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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田螺小夫郎(山月小七)


月色撩人,顾庭风和夫郎也睡不着,索性在院里铺了张凉席,摆上几碟瓜果点心,两人坐在上面赏月乘凉。
想起镇上不同于村里的热闹,顾庭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唤了一声夫郎,“小霜。”
“嗯?”宴清霜偏过头,目光温柔的注视相公。
顾庭风低下头,在他眉心亲了一口,才缓缓道:“你觉得村子里怎么样?若是不喜欢我们就搬到镇上去住。”
如今他们手里有闲钱,虽然比不得镇上地主富户,但是比起贩夫走卒,日子肯定要滋润许多。
而且镇上还有师父他们一家在,不至于太过孤单,若是夫郎想,去镇上定居也不是不可以。
宴清霜呆愣一瞬,随即摇摇头:“相公怎会如此问?”
比起镇上的喧嚣嘈杂,他更喜欢和相公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村里林花谢了春又红,四季枯荣都是他们每个人来回走过,存在过的痕迹。
而且乡下日子温柔恬淡,闲时他约上溪哥儿春禾,一块到村口听嬷嬷婶子们唠家常,相公喊上几个朋友去河边抓青鸡鱼虾。
晚上就像现在这般,整个村庄静谧下来,他依在相公怀里,听虫鸣唧唧,赏山间明月,乘徐徐清风。
还有一个趴在墙角,撅着屁股,和小黑小黄一块玩闹奔跑,捉蛐蛐的可爱儿子。
这样的日子再舒心惬意不过了,他半点也不想搬到镇上住。
他生在村里,长在村里,放眼就是数千里连绵青山,外面天地虽广阔,但都不是他所向往的。
他也没什么大的出息与抱负,只想和相公守着这方天地,两人一直在一起,百年后也不分离。
丰梨村的一切,哪怕只是妇人夫郎,傍晚炊烟升起时,站在村口喊孩子归家吃饭的声音,都让他觉得无比踏实。
顾庭风借着皎洁月色,清楚地瞧见夫郎眼里的依赖与眷恋。
——对他。
——对这四方土地。
——对村子里一切䛍物。
倒是他想多了!
那边玩够了的顾宴,将好不容易抓到的蛐蛐关进笼子里,拍干净身上尘土,高兴地跑过来一头扎进阿么怀里。
宴清霜被他撞得身形晃了一下,好在顾庭风及时伸手托住他,把人带回来。
“阿么,”顾宴支棱着两条小胖腿,爬上阿么膝盖上,撒娇一般说:“明日我想吃炸小鱼干,还有河虾,阿么给我做好不好?”
宴清霜眉眼温柔的看着儿子,柔声答应应:“好,明日阿么给你做,不过家里小鱼吃完了,让爹爹带你去抓,抓回来阿么给你们做。”
顾宴小脸上笑意更加明媚,蹭了蹭阿么颈窝,继续道:“今晚我想和阿么爹爹你们一起睡。”
“这个……”宴清霜咬着唇,一脸难为情,这个他说的可就不算了。
于是,一大一小,同时望向那个说了算的人。
顾庭风意味深长地看着夫郎,上次这人为了让儿子来他俩屋里睡,许了自己两次还没还,这次……
宴清霜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羞恼地瞪他一眼,碍于儿子又眼巴巴地等着。
他不忍让儿子失望,凑到他耳边咬牙小小声道:“这次我还许你两次,下次一并还。”
顾庭风眼底笑意盎然,欣然同意。
什么时候还,还几次,最后还不都是由他说了算。
月上柳梢头,顾宴难得和阿么爹爹一块睡,洗干净脚丫子,兴奋地率先躺在阿么和爹爹中间。
顾庭风瞥他一眼,随了他愿,一晚而已。
宴清霜笑着摸摸儿子温热的小脸蛋,又挠了挠他脚丫子,顾宴怕痒,扭动身子哈哈大笑,好不容易缓过来也要挠阿么痒痒。
宴清霜连忙往后撤,正好躲进相公怀里,顾庭风伸手护住他,顾宴也咯咯笑着扑上去,顾庭风笑着将两人拢在怀里。
夜深人静,屋内嬉笑玩闹的声音渐渐低了去,月光透过窗棂门缝,温柔铺洒于床前,一家三口共同进入香甜梦乡。
东方既白,枝头雀鸟清啼,田间小路上汉子扛着锄头,开始下地劳作。
顾家灶房里锅碗碰撞,伴随着孩童的欢笑声,又是新的一天。
――正文完。

寒风呼啸。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两个圆圆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往里探了探,见爹爹和阿么还在睡,顾宴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他后面跟着一个玉团似的奶娃娃,约莫才刚学会走路不久,小手紧紧抓住哥哥衣角,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
顾庭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嘴角微微勾起,不待俩孩子上床捣乱,率先睁开眼,朝俩孩子“嘘”了一声。
顾宴懂事的点点头,抱着弟弟小声道:“爹爹,外面下雪了,阿么说等下雪就给我们堆雪人。”
元元也奶声奶气的重复哥哥的话:“下雪了,要堆雪人。”
顾庭风一手接过小儿子,再将大儿子拉上来,用棉被包裹住,两年前夫郎给他……,正好那日是元宵节……。
跟浮元子一般,软软糯糯,白白嫩嫩的,所以小名取做元元――元哥儿,大名顾清宵。
虽还未长开,可那精致的眉眼间,和他心爱之人别无二致,每每瞧见,总叫他心里一软再软,连说话都下意识放更轻了。
“阿么还在睡觉,我们先去把衣裳穿上,等阿么醒了,再来叫他好不好?”
俩孩子生怕吵醒阿么,捂住嘴巴小小嗯了一声,顾庭风掀开被子一角,将两孩子抱下来,又仔仔细细把被角掖好抚平,俯身亲了一口睡熟中的夫郎,带着顾宴和元元出去了。
今年雪来得晚,临近过年了才下,漫天鹅毛大雪洋洋洒洒,仅一个早上,千山村落都白了一片,庭院里厚厚一层积雪,小黑小黄清早起来踩了几个梅花印,又回窝里睡了。
顾庭风怕两个孩子着凉,忙带着回了他们自己屋里,打开箱笼,厚棉袄、棉靴、虎头帽,一一拿出来给俩孩子穿戴整齐。
最后还给元哥儿围了一条红色的狐皮围脖,小脸藏在毛绒绒的狐皮中,衬得小团子愈发精致,惹人怜爱。
宴清霜冬日还是怕冷畏寒,晚上被子里放了两个汤婆子,加上顾庭风身体暖呼呼的,早上他醒得总要晚些。
一觉醒来,听到院子里的欢笑声,宴清霜推开窗户望过去,相公正跟大儿子打雪仗。
小儿子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站都站不稳了,还在拍着小手,奶声奶气的给哥哥和爹爹鼓气。
顾庭风似有所感,抬眸朝窗户看去,一张温柔笑颜映入眼帘,叫他嘴角不禁勾起,忙将手里孩子拳头大小的雪团子扔下,嘱咐顾宴照顾好弟弟后,大步朝夫郎走去。
俩孩子聪明着呢,不好糊弄,知道是阿么醒了,高兴得一边喊,一边也跟在爹爹后面朝屋里跑去。
奈何元哥儿人小,衣服穿得厚,走路又不稳,哥哥和爹爹都跑他前面去了,他追不上,急得小脸蛋都憋红了,挥舞着小手连连喊:“爹爹,哥哥,等等元元。”
刚满一岁的元哥儿走路走不稳,吐字倒是很清晰,顾宴听到把弟弟落下了,一拍脑袋,忙又转身折返回去,牵起弟弟小手慢慢走。
“醒了,”顾庭风站在门口,抖落身上雪花,坐到床沿边,笑着对夫郎道:“外面下雪了,俩孩子较为兴奋,一大早上觉也不睡,爬起来就跑到房里,嚷着叫阿么给他们堆雪人,所以我先带他们玩了会儿。”
宴清霜听着一脸笑意,自发靠到相公怀里,从被子里伸出暖呼呼的双手,拢住他大手给他取暖。
顾庭风微微挣扎了一下,“我手凉,小心别冻着你。”
宴清霜眉眼含笑,“就是手凉才要捂着,把孩子们也喊进来吧,外面冷,玩时间长了容易着凉。”
他话音刚落,不待顾庭风去喊人,顾宴就牵着弟弟进来了,两人兴奋地往阿么身上一扑,宴清霜抬手接住。
顾庭风知道他么子三人又得玩闹一番才起床了,将两个孩子棉靴脱掉,顺手摸了一下脚丫子,都还是热乎乎的。
顾宴和元元一左一右,喜鹊一样,围在阿么身边叽叽喳喳的说道:“阿么,外面下雪了,爹爹给我们堆了个小雪人,可好看了,阿么也去看看,好不好?”
“好好,阿么待会就去看。”宴清霜连声答应,两儿子都不怕冷,最喜欢下雪天在外面撒丫子疯玩,尤其顾宴,寒冬腊月的,也成天跟着小伙伴到处跑,回来裤脚和鞋子都湿了,也不吭声。
好在元元是个省心的,性子安静内敛,乖巧得很。
么子三人亲亲热热的靠在一起说了会话,宴清霜才得以起床,先去看了顾庭风堆的雪人,才去做早饭。
元元小尾巴一样,乖巧的跟在阿么身后,捂住肚子软软道:“阿么,元元想吃白白的鱼丸。”
宴清霜略有些犹豫,两儿子平日里想吃什么,他都给做,何况还是小儿子开的口,但现在冰天雪地的,鱼不好抓。
“没事,”顾庭风听到小儿子想吃鱼丸,走进来笑着说:“坝子上冰层不厚,我砸个窟窿,拿上抄网只管捞便是,过年正好少不了鱼,顺便多捞几条回来养着。”
坝子上的鱼这几年养得好,不需要买鱼苗,光下的鱼籽,长大了都吃不完。
每逢丰收时节,村里还是会开鱼塘庆祝,青壮汉子下去摸鱼,婶子嬷嬷掌厨,夫郎妇人从旁打下手,一年比一年盛大热闹。
只是不再每家每户的分鱼了,想吃的话自己去捞,随时都可以,只要不是拿去卖,或者糟践了,吃多少都没人会说。
顾宴和元元从小便喜欢吃鱼,蒸的炸的煮的,隔几日总要换着来。
顾庭风想着随时可以去坝子上打捞,所以家里就没备鱼,哪想到今日偏偏下雪了,不过也不费事,他待会走一趟便是。
闻言,宴清霜松口气,欢快道:“那好,吃了早饭再去,鱼丸做起来花时间,我先蒸笼包子,再熬锅小米粥给你们暖一下,鱼丸晌午再吃。”
顾庭风笑着点点头,带着大儿子到后院检查牲畜,给鸡鸭牛圈舍里丢了几捆干草,夜里睡觉暖和。
又摸了一下鸡窝,天气冷,这么多只母鸡下蛋的也不多,孤零零两个鸡蛋下在窝里,好在还有三个青口鸭蛋,顾庭风伸手捡出来,交到顾宴手里给他拿着。
顾宴怕不小心砸地上碎了,扯了一下身上棉袄,用前面衣襟小心翼翼的兜着,说道:“爹爹,兔子还没喂。”他比较操心兔子。
顾庭风搭的棚子这些年又扩大了,那么多只兔子吃草,他忙起来不得空,都是顾宴帮着阿么前前后后打理,割草也很是麻利。
顾庭风看着儿子,说不出的欣慰。

冬日是农人难得的闲暇时光,外面天寒地冻,屋内温暖明媚的火光晃动着人影。
有人家抓一把花生南瓜子,放到灶火上慢慢烘炕,一家人边嗑瓜子,边闲话家常。
也有人家吊起铁锅,煨上一锅豆子,冻上两块豆腐,摘一把冒着花骨朵的青白菜苔,围坐一起,吃着暖呼呼的锅子。
顾家灶房里也是一样,顾庭风坐在灶膛后边,时不时往里面添两根柴火,又或者拿烧火棍子扒拉一下柴火灰,让火焰升上去。
福生和元元乖巧地挨在他身边,两张小脸蛋被火烤得红彤彤的,目光却灼灼地落在阿么身上,跟着转来转去。
宴清霜放下手中面团,轻轻笑了一下,柔声道:“相公,屋里有些热了,给元元和福生把帽子先摘了,待会儿出去再戴。”
“好。”
顾庭风也笑着应声,早上起来他怕孩子们冻着,所以从头到脚都给裹得严实。
现在屋内烧了一个大灶,外加一个熬粥的小泥炉,是有些热了。
元元被摘掉帽子和狐皮围脖,乌黑清澈的大眼睛眨巴两下,看向阿爹,似乎有些不解。
顾庭风摸了一下小儿子脑袋,耐心和他解释:“屋里热,等吃完饭爹爹再给元元戴上。”
元元欢快地笑了起来,放下心,帽子和围脖是阿么新给他做的,和哥哥的一样,上面绣了两只可爱的小老虎,他很是喜欢。
可阿么说要天气冷的时候才能戴,好不容易下雪了,才一个早上,他还没戴够呢。
宴清霜瞧他喜欢得紧,在旁边接话道:“阿么还给元元缝了身小袄子,等过几日过年了,就给我们元元换上。”
元元小脸上满是雀跃,随即看向旁边哥哥,问:“那哥哥有没有?哥哥也要穿小袄子。”
宴清霜和顾庭风听着脸上皆带着笑意,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家里人丁兴旺的,难免有失偏颇,忽略了其中哪个孩子。
可他俩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并没有因为小儿子年龄小,就忽视了大儿子。
眼下两人兄友弟恭,感情甚好,自然是再好不过事了,宴清霜笑着说道:“哥哥和元元都有。”
元元拍着小手,小声的欢呼了一下,又开始赖在哥哥怀里不起来了。
顾宴摸着弟弟脑袋,脸上乐呵呵的。
早饭吃的是热气腾腾的包子和小米粥,元元人小,每每吃包子的时候,两只小手捧着,整个脑袋都快埋进去啃咬了。
所以这次宴清霜包包子的时候,面剂子特意给分小了些。
“元元和哥哥吃这个,”俩孩子都喜欢吃糖包,宴清霜吹凉以后递了两个过去,又拿起一个肉包子递给相公,含笑道:“这个是你的。”
顾庭风瞧他清丽的眉眼弯起,犹如夜晚的新月,忍不住心里一动,奈何孩子们在身边,只得克制的拍了拍对方手背。
熬得金黄粘稠的小米粥,就着热腾腾的包子,一家人吃得十分舒心惬意。
吃过早饭,顾庭风记挂着小儿子想吃鱼丸的事,和夫郎说了一声,拿上捞鱼的抄网就准备出门了。
顾宴蹬蹬跑过去,拉住爹爹衣角:“爹爹,我想和你一起去。”
顾庭风瞥他一眼:“问问你阿么,他同意了我就带你去。”
虽然外面天气寒冷,路上湿滑,但是大儿子总归是个男子汉,因此顾庭风养得并不娇气。
顾宴得到爹爹应允,快速跑到灶房里,附在宴清霜耳朵边,叽里咕噜说了一番,总之最后是答应了。
再出来,连吃早饭时被取下的帽子和围脖都带上了,手里还拿了个暖手的小暖炉。
“阿么给我的。”
顾宴高兴的朝爹爹举了一下手炉,顾庭风无奈摇摇头,带着他一道去了。
路过别人门口时,大家都在拿着铁杴在庭院里铲雪,还有淘气的孩子举着竹竿敲打屋檐下的冰钩子,被掉下来砸到,大人连忙急声喝止。
坝子上的小路结了冰块,走在上面有些滑溜,顾庭风一手拿着抄网和木桶,一手牵着儿子慢慢走。
顾宴忽然起了玩心,将暖炉塞到怀里,折了一根树枝,一路敲敲打打,很快河边树枝上的冰碴子哗哗落了一地。
“动作轻点,”顾庭风偏头看他一眼,提醒道:“别把裤脚打湿了。”
顾宴连连点头,保证道:“放心吧爹爹,我不会弄湿裤子的。”
还未走到坝子上,顾宴便眼尖的瞅见那里许多认识的人都在,忙仰头对爹爹说:“小石头哥哥和小叔他们也在上面。”
顾庭风嗯了一声,快过年了,大家都想捞两条新鲜活鱼回去吃,不奇怪。
父子俩到了以后,顾宴立即去找小石头哥哥一块玩了,顾庭风在后面跟着嘱咐了两句。
“庭风,快过来,”顾守礼显然也才刚到不久,小木桶里面空空如也,此时神神秘秘的朝顾庭风招手道:
“刚大壮和虎子他们在边上瞅见了好几条鳝鱼,据说个头很肥硕,现在都在边上抓呢。”
顾庭风眉头微挑,山上斑鸠都过冬去了,这大冷天的居然还能有黄鳝?
不过看顾守礼兴奋的样子,他还是凑过去拍了一下吴大壮肩膀:“听守礼说你们看见鳝鱼了?”
“别听他胡说,”吴大壮还未开口,旁边虎子便先说话了:
“这小子逗你玩呢,我俩就是看花眼了,顺嘴提了一下,结果这小子转头就跟你说有黄鳝。”
顾守礼嘿嘿傻笑,大伙儿无奈摇头,这小子都当阿爹了,依旧那么孩子气。
他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顾庭风放下木桶,余光注意着儿子,见他和小石头站在边上砸冰块,便放下心来,自己和虎子他们在下面捞鱼。
鱼塘里多是些草鱼,后面大伙儿倒是从河里捞了些小白条进去,那个味道更鲜嫩些,就是少,没有草鱼多。
顾庭风就着砸好的窟窿,入了几次抄网,毫不费力捞了几条大草鱼上来。
“爹爹,”顾宴突然跑过来,两只手紧紧合拢,对着顾庭风小心开了个缝隙。
里面露出一截白色的鱼肚子:“我和小石头哥哥捞到了小白条,回去让阿么给我们炸小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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