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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仙元)


——状元郎!看我看我。
——哇哇哇,这届状元郎真的是太俊美了!
——探花郎都黯然失色了,探花郎,你别恼,姐姐也爱你!!
燕京城经济繁荣,人文自然也是较为的开放。
乔秧骑在高马上接住四面八方的扔来的鲜花,他开怀的吹了一声口哨,又惹得四面八方的小姐哥儿们发出了惊叫:“啊啊,我要死了,探花郎怎么这么会撩!”
许泽平瞄了一眼,这些小姐哥儿们大多数都是戴着面纱的,虽说他们今日的行为很出格,但也都只是嘴上花花,仪仗着人多而自己又戴着面纱...
乔秧打小就生的俊俏,眉浓而长、眼清而又深邃,用蓝星的眼光来说,是有些异域风情的大帅哥!
他与许泽平是两个极端的类型,许泽平端雅清隽,是传统大气的美男子。
而夹在中间的江长福就惨了,不上不下的,只能够看着状元郎和探花郎发光发热。
在这热闹非凡的场景中,许泽平从怀里摸出了一朵用布做的红色迎春花,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朵鲜红迎春花插在了鬓角。
“你这迎春花还挺别致啊。”江长福看着许泽平这奇葩的举动,干巴巴的搭了一句话。
许泽平微微昂起下巴,抬高了嗓音:“那可不,小生未过门的夫郎做的!”
骄傲的声线,让围观的大片姑娘哥儿死了心。
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
云呈五色符旗盖,露立千官杂佩环。
燕席巧临牛女节,鸾章光映壁奎间。
琼林苑中灯火通明、乐师一曲流觞、皇家歌姬生姿摇曳、往来千官皆是华丽玉佩缠身,伺候的宫女行动间还能够听到铃铛撞击发出的声音....
许泽平看着这一派盛世太平的景象,就不由的让他想到了宋代文天祥大大的诗句。
只是这派景象,让他心生违和,圣人这欲意何为?
酉时已过,戌时的钟声响起。
这琼林苑举办的时辰明显是迟了,许泽平看看空缺的主位以及陪坐的左右座位,他又看看下席,某些新科进士是从紧张到镇定、再到放松、以及如今同歌姬舞女欢乐同游……
他的心里又有些想法了。
不过是小小的成就,就能够让这些眼皮子浅薄之人松了心弦...
他垂眸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他都觉得不堪重负,又何况是圣人呢?
听闻不如眼见,眼见又不如深交。
但是圣人何来的时间与你深交?
不过一个小小的考验,就让这些眼皮子浅薄之人乱了阵脚,哎,许泽平不动声色瞥了一眼花园之外巡逻的京卫,这些人怕是废咯。
“圣人到~”
“张大人、伍大人到!”
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众人立马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盛安帝看着一些慌乱整理衣冠的新科进士,没有丝毫的动气,笑眯眯的抬手:“各位爱卿请起。”
在新科进士们都回到座位以后,盛安帝正经了神色,他坐到首位,慢悠悠的接过太监奉上来的龙井,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才扫向下方:“刘简刘进士、花垣花进士、林奇林进士...朕这苑中的歌姬可美?舞娘可柔?”
盛安帝一口气点了十五名进士的名字,而这十五位进士无一不是刚刚与舞女一同作乐之人。
“圣人饶命!”
盛安帝的声音不大,却让这十五人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仓皇的从座位上爬了出来,跪在了盛安帝的面前。
看着这十五人狼狈的样子,围观的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的压力,汗液已经湿透他们的背脊,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天威,什么是天子之怒。
众人不敢直视首位上的圣人。
直到盛安帝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张解才和稀泥的说道:“新科进士们,还不赶快谢恩?”
“皇恩浩荡,多谢圣人饶恕之罪!”
“皇恩浩荡,多谢圣人饶恕之罪!”
十五人抖抖索索的从玉石铺垫的地上爬起来,这一刻,他们不在认为这皇城有温柔娇媚的颜如玉了...深深的恐惧压在他们的头顶,让他们喘不上气来。
直到他们很多年后,头发花白的从微末的官位上退下来,他们才看清自己一辈子兢兢业业却郁郁不得志的根因在哪里。
“今日琼林苑宴,应当欢声笑语。”盛安帝扫向众位新科进士,“只是朕年事已高,有些记不得众位新科进士的名讳,不如就从状元郎开始,先自我介绍一番。”
“圣人安,小臣姓许,上泽下平,年十九,东湘华湖人氏。”
在这一通轮流自我介绍下,众人刚刚的不安已经消散。
而琼林苑宴,也算是正式开始。
各方进士开始争芳斗艳,什么行酒令、飞花令、投花壶轮流登场..
而只要有进士来找许泽平比试,他都是来者不拒。
从行酒令到飞花令,渐渐的这些新科进士已经品出了状元郎,这诗句是不太行啊。
而许泽平也是双颊通红、喝的“醉意朦胧”。
在“酒劲”上来那一刻,许泽平开始“发疯”,“去去去,不和你们玩了!你们都欺负我诗句不好,有本事你们就跟我比一比算经!”
状元郎已经说醉话了,引得众人好笑,其中张逍林最是来劲,他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比就比,你都喝成了这个样子了,我还怕你不成?”
许泽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张逍林,不屑的摇头:“没意思,我才不和你比,你都是我教出来的,有几斤几两难不成我还不知道?”
听着状元郎这话,盛安帝只觉得有意思,他看向张解:“张爱卿,状元郎这话为何意?”
“圣人,老臣听闻这状元郎曾游学到博文学院,岑郎中点了他为助教。”即使张解已经将许泽平上下三代都摸清了,但他也还只是“听闻”,“想必那时候教习的就是师进士他们吧。”
“这状元郎还真是年少有为呐!”盛安帝含着笑容,十分的满意。
“你不跟张进士比,不如跟我比比?”江长福看着失了方寸的状元郎,只觉的有趣。
“跟你比?”许泽平一屁股坐在地上,眯着眼睛打量着江长福:“不比不比,你是圣人的儿婿,圣人肯定偏心你。”
“哈哈哈~”盛安帝被许泽平这罪话逗笑,朗声大笑:“状元郎你放心,朕是最公平的,绝对不会偏心我儿婿。”
许泽平从地上爬起来,凑近的瞧着盛安帝,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可是当真?”
“朕一言九鼎,说话算话。”
许泽平咕噜转着自己的眼珠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要比也可以,但是没有彩头,我不干。”
盛安帝看着醉后这胆大包天的状元郎,再想到处事不惊、做事滴水不漏的许编修,只感觉得这状元郎还真是被家中保护的极好。
张解想要出口喊放肆,被盛安帝阻止了,“可,状元郎,你想要什么彩头?”

第238章 青云路38(捉虫)
“什么彩头?”许泽平迷蒙的呢喃,他昂着头想了许久,然后好似撑不住的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最后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艰难的开口:“若是我难住了榜眼郎,不如圣人就让我去做个地方官吧~”
“做个地方官?”盛安帝都被气笑了:“人人都想入朕的燕京,作朕的心腹能臣,你这厮倒好,一心只想逃离这燕京城,可是看不上朕的燕京?”
盛安帝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心头一颤,今日这琼林苑怎么是非这么多?先有一群不知死活与歌姬厮混的新科进士...后有触及龙威的状元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许泽平歪歪扭扭的直起身子,然后匍匐跪在了盛安帝的面前,因着醉意手一颤直接歪了,然后就控制不住得趴到了地上。
好似他也意识到了失礼,撑着手臂想要爬起来,但终究因着这一趴……有什么要从喉腔中吐出来了。
没想到他只是擦了擦嘴角,当着盛安帝的面,又给咽下去了。
盛安帝看着状元郎这恶心的行为,知道他真的是醉糊涂了,无奈的摆摆手:“好了好了,朕算是被你恶心到了,出题吧。”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最小是几何?
许泽平含着醉意朗诵完,然后歪着脑袋看向了榜眼郎,骄傲的用手撑着侧脸:“榜眼郎,你说是多少?”
这道题出自【孙子算经】,大景正统的儒生都是学习【九章算术】,许泽平知道这题远远超纲,即使榜眼郎算的出来,也要时间去思索。
毕竟解方程的消元法,用于这题太复杂了。
许泽平的这个题一出,全场都寂静了。
张逍林和施华倒是若有所思,这个题型与当年老王头孩子归家很像,但是又有些区别,所以让他们一时间还没有抓到头绪。
如许泽平所料,江长福确实是被他难住了。
见江长福一直处于思索状态,盛安帝给了身边大太监一个眼神。
“圣人?”
“你去领状元郎去醒醒酒。”
“是。”
许泽平被大太监领下去灌了一碗醒酒汤,又洗了一把脸,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幽幽”清醒了过来。
许泽平惊恐的扯着大太监的袖子:“大人,下官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有没有惹圣人生气?”
“状元郎,您可别叫的小的大人,这可是折煞小的了。”大太监小心翼翼的就将今日许泽平在苑中的闹剧说了一通。
“完了完了,这下可得罪圣人了...”
许泽平一个劲的念叨,一边走还一边捶自己的脑袋,在大太监的面前好一通表演。
一直到大太监安抚的说道:“哎呦,状元郎,您放心圣人大人大量的,不会同您计较的。”
....
许泽平离开后,盛安帝看着一个陷入沉思的新科进士,“你们可有谁解出状元郎的题目?”
“施传胪?”盛安帝见没有人回答,于是当众点了名。
“圣人,小臣愚笨。”
三与七的最小公倍数是二十一,二十一与五的最小公倍数是六十...施华像是抓住了什么,但是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圣人可要请岑郎中来?”伍荣虽然膈应岑天元,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罢了罢了。”
盛安帝摆摆手,就依了那小子算了。
半个时辰后,许泽平跟着大太监从偏厅走到这苑中来。
“榜眼郎,可算出答案来了?”许泽平恢复往常的端正,温润的看向江长福。
“请状元郎赐教。”
“23。”
听到许泽平的答案,施华恍然大悟,瞬间就懂了这题,其实按着他的想法没有错,3和7的最小公倍数是21,他们的余数是2,刚好21+2等于23.
而五五之数,剩余3.
4*5=20 20+3=23
他唯一没有转过弯来的地方,就是一个劲的去想着它们的公倍数了。
“何解?”江长福将这个数字代入进去,发现正好符合条件,但是何来的,他却是有些不明白,于是谦卑的请教许泽平。
许泽平淡淡一笑,“其实符合这三个条件的数字不少,唯一一个我卡了的地方是最小。
先看前面两个条件: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可以得出第一个结论,这个数的尾数应该是8或是3,为何?
因为3+3+2=8,5+5+3=13
再来看看三三数之剩二,七七数之剩二,这两个条件。他们有共同的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们数完,剩的都是二...
由【九九歌】我们可以推算出,3与7有同样的公倍数21。
所以得出第二结论,这个数与21存在倍数关系。假设这个数字是x,倍数是n,那么这公式应该是x=21n+2
再去结合上下两个结论以及题意,第二条件只能够是一倍关系,可以推出x=21*1+2=23
再去将23代入第一个条件验证,完美符合。”
许泽平看着满场叹服的神情,微微的勾起嘴角,嗨,又暗戳戳的炫了一把技。
“江某心服口服。”
许泽平收敛自己的情绪,转身跪向盛安帝:“请圣人满足小臣的醉后失言。”
盛安帝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青年,“既然如此,朕就依你,即日起许修撰降为七品县令,拨之岭北县!”
说罢,盛安帝拂袖而去。
琼林苑中的新科进士皆是为许泽平惋惜,好好的翰林院修撰不做非要去做个地方官,现如今得罪了圣人,被贬到了贫瘠的岭北县,这又是何苦?
大景有三大贫县:一是关北县、二是岭南县、三就是岭北县。
关北与岭南乃是因为战争,前者是关北省的最北边与游民相挨近、后者是南州的最南端与倭寇相隔着南海。
他们经常遭受贼匪的偷袭和杀伤抢掠,才造成的县城人口缺失、经济不繁荣。
岭北县却是因为气候环境,处于大景的东北最边上的县城,常年气候寒冷,十二个月中将近五个月处于冬季...
张解看着圣人那微寒的背影,微微叹息,他走到许泽平的身前:“许县令,此去经年你当好自为之。”
许泽平借着张阁老的手站了起来,“多谢阁老勉励,小臣会努力的。”
“可是成了?”
许泽平回到府中,许泽礼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这句话。
许泽平颔首:“阿兄,成了成了。”
“调任哪里?”
“岭北知县。”
许泽礼听到这四个字,舒展的眉头瞬间就拧成了一团,他预想过可能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差的地方。
岭北县的贫瘠可是常年位于大景倒数第三,天寒地冻且人口稀少,即使让他去接手,许泽礼都不一定有信心将这岭北县发展起来。
“阿兄,别担忧。”许泽平安慰的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会好好的。”
从燕京到清水镇有一个月的路途。
而清水镇与岭北,一南一北,将近有三个月的路途。
许泽礼算好时间,他将情绪收敛了起来:“等下你去写了归乡祭祖的折子,明日与我去吏部一趟。”
不管前路如何,当下的事情还是要做好的。
短短几息,许泽礼已经理清自己的思绪,他知道岭北县是老幺的机遇。
圣人此举,何尝不是对老幺的考验?
若是老幺能够凭借岭北县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那么他在大景的官途也就算是顺遂了。
吏部是江渊的地盘,虽说对于许泽平的策论恨得牙根痒痒——
今日圣人在朝堂已经提出了丈量登记土地一事,这事情还交给了太子殿下去查办,估摸这两日就要将随行的官员给候选出来了。
现如今江渊看到许泽平请假的折子,当然有想过直接撕了得了,但最终还是决定呈到盛安帝眼前去。
正常的归乡祭祖假,都是一律由江渊的吏部批折子。
但许泽平这折子上是请了五个月的假期,江渊不敢做主。
折子上详细记录了燕京到清水镇的路途、清水镇到岭北县的路途,以及许泽平归乡要解决人生大事。
人生四大喜之二: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盛安帝也没有压着许泽平的这喜事,朱笔一勾,批下来许泽平的这折子。
次日,许泽平收到了吏部的请假折子以及任命文书。
盛安十九年,四月初七,许泽平带着小虎踏上了归乡的之路。
五月初八,许泽平回到了阔别半年多的清水镇。
“状元郎回来咯~”
随着清水镇镇长的一声吼,往来两边响起了热闹的炮竹声。
许泽平感受了去年阿兄的无奈,欢欢喜喜的从马车上走下来与各个镇民挨个打招呼。
——小毛,快快过来,与文曲星沾沾文气,日后好给为父考个秀才回来!
——对对对,小文过来,来和许大人挨一挨。
随着那个喊小毛的家长一发话,不到片刻,许泽平身边已经围着一圈小萝卜头。这些小萝卜头有大有小,大的七八岁、小的刚刚会走,他们都迫不及待的往许泽平的身上蹭,搞得许泽平都不敢乱动,生怕踩着小萝卜头。
短短的片刻钟路,许泽平走了大半个时辰。
“阿父、阿娘,程哥儿,我回来了。”
远远地许泽平就看到了许松山夫妇以及程哥儿,所以他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大步流星的冲到许府的门口。

“瘦了。”
半年不见,许林氏的慈母之爱那是无以言表的爆棚,从大门到后院,紧紧的拉着许泽平的手念叨着。
许松林与程哥儿那只能够靠边站,也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
许泽平在许林氏这一腔慈爱中那是脸都要笑僵了...此时,他真的需要有一个人来分担着沉重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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