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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养护指南(椿白)


贾锐智站在主席台上再次出声:“好了!肃静!肃静!队伍别乱,大家都回到各自班级,我们宋思玺同学的热心行为啊,的确是值得表扬和鼓励的,不管是之前救助受伤的小狗,还是这次帮助江棋瑞同学,大家可以多多向他学习。”
话音刚落,忽地见远处哄闹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应。
“报!贾主任!宋思玺打人了!”
贾锐智:……
他收了话筒急匆匆往下跑:“这不经夸的。”
跑进人堆,就开始扯人。
“都给我散开!谁再动手!当场记过!”
好不容易把人全扯开,终于看清中心两人。
两人他都认识。
宋思玺不用说,至于另一个,陈余寰,学校里的刺头。
两人都各自受了点伤。
陈余寰比较严重,青了大半边脸,宋思玺只破了点嘴角。
贾锐智瞬间头都大了,气汹汹开口。
“谁先动的手?”
陈余寰从宋思玺手中拽回自己领子,黑着脸:“他!”
贾锐智看向宋思玺:“你先动的手?”
“嗯。”
“原因。”
宋思玺不说话了。
气得一张脸通红的纪锐泽冲到贾锐智面前。
“贾主任!这戴耳钉的羞辱人!”
贾锐智看向气得浑身发抖的纪锐泽:“他骂宋思玺了?”
“他骂我瑞神!”
这话一出,周围人眼神瞬间变了。
陈余寰也变得紧张起来:“你放屁!你能听见个屁!”
“你才放屁!”
纪锐泽气呼呼地冲着他吼:“我的耳朵就是我们瑞神捕捉器!你隔大老远叫我们瑞神我都能听见,凑玺哥边上说那些污言秽语以为谁听不见!”
禹子琪几人也纷纷上前,表示自己都听见了。
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贾锐智沉着脸开口。
“你们几个,跟我去教务处,其余的人,解散,通通回教室!”
三班和八班隔得远,江棋瑞又是班级领队,站在最前方。
他看不清也听不清八班后方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其他人的视线和话语中隐约察觉出和他有关。
遥遥的,看见一行人离开操场。
宋思玺个子高,江棋瑞只稍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少年嘴角的红。
他心头一紧,刚迈出一步,人群中的少年微侧过脸,看了他一眼。
江棋瑞一瞬间清醒过来,止了脚步,垂下眸停在了原地。
周遭人熙熙攘攘地朝宋思玺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涌去。
他们畅所欲言地谈及宋思玺,笑闹着毫无阻隔地朝宋思玺奔去。
江棋瑞在人群皆散去后,转身,垂着眸一个人往反方向走去。
上周五晚上,在收到江棋瑞宿舍钥匙后,宋思玺又折返回了陈记面馆。
像幼时被托在陈记面馆时那般,他让老板和老板娘以后每天中午都帮他炒几个菜。
中午放学,去陈记面馆拿走保温盒,宋思玺照着江棋瑞跟他说的路线,来到住宿区A栋三楼。
A栋全是双人寝室,目前暂时还没有其他人入住。
行至三楼第一间门前,拿出钥匙。
打开门,进屋。
原本就等在门边的人一瞬间扑了上来。
宋思玺猝不及防,后背撞上门。
“砰”一声响,宿舍门砸上。
矮他大半个头的少年站在他身前,红着一双眼仔仔细细看他的脸。
看完他的脸,又看他脖子,撸起他袖子检查他胳膊,甚至还打算掀他衣摆。
被宋思玺及时按住了手。
“就挨了他一拳,只伤到嘴角。”
江棋瑞停了动作,抬眸看他。
宋思玺看着眼前人通红一双眼,轻声问:“怎么哭了?”
“没哭。”
原本的确是没哭的,可听见宋思玺温和着声音问这么一句,说不清缘由的,江棋瑞轻眨眼,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滚了下来。

第045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滚烫的泪砸在宋思玺手背, 宋思玺一怔。
看着近在咫尺垂下眸的人,他不再像第一次见江棋瑞哭时那般无措,熟稔地抬手, 轻拍身前人后背。
江棋瑞还保留着幼时的习惯,哭起来,总爱把脸往不见光的地方埋。
他将脸深深埋入宋思玺怀中, 无声掉着眼泪。
宋思玺虚搂着他,轻拍安抚, 耐心等待。
等到江棋瑞渐渐停了抽噎,人却一时半会没有从他怀中离开。
好一会,江棋瑞闷闷的声音才响起。
“对不起。”
宋思玺温声应:“道什么歉。”
江棋瑞抓着他衣摆,心虚道:“把你衣服都哭湿了。”
宋思玺轻笑,落在他后背的手微顿, 片刻后,抬起轻揉他脑袋:“没关系,午睡醒就干了。”
江棋瑞这才慢慢从他怀中离开。
睁着湿漉漉漂亮的一双眼, 问他:“早上那个人,是骂我了吗?”
提到早上,宋思玺眸色微暗。
“说了难听的话。”
江棋瑞低头,拉起宋思玺揍人留了点小伤口的右手。
“宋思玺, 不值当的,我没受到实际伤害,但你受伤了。”
见宋思玺不应, 他只好换了个问题:“贾主任给你们记过了吗?”
“没有, 明天上台读检讨。”
江棋瑞抬眸看宋思玺。
宋思玺对上他视线, 明了道:“想笑就笑。”
江棋瑞声音很轻:“现在笑有点没良心。”
但在宋思玺的注视下,还是渐渐弯了一双眼, 又问:“你早上去医务室了吗?”
“没有。”
江棋瑞当即拉着他走到书桌前坐下。
二人间是两张靠墙对立的床,床比普通的宿舍单人床要大,不分上下,书桌单独在窗前。
“我早上去医务室拿了药。”
江棋瑞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
刚准备拧开,宋思玺将食盒摆上桌。
“先吃饭吧。”
江棋瑞看一眼宋思玺结了痂的嘴角,点了点头。
宿舍楼A栋背面朝向学校后门。
两人坐在窗前,能看到远处居民区来来往往的人群。
秋日的天,艳阳高照。
阳光洒落在桌上。
拆开的食盒里是两荤两素加一汤。
宋思玺盛出巴掌大一碗饭,推给江棋瑞,问:“能吃完吗?”
江棋瑞看一眼饭,点了点头。
说到做到,江棋瑞老老实实将宋思玺安排给他的食物全都消灭了个干净。
吃完,宋思玺收拾着食盒,心情不错打趣:“明天把家里宋思恺的小红花带来,吃完一次,给你贴一朵。”
江棋瑞弯着眼睛笑:“是那种花的形状,贴一圈能走到城市中心的小红花贴纸吗?”
“嗯。”
“我小时候每张都是贴满的。”江棋瑞笑着,又点评,“宋思玺,你好幼稚。”
宋思玺笑了声,将收拾好的食盒放回保温袋,而后侧过身,看向江棋瑞。
见对面人脸上已经不再有悲伤,他问出刚才没问的问题:“为什么哭?”
江棋瑞没有回答。
他看着宋思玺,记忆退回到十三岁那年。
十三岁那年,从宋思玺家离开,返校的第一天。
在人潮熙攘的教学楼楼道,他与宋思玺相遇。
高出同龄人许多的少年止了脚步,看向他。
就在少年即将开口的瞬间,江棋瑞主动错开视线,仿佛从未相识般,与宋思玺擦肩而过。
像一只被驯化的幼犬,不知反抗地遵守着过去十三年如同巍峨高山般压下的条条规则。
而后学校里的无数次相遇,宋思玺都再未止步。
就这样春去、秋来,又过了白雪皑皑的严冬,走到第二年盛夏。
江棋瑞缓缓抬手,轻轻地勾住了宋思玺搭在桌沿的手。
他沉默地勾着,没有回答宋思玺的问题。
宋思玺也没有再问。
两人坐着消了会食,宋思玺开口:“午睡吧。”
江棋瑞应好,扫到桌上药膏,才想起来还没帮宋思玺抹药。
他对宋思玺说等等,拿过桌上药膏,径直拧开。
宋思玺刚想说自己来,江棋瑞已经拉过他的手搭到自己腿上,挤了药膏到指腹,低头细致地帮他涂抹。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在低头弯腰的少年身上。
少年柔软的卷发垂落,卷翘的睫似蝴蝶羽翼般轻轻颤动。
他细致地将宋思玺手背上每一道伤口都抹上药膏,而后小心地将宋思玺的手托到一旁桌上,又起身,弯了腰,看向宋思玺唇角伤口。
“伤口好像有点裂开。”
江棋瑞站在宋思玺身前,低头着,声音轻轻的,看得认真。
他边往指腹重新挤药膏,边叮嘱。
“宋思玺,你最近吃饭小口一点。”
微凉指腹落下。
宋思玺靠在椅背上,抬眸看近在咫尺的人。
清亮的眸,挺翘的鼻子,因担心而轻抿的唇。
距离近到江棋瑞每一下呼吸都落在他唇边,近到他能看清江棋瑞脸上细小的绒毛。
“宋思玺,”身前少年又唤他,“你怎么不回答我?”
宋思玺垂了眸,安静片刻,轻声应好。
江棋瑞帮宋思玺涂好药,擦干净手,想起来道:“昨天忘记跟你说,让你带套睡衣来了,这里有两套我的睡衣,但可能给你穿会小。”
他说着走到衣柜前,将衣柜里的两套睡衣拿出。
里面还存放了几套他的校服。
宋思玺看向他,视线在扫过寝室里的两张床时,后知后觉发现,这寝室就铺了一张床,另一张床光秃秃的,就有个床垫。
江棋瑞拿好衣服,关上柜门,见宋思玺盯着没铺的那张床看,出声解释。
“这间寝室就我一个人住,所以他们只铺了一张床。”
宋思玺收回视线,看向江棋瑞:“没事,你睡就好。”
江棋瑞脚步一顿,看向宋思玺问:“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睡吗?”
见宋思玺一时没应,他面上浮现失落:“我以为小时候一起睡过,你不介意这个的,那今天我也先……”
“没有。”
宋思玺起身,打断江棋瑞后话:“没有不愿意。”
他主动走到江棋瑞跟前,伸手问:“哪套给我?”
江棋瑞脸上的失落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他拎着两套衣服比对了一番,将稍微大点的那套给了宋思玺。
宋思玺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
再转身,看见少年站在床前,正在脱上衣。
窗户留了条小缝,偶尔有风钻入,卷着厚重的窗帘轻轻晃动。
摇摆的光斑从少年白皙光洁的背上扫过。
宋思玺说不清缘由地心头微颤,敛了眸背过身去。
江棋瑞换好睡衣,觉得有些冷。
他捡起校服外套重新披上,一转身,当场漏了声笑。
原本以为宽松的睡衣给宋思玺应该能够勉强刚好,没想到直接穿出了紧身衣九分裤的效果。
要不是宋思玺那张脸实在够帅,穿双豆豆鞋,再叼根烟,能直接上街头溜达了。
江棋瑞很努力忍了,但实在难忍,一声笑漏完后,是接连越发猖狂的笑声。
宋思玺扯了扯身上的“紧身”睡衣。
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向江棋瑞。
江棋瑞笑得眼泛泪光,朦胧间见宋思玺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他下意识往床上躲,钻进被子里一卷,卷成粽子贴上墙。
再看一眼宋思玺,还是想笑,他又抬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脸也一并盖住了。
在被子里笑得上不来气,感觉到床侧微陷。
宋思玺抽茧剥丝,将他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摊开被子,帮他盖好。
枕头也只有一个,宋思玺将它垫到江棋瑞脑下。
江棋瑞又将枕头抽出来半截,拍拍空出的地方,亮着一双眸看宋思玺。
宋思玺与他对上视线,良久,在他轻拍的地方躺下了。
深秋的天,新校区未通暖气,被窝里最是寒凉。
少年人体热,宋思玺尤其。
江棋瑞挨着他,因此并不觉冷。
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江棋瑞忽然很轻出声。
“宋思玺。”
“嗯。”
“这周末,你有空吗?
“有。”
江棋瑞便又轻声道:“我想去看看姐姐。”
宋思玺应:“好,我陪你。”
江棋瑞肩膀轻撞宋思玺肩膀,语气轻快:“那还是周六早上十点,我们老地方见。”
“好。”
寝室里安静下来。
江棋瑞缓缓合眼,呼吸逐渐变浅。
忽然,他又清醒过来,侧过身看向宋思玺问:“你现在跟别人睡觉,还有小时候那个习惯吗?”
宋思玺一时半会根本想不起来他有什么跟别人一起睡的习惯。
毕竟他从不跟别人一起睡。
因此他看着江棋瑞,一时没应。
还好江棋瑞很困了,没细想,打着哈欠便道:“就是要别人抱着你胳膊。”
宋思玺想起来龙去脉。
看着身侧犯困的少年,他沉默良久,鬼使神差应:“嗯。”
江棋瑞弯起一双眼,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他的胳膊抱进了怀里。
抱进怀里后,还新奇地捏了捏,惊讶道:“宋思玺,你有肌肉。”
而后又小声嘟囔:“难怪我的睡衣给你穿那么小,你明天记得带睡衣来,穿这么紧的睡衣应该不舒服吧。”
声音越说越小,话到最后,脸靠在宋思玺肩头,合了眼。
他身后是墙,冷冰冰的。
睡着睡着,便整个人往宋思玺怀里钻。
少年一双脚微凉,睡梦中本能地靠近热源,在宋思玺腿上寻家似的来回蹭着。
寂静的寝室里响起很轻的一声叹。
少年微凉的脚被滚烫有力的小腿压住,再动弹不得,总算安分下来。
窗帘仍在轻晃着,摇摆着光斑,不时落在床上。
睡在外侧的少年仰面躺着,未合眼。
视线跟随光斑轻轻摇晃,最终晃到身侧人熟睡的脸上。
本就漂亮的人,睡着了更像洋娃娃。
浓密纤长的睫毛卷翘着,脸颊因熟睡微微泛红。
似乎是在做美梦,少年唇角微微上扬。
柔软的发蹭过宋思玺颈间,宋思玺下意识抬手,原本是出于阻隔意图的手不经意触到少年脸颊。
柔软的、温热的。
他呼吸一轻,收回手,又将视线落回到天花板。

第046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轿车停在市图书馆门前。
周六, 清晨,往来人并不多。
江棋瑞拒绝了司机下车帮开车门的行径,自己拉开门下车, 听见司机声音。
“我还是傍晚六点来接您。”
“嗯。”
他关上车门,背着书包走进市图书馆。
宣城市图书馆很大,一共五层。
江棋瑞先是坐电梯到二楼, 挑选了几本有需要的学科辅助类书籍。
去前台付完帐,又坐电梯到三楼人流量最少的人文社科区。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最角落的书桌前坐下。
拿出练习册, 埋头写起作业。
日头渐盛,手边多出杯热可可。
江棋瑞瞬间抬头,看向来人笑了:“早上好。”
宋思玺在他身侧坐下,轻笑应:“早上好。”
江棋瑞拿过热可可,捧在手里, 温暖了寒凉的双手。
临近十点,图书馆已经有不少人。
即使是人流量较少的人文社科区,也已经不剩几处空座。
宋思玺帮江棋瑞戴上帽子, 轻声问他:“今天想坐公交还是打车?”
江棋瑞喝着热可可,看一眼窗外的天。
“坐公交。”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宋思玺,笑着说:“我喜欢今天的天气。”
两人没有在市图书馆门口坐公交, 而是往前走出几百米,到一个人流量较少的站台。
公交到江和雅家,全程五十分钟。
江棋瑞喜欢坐中后排靠窗座位。
公交有公交固定的线路, 不像出租车, 每一个瞬间都可能拐进不同的路口。
江棋瑞往往听到站前的报站, 会看一眼报站时车开到什么位置,而后用视线做下标记, 再抬眸,看下车的人,看上车的人。
十一月的宣城,是秋风扫落叶的季节。
半开的窗户不停往脸上灌风。
江棋瑞很轻地打了个喷嚏,下一秒便见宋思玺倾身,将他身侧的玻璃窗拉上。
没有完全拉紧,留了道很小的缝隙。
防止江棋瑞晕车。
他关好窗收回手,手垂落到半途,被江棋瑞抓住了。
江棋瑞低下头,拉着他的手,将自己的掌心贴了上去。
手掌严丝合缝地贴着,细细比对了一番,江棋瑞仰头看宋思玺,在他耳旁轻笑:“宋思玺,你的手好像又变大了。”
温热的吐息扫在宋思玺耳廓。
宋思玺抬手,轻拍了一下江棋瑞帽子的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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