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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男友(子时欢)


但是恰好的,封瑟脚旁边有一块小石头,他没有注意,被绊了一下,就没接住她。
激起了一片灰尘,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
封瑟差点被磕出脑震荡,勉强对整个人倒在自己身上的艾利尔说了声:“没事吧?”
“………”
艾利尔没回答,脸逐渐变红,似乎还冒着热气。
封瑟忽然皱眉。
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莫名的,他的腿部传来奇怪的触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根棍子顶着一样。
有些粗,有些长。
还有些热,还有些滚烫。

外加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好奇心让他条件性反射的想去摸, 手都伸到一半了, 可是出于对女性的尊重,他还是硬生生的把手缩了回去。
艾利尔低头, 就看见了撤离他裙边的手, 直勾勾的盯了半天,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他妈就尴尬了。
明明是绅士行为,却被认为是活脱脱的流氓行径。
还没等他把艾利尔搀扶起来,他自己倒是迅速,像被拔掉尾巴尖端细毛的炸毛猫咪,瞬间弹跳起来。
他双手捂着脸支吾了半天, 指间缝隙里露出的淡淡绯色亮彩如天边晚霞,似乎有些不堪忍受的低下头,像是在经历一场艰难困苦的浩劫。
还没等封瑟说出些什么来。
他最后连看都不敢回头看他,连滚带爬的跑了。
封瑟回想, 那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就很奇怪了。
只是摔倒了而已,明明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易变, 女人心可真是让他难以猜透。
返回途中并不平静, 因为新任王妃的命令,宫中全体戒严,到处都是拿着火把巡视的侍卫,他们恪尽职守, 用冷厉的视线一遍遍排查各个角落。
封瑟这个独自一人在宫里四处游荡的, 当然是被叫停下来审查了好几次。
说起来封瑟的身份还真是有些微妙。他作为兰斯明面上的手下,却什么都不用干, 单独住一座宫殿,整天被锦衣玉食的伺候着。
之前烦恼的地方,或许只是太过无聊。
所以还跟着个人出去打击犯罪。
哦豁,仔细算算,真是没人比他更轻松自在了。
封瑟匆匆走过一座亭廊,没心情欣赏月夜下的特殊美景,反而边走边思考,眸中暗影上涌。
所以,那个国王到底对他几个意思?
这些天,他已经在一步步朝对方的底线试探了,那些要求对一位教养极佳的贵族来说都是荒诞无礼。偏偏那位国王不问不管,满足他几乎放纵的要求,又待他冷漠如一滩平静的死水。
试过几次,封瑟没办法了。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私底下想什么阴谋诡计都不关他事,只要别跑到面前烦他就行。
公主与王子的婚礼基本定下了,兰斯偷偷告诉他的内幕消息,这次的婚礼又是一次海上旅行。
这可让封瑟无语了。
这剧情到底是有多大的不可抗拒力,上一次整艘船翻了的经历历历在目,海上旅行…还来?
那群落水贵族中要是有心态差点的,这辈子都不想靠近海了吧。
世界的规则也好,有人脑袋被驴踢了也好,反正他只要在婚礼上取得那条项链,就可以完成任务,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对这里来说,他注定是个局外人。
封瑟的睫毛微垂,形成漂亮的弧度,烙上阴影的黑眸更加深邃了,嘴角勾起嘲讽意味颇重的笑容。
不仅如此,在哪里,他都是个局外人。
咔啪——
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黑影在他眼前掠过,滑出一条弧线,突然进入了他的视野内。
它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封瑟眼神一凝,原本对自身宿命的讥讽思绪也瞬间消散了,对这打扰他的东西投注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纸团。
而且,是谁丢到他面前的?
封瑟不禁皱眉,这明显是借了人的好奇心,恐怕是想拉他入什么局。
隐秘在一棵大树上的诺布见他注意到了,擦了擦因为紧张出的汗,松了一口气。
他杀掉玛丽之后,确实还潜伏在宫中。来回巡查的侍卫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幸好他暗中的几位同僚偷偷给他放水,几次搜查都没有把他揪出来,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他不能离开。
除了克拉丽丝给他下的三条命令,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埃德加生前的遗愿。
没错,就是遗愿。
他的主人似乎是抱着一场必死的心去踏上了那条游轮,带着几个人就成为了海洋的亡灵。他的筹划一向是野心勃勃的,他们埋下的暗钉遍布整个王国,国王清洗出来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诺布曾以为他渴望王位。
但询问时,看见了埃德加眼中的不屑一顾。
他的所有作为好像都是为了克拉丽丝那个女人,尽心竭力培养出来的势力通通给她做了嫁衣,就好像他一辈子是为了这个蛇蝎美人而活。
所以他才曾一度认为克拉丽丝是埃德加的心上人。
还是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埃德加只做过一件事是为了自己。
他让诺布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帮他送一封信,很短,寥寥几字而已。
埃德加托付给他这个任务的时候,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他时刻露着凶光的眼睛望向了远方,似乎是在追念什么美好的不得了的事物。
信中所写的内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他却不敢亲自去做,只能拜托别人。
像一只猛虎轻嗅着美丽的蔷薇,收敛起爪子,连触碰都不敢,卑微的在远处汲取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香气。
放在他的身上,显得怪异的不行。
他要求一定要把这封信送到指定的人物手上。
那个人的身份,克拉丽丝会告诉他。
他主人的愿望就可以完成了,只要封瑟捡起那个纸团,看上一眼。
诺布想,他一定会捡起来的。
然而,封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完全无视了,冷笑一声,绕过它就走了。
诺布:“………”
你怎么不捡啊?
一个小小的纸团而已,又没法放暗器和没法下毒。
弯腰一伸手的事情,多简单,万一这里面写了对你有好处的事呢?
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封瑟是没看到。
那…再来一次?
幸好,他为了以防万一,还备用了一个纸团。
王宫的面积实在是够大,封瑟又不急,只想慢慢的走回去。诺布快速投从树上爬下,一路前行埋伏到了一个新的地点,又将纸团抛到刚好行进这里的封瑟面前。
然而,他又没捡。
诺布:“………”
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幸好,他做事向来缜密,还是有备用的。
他又试了一次。
封瑟还是不捡。
诺布:“………”
他又又又又又试了几次。
封瑟依旧不捡。
诺布:“………”
诺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色如同便秘一般扭曲。
艹,他没纸了!
另一边,国王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甚至已经清醒了,躺在床上,面对这一场生死危机,醒来后的他甚至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冷漠的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他拒绝了王子的探视,不顾他的孩子有多委屈,只留下陪伴自己多年的心腹侍从留守在一旁。
“在我昏迷的时候,西奥多都做了些什么?”
国王的眼眸如两颗玻璃珠,转动了几下,冰冷地如机械一般开口说道。
侍从已经很老了。
他跟随国王已经有50多年了,皮肤上布满了黄褐色的老人斑,死气沉沉的眼皮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但他的口齿依然清晰,可以复述一段流利的话语。
他是忠于国王的,一向遵从他的命令,不敢有半点迟疑,但此刻面对这个问题,却无意义的沉默了一会儿。
“回答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如不可抗拒的王权。
老侍从注视着这个淹没在床帘阴影里的老人,如果核干扁的喉结动了几下,挤出了沙哑的回答:“王子,他很担心您,一直留在外面为您守候,甚至担忧的落泪。”
“除了哭,他没做其他的?”
“没有,殿下一直寸步不离。”
他不敢有半点隐瞒。
国王冷哼了一声,眼中的失望神色并不重。
或许他抱有的希望几乎算是没有。
他根本不满意。对平凡人来说温情的父慈子孝,对国王来说就是一文不值的狗屁。
为他担忧哭泣吗?
他作为一个平凡的父亲是应该高兴的。
可是,他是国王啊。
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西奥多只做了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这终于让他没有迟疑的下了决定。
“安迪。”
“在。”
被叫出名字的老侍从深深的俯首,低下了自己单薄的背脊,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
“把他带过来。”
老侍从明白国王所说的那个他是谁。
“遵命!”
他艰难地回答。
“再去取一瓶毒药。”
这个命令如一道刺目的闪电击中了他的神经。
老侍从的身体陡然僵硬,他没有回头去看国王脸上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他只是缓步走着,动作比之前慢了不少。
这样,好像就可以推迟即将来到的死刑。
突兀的,响起了国王的声音,他的话语如同从地狱爬上来般寒冷:“温迪,我知道你照顾了他许多年,有些不舍得。但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你最好学会取舍。”
冷冷的月光悄悄从没拉好的窗帘缝隙溜了进来,照在国王的脸上,他好像带了一张铁面具,冷酷无情。
“遵从您的命令。”
老侍从深深的闭上了眼。

克拉丽丝躺在柔软的床上, 始终睡不着。
她半睁着眼眸,瞳孔深处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清醒,犹如黑夜里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晚上的一系列波折, 受到影响最大的并不是受害者, 反而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当然,愧疚这种东西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 克拉丽丝只是在想, 她的下一步计划该怎么实行。玩弄心计如同在棋盘上驰骋, 每一步都需要谨慎,稍有迟疑就会满盘皆输。
玛丽的死让她从某种意义上摆脱了嫌疑,谁会想到失去一位亲密同伴的公主是真正的凶手呢。
既然无法入眠,那就干脆不要虚度,不如把浪费的时间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这一向是她的宗旨。
说做就做。
克拉丽丝利落的起身, 下床,点燃起了银制的华美烛台,借助它的光亮翻找起来。
火焰沉默地燃烧着,拉出深浅明灭的光影。
克拉丽丝脱去了她柔软的丝绸睡裙, 换上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衣,还不忘朝自己的脸上套了一个黑色的面具。
美丽柔弱的公主化为了古怪的黑衣人。
她没忘记自己的卧室外站着忠诚的守卫。
于是她背靠着门, 轻轻用拇指的指甲往另外几只手指的指甲盖上轻轻刮蹭, 把刮下来的红色粉末加入烛台的火焰中灼烧。
她的指甲上的涂料可不是光做着好看用的。
很快,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透过门缝传入了外面守卫的鼻腔,这一做法都是无形的,根本没引起他们的怀疑。
一二三……
克拉丽丝在心里冷静的倒数。
在听到人体倒地的声音后, 她也不急着开门出去, 而是又耐心的等待了几秒,确定没有意外后, 才出发。
她望了一眼那些忠诚的守卫,醒来后,他们可能会因为他们的失职感到羞愧。
克拉丽丝在心里说了句,好好睡上一觉,先生们。
她身姿轻盈,如一只灵巧的黑猫,快速的穿梭在黑夜之中,与保护色融为一体。
她要去的目的地很明确。
掺入那杯红酒的毒只是会让服用者感到严重不适,对身体没有太多致命的影响。
虽然国王在宴会上当场吐血晕倒,看上去鲜血淋漓非常严重的样子,但实则他很快就能没有大碍的醒来。
那些医生可能还会为刺客为什么会下这种并不致命的毒而摸不着头脑。
克拉丽丝要做的很简单。
她要让那头老狮子产生危机感,这至少他会早早布置好后续的准备,以防他意外逝世后,出现不可控制的情况。
国王属意的继承人并不是西奥多。
这点她一直明白,也是让她最愤怒的地方。
为什么要那么轻易的就放弃?
为什么他不在一开始就去试着培养西奥多?
从一开始就给他的生命下了冷酷的判决。
利欲熏心的魔鬼一定钻到他母亲的娘胎里,吃掉原本的孩子,代替他降生。
她用自己能想到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自己心上人的父亲。
克拉丽丝利用自己的职权,设计了一些守卫上的漏洞,给自己有时突发奇想的出行提供便利。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用上了。
她对王宫的熟悉程度远远要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知晓它每一个隐秘的角落,走在这里,轻易的如同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
只要,有过上千次同样的经历,就会理所当然的熟悉了。
不过,这里很快也会成为她的另一个家,各种意义上的。
她站在布满暗影的角落,扣上了怀表的表盖。
此刻处于守卫的交替时间,他们会在此期间会格外放松,刚好能给了她潜入的机会,顺利地站在国王寝殿外的窗户旁。
就算上位者过于担心自己的安危,也不会让守卫站在他们的窗户旁时刻警戒,搞不好突发奇想时,往窗户外一看,就会延伸出不得了的阴影。
她对药量有控制,那头老狮子一定已经醒了。
克拉丽丝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今晚的守卫不知道离国王所在的宫殿格外远,而且从窗棂透出了若有若无的烛光。
看来,她并不是白来了。
她把耳朵贴在玻璃窗上,细细去听。
克拉丽丝受过一些训练,在某些方面比平常人要敏锐的多,所以那些细小的交谈声能够被她捕捉到一些。
“……我要你去杀死你的兄弟,之后由你来当我的继承人,下一任的国王。”
带着苍老感的男声震动着她的耳膜。
她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封瑟倚着根柱子,姿态懒懒散散。
明明已经睡下了,却被叫过来听这种废话, 让他的眉眼充满了烦躁, 语气都带上浓浓的不耐烦。
没错,就是废话。
好像他听到的并不是别人朝思暮想的继承权, 而是一个老头啰啰嗦嗦和他讲的一些无聊八卦。
国王半躺在床上, 颈部靠着一个柔软的羽绒枕头。
他没有太过惊讶, 不含喜怒的问道:“你不高兴,为什么?”
“刚睡着就被叫醒,是个人都不会高兴。”封瑟扯了扯嘴角,吐出了口浊气,“我觉得自己有时还算个正常人。”
天知道, 他半梦半醒间,发现有一个黑影来到了他的床边,给他的刺激到底有多大。
封瑟差点掏刀,上去割了那个人的脖子。
就跟电视剧里的□□大佬时刻往自己的枕头下放一把枪同理, 只不过封瑟的刀片是时时刻刻藏在袖口的,睡觉也不放下来。
现在有了个什么武器都可以变的裁神, 倒是方便多了。
不过他还是用不惯枪械, 喜欢和人近身搏斗。
“你为什么不自己直接把你的另一个儿子叫过来毒死?”封瑟就是很疑惑,“非让我去毒死他。”
简直是多此一举。
“看来你并不排斥这种事。”
国王发现封瑟对弑亲这种事情没什么感情波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血态度。
这就是他想要的,一个铁石心肠的继承人。
“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考验。”
他一挥手, 老侍从端上一个银托盘, 上面放着一个半透明的瓶子,内里紫色的液体随动作摇晃着, 有种流光溢彩的美丽。
“杀了他,就代表你有足够的心性承担起国王的责任。”
国王十指交插,表情愈发的孤冷高远。
亲人的血是最好的磨刀石。
那是他的父亲在成年时教给他的,如果连这都能狠下心去做,那么以后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让他犹豫不决。
这就是他们能压下邻国一头的原因。
每一任继承人都足够心狠手辣,杀伐决断,拥有这样领导人的国家怎么能够不强大。
被自己毒死的父亲,是笑着夸赞他离世的。
每任的国王都多多少少的沾上了至亲的血。
封瑟:“………”
他只有一个感想,哇啊,你们这群正常人怎么比他这个疯子还要疯啊?
真会玩。
“如果我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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