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眠,“……”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醉鬼计较。
“救你行了吧!”
“救我就救我,什么叫行了吧?你是不是打算偷偷回去救林季同?”
“……”
过了又没一分钟。
“眠眠,如果有一天,绑匪把我和林季同绑架了,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宋时眠说,“我选择狗带。”
厉潮,“……”
他伸手压着青年的脸,“你选错了,惩罚一个亲亲。”
宋时眠,“……”
他忍无可忍地踹开男人,拉过被子往他脸上一蒙。
“睡觉!”
似乎察觉到他生气了,旁边的男人不敢说话了。
可过了又没一分钟,他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宋时眠翻身坐起来,“来,告诉我,你又想干什么?”
厉潮的声音有些委屈,“我只是想吃药而已,今天的药还没吃。”
宋时眠偶尔也能听见男人吃药的动静,问他是什么,厉潮说是维生素。
听着他踉跄着要去找药的动静,宋时眠心累地揉了揉了额头。
“你回来。”
之前医生也给他开了些维生素,被他搁在床头柜里还没吃完。
他拉开床头柜,无视快把里面空间堆满的小雨伞,找到那瓶维生素,递给厉潮。
“吃。”
厉潮接过维生素,看着上面扭曲的字,潜意识里觉得这药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混沌的大脑根本不能给他一个回应。
他只能拧开盖子,吃了颗维生素,然后满意的抱着宋时眠,准备睡觉。
吃了药,他就不会再伤害宋时眠了。
宋时眠是在半夜的时候忽然惊醒的。
他的眼睛看不见,眼底黑沉沉的一片,除了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外,旁的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纵然这样,他心里的担忧并没有褪去,反而生出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感。
因为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脸上。
宋时眠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冰冷、阴毒,像是终日藏匿于下水道里只敢偷窥的老鼠,在某一天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在那一瞬间,宋时眠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地翻身想爬起来,结果发现他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绑住了。他试着挣了挣,压根就挣脱不开。
绑在他手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触感很丝滑,不会磨伤皮肤,但却绑得很紧。
见手挣脱不开,宋时眠下意识地张嘴想要呼救。结果话还没喊出来,一只手捂上了他的嘴。
冰冷的气息朝他迫近,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夫人,如果我是你的话,在这种时候,还是选择乖一些的好。不然,如果激怒我,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那人说话时压着声音,腔调怪异,透着一股阴冷的感觉。
与此同时,宋时眠感觉有什么东西挨近了他的脖子。
那东西坚硬、冰冷,冻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那是……什么东西?
还有,眼前这人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
厉潮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脖子一重,对方像是把什么东西戴在了他脖子上。
空气里传来男人满足的喟叹,“刚刚挑选的项链,果然很适合夫人。”
对方的手钳住他的脖颈,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来来回回地扫视。
直到他的目光看见了刚刚厉潮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原本满意的神色顿时被阴毒覆盖。
男人伸手,恶劣地在那片痕迹上搓了搓,似乎这样就能搓掉别人带来的痕迹。
“真不乖,明明已经警告过你了,可你似乎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
就这么一会,宋时眠手心里全是滑腻的冷汗,因为恐惧,他的双眸不自觉地瞪大。
他想问对方是谁,可嘴巴被捂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几个沉闷的音节。
“唔……唔唔!”
对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弯下腰靠近他,毫无预兆地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想问我是谁?”
可他并没有把手拿下来的想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观察夫人许久了。”
“你恐怕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吧?吃饭好看,跌跌撞撞走路的时候也好看,说话的声音又乖又软,就这么朝我笑的时候,心都要给夫人笑化了……”
“好想把夫人关着,哪里都不许去,就我一个人笑”
“可惜,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结了婚呢?话说,你那老实木讷的丈夫能满足你吗?”
他的另一只手拂上宋时眠失焦的眼睛,“真可惜,夫人这双眼睛看不见,不然是得好好叫你看一看你丈夫的表情。”
“你说……”
他凑近宋时眠,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恶意,“要是让他看到你在这张床上被我侵犯,他会怎么样?”
什么……意思?
宋时眠愣了一瞬,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巨大的恐慌感顿时席卷着他,下意识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
神经病!
可他的挣扎在男人面前宛如蜉蝣撼树,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制服住。
男人高大的身躯死死地压着他,语调冰冷,“夫人,如果你再动一下的话,我可就不能保证你的丈夫会不会出现意外了。”
宋时眠被他的话吓得顿时再也不敢动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因为恐惧,泪水盛满了眼眶,然后悄无声息地滑落。
看见他的眼泪时,压着他的男人愣了愣,手脚顿时变得无措起来,着急忙慌地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替他把眼泪擦了,声音听着嗡声嗡气的。
“哭什么?他还没死呢。”
趁他替他擦眼泪的间隙,宋时眠猛地张嘴咬了男人捂着他的手一口。
他咬得很重,一口下去,几乎见了血。
男人吃痛,松开了手掌,宋时眠便趁机翻身起来往旁边爬去。
可他才刚一动,脚踝就被一只手钳住。
“床就这么大,你想跑哪去呢?”
那只手宛如毒蛇,一点点的将他圈住,宋时眠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身后的人开口。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瞎了,也看不见你的脸,银行卡和现金在床头柜左边的第三个抽屉里,密码是***,你拿着东西走,我们绝不会报警。”
“是吗……”
他身后的男人笑了声,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但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容不得宋时眠多想。
“很可惜,我不图钱财,我想要的,只有夫人你。”
他拽着宋时眠的脚,把人往自己身边拖,抽出纸巾,将他嘴角染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掉。
“真希望待会儿你还有现在的活力。”
真是个疯子!
宋时眠咬牙,躲开他的手,“你到底是谁?”
被躲开了,男人也不生气,只是固执地将他圈在怀里,像看一个在囚笼里挣扎的猎物。
“我是谁,待会儿会用身体告诉你的。夫人与其在这里跟我叫嚣,还不如省点体力,免得待会儿多受罪。”
“放开我!”宋时眠厉声道,“你这是□□!”
“□□?”男人的声音忽地发了狠,“你本来就是我的!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和你结婚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超市职员!”
“你……”宋时眠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你是之前给我发短信的那个变态?”
男人并没有为变态这两个字生气,反而为他把他认出来感到高兴。他的手压着宋时眠的脸,强迫着他扭转方向,愉悦地低头亲了口,“宝宝真棒,这么快就把老公认出来了。”
宋时眠强忍着恶心,不动声色地跟他打探消息,“你说你喜欢我,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不重要,我认识夫人就够了。”
他一高兴,怪异的腔调有些没压住,那熟悉的嗓音听得宋时眠愣了一下。
他试着动了动手腕,还是挣脱不开。
一开始,他以为厉潮被男人打晕了丢在他旁边,可他刚刚在床上爬了段距离,发现他旁边根本就没有人。
而且,他试着在男人的怀里动了动,一开始那股剧烈的恐惧感退却后,他发现这个怀抱让他感到该死的有些熟悉。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男人已经欺身而上,抬手解了一半宋时眠的睡衣扣子。
当胸膛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宋时眠猛的回神,抬脚朝男人踹了过去。
男人似乎早有防备,在他踹过来的瞬间,伸手握住他的小腿,暧昧地摩挲了下。
“夫人再这么不识抬举的话,恐怕我只能让你守活寡了。”
宋时眠被他摸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试着想把腿抽回去,结果怎么都抽不动。
“你到底把我老公怎么了?他现在在哪?”
男人捏着他的腿,低头亲了口,“他当然就睡在夫人的旁边,闭着眼睛,估计在做什么美梦呢。”
“可他完全不知道的是,他心爱的妻子正被陌生的野男人绑着手扣在床上,衣服都被解开了大半,脸色潮红,被亲了,也被摸了。”
“你说……要是你丈夫醒来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明明宋时眠刚刚已经确认了旁边没人,可被他这么一描述,他感觉厉潮好像真的就睡在他旁边一样。
而他,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躺在他们的床上,脸也被亲了,腿也被摸了,接下来甚至还要做更过分的事。
宋时眠别过脸,压住心底那股怪异的情绪,“你放屁!我旁边根本就没有人,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男人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你很在意他?”
双手被绑着,宋时眠只能抻着两只手一块往前探去。
他的跟前就是男人宽阔的胸膛,再往下就是腹肌。隔着布料,触感不是很真实。
他也不知道全天下男人的腹肌是不是都一个样,可他总感觉没有那层布料的时候,手底下的腹肌他好像摸过很多次,反正触感和跟前的这个大差不差。
看见他的动作,男人愉悦的弯了弯眼睛,“喜欢?”
他大方地撩开下腹的衣摆,抓着他的手探了进去,“没关系,都是你的。”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那什么都没有的老公强多了。”
宋时眠抓了吧。
得,感觉更熟悉了。
在那一瞬间,一股极其荒谬的想法从他心里升起。可太过荒谬了,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病。
宋时眠撒开手,问他,“我丈夫被你杀了吗?”
他问得太过于冷静,反而让男人愣了一下,“没有,只是迷晕了。”
完了,现在听着声音也好像。
宋时眠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你用我的丈夫要挟我,那我得确认我的丈夫是活着的,才能同意你。”
他这么一说,男人又不高兴了,“为了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你就这么轻易的同意我了?”
宋时眠道,“怎么,你怕了?”
他被钳着抬起下巴,耳边传来一声汽车的鸣笛。紧接着,男人的唇便压了下来。
他亲得比厉潮还要凶,还要狠,一旦缠住,便死死勾着,不给宋时眠任何喘息的机会。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可完全陌生的攻势,激得宋时眠头皮发麻。
他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可他的推拒对男人来说就像是反抗,于是亲得更狠了。
不知过了多久,宋时眠才被放开。
粗粝的指腹擦过他的唇瓣,耳边是男人喑哑的吐气声,“夫人,这是利息”
“你不是想知道你老公在哪里吗?”
“他被我绑了,丢在墙角,嘴巴用胶布裹着,瞪大着眼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说着,他怪异地笑了声。
“然后……”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亲你。”
宋时眠涨红着脸,大半是被臊的。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如果他再认不出跟前的人是谁,可能真的要去看一看脑子了。
他伸出脚,踹了男人的小腿一下,“不是,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
男人被他踹得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娇弱不敢反抗的人妻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神经?”
他按了按宋时眠被亲得有些发红的唇瓣,“我的确是神经,不然也不会半夜爬夫人的床了。”
夫人来夫人去的,搞得宋时眠差点以为他真的跟他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他的指尖不知道扯到绳子的哪里,刚刚怎么解也解不开的绳子被这么轻轻一勾,顿时就散开了。
宋时眠捏了捏绳子,发现是一条质地柔软的丝带。他把丝带丢在一边,伸手推了男人的肩膀一把,“厉潮,够了!再闹下去我就生气了。”
他以为他叫出他的名字,这场荒诞的闹剧也能随之落下帷幕。可没想到的是,在他说名字的瞬间,男人反而更生气了。
男人低头,捏着宋时眠脸颊的软肉,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他的动作看似凶狠,可下嘴的力道并没有多重,不过却还是让宋时眠轻轻地“嘶”了一下。
等他回过神来时,衣服已经彻底被解开了。
“没关系,我会用行动告诉夫人我到底是谁。”
不是……
宋时眠神色有些懵逼。
还有完没完了?
男人铁了心的似乎想要将他这朵属于别人的娇花玷污,再加上宋时眠认出他是谁,反抗的力道弱了许多,于是就这么叫他轻而易举的得逞了。
他将宋时眠换了个动作,脸朝着床铺,用手钳住他的脖子,大拇指恶劣地在后颈处按了按。
如果这是一本ABO小说的话,这位貌美的Omega可能早已经被心怀歹念的Alpha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全身上下都灌满了他的味道。
而他那老实人丈夫只能看着比自己等级高太多的上位者Alpha将自己的信息素一点点地清洗干净,然后变成别人的妻子。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Beta。
可怜的Beta连腺体也没有,自然也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所以他感知不到空气里浓烈到几乎要将他溺毙的味道,同样的,Alpha也无法在他身体里留下任何痕迹。
于是只能变着法的欺负他。
社会地位本来就不高的Beta,为了保住自己丈夫的工作,只能抽抽噎噎的献出自己的身体,供Alpha玩赏。
然而现实是……
宋时眠被脖子下面的项链硌得难受,抬手往男人头上招呼了一把,“项链……”
似乎讶异于他的放肆,男人的眉眼骤然冷了下来,“是不是你丈夫平日里对你太好了,所以才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将宋时眠拉了起来。
项链的挂绳是链条做的,材质比一般的链条要粗一些,就这么一会,宋时眠的脖子上已经被压出了一个红印。
“真娇气。”
男人嘴里这么说着,可眼底却闪过一丝懊恼,抬手将他把项链取了下来。
项链的事似乎只是一个插曲,很快宋时眠又被拽入新一轮的漩涡里。
男人说话时又恢复了那副怪异的腔调,隐约间,宋时眠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我之前就说过,你老公肯定不能满足你,怎么样,夫人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宋时眠,“……”
见他不说话,男人顿时变得更加恶劣了。
“那你说,是我长一点还是他更长一点?”
他伸手往青年的肚上摁了摁,语气里带着餍足,“看,我能到这里,你丈夫他能吗?”
要不是一开口就是呜咽声,宋时眠高低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救命!为什么他一向老实得不行的丈夫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自己绿自己什么的……
简直是……
可他不说话,落在上方的男人眼里就是默默隐忍的反抗。
“夫人,你是在痛苦吗?真可笑,嫁了个这么懦弱的男人,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救不了。”
他擦掉青年眼角渗出的眼泪,近乎残忍地击碎这位漂亮妻子最后的心理防线。
“你们很恩爱吧?这张床肯定留下过很多你们在一起的痕迹,可现在,这些回忆全都变成了我侵犯你的印记,想想真令人开心。”
听他说完后,青年眼角的泪淌得更凶了,像是被打入了绝望的深渊。
可男人觉得这样还不够残忍,于是扣着他的后脑勺,教他如何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接吻。
“宝贝,你知道你老公现在是什么表情吗?他正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呢,看着你一遍又一遍的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