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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养护指南(椿白)


宋思玺转过身,看向禹子琪。
禹子琪唰地一下就往任安楠身后躲,把怂字贯彻到底。
任安楠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直接冲江棋瑞say嗨。
江棋瑞看向她,盯着她看了会,轻声开口:“安楠。”
任安楠瞬间笑了:“啊,这一声叫得我,舒坦了,当年你走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还把联系方式全换了,真以为你不打算跟我们玩了。”
江棋瑞呼吸微轻,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可醉酒后的大脑却无法支持。
任安楠先一步开口:“不为难喝醉的人,以后有空聚再聊。”
江棋瑞轻声应好。
见任安楠打了个头,禹子琪又瞬间勇了。
他从任安楠身后走出,朝江棋瑞指着自己:“瑞哥,我我我。”
江棋瑞看向他,也是盯着看了会,才开口:“子琪。”
禹子琪瞬间把眼睛都笑没了,而后露出老父亲般心疼的表情。
“我的哥啊,你看起来怎么比高中还瘦,是不是玺哥没在你身边盯着你吃这吃那,你就不好好吃饭了?”
江棋瑞又回答不上了。
可他似乎是觉得应该要给出一点回答,于是在盯着禹子琪看了小一会后,他认真应:“你胖了。”
短暂的两三秒安静。
在场众人爆发出雷鸣般不厚道的笑声。
禹子琪又自闭地缩回了任安楠身后。
江棋瑞迟缓地意识到说错话了,下意识看向宋思玺。
宋思玺脸上也挂着笑意。
见他看来,开口安抚:“他的确胖了。”
后又补刀:“而且胖不少。”
“玺哥!!!”
江棋瑞嘴唇轻碰,但奈何脑子实在转不过来,又老实把嘴闭上了。
在一片欢笑声中,他又听见一个很小声唤他的声音。
“瑞神,瑞神。”
江棋瑞寻着声音,微侧过脸,看清站在任安楠身侧的男人模样。
高高瘦瘦的,长得很白净斯文,戴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
江棋瑞缓慢思索,而后开口:“锐泽,好久不见。”
纪锐泽脸一红,一下子紧张得不知所措,刚准备抬手跟江棋瑞握手,一下子瞥见江棋瑞身前杵着的大高个。
他抬起的手默默收回,欲盖弥彰地推了推眼镜:“好久不见,瑞神。”
说完,又忍不住跟禹子琪说了一样的话:“你真的瘦了,要好好吃饭啊。”
江棋瑞轻声应他:“谢谢。”
纪锐泽脸又红了。
余光瞥见宋思玺朝他投来的目光,他悄无声息后退,假装很忙地抬手给脸扇风。
他这一退,让江棋瑞看清了原本有些被他挡住的女人。
女人披肩的长发绑在耳后,穿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似乎是下班后直接赶来的这里。
江棋瑞的视线停在她眉眼间,回忆片刻后,开口。
“安卉,你不戴眼镜了。”
宋安卉笑:“嗯,高中毕业就去做了近视手术。真是好久不见啊江同学,这些年过得好吗?”
江棋瑞许久没有回应。
宋安卉意会地岔开话题:“回国出差吗?”
“嗯。”
“什么时候走?”
“十天左右。”
三两句寒暄,江棋瑞又再往边上看去。
可边上没有人了。
他视线又逡巡一圈。
就只有他们四个,没别人了。
禹子琪凑在任安楠耳旁小声道:“瑞哥不会是在找景澄吧?他是不是喝多忘了景澄比他搬走还早了?”
宋思玺声音适时响起:“改天有机会再聚吧,我先送他回去。”
禹子琪连忙应:“哦哦好,你知道瑞哥住哪吗?别徇私舞弊往你自己家送啊。”
宋思玺侧过脸幽幽看他。
禹子琪本就是插科打诨说句逗趣的,没想到江棋瑞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知道的。”
话落的瞬间,四人齐刷刷朝宋思玺瞪去。
“你小子!”
“你你你……”
“你竟然!”
“果然……”
宋思玺面不改色无视几人的指责,对江棋瑞轻声道:“走了。”
江棋瑞看向他,点了点头。
而后又转回身,朝对面几人微微欠身,说:“再见。”
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四人瞬间面露微笑,满脸慈爱。
“再见~”
“路上注意安全~”
“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再走?”
“对啊!加个微信吧!”
见反应明显已经慢了好几拍的江棋瑞在几人的炮语连珠下,真的要去摸手机。
宋思玺上前一步,伸手按住江棋瑞抬起的右手,而后冲已经纷纷掏手机的几人道:“联系方式找我要。”
话毕,他抬手轻揽江棋瑞肩膀,带着人走了。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禹子琪才回过劲儿来地发出感慨。
“草,刚刚玺哥冲出来揍人那劲儿真给我整懵了,我都多少年没看他这么疯了,我还以为他早被社会磨平了呢。”
任安楠辣评:“很显然,只是会装了。”
宋安卉抓重点:“他俩是不是复合了?”
纪锐泽咬牙切齿:“真迅速啊这无耻之徒!”
走出大堂,宋思玺收回虚搭在江棋瑞肩头的手。
出门的瞬间冷风扑面。
他看一眼江棋瑞左手臂弯间搭着的西装外套,转而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到江棋瑞身上。
“开车来的吗?”
“嗯。”
“那开你车回去。”
停车场不远,宋思玺直接管泊车工作人员要了江棋瑞的车钥匙。
两人缓步往山庄侧面走去。
夜已深,周遭没什么人。
找到车,宋思玺打开副驾驶车门,让江棋瑞先上车。
等江棋瑞坐好,他弯腰,帮明显已经不在状态的人系好安全带。
视线垂落间,看到了江棋瑞搭在腿上的左手。
缠了不小一圈纱布。
刚才江棋瑞的左手一直被搭在左手手臂上的西装外套遮着,宋思玺才一直没注意到。
他停了动作,出声问江棋瑞:“手怎么了?”
没得到回应,却是看见眼前人缓缓将受伤的手往身后藏。
宋思玺安静下来。
刚才在山庄里那点欢乐气氛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冷战的事实又摆回到两人之间。
宋思玺看着江棋瑞即将将受伤的手完全背到身后,他伸手,抓住了江棋瑞手腕。
而后抬眸,夜色下乌沉沉的眸望向江棋瑞,叫人辨不清神色。
江棋瑞还是和在山庄里一样,不躲不避地看他,神情专注又认真。
于是宋思玺又问了一遍:“手怎么了?”
眼前人却仍是只看着他,不应他。
车厢内持续一阵寂静。
许久,宋思玺声音才再响起:“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指腹轻轻摩挲掌心间瘦削的手腕。
“每当我觉得你已经对我敞开心扉了的时候,你又总能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江棋瑞,你讨厌我吗?”
一直不言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被宋思玺圈住的手微动了一下,不像是要挣开,像是想拉宋思玺,可宋思玺攥得紧,没让他动。
他只好停下动作,看着宋思玺,说:“没有讨厌你。”
阴天的夜晚。
无星、无月、也无风。
万籁俱寂。
宋思玺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圈住江棋瑞手腕的手缓缓松开,而后抬起,抚上眼前人脆弱的脖颈。
感受到掌心温凉的皮肤轻颤。
被他圈住的人颤着,却没躲,仍是用那双好看的眼睛不错地注视着宋思玺。
宋思玺变本加厉,指腹抚过细腻的耳后皮肤,指尖薄茧惹得眼前那双漂亮的眸里逐渐氤氲出水光。
漆黑空间里朦胧得越发扣人心弦的人却仍是没躲。
他轻颤着,乖顺的,眨眼间湿了卷翘的睫。
雾蒙蒙的眸还是那样望宋思玺。
宋思玺掌心穿过他柔软的发。
“那喜欢我吗?”

迟钝的人,藏不好身体本能翻涌而上的情绪。
江棋瑞没什么血色的唇逐渐绷紧, 望着宋思玺的眸变得失神。
像一只困兽。
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拖着、拽着,求救不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宋思玺垂落的眸色逐渐凝重。
他抚在江棋瑞柔软发间的手贴上江棋瑞脊背, 来回轻拍安抚。
“江棋瑞,不想了, 我换个问题。”
感觉到怀中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
他停下轻拍的手,看着江棋瑞,终于开口问了那个,他曾反复想过无数个日夜,后来又自己与自己和解, 说服自己不要答案也没有关系的问题。
“十年前,为什么放弃我?”
看着眼前人湿漉的睫毛轻颤,宋思玺又将这个宽泛的问题变成了一个是与否的回答。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江棋瑞终于再次看向他。
他缓缓抬手, 轻攀住宋思玺手臂,而后一字一顿。
“阿玺,你很好的。”
纤长的睫一点点盖下,他的声音变得很轻。
轻轻的, 混进不易察觉的难过。
“是我不好,我走不动了,追不上你了。”
将车停进酒店停车场, 宋思玺熄了火, 侧过身。
副驾驶座的人身上盖着黑色风衣, 脑袋微垂,已经睡深了。
宋思玺安静地看了会, 没把人叫醒。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轻手轻脚将人从车上抱下。
宽大的黑色风衣将怀中人全须全尾包得严实。
进到酒店大堂,酒店接应员眼观鼻鼻观心上前,帮宋思玺按开电梯,一路将人送至房门前,又帮忙用房卡刷开门后,才轻手轻脚离开。
宋思玺一路将人抱进卧室。
把人往床上放时,睡着的人很短暂地醒了一瞬。
没睁眼,手轻攥宋思玺衣襟,脸埋在宋思玺怀中很轻地蹭了蹭。
而后似乎是嗅到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他又趴在宋思玺怀里安静下来。
宋思玺动作微顿。
等到怀中人彻底没了动静,他才继续俯身,将人完全放到床上。
帮江棋瑞盖好被子,他没有马上离开。
打开床头灯,坐到床沿,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熟睡的人。
脑海中回闪过江棋瑞在车里说的话。
——我走不动了,追不上你了。
宋思玺抬手,轻抚眼前人额前碎发。
他动作很轻,但似乎还是扰到了睡梦中人。
掌心下眼皮很轻地颤了两下,而后竟是缓缓睁开了眼。
宋思玺动作一顿,轻声开口:“吵醒你了?”
没得到回应。
他这才发现,眼前人睁开的眸是散的,似乎是还在睡梦中。
江棋瑞很轻地眨了两下眼,而后忽然伸手在床上摸索。
摸索一圈,没摸到想找的东西,秀气的眉渐渐拧了起来。
宋思玺俯身,轻声问他:“要找什么?”
江棋瑞没有理他,不知是没听见,还是睡梦中消化不了他的话。
于是宋思玺又凑近些,抬手轻抚他蹙起的眉心,再次开口:“在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离近了的话起了点用处。
他听见江棋瑞轻声回答:“衣服。”
“衣服?”
“嗯,我的。”
宋思玺便以为他是想找睡衣换。
毕竟任谁穿着衬衫西装睡觉,都不可能舒服。
宋思玺视线落到眼前人纽扣系得工整的领口处一瞬,短暂思索,他起身,找到衣柜。
毕竟是临时住的酒店,江棋瑞卧室的衣柜里没太多东西。
放眼望去,简洁明了。
宋思玺拿过一套折叠工整的睡衣,关上柜门,走回到床旁。
床上人还在摸索,刚被宋思玺抚平的眉心又拧上了。
他这副样子年少时常有,重逢后宋思玺却再没见过了。
漂亮的,柔软的,还带点任性。
宋思玺眼底缓缓浮上笑意。
他坐回到床旁,将睡衣放在手边,轻按住江棋瑞乱划的手。
“衣服拿过来了,要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江棋瑞看着他,没反应。
答案显而易见。
宋思玺没有马上动作。
他垂眸安静地坐了会,才抬手,指腹抵上卡在江棋瑞喉结下方的纽扣。
刚要动作,手忽地被按住了。
江棋瑞是两只手一起缠上来按住的宋思玺。
宋思玺看一眼那缠了厚厚一圈纱布的手,怕碰到他伤口,当即停了动作。
“怎么了?”他轻声问。
江棋瑞按着他,看向他。
半梦半醒的人似是辨认了好一会,才轻声开口:“阿玺?”
“嗯,是我。”
江棋瑞又松了按住宋思玺的手。
他一头柔软的卷发散在枕间,眼帘半阖,不动作地安静注视着宋思玺。
宋思玺呼吸渐沉。
好一会,他才重新抬手,攥住指腹间那颗纽扣。
床头灯是昏黄的颜色。
只照亮方寸空间。
宋思玺垂了眸,没去看床上安静躺着的人。
直到余光中白衬衫彻底散落开。
他放轻呼吸,俯身,将人抱起。
江棋瑞顺从地趴进他怀里,脑袋搭在他肩头,呼吸落到他颈侧。
宋思玺平稳着呼吸帮他剥去衬衫。
然而再怎么避,人就在他怀里。
垂落的视线中是避无可避的白皙脊背。
昏黄灯光模糊视野,眼下细腻便像蒙了尘的珍珠。
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宋思玺拿过手边睡衣,盖上眼下光景。
将纽扣全部系上,他稍有些头疼地看了眼江棋瑞的西装裤。
趴在他怀里的人眼帘缓缓盖上,似是又要睡着了。
宋思玺环着他将他放回到床上。
而后再次移开视线,缓慢动作。
西装裤的面料很柔软,可不及不经意间轻触到的皮肤。
时间在这一瞬仿佛被无限拉长。
房间寂静,静到宋思玺能清晰听见面料折下发出的响动。
而这响动间,又混进江棋瑞很轻的呼吸声和他自己勉强维持的呼吸。
终于褪及脚腕。
他掌心轻托,将已经折成一圈的西装裤剥出。
松开手刚准备去拿睡裤,手背忽地被踩住。
刚好是那只今天揍了陈余寰的手。
伤口被踩住,疼痛感蔓延。
可比起那点疼,手背上更多泛起的却是酥麻。
宋思玺猝然抬眸朝床上人看去。
江棋瑞一双睫轻颤着,眼底有笑意。
他似乎是想撑坐起,可使不上力气,于是只能踩住宋思玺,说:“阿玺,痒。”
宋思玺看着他,呼吸逐渐失去掌控。
刚才那些刻意避开的,此刻又尽数回到了他眼中。
如孽力回馈般,成倍冲击他视野。
江棋瑞的腿笔直修长。
他身上无一处不得天独厚,这些宋思玺年少时便知道。
而今十年相隔,眼下与记忆交织,宋思玺脑中弦一点点绷断。
他看着江棋瑞,抬手,缓慢圈住眼前人小腿肚。
江棋瑞又笑了,那双漂亮的眼弯起,试图将腿从宋思玺手中抽走。
“真的很痒。”他小声控诉。
宋思玺脑中弦轰然断裂。
他掌心滑至眼前人膝弯,而后倾身。
江棋瑞一条腿被迫跟随他动作抬起,寻不到落脚点,堪堪搭在他肩头。
宋思玺俯身到与眼前人呼吸交织。
被他团团包围的人不见怕也不见躲,依旧用那双净亮的眸望着宋思玺。
宋思玺视线垂落,扫过他微微发红的鼻尖和形状漂亮的唇。
他抬起得空的另一只手,指腹缓缓摩挲颜色苍白的唇。
直至将那唇磨出鲜艳的颜色,他开口:“江棋瑞,我是谁。”
被他揉红了眼的人轻声应他:“阿玺。”
宋思玺眼底浮上愉悦,抬眸望入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又问。
“我可以亲你吗?”
他看见那人鸦羽般的睫毛轻扇,认真又仔细地看他。
而后良久:“可以的,阿玺。”
最后的音节没入宋思玺骤然落下汹涌的吻。
宋思玺滚烫掌心圈上怀中人脆弱纤细的脖颈。
他指腹轻轻摩挲那轻颤滚动的喉结,感受到怀中人浑身都连同那处一并轻颤起来。
江棋瑞被迫轻抬下巴。
唇舌被尽数占据,失速的呼吸逐渐染湿他琥珀色的眸。
眨眼间泪珠滚落,又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拭去。
那粗糙的指腹捻红他脸颊一片皮肤,眼眶中盈盈的泪瞬间滚落得越发汹涌。
一并随眼泪汹涌的,还有宋思玺蛮横的吻。
江棋瑞逐渐承受不及,双手抵上覆于他之上那人的胸膛。
可无论怎么推,都推不开分毫。
缺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情急之下,江棋瑞咬了那人一口。
凶巴巴的人终于停了动作,垂着眸,乱着呼吸看他。
江棋瑞本想指责,可掀起眼帘的瞬间,瞧见眼前人下唇逐渐渗出鲜红,他那点气又没了。
他抬手轻碰,听见一声闷哼。
江棋瑞收了手,有些自责,于是小声说:“你别,总亲我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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