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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养护指南(椿白)


江棋瑞轻眨眼,忽然问:“你也这样吗?”
宋思玺脚步一顿,侧过脸看身旁人。
江棋瑞被他一看,不知道为什么脸又有些热了。
他很快听到回答:“我不这样。”
应完话的人继续往楼下走,江棋瑞轻应一声跟上,又问:“会是小美吗?”
宋思玺轻笑:“不可能。”
话落,对着已经跑到客厅的小矮墩出声:“别自己开门,站在门口等我。”
小矮墩倒是也想自己开门,但还得再吭哧吭哧搬张凳子到门口。
有那功夫,宋思玺都走到了。
宋思玺走到门口,也没有直接开门。
他打开可视门铃,在亮起的屏幕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穿一身黑色西装,剃着寸头,面容严肃呆板。
他下意识朝身后的江棋瑞看去,看见江棋瑞刚刚还笑着的一张脸此刻已不见血色。
心中了然,他关了可视门铃,问江棋瑞:“你家里来的人?”
江棋瑞轻声应:“嗯,我的司机。”
宋思玺看着他,问他:“想走吗?”
江棋瑞沉默良久,没有回答想还是不想,只是道:“要走的,不然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他很轻地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宋思玺,问:“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衣服吗?”
宋思玺去楼上帮他拿了校服下来。
江棋瑞接过校服,去一楼卫生间换上。
换好校服,走到门口,穿上来时穿的昂贵小皮鞋。
宋思恺不舍地拉着他:“哥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江棋瑞摸摸他鸡窝似的脑袋,接过宋思玺递来的书包。
背上书包,仿佛又回到昨天宋思玺捡他回家的那个小公园。
漂亮矜贵的小少爷。
穿戴整齐的制服胸前别着价值不菲的钻石胸针,白皙的腕间戴着昂贵的机械手表,脚上是一双任谁看都能看出昂贵不已的小皮鞋。
只是他看向宋思玺的眸不再毫无温度。
他端端正正站在门口,看向对面站在阳光下的少年。
“这两天,谢谢你。”
碎了金光的眸中轻漾波纹,他开口,轻唤出那个他从来不曾询问的名字。
“宋思玺。”

第040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轿车停在庄严古朴的大门前。
江棋瑞推开车门, 望了眼天边。
才四点多,日头就已经落了。
他下车,缓步走到门前, 推开沉重的大门。
客厅光线昏暗。
皮质沙发上,容貌威严的男人正端坐中央。
管家上前帮江棋瑞脱下书包,而后微欠身沉默退下。
江棋瑞垂下眸, 慢慢走到男人跟前。
男人看着手里的办公文件头也不抬,沉着声音开口。
“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江棋瑞没说话, 弯下腰,将裤腿卷到膝弯。
男人这才放下手里的文件,朝一旁的管家伸手。
管家将大约成年男人指头粗细的藤条放到男人掌心。
“啪!”
少年白皙的小腿间迅速浮现一道隐约可见血点的红痕。
“自己数。”
少年纤长的睫轻颤着,盖下眼中因疼痛本能泛出的泪。
不见情绪起伏出声:“一、二……”
数到二十,男人才将手中藤条递回给管家。
江棋瑞缓慢弯腰将卷起的裤腿放下, 听见那人开口。
“去吃饭。”
男人先一步起身,迈开腿往餐厅走去。
江棋瑞抬头跟上。
只是稍一动作,布料便摩擦得皮开肉绽的小腿生疼。
他咽下已经到嘴边的闷哼, 似乎是习以为常,一张脸褪得毫无血色,缓慢跟上男人,往餐厅走去。
一盘盘丰盛的菜被摆上餐桌, 江棋瑞却毫无胃口。
他垂着眸,小口吃着,听见江泰弘问。
“你跟收留你那家的长子是朋友?”
江棋瑞咽下嘴里的饭, 放下手中筷子, 将礼数做得周全了, 才出声应江泰弘。
“不是,碰巧遇见。”
江泰弘看向苍白着一张脸的少年, 沉声开口。
“他们家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可惜长子性格太过散漫,你以后,别再跟他往来。”
江棋瑞看着面前盛在瓷碗里的白米饭。
浅浅一碗,仅挖出很小的几个缺口,五颜六色的菜在视线里变得灰白。
他又听见江泰弘声音。
“吃完了就上楼准备上课,下周一前把落下的课全都补上,别浪费时间。”
江棋瑞应好,微欠身,站起,缓慢往楼上走去。
长廊灰暗。
江棋瑞走到熟悉沉寂的门前。
推开门,仅一天没住人的卧室格外冷清。
江棋瑞走进屋,带上门,腿上强忍一路的疼痛顷刻泄洪。
他踉跄着走到床边坐下,额间渗出一层冷汗,颤着手将裤腿再次卷起。
裤子粘连伤口,带起间骤然的疼痛令他生生滚下一滴泪来。
他抬手擦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常用的药膏。
抹完时,天边已经昏黄一片。
浑身脱力的少年坐在床边,仰头,看向卧室紧闭的玻璃窗。
玻璃窗外的天空很远。
雾蒙蒙的,不见风,不见云。
窗前的海棠树经过一夜暴雨,花落了大半。
残存在枝头的,含着露珠,却仍是干瘪。
少年坐在狭小的一方天地,在日暮西沉后,无声陷入无边黑暗。
天刚蒙蒙亮,轿车已停在学校门口。
江棋瑞推开车门下车,一如既往毫无悬念地成为第一个到达学校的人。
他走进空无一人的学校,踩上教学楼阶梯,穿过空荡走廊,进到冷冷清清的教室。
走到座位,卸下书包。
将书本按照今天的上课顺序一一摆放好,江棋瑞翻开书,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向窗外教学楼间的花坛。
空无一人的花坛在视野里明明灭灭,开始出现具象化的喧闹浮影。
“宋!思!玺!你爬到花坛中间的雕塑上去干嘛!那个人像手里的书是焊上去的!你赶紧给我下来!”
“宋!思!玺!我们学校有花钱请园丁!不用你帮忙除草!你赶紧给我拿上你那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从草坪上离开!”
“宋!思!玺!学校车棚顶是不是你给改造的!你花钱来上学还是花钱来改造学校的?!”
“恭喜宋思玺同学获得本届国家级奥赛一等奖,请宋思玺同学上台领奖……等等,先别着急下去,接下来还是由宋思玺同学,就上周学校西侧草坪上多出三颗树来这件事进行一下深刻反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沉寂的少年徜徉在记忆的欢笑声中,也很轻地笑出了声。
然而几乎是瞬间,耳旁又响起江泰弘声音。
“你以后,别再跟他往来。”
少年脸上的笑顷刻消散。
他又沉寂下来,垂了眸,不见生气地安静坐在渐起的晨光里。
学校随着太阳的高升开始变得吵闹。
奔跑的脚步声、欢笑声、打闹声。
每天都从花坛走过的少年,今天也一如既往,懒洋洋挎着包。
有人从后面跑上来撞了他一下,他慢悠悠闲聊几句,而后忽地,在花坛前止住了脚步。
少年深灰色的眸迎着晨光,望向教学楼,最终定格在某处。
“班长,教导主任喊你。”
正在做题的人停下笔,抬头。
传话的女生被他一看,脸瞬间红了。
她指指后门,示意江棋瑞看。
后门门口,穿着条纹衬衫略有些地中海的男人见江棋瑞看来,慈眉善目地冲江棋瑞招招手。
“江棋瑞同学,来,出来一下。”
江棋瑞起身,玻璃窗倒映出少年颀长身影。
黑白校服穿得工工整整。
少年十七八模样,柔软的卷发规矩地剪在耳上,卷发下是一双干净漂亮的琥珀色眼眸。
那眸中清清冷冷,像冬日里的一捧雪,冰冷得毫无温度。
他走到后门,跟着教导主任贾锐智在走廊栏杆前站定。
贾锐智一脸慈爱地仰头看面前的优秀学生。
“江同学,你爸爸早上来了一趟学校。当然啊,这次来不是为江同学你,是新校区落地,我们学校为表感谢,请投资人们来的。”
见江棋瑞安静站着不言语,贾锐智又继续道。
“早上一番愉快的攀谈,听江先生说,江同学你会弹钢琴?还会自己作曲?”
江棋瑞轻应:“嗯。”
贾锐智瞬间笑开:“真是少年多才,是这样啊,因为今年你也高二了,按照惯例,我们是不会安排高三学生进行元旦汇演的节目表演的,所以今年是江同学能参加学校节目表演的最后一年。既然江同学会谈钢琴,又会作曲,我和校长一合计,今年元旦汇演的压轴节目交由江同学你来最好不过。”
“这个表演的事呢,我们跟江先生也商量过,我们想,让江同学自创一首曲子,这个核心嘛,当然是积极、向上、奋斗、拼搏,为我们高三的学子加油鼓劲,也为你们即将到来的高三生活振奋激励,江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江棋瑞无波无澜,仍是一声很轻的:“嗯。”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因为距离元旦也就只剩下两个来月,我们跟江先生商量,接下来每天放学后,江同学你可以留校两个小时,进行钢琴曲创作,等下周搬到新校区,我们会有专门的钢琴房,供给江同学练琴,在此之前,江同学你先使用学校的钢琴教室,你看可以吗?”
不等江棋瑞回应,走廊忽地起了阵喧闹。
各个班不停有学生涌出,一窝蜂地开始往楼下跑。
伴随着一声声笑闹。
“真的吗?”
“确定没看错?”
“是学校后门没错吧?”
贾锐智一看这情况就不对劲,随机拉住一名大笑狂奔的男生。
“发生什么事了?”
被拉住的男生瘦瘦高高,头发文艺地在脑后绑了个小辫,他笑得睁不开眼,一时也没看清拉住他的是谁,开口就道:“笑飞了,听说宋思玺那颠家伙正在学校后门锯学校栏杆……”
话到一半,被追上来的同伴用胳膊肘一杵。
追上来的男生圆头圆脑,剃着个小板寸,对小辫子咬牙切齿。
“钱景澄!睁大眼睛看看拉住你的是谁!”
钱景澄一睁眼,正对上教导主任乌漆嘛黑一张脸。
他愣了一秒,迅速立正站好。
“贾主任中午好!贾主任今天也是容光焕发的一天!贾主任再见!”
话落飞速转身,拽上身旁圆头圆脑的男生就要跑。
“站住。”
贾锐智语气幽幽:“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钱景澄瞬间尬笑:“哈哈哈哈哈,我刚刚说什么了吗?哦,我想起来了,贾主任,听说我们人帅心善的宋思玺同学在学校后门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狗狗,正在积极救狗狗脱离于水火之中……”
话还未完,贾锐智扭头就走,伴随着几乎响彻学校的怒吼。
“宋!思!玺!你又在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钱景澄和圆头圆脑男生唰地跟上,非常娴熟地一人拉上贾锐智一边胳膊。
“贾主任!老贾!老贾啊!冷静啊老贾!”
三人你拉我拽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江棋瑞站在原地,下意识朝学校后门所在的方向看去。
身旁数不清多少人匆匆跑过,欢笑着跑出教学楼,朝学校后门跑去。
栏杆前站着的少年轻眨眼,足尖微动,身后响起一声。
“棋瑞,你在啊,正好,来办公室一趟,帮老师批点卷子。”
江棋瑞定格在原地,垂了眸,片刻后转身应好。

“我不理解。”
圆头圆脑的禹子琪发表上台前感言:“玺哥把学校后门栏杆锯了, 要上去读检讨就算了,为什么连带着我们也要一起上台?”
这个“们”字里包含的钱景澄暂时没空搭理禹子琪,他一脸悲痛地摸着光秃秃的后脑勺。
“我躲躲藏藏养了大半年的小辫子, 狠心的贾锐智就这么让理发师一刀给我剪了。”
“你这算什么,”禹子琪抱头, “我这寸头贾主任都给我记上了,说学校不允许把头发剃太光,可我头发一养长大家都说我像个窝瓜呜呜呜。”
惺惺相惜的两人瞬间抱在一起痛哭。
哭着哭着,齐刷刷看向事件起源。
被他们投以视线的男生很高。
肩宽腿长,还是少年人模样, 身形却不似寻常少年般单薄。
他校服纽扣松了最顶上一颗,懒洋洋在主席台旁站着,一点也不像马上要上去念检讨的人。
察觉到二人视线, 宋思玺侧过脸,淡淡扫了身侧两人一眼。
禹子琪秒怂:“要我说,这事吧,也不能怪咱玺哥, 毕竟玺哥是出于好心,为了救狗狗。”
钱景澄被他一提醒,抹抹根本不存在的泪, 问宋思玺:“狗怎么样了?救下来了吗?”
宋思玺应:“嗯, 昨天已经脱离危险了, 目前还在观察室。”
钱景澄又忍不住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
“好吧,就当是削发为狗狗祈福了, 我的小揪揪,你死得其所!”
几人吵闹间,一道身影缓缓行至主席台侧边。
看清来人,钱景澄和禹子琪下意识安静下来。
倒不是出于害怕或忌惮,只是来人太过特殊。
校服纽扣端端正正系到最顶上那颗,身姿笔挺,气质清冷。
入校以来从未下过学校各个荣誉榜第一的人,偏偏又生了副万一挑一的好容貌。
他随处一站,周遭的空气都显得与其他地方不同。
江棋瑞在几人斜前方几步站定。
不像三人,一个懒洋洋,两个歪七扭八,他站得端正,目视前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像是拿直尺量过。
禹子琪忍不住看他好几眼,而后小声跟身侧两人嘀咕。
“他长得好像我妹很爱收集的bjd娃娃,这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长得这么完美的人?”
钱景澄和他持一致态度:“我要是长这样,去参加选秀就不会那么快被刷下来了吧。”
禹子琪继续:“长得完美就算了,连家世和学习也都是顶配,他不会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
说着说着,忽然又看向宋思玺:“说实话,玺哥长得也很帅,家世虽然比不上江家,但脑袋瓜子好使得很,玺哥不会也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那我是什么?一个不起眼的配角?”
钱景澄拍拍他肩膀:“你最多只可能是个不起眼的路人甲,配角,至少要长我这样。”
“滚啊!”
禹子琪一拳头挥向钱景澄,钱景澄迅速躲到宋思玺身后。
两人一下子开始绕着宋思玺你追我打。
追逐间险些撞到宋思玺,宋思玺冷冷开口:“找打?”
两人瞬间安分下来。
禹子琪喘着气,忽然又小声问宋思玺:“玺哥,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
“江棋瑞同学啊!你觉不觉得他很完美?”
宋思玺没有马上应声,抬眸,朝几步远处背对着几人的人看去。
忽然,操场上爆发出一阵几乎要将房顶掀翻的笑声。
闲聊的几人拉扯回注意力,正好听见贾锐智声音。
“现在请上周后门栏杆事件的几位相关同学上台,好好进行一下反思。”
话落,主席台上的贾锐智朝几人看来,对几人使了个眼色。
几人往前走。
没走出几步,走在最前面的宋思玺忽然止了脚步。
见他停在江棋瑞身侧,禹子琪一脸惊吓:“玺哥你……”
话到一半,见宋思玺弯了腰。
而后似乎从地上捡起什么,递到江棋瑞面前。
“你的吗?”
宋思玺掌心躺着一枚团徽。
被询问的人垂眸,看一眼校服领口。
校牌上方的确已经不见团徽踪影。
江棋瑞抬眸,看向身前人。
琥珀色双眸迎着光,同平日里一般毫无温度。
他礼貌道谢,礼貌拿走团徽,而后低头将团徽戴上。
没多看宋思玺一眼。
宋思玺也不见任何表情变化,收回手,转身继续往主席台走去。
禹子琪和钱景澄匆匆跟上。
等离得江棋瑞远了,禹子琪拍拍心脏,小声道。
“靠,我刚刚还以为玺哥因为我的问题,打算直接走到江同学面前看一眼他长啥样呢!”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毕竟宋思玺这颠家伙成天关注天关注地关注动物关注植物,就是不关注人,要说全校有谁不知道江棋瑞是谁长什么样,也就他有可能了。”
两人嘀咕间,宋思玺已经走到主席台前,接过了贾锐智手里的话筒。
被上千人注视着,高大的少年也不见丝毫露怯。
他姿态随意地轻拍了两下话筒试音,再加上禹子琪和钱景澄往他身后一站,活脱脱幻视俩贴身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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