啊?
这么壮实健美,不好吗?

这五人,说实话还是许泽平大大放水的结果。
若是按照许泽平做助教时出题的水平来,那必将全军覆没。
二月县试、四月府试、五月院试。
时间都是比较紧促的,按照许泽平这对五名学子的推测,最多一人能够通过府试,至于院试只怕是无一人上榜。
即使是许泽平有心帮助这几人,也是有心无力,因为他们的基础太薄弱了,八股和策论很多都是语句不通。
“大人?”
杨县丞看着眉头紧蹙的县令,试探性的说道:“可以放榜了吗?”
“可以。”许泽平放下手里的毛笔,“让陈主簿去放榜吧,杨县丞,你留下来,我有点事情要跟你相商。”
一般县令大人如此郑重,就是有大的动作安排。
等到官吏都走出衙房后,杨县丞恭敬的说道:“大人,不知您有什么要吩咐?”
许泽平拿出自己画好的学院平面图,他递给杨县丞:“杨县丞,你觉得这学院如何?”
杨县丞看着手中的学院平面图,赫然的睁大了眼眸。
这副平面图与寻常的私塾有很大的区别,上下一共四层楼。每层楼划出了三间房间,其中两间为课室、一间为先生的书房。
且平面图的细节处理也很到位,每个课室画了四十套桌椅、先生的书房也是画了两套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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