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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白绛)


云祈在旁边听见两声,偶尔被逗笑,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期待的是余烬的消息,但并不是,不吃草给他发了几条微信。
云祈点开看了。
【不吃草:牛逼】
【不吃草:太吊了你】
【不吃草:恭喜进入总决赛】
【不吃草:你现在回来就知道你有多火了,老弟,藏这么深啊?】
【不吃草:方便通话吗?】
云祈放下筷子。
【丝巾:没有】
【丝巾:只是进5强,不是总决赛】
【丝巾:我在吃饭呢,回去跟你说】
不吃草回了个OK的沙雕表情包。
餐桌上的话题来到了德国队的身上。
“……也不能说是德国队烂,只是今年咱们状态好,上单这么秀,烬哥这么稳,KRO沉闷的这几年总算是熬过来了。”长漱喝了一口酒,继续说,“Meissen我觉得跟上年比没什么进步,但也有可能是打野位他对的是烬哥的原因。”
“他不是一直把我哥当假想敌?”弋阳说:“一天到晚地在采访里吹嘘,真以为我哥歇了两年就不行了?以为打野位是他的天下了?想屁吃呢,我哥再休个十年八年的打野位顶头的也轮不到他。”
弋阳是余烬的第一小迷弟,在打野这个位置上,余烬的迷弟太多了,只有真正了解打野位的人才知道余烬到底有多牛逼,那简直就是接近于神。
尤其在巅峰期那年。
跟神有什么差别?
他登上过全球时报,是电竞圈唯一一个。时代广场的大荧幕总少不了他的影子,生日更是全球应援,当年比赛现场差点发生踩踏事件,最火的一段时间,黄牛票决赛内场更是被炒到了百万一张,那些都是独属于余烬的传奇,他引领了无数人走上电竞的道路,也成为了某一个期间里,无数选手的信仰。
两年来的销声匿迹抚平了这股热潮,弋阳至今为他遗憾,在那么巅峰的时段停赛,恐怕也只有余烬有这样的魄力了。
至少他是做不到的。
“欧洲赛场这边还是有很多了不起的选手的,但打野位这些年我看过最牛逼的,拍拍胸脯说还是余队,”融融道:“他那个成就……一般人完不成,只能说现在这个电竞环境,不太可能产生他那种天才了。”
因为时期不同。
余烬崛起在中国迫切需要电竞天才的阶段,赶上了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算有很顶的选手出现,能跟余烬平分春色,也不可能达到他巅峰期的成就。如今的电竞圈是成熟且饱和的,遍地的天才,遍地的奖杯,天才的含金量一直在下降,吃这碗饭的人越来越多,观众们也已经不再像前些年那样狂热。
“你跟余队是怎么认识的?”融融好奇地看向云祈,“我好像不记得余队跟SK有什么往来啊。”
长漱和弋阳都很好奇,别说他们了,基地里谁不好奇这段缘分?余烬说买云祈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开玩笑的呢,毕竟那个时期的云祈,确实不怎么样。
“很早了,”云祈知道迟早会被问到的,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以前……是他隔壁学校的,一起打过游戏。”
“还有这个缘分呢?”
“那怎么之后没有来KRO,而是去什么SK,还做了辅助?”
云祈扶着自己的膝盖说:“当年不太懂事,也不知道怎么选,进去后因为撞位置的问题,跟队友协商着先补位,后面再转回来。”
弋阳说:“我说呢,我还以为你突然发现是上单高手了呢,原来一早就是打上单的。”
云祈道:“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就是打上单的,做青训的时候也是在练上单,打首发的时候才转的辅助。”
“打首发时才转辅助?难怪我看你辅助位打得很平,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那时候烬哥顶着质疑要买你,我想烬哥是脑子抽风了吗?后面看你打上单这么顶,我又想,哦,原来烬哥眼睛这么毒,都已经能看到别人自己看不到的天赋了,敢情一直被耍的人是我们。”融融摇摇头。
长漱说:“你跟我一样,我当时也这个想法。”
融融抬头说:“是吧?当时老巡都发消息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说别管,人丢在试训楼了,能不能上看他自己。”
弋阳想了想:“哦,我打SK的时候,烬哥说让我干爆他们,我问他跟SK什么时候结得仇,怎么结得仇,他不让我问,现在知道了,就因为你呗。”
云祈也没否认。
弋阳感慨道:“烬哥什么时候能这样对我,我这辈子都满足了。”
融融调侃他:“话说的这么基?还敢Diss子务?”
弋阳立马澄清:“我钢铁直好吧,跟子务比不了的。”
融融话锋一转:“子务跟Hardy又搞上了,他动作怎么这么快?”
“你说这个,”长漱来了兴趣,“我在想,后面碰见瑞典的时候,子务跟这新男友,放不放水?”
“放水?你想多了,子务不是说了,他没谈过男朋友,那些都不是他的男朋友,顶多是炮友罢了,他也就是玩玩,不影响比赛。”
“Cornel他也是送了一个人头啊,还是有旧情在的。”
弋阳死鱼脸:“反正我是想不通,子务那么牛一张脸,搞什么基啊,两个男的,咦,我想想都接受不了……”
“你还小,”长漱插着一块牛排说,“等你再长几岁,你就会平静地接受这个世界上所有你曾经想不通的事,而且会觉得正常。”
“我可不希望那样,我对同性恋是零容忍。”
云祈听着弋阳的话,当年,他自己也是,从没想过跟一个男人开始,也并没有人影响过他的性取向,可在那个寂静的网吧里,余烬吻上来的瞬间,他没有任何不适,就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而且他是深陷其中,迫不及待的,他很平静地和余烬开始了一段地下的恋爱,无法推拒,无法抗拒,亦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像深夜里的飞蚁,只想往最亮的地方扑去。
这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他们又在餐厅附近逛了逛,云祈因为余烬不在,没什么心思,跟在融融后面,听他介绍这里的美景,心里却很抱歉。
他敷衍地看着那些风景和艺术,路上刮起了一阵风,他感到后颈传来的凉意,在金发碧眼的人群中,他们格格不入,他们是外来者,就像在自己的国家里看到几个不属于本土人的面孔,那些人打量着他们,显得很是兴奋。
晚上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云祈在蛋糕店里买了几块面包披萨,还有小蛋糕类的零食,融融问他是不是没吃饱,云祈说不是。
他只是担心余烬太忙,还没有吃饭。
买完东西以后,他们坐上了回酒店的车。
柏林的夜晚也很美,他早就在余烬的房间里看过许多遍。
回到酒店,大家告别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弋阳没走,他站在门口跟云祈聊了一会,问他的意见。
“你说我现在能不能去找他?”弋阳问:“你觉得我哥还在生气吗?”
云祈不敢再说自己了解余烬,但是这方面,他跟大家一样的看法:“不会的,他没有这样小气。”
“别人说的我不确定,我就觉得我哥挺喜欢你的,你说的应该可靠,那我去看看?”弋阳指了指余烬的房间。
云祈对他点点头。
弋阳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房门,他已经做好了被训的准备,插着口袋等着挨骂,但好半会都没人来开门,弋阳又敲了敲,也没人应声,他转头看向云祈:“好像不在?”
云祈提着东西走过去,门被锁上了,“可能出去了,等他回来吧。”
弋阳看了看手机,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吧,挺晚了,回去休息了。”
云祈“嗯”了一声。
两个人从余烬的房门前回到各自的房间。
云祈推上门,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他坐在床边,躺下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余烬去哪儿了呢?
吃饭了吗?
这一时半会……怎么又不在了。
今天晚上他还回来吗?
是因为比赛事情出去了,还是因为恼他拒绝了去他的房间,今晚吃饭才没来?
云祈翻了个身,贴着柔软的被子,思绪乱糟糟的。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打算给余烬打个电话。
坐起身,云祈找到余烬的微信,聊天框的内容还停留在三天前,他这两日跟余烬待在一块,用不到发消息。
点到了余烬的主页,忽然间,他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
因为在操作微信的时候,他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咚。”
那声音……来自床底。
云祈的神经突然绷紧了,浑身都跟被施了法术那样,一动不动,他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咽了口唾沫,顺着自己的双腿看下去,他坐在床尾,盯着脚底踩着的灰色地板。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为是楼下有人拿着东西打天花板,可是又有窸窸窣窣的微弱动静传来,那声音很小很小,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被捡起来的动静,小到发指,在他的脚腕和床尾黑漆漆的地方,随时能爬出来什么东西。
云祈抓紧了手机。
几乎是片刻间,他就确定了什么,箭一般冲出了自己的房间,他开门跑出去,全程没有回过头,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跑出房间的那一刻,他差点被酒店走廊的地毯给绊倒,他往余烬的房间跑,忽然想起他不在,云祈贴着走廊的墙面,左顾右盼,他不知道去哪儿,连脚趾都紧紧蜷了起来,他盯着自己的房门看,手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
他的动静惊到了正打电话的子务,打开门,他便看到云祈一个人站在那儿,一副惊恐的模样盯着一处,子务问:“你怎么了?”
云祈听不见似的,豁然间,电梯响了,一个黑影走进他的视线,他就像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抬头看见出现在走廊的余烬,云祈瞬间离开原地,猛地冲进了他的怀里。
就像被人打开了泪腺的开关,他忽然就崩溃大哭了起来,余烬察觉到了怀里人的异样,皱着眉,摸着云祈的后脑勺,竟然是一手的冷汗,余烬柔声道:“出什么事了?”
云祈紧紧抱住余烬,浑身发抖,呜咽着说:“有人……床底有人。”
余烬神色一暗,他低头吻了下云祈的额头,片刻后,抓紧云祈的手腕,带着他,返回了刚刚的房间。
云祈不大愿意进去,停留在门边,余烬回头拽了他一把,说道:“不要给自己留下幻想的余地,将来会成为噩梦。”
云祈被迫拽进去。
余烬一把摔上了房门。
他从桌子上拎起一把水果刀,走到床边,踢了踢床板,语气低沉:“出来。”
云祈站在后面,距离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盯着那个黑漆漆的空间。
“别他妈让我掀了这张床。”
余烬的声音冷冽,他拿着水果刀站在床边,颇像个煞神。
不多时,床底再次传来动静,那床被顶出动静,这么小的空间,根本就不可能藏人的地方,偏偏就是钻出了一个人,一个瘦小的男人。
那男人面色蜡黄,眼睛凹陷,捧着一部手机,身上裹着一张黑色的长布,怯怯弱弱地站在了余烬的面前。
他低着头,看不清楚长相。
余烬攥了攥手上的水果刀,从对方的手里抓过那部手机,有密码,他递给对方,并命令:“解锁。”
男人没有动作。
余烬道:“想不想我报警?”
男人这才有所动作,犹豫之中解了锁。
余烬翻开相册,果然有大量的视频和照片,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主人公是谁,云祈站在后面,盯着那面色蜡黄的男人,内心惶惶不安。
“怎么进来的?”余烬审问起男人,男人不答话,低着头,貌似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
余烬走到窗口看了一眼:“16楼,翻窗进来会摔死吧?提前锁定了酒店信息,弄清楚门牌号,在他出入的时候钻进来的,还是从前台那儿套出了房门密码?”
男人头顶的灯光暴露出了他的狼狈。
他死死抿着唇,头一点儿也不愿意抬起。
余烬走回来,将手机扔在床铺上,并不打算跟男人多废话,他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警局的电话,报了现酒店的位置,并全程紧盯着陌生的男人,直到警察过来,才将水果刀放下。
人被带走的时候,余烬把手机留下来了。
那里面存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部删除也有手段恢复,他不得不跟警察讲清楚,把这个手机扣了下来。
这场风波吵醒了许多人。
酒店的工作人员在余烬的房间里道歉了很久,连经理都上来了,对着云祈点头哈腰地说抱歉,给他解释,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谁也说不清楚,酒店这边保证自己内部会严查,并且主动说免了云祈所有的房费,以示歉意。
云祈坐在那儿,惊魂未定,没有心思理会他们。
余烬看差不多了,才把人轰出去。
他关上门,将扣下来的那部手机扔在了桌子上,走向云祈。
抬起他的下巴,含住他的唇,蛮横的舌尖闯进失神的人嘴里,云祈神经被调动起来,片刻后,扶住余烬的胸膛,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跟他接吻,神智才缓缓恢复。
余烬咬了他的舌头,刻意的,重重的一下,把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扣着云祈的下巴,摸了摸他水亮的唇,说:“怕什么,我在呢。”
云祈胸膛起伏得厉害,呼吸也急促,他看着余烬的眼睛,在里面找到了支撑他神智的力量,“他要干什么?”
余烬动作轻柔地抚着云祈的嘴角:“私生粉,太喜欢你,想贴着你。”
云祈哽咽:“不是要害我吗?”
余烬的手往上移动,摸着他的头发和耳朵,掌心带着温热的安抚力:“不是,只是想离你近点,没了分寸。”
云祈神色涣散,他无法忘记那张脸,恐怕此生都不能,“那……他会坐牢吗?”
“不会,”余烬道:“至多被关起来教育几天,因为他没有对你造成身体上的实质性伤害。”
云祈缓缓垂下手,他只知道明星有这种狂热的粉丝,哪里会想过自己也会碰到所谓私生粉。那人什么时候在那儿的?如果是很早,岂不是昨天夜里他睡觉的时候那个人就在他的房间里,还有可能在他睡着的时候出来过,就站在他的床头?
越想越可怕,云祈紧紧闭上双眼。
余烬直起身,拎着云祈的胳膊,将人一下拽起来,云祈还没反应过来,就撞上了硬邦邦的胸膛,下一秒,他就被拦腰抱起,余烬将他往床上送,刚跌到大床上,云祈就挣扎了起来,他现在还不敢躺在床上,可是余烬的手扣住了他,掌住了他的腰,让他被迫躺在上面。
“底下没人,”余烬说着,狠狠踢了一脚床板,“要是有,我干死他。”
云祈仓皇地望着余烬。
他的野蛮和糙话,在此刻有致命的安抚力。
“今天晚上睡在我这里,有合理理由了?”余烬的手撑在云祈脑袋边,“还是依然想回去睡?”
云祈迟疑着,摇了摇头。
他怎么敢?
余烬神色满意,拉过枕头垫在了云祈脑袋下,“剩下这些日子不让你一个人住,就歇在我这儿,不用向任何人交代。”
云祈哪儿还敢回去住?他估计得一段日子能消除这样的恐惧。
在陌生的柏林,他唯一能信赖的只有面前的男人。
于是余烬起身的那一瞬间,云祈忙拉住了他的手,他挂件似的攀附上余烬的脖子,余烬则伸手揽住了他的后腰。
“你,你也睡……我想你睡我旁边。”云祈声音惶恐,细听时仍带着几分颤抖。
他看着桌子上那部手机,想着里面一定有他见不得人的内容,如果那人昨晚就在,那他自我抚慰和用药的时候……
岂不是都被拍在了里面?
云祈红着面颊,湿着眼尾,松开些双臂,面对着余烬那张脸,气息交缠,艰难启齿:“我,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都知道的余烬,却故作起了糊涂,看着云祈湿润的眼睛,平静地应:“嗯,我听着。”
云祈犹犹豫豫地,做了好一番的心理准备,才拉过余烬的手放下去。
“我的秘密……都在这里。”
余烬目光深了几分。
夜色底下,云祈的动作危险。
“我,我,我其实……”
他试图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看得人心软,余烬决定不再为难他的小男友,道了声:“我知道。”
云祈的心如坠谷底。
“你,你知道?”
“知道,”余烬的指尖重了几分,贴着云祈的耳朵,声音暗沉,“关于你,我什么都知道。”
云祈微张着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糊涂地看着余烬,被他的气息裹挟,快要交代在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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