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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白绛)


换了新东家,底气硬了,说话也爽快了,虽然云祈从前在战队就有点性子,但碍于合同问题也只能隐忍不发,不似现在这样肆意,李蒙决定不再绕弯子。
“账号的事,薛延前两天应该跟你说了,”李蒙道:“我的意思是,七洛那个账号归你,我们考虑了一下,人已经走了,硬扣着账号也没什么意思,账号可以免费送你,也不用重新启号攒粉,你虽有流量,但很多都是营销出来的,真爱粉应该也没多少,开新号他们可能也不会太关注,你就不用重新开始了,继续运营七洛那个账号,但只有一条,把置顶视频删了。”
云祈说:“这算什么免费?”
置顶视频是揭露郎献的,到现在都没删,SK上层无论如何运营,只要有心之人想起来,那条视频被转载,郎献就会被反复鞭尸,不管他们怎么处理都不可能毫无痕迹,互联网可以没有记忆,前提是把物料全部销毁,那条视频只要在,SK的风波就不会真正平息。
“你现在已经到新东家了,而且如你所说,爬上了首发过得也很好,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旧主,非要把路走得这么绝吗?云祈?”李蒙说。
云祈不急不缓:“我不想做那么绝,但我被扣SK这两年损失的东西怎么弥补回来?你们算计我可以,我稍微反击一下你们就有意见了,凭什么呀?”
“你给我们带来的风波还不够吗?”
“那是我带来的吗?”云祈目光犀利,“李哥,我可不敢当。”
一旁的郎献终于说了话:“别太过分。”
云祈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你觉得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郎献一拍桌子,被李蒙按住了手臂,李蒙身体前倾,胳膊压在咖啡桌上,混迹江湖的人开口就一针见血:“说个数。”
咖啡端了上来,子务没事人一样听着几人的谈话,他在一边享受咖啡,看窗外的风景,果然要下雨了。
他的敞篷忘记拉起来了。
云祈道:“三千万。”
这一声,桌子上沉默了很久。
李蒙当笑话一样听着:“你再说一遍。”
云祈摸着咖啡杯:“三千万,一分都不能少,而且我不要战队掏这个钱。”
他深意地看向郎献。
郎献瞪大眼睛:“你疯了?”
云祈靠着身后的沙发。看着郎献道:“李哥说的没错啊,SK是我的老东家,我没必要跟老东家的路走的这么绝,而且这事本来就是你我的私事,那视频里我也没有牵扯其他人吧,SK为什么要掏这个钱呢?你是舆论的受害者,SK被骂是受了你的波及,你身为SK一队之长,又凭借自己的能力挑起这件事,想要销毁视频自然要靠你自己了,三千万这个数字,对你来说不难吧,郎队。”
“你玩狮子大开口?”
“可没有,”云祈说:“这是我两年的精神损失费呢,三千万已经很便宜了。”
“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郎献眼神毒辣,“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多少钱都不愿意,现在张口闭口就是三千万,我没看错你啊,你野心很大。”
“野心大不好吗?”云祈说:“要是像郎队打发粉丝那些钱就俯首了,我现在估计要过得很惨。”
李蒙端着杯子喝茶,和子务对视一笑,二人顿时像个局外人。
郎献道:“你非要这么做的话,行,行啊云祈,鱼死网破,你以为我手上没你的料吗?”
云祈沉默。
郎献激进道:“我看你这个态度也没什么好聊下去的了,那就互相伤害啊,好不好,在SK这两年,你以为一走了之就安全了吗?舆论是吧,我奉陪。”
说完,郎献起身离开。
一边咖啡刚入口的李蒙抬眼看了看郎献气急败坏的背影,无奈道:“嗐,比我预想的时间还短。”
云祈看着他。
李蒙说:“我以为他受了这么久的网友讨伐,性子应该会好一点,没想到还是很容易被激怒啊,云祈,你不安生了。”
云祈道:“他不过那点手段而已,我还怕他吗?”
李蒙说:“果然是新人新气象,换了战队以后,脊背都能挺直了,跟Eidis真有关系吧?”
云祈不答。
李蒙心中就有了答案:“不过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纯让他掏钱的话,算是给我解决了一个麻烦,你还是很有良心的。”
“不是我有良心,”云祈看过去,“李哥你带他过来不就是想让我跟他私下解决的吗?SK如果真的想摆平这件事,您一个人来就行了。”
李蒙挠挠头:“这么久没见,我都忘了你有多聪明了。”
李蒙推开咖啡,自说自话似的:“行了,走个过场,向上面表明我能做的都做了,最近大老板看到了这件事,知道下面出了点问题,郎献那个舅舅被查了,遭了殃,马上新总监上任,说是我了解你们,让我摆平这件事,你说我一个经理能摆平什么?最后我只能赌了,赌你公私分明。”
像是夸奖,却不让云祈感到高兴,他敷衍地笑笑。
“不打扰你们了,”李蒙站起身,从桌子前离开,来到云祈跟前时,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有恨,这两年李哥确实没照顾到你,看在旧情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脾气怨气发完了就差不多了,视频是一定要撤的,自己把握好时间,别让我太难做,好吗?”
云祈没有回答,李蒙也没打算听到回答,对子务道:“子务,先走了,回去代我向你们队长问好。”
子务笑:“当然。”
他说完就走了。
桌子上的咖啡对云祈露出一张笑脸,格外讽刺。
他拿勺子搅了搅,笑脸消散干净了,云祈心里才舒畅。
子务在一旁听到了全程的对话,撑着脑袋看他,说道:“暗流涌动啊,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混乱。”
咖啡云祈一口没喝,他晃着手底下的勺子,心不在焉:“你想听到的都听到了,还不走?”
“赶我?”子务道:“那我偏不走了。”
云祈看了他一眼,子务纨绔,却不失身上那股子贵气,他想子务大概也是养尊处优的吧,一举一动都有魅力,但撩得绝不是他的心弦。
“你那个前队长是不会放过你的,八成要你好看,”子务说:“回去后要不要我跟烬哥说一声?他不会放任不管。”
云祈说:“他还想管我吗?你把我们挑动到现在这样,又总在我耳边说起他,也够不安好心了。”
子务敲打着桌子:“我确实是没安好心,我觉得你俩现在这样挺有意思的,喜欢,但不能靠近,你不享受这样的暧昧吗?我可是从小到大就喜欢。”
“从不,我喜欢明确的情感,”云祈手底下的咖啡冒着腾腾热气,一杯茶的时间没过这事就谈黄了,“只是我注定还要跟他周旋一段时间,他那天说……只是把我当队友看,要我别想太多,我本来以为……算了。”
子务不知何时点了一根烟,没多时店员过来告诫他这儿不能抽烟,子务掐了烟,说了声抱歉。
回到基地的时候,倾盆大雨瓢泼而下,晴了一段日子,这天气又烂起来了。
子务没回来,说是跟别人有约,云祈也没问什么,自己回来了。
雷霆闪电,劈开夜空,炸在耳畔,闷雷滚滚,别墅里一阵吵闹。
云祈正在房间里,刚洗完澡,就听到走廊的动静,有人来来回回地走过说话,听不清说了什么。
云祈将吹风机放下,穿着睡衣,走到外面打开了门,是陈稳和老巡,还有两个面生的男人,站在那儿说话。
云祈问:“怎么了?”
老巡说:“打扰你睡觉了吗?”
云祈摇头:“没有,我也刚洗好澡,还没睡。”
这时陈稳说:“没事,就余队喝多了,刚送他回来,外面下大雨了,晚上冷,注意保暖。”
云祈往余烬的房间方向看了一眼,只捡重要的字眼听:“余队……怎么喝多了?”
陈稳手上夹着烟:“这两天不是一直聚餐吗?哦,徐老板从深圳回来了,请客吃饭呢,没事的,好几个喝多了的,睡一觉就好了,放心吧,回去睡吧,啊。”
云祈点点头,缓缓关上了房门。
但他却没有离开房门,而是靠着房门,听外面几个人说话。
余烬最近一直出门,前两天他也听说是总老板请客,不能不去,所以他常闻到余烬身上的酒气,应该不是因为自己吧,陈稳说,很多人都喝多了,不是只有他一个。
那就很正常了,余烬回来了,KRO总体又要往上走了,国际赛前作为鼓励,徐老板才聚餐表示,何况两个人私底下也有来往,余烬去陪酒再正常不过了。
但云祈却始终放不下心。
外面的雷电没停,云祈等了五分钟,门外的动静才消失了,他打开门,走廊上静悄悄的,陈稳那些人不在了。
云祈离开房间,走到里面那一间去,他的手放在门把上,一下就打开了,但在推门之前,他做了会自我挣扎,夜里静悄悄的,最终担心大于了一切,他推开门。
他从未来过余烬的房间。
室内昏暗,只有闪电时偶尔照亮一下屋子,余烬大概真的喝了很多,云祈进门就闻到了酒味,他抬眼看过去,在不远处的床上看到躺着的人。
云祈反身,关上了房门,待在原地愣了两秒,又将底下的小锁反扣了一下。
他这才放心地走向床边。
余烬身上连外衣都没脱,穿了件夹克衫,晚上有些冷,他喝了酒更要注意保暖,云祈看他那卷起来的衣服,露出一截腰线,他走过去,从旁边拿过被子,盖在余烬的身上。
余烬沉沉地睡着,云祈看他鞋子还没脱,弯腰下去,把他的鞋带解开,脱了他的鞋子,他想把余烬调整下睡姿,他膝盖以下全在外面呢,睡得歪歪扭扭,不知道谁送他回来的,应该是把他撂下就走了。
奈何一米八几的余烬动起来也有点麻烦,云祈体格又小,弄不动他,勉勉强强地将人往床中间调了调,云祈就作罢了,他给他掖了掖被子,起身打算给他倒杯热水,只是这突然之间,温热覆上手腕,他被一道大力拽到了床上去。
云祈跌落在床上,余烬把他往怀里锁,夹克衫的拉链轨道冷冰冰地贴着云祈的脸颊,他吓了一跳,可抬眸一看,余烬并没有睁眼。
云祈拿捏不准,只闻到扑鼻的酒精,一颗心狂热地跳动着,云祈扶着余烬的胸膛,谨慎地问:“你……醒了吗?”
余烬不回应他,可他的手却很有意识地扣着人,两人正面抱在一块,云祈闷在他的怀里,没得到任何回应的他,也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余烬身上全是酒精味,很重,很浓,云祈不讨厌烟味,但不喜欢酒味,可这一刻他也没有推开人,跟一个醉酒的人抗争是无趣的,身后锁着他的手臂很有威胁力。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云祈小声地说:“满身的酒气,就是陪大老板,也不用拼成这样啊。”
余烬没有动作,看起来又像是睡着了。
云祈抬头盯着他的脸,这些年让他朝思暮想的脸就在眼皮底下,这么近,他抬手就能触摸,而且终于不用顾忌,醉酒真是好事,这也让他的行为大胆,云祈确实那样做了,照着心底的意思,抬手摸上了余烬的唇角,鼻尖,脸庞。
想到这些天的疏离,想到那天夜里的不欢而散,云祈憋闷了几天,也只能趁他醉酒的时候说些心里话,他想到余烬那天恼火的眼神,抚摸着他的眼角,低声说:“你以为我想把你拱手让人吗?我喜欢你啊,我怎么舍得……弄成现在这样,我也不喜欢,可是我没办法,有人害怕我影响你,我不知道你失眠那么严重,我也害怕自己再给你造成二次伤害,我不是一个成熟的恋人,我不坚定,我不好,我知道,原谅我,我现在只想让你全身心投入在大赛里,好不好?”
云祈拇指温柔地擦过余烬的眼角:“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恼我吧,没关系,我自己也讨厌自己顾忌太多,不够大胆,我本来就是这么摇摆不定的人,但是我向你承诺,国际赛结束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分手的原因,我现在对你的心意,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告诉你,再也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情。”
云祈眼眸湿润,那股酒精让人上头:“然后由你去做选择,你要开始新的生活,我也会成全你,我希望你感情和事业全都收获,你的队友爱你,我会比他们更爱你,以后你需要我我就来,你不要我我就走,就当补偿你,你可以随意支配我,尽管是……玩弄我,也没关系。”
耳边的雷声阵阵,室内的呼吸急促,云祈把这些话说了出口,心口好像能透出一口气,余烬的体温很热,这样的接触让云祈心底的邪念爬出黑洞,他再待下去必然要引发问题,云祈撑起身子,就要站起,可锁着他的双臂不同意。
他才刚动作了一下,人还没离开余烬的怀抱,就被一双手狠狠按在了怀里,那气息和体温顿时让云祈感到脑袋一热,他要离开,越要动作越要被锁紧,云祈的手心开始发汗,一瞬间也没法正常思考了,语气略有些着急:“放开我,放开我……”
非但没被放开,余烬忽然埋进了他的肩,冰凉的面颊贴上滚烫的耳畔,云祈感到那把火越来越旺,开始烧灼他的五脏六腑。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吗?哥哥……”他开始胡言乱语,除去酒精,他闻到了那种让他夜夜思念的荷尔蒙味道,那是余烬的味道,只有他能闻到的余烬的味道。
云祈开始往他怀里钻,电闪雷鸣,劈断了理智的神经,他往上爬,凑近了吻上余烬的唇,这个吻让他归于理智,警铃大作,撕扯神经,忽地,云祈神色又一暗,他轻轻地吻了两下余烬的唇,小偷一般躺回他的臂弯。
像一只渴死的鱼,喉咙发干,余烬的掌心在他的脊背上微微用力,云祈抬起腿,他的拖鞋落在地上,侧身过来,面对着余烬,他将脊背后地手按了下去。
“摸摸我,”他意识迷离,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又无法自控地在雷雨声中坠落,“你摸摸我,哥哥,余烬哥哥……”

云祈从余烬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他还没推开房门呢,就“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膝盖磕得发痛,他的手无力地拽着门把手,呼吸急促,他觉得自己要死了,马上,马上就要死掉了……
为自己的羞耻而死。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过来,夜半回来的子务,正巧撞上云祈。
房门边的人跪在地上,一只手抓紧着门把,然后脱力,慢慢垂下,他的额头抵着房门,整个人缩在门边,看起来很不对劲。
子务走上前,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作,而是低着头看他,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云祈看不见他的眼神,但知道身后有人站着,他耳根红得吓人,从脖子到面颊充血了似的发烫,云祈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他想逃开,可他竟然使不上力气,他快被深重的欲望和羞耻心折磨死了。
“走开……”他带着哭腔地说。
子务站在他的身后,听他那可怜兮兮地请求,而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曾亲眼见证云祈咄咄逼人的样子,在面对曾经的骚扰者,他是那么的冷漠果断无情,此刻这个样子和傍晚那个形象能重合吗?
绝对不能。
子务忽然觉得这个人好神秘。
云祈不他在这儿,子务却一点没移开眼睛,也没有动作,他的目光如同审判罪人,紧紧地盯着云祈不放,他看到云祈后颈的热汗,水似的打湿了头发,露在睡衣外的肌肤都在发红,火烧一般不正常。
云祈扶着房门想要起身,却如何都站不起身,就在这时,冰凉的掌心贴上他的胳膊,子务蹲下了身子,相比之下他的肌肤温度冰块似的,而他触碰到的云祈的肌肤却烫得吓人,子务呆滞了片刻,才道:“我送你进去。”
他把云祈抱起来,推开门,进了房间里去。
刚将人放下,云祈就蜷缩在了一起,子务看了看他的房间,随后听那个床上的人呢喃了一声:“药……”
子务低下头,想要听清楚他说什么,可他只看见云祈烧红的肌肤,凭借他的经验,他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发烧感冒。
人和动物不一样,动物发情的时候会做出许多不正常的行为,来表示它们到了哪一个阶段,向求偶对象发出信号。可人有需求的时候面上依然可以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叫你看出一点异常来,就是在面对非常有感觉的人,也可以装出冷冰冰,对你毫无兴趣的模样。
眼底下床上的人却一副发情的模样,他的体温,他的神情,他咬紧的唇和抓紧床单的手,都在表明他心底的渴望,那不是疼痛,那是一种欲望得不到疏解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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