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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男友(子时欢)


“把这里全部炸掉,如他所愿,把尸体都销毁掉才算是完全死亡。”
封瑟眸色深黑,眼底像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他像是半逃避的离开了这些玻璃储藏器前。
“你为什么不劝一劝他?”
白寒景一直是一个成功的背景板,在封瑟和那个畸形化人类交谈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对待这种事情残酷的像是没有人类的感情。
但结束后,他却问了封瑟,为什么不去劝那个人?
“他要死,你就让他去死好了。”封瑟跺了一下脚,眉头肉眼可见的蹙了起来,回答的很尖锐,“你怎么不去劝?结束后反而来问我怎么不去做。”
“你的状态不对。”白寒景说,淡色的唇角微有了些弧度,他似乎是在笑,“为什么要生气?”
“那不关我的事!”
封瑟那种虚假的冷静崩塌了,不知道白寒景的这些话碰到了他的那根绷紧的弦,又或者点着了他心中的火药桶,封瑟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让那张一直淡定有些该死的脸凑近了自己。
他们的呼吸好像都交融起来,近的可以看见对方的瞳孔纹路。
“让想死的去死,别管那么多事情。”封瑟停顿了片刻,道,“他自己也说了,那是他的愿望。”
封瑟多少可以理解那家伙的心态。
他自己变成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该怎么活下去?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他或许有亲人朋友爱人,但是他该怎么去见他们?
又或者他那些支撑他世界的人已经也死了,对方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
这让封瑟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
有个人吃干锅牛蛙,隔壁桌一个小女孩问妈妈:“妈妈,小青蛙回不了家它妈妈会不会着急啊”她妈妈愣那了,拿筷子的手停住了,面对孩子这么善良的问题,她忽然有些怎么下不了口。
这时老板来解围了说了一句:”不会的,他们全家都在这里。”
挺幽默的,但是细想之下,让人骨头缝里都有点冒寒气。
因为是青蛙,所以才不顾忌,但如果换成是人类,并且是自己本身该如何自处呢?
他的全家或许早就和他一起在锅里了。
“封瑟,你刚才为什么想逃?”
白寒景微阖眼帘,细长的睫毛垂落在那张冷白俊美的脸上。
“我只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封瑟冷冷的看着那个银发银眸,容貌完美似神祗的男人,“如果不是眼下这种情况,我绝对不会想和你待在一起的。”
封瑟答非所问,像是说谎般偏过头。
“可你会的。”白寒景微勾起唇,他的脸上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笑,配合着他那张冷淡禁欲的脸,有种让人感到强烈违和感的魔性,“封瑟,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哈…?”
封瑟面无表情,他的喉咙里溢出了嘲讽的气音。
“确实,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不管怎么样,你在我死后,也能跟上来,我真是有点佩服你了。”
白寒景俊美的脸庞没有丝毫血色,他的肤色是那种晶莹剔透的白色,没有一丝病态,他的脸好像被安在了一头凶猛自己的恶兽身上,爪牙尖利,令人胆寒。
此刻他的眼底好像被什么东西侵蚀了,病态又平静,他用令人战栗的眼神暗静地注视着他。
“喉咙上割一刀,很快。”
封瑟:“…………”
是他想的那样吗???
别告诉我,在我死后你自杀了。
然而白寒景的表情告诉他就是这样。
他好像没把死当回事。
封瑟简直不想直视他了,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你真应该为你的父母感到羞耻。”
“我没有那种东西。”
白寒景的眼锐利无比,像笔直的细长刀刃。
封瑟:“………”
我真想替你未曾谋面的父母打死你这个不孝的家伙。
真的,封瑟觉得白寒景比他疯的还要厉害一些。
话说到底谁才是被鉴定出有一大堆精神疾病的人呢???
封瑟不想再和他说话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离这个表面冷静的疯子远远的。
这个研究室除了那些泡着恐怖机型体的储藏管和收集数据的仪器,还有其他东西。
一张张实验台上放着无数乱七八糟的数据记录纸,各种的办公用品,角落屹立着几个柜子,把手处积了满满的灰,看上去他们的主人已经好久没有使用过它们了。
封瑟打开去看,发现了整齐排列着类似于赛诺身上穿着的干净实验服,最令人值得高兴的是,他发现了一个医疗箱,提起来沉甸甸的。
封瑟打开,里面有干净的绷带和消毒酒精,但就是没找到抗生素一类的东西。
“我帮你包扎。”
白寒景好像完全没有他们刚才吵过架的那种自觉,淡淡地说道。
封瑟也没在这种事情上跟他较真,把东西递给了他。
他刚开始进入游戏里穿的那件白衬衫早就报废了,白的不耐脏,很容易印出印子来,在洛丽丝占据的商场里,他换上了一件黑色的。
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封瑟拉起衣角,从下往上的过头顶脱掉。
他苍白的身躯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构成整个骨架的骨骼漂亮极了,细长瘦弱,覆盖在上面的皮肉恰到好处,每一寸身体线条成流畅性的优美,如果不去看背后,他整体的上半身像一尊没有瑕疵的白玉像。
鸦黑的长发披落,从锁骨到紧致的腰腹,匀称光滑的肌肉纹理,两条人鱼线顺势延伸开来,他此刻宛如希腊中展现身材的美少年。
封瑟抬起头,容貌带着颓靡的病气。
他把背部被血浸的几乎呈黑红色的衬衫甩在地上,整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在黑发下微微露出的雪白脖颈看上去异常脆弱,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皮肤渐渐随着开始泛着微微的淡粉色。
“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向白寒景勾了勾手指。
白寒景眸光有些暗沉,他的喉结轻微动了一下,不过不太明显。

封瑟盘腿而坐,半阖着眼帘。
在他背后的白寒景看不到封瑟的脸,但他能在想象中描摹画面,对方此刻一定紧绷着苍白的下颌,线条青涩冷硬,眉眼也肯定笼罩上了疏离的冰冷。
白寒景戳了一下封瑟没有包扎完全的伤口,顿时发现他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往前缩了缩,腰背弧度更加紧绷了。
太僵硬了,像一只不习惯人触碰的野猫。
“要么做,要么滚。”封瑟偏过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的一节手指,丝毫不客气地掰着,脸部表情果然是白寒景所想的那样,是冷冽的。
“我做。”
白寒景的视线从封瑟微突出来的脊椎轮廓上移开,他解开了封瑟身上鲜血淋漓的绷带,不出所料,伤口全裂开了,翻开的红白皮肉异常狰狞。
这樽瓷器上面带着触目惊心的缝隙。
他知道这个人总是仗着身体上的缺陷无所畏惧,没有疼痛,却不肯保护好身体,像一簇时时刻刻都在炸着火星的火苗,极力地张扬,用下定成为余烬的决心燃烧着光和热。
白寒景尽量擦去他渗出来的血迹,雪白的绷带缠上封瑟的身体之后,霎时间染上了血红。
白寒景好像是和自己过不去,明明知道不喜,却自残式的去看。
他低垂着眼眸,漠然的注视着一道撕裂开来的狭长伤口很久,不悲不喜。
他知道自己当时想说什么,在他故意为之的挑衅,封瑟虚假的冷静崩塌,他们之间的氛围充满了火药味后,他其实想问一问对方。
那个人变成怪物,家人分离,没有了任何退路。
他才想去死。
所以,你为什么也想死?
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直至今日,白寒景依然能记起他当初的样子,他是看着这个孩子成长的,从如同死寂般的陌生到他褪去青涩的浮华,向死的眸中也有了病态的希冀,最开始的疯癫诡艳到现在的张扬颓靡。
如果没有那件事,他真的给这个世界改造出了一个正常人。
很可惜,没有,一切重回原点。
封瑟的心中满怀恨意,却只肯撕裂自己的伤口,把自己伤害得鲜血淋漓。
他曾不止一次以无聊为借口,割开自己的手腕,好几次让白寒景在病房外等待。
“可以了,放开我。”
腰腹上的绷带早就已经连接绑好,封瑟发觉白寒景的双手已经在他腰间搁置了很久,那种如蛇类一样冷血的温度当真让他忽略不了。
“小景,我发现你的状态很不对。”
他忽然笑了。
封瑟的眸中闪过一丝危险,他带着漫不经心的微笑侧过脸,目光落在肩边垂落的几缕黑发上,他故作亲昵的话向来都是裹了蜜糖的刀子,谁信谁死。
比如他现在就对白寒景的这个状态非常不满。
他正常的态度应该是有些恶劣但平静的。
在他以为那个家伙要死在他身上的时候,白寒景动了。
他把下巴轻轻抵在封瑟的肩头,缓慢地撕扯他的发丝,他的长发也随之靠近,银与黑混杂在一起,不分你我。
他们靠得非常近,近到空气中都慢慢发酵出暧昧的味道,两张同样冰冷苍白的脸庞互相紧贴摩挲着,能够闻到清浅的吐息,宛如情人之间的交颈。
“你的同伴没有把你照顾好。”
“我独自一个人,没有谁和我同行。”
封瑟当然知道对方的狗脾气,避免意外,他特地隐去了郑扇的存在。
“是吗…?”
白寒景把头深深埋在了封瑟的颈窝里,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还有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重到混淆地分不清,它们在封瑟身上好像有股糜烂甜美的芳香。
好像是来自地狱,是属于死亡的味道,让人兴奋且着迷。
在封瑟的耐心告罄之前,白寒景先一步开口。
他也很了解封瑟的性格。
“封瑟,我们的关系应该是最亲密的。”他的声音低的几乎不可闻,像雨点冰凉地打在封瑟的心房上,“没有孤儿院,没有父母,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了。”
“我们是发小。”
感情攻势确实有用。
——封瑟的手确实僵了一下。
当初是谁把自己周围的人全驱赶走,警告威胁,之后一刻不离的用他那双发毛的银白色眼睛盯着自己,像个幽灵一样,久而久之,别人对他敬而远之,他身边只有白寒景了。
这个所谓的发小完全是你一厢情愿的按头式操作。
把所有人都赶走了,我身边唯一的人当然只有你。
这确实是事实。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妥协对方这种黏糊糊的动作。
“你——”封瑟刚想说话。
上下翻合的眼皮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变得沉重,像灌了水银一样,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视野摇晃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片黑暗,脑袋有些晕眩。
封瑟眼中的白寒景好像长出了三个脑袋。
他努力眨了眨眼。
在晕过去之前,他想,好像刚才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了。
只是他以为…算了,不提也罢。
“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他对白寒景还是有点微不足道的信任。
封瑟很干脆的晕了。
在经历过爆炸伤口开裂流血,摔下陷阱,剧烈奔跑,进入这间实验室的几个小时后,他成功的发烧了。

白寒景低眸,试探性的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果然感觉到有些滚烫。
可能是突然安静,思维不受控制的活跃起来——他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封瑟除了那些已经开始泛红的白绷带,上半身什么也没穿,他的手指能够触碰到洁白如玉的皮肤。
白寒景沉默了几秒钟,解开外套给他穿上,然后没再看一眼。
他那张冰冷俊美的脸确实够唬人的,安静的样子如同一个雪人。
——只不过他的耳尖有些发红,像白雪染上了一抹红晕。
封瑟闭着眼,把头靠在白寒景的胸膛上,面容精致如画,薄唇紧紧的抿着,和他的肤色一样白。
他沉睡,再加上那副惊人的美貌,挺像一位睡美人的。
偏生是那样没有血色的样子,莫名勾起了白寒景心中的欲望,他像冷白色的冰凉瓷器,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细心保护,担心它成为支离破碎的瓷片。
但有时也会冒出凌虐欲,病态一般,希望瞬间毁灭的美景停留在自己的视网膜上。
他曾见过这个孩子如尸体般躺在他的怀里,呼吸微弱,安静的像一只濒死的幼兽,让他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满足感。
白寒景低头,还是忍不住去凑近,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他能看见封瑟脸部细细浅浅的绒毛,他的皮肤光洁的几乎看不到毛孔。
无论保护还是毁灭,他都珍惜此刻。
随着他低头,积攒下来的情绪让他的眼眸深深的沉了下去,发丝略微遮住了眼睛,他轻轻的,像一个想要盗窃糖果的孩子,想要品尝糖果的味道。
小心翼翼,满怀期待。
——就在他要触碰到的时候。
封瑟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倏地睁开了眼。
墨黑的瞳孔直直的和白寒景的眼睛对上,可以看见,对方的人像在他眼中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倒影,好像有种错觉,他的眼中里满载着这个人。
太过深邃了,没有一丝杂质的纯粹,像一个无穷无尽的黑洞。
“你好。”
出乎意料的是,封瑟完全没有被袭击的突兀感,他甚至轻轻笑了一下。
看上去并没有生气。
但偏偏他的嘴角扬起诡异森冷的弧度,用一种不含人类情绪的目光打量他。
白寒景凝视他,问道:“你醒了。”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我睡了多久?”封瑟的笑容加深,他低头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声带扯动摩擦出慵懒沙哑的低笑,“算了,你不用告诉我了,我没必要去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太多余了。”
封瑟靠近白寒景,略带亲昵地用小指勾住他的一缕头发,墨瞳仿佛附着着一层淡淡的红光,流转着丝丝妖气的昳丽脸庞像一朵吸饱了鲜血的磨花。
他笑着问。
“重点是现在,你想对我做什么?”
封瑟抬起微眯的眸子看他,表情竟然是有些兴奋,黑眸中残留一丝猩红。
“这很重要?”白寒景反问道,“你在发烧,继续睡。”
他帮封瑟把衣服拉好。
不得不说,他的外套对于封瑟消瘦的身体实在是太大了,松松垮垮的包裹着他的身体,袖口直接长出了一大截,里面的空隙很宽敞,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纤细的手臂。
“可是,我已经睡太久了。”封瑟睁大了狭长的凤眸,他有些低落的轻声道,“我想我活动一下。”
“去睡,现在不是你刚醒来的时候。”他的语气强硬的不容置疑,一边说着他按住了在自己腰间的手,眸光冷锐的与他对视,“你的演技太差了。”
“原来被你发现了。”
封瑟耸了耸肩,那种有些天真的笑容瞬间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埋在平静脸庞下的疯狂。
“不过——”
他陡然抬高了音量,有些神经质般的笑道:“你以为我会就此罢休吗?”
——当然不会。
封瑟的手勾住了柄端,快速的把它抽了出来,然后握在手里,让其尖端抵在白寒景的腰侧,冷光乍现——那是白寒景挂在腰间的匕首。
“如果我给你的肾捅上一刀,那会怎么样?”
封瑟抬头,微笑。
白寒景:“…那你以后,可能会不太高兴。”
“以后的事现在怎么能知道。”封瑟舔了舔唇瓣,嘴唇带了点水润的光泽,他兴味道:“我醒来好久了,一直在看你,其实你要是能够一直做下去就好了。”
封瑟的面容兴奋得有些扭曲。
“你是想要占有这具身体吗?”
他猛地推倒对方,弯起长腿,身体一个侧翻,膝盖直接顶在白寒景的胸口。
封瑟的黑长发滑落在背后,他低头,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庞,从发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
“来试试?”
或许是身上靠着个大活人,重量导致白寒景一时不稳半在了地上,他的双手放在银白色的金属地板支撑着身体,身上那人滚烫的温度和金属的冰冷奇妙地通过他这个导体,交融在了一起。
白寒景看着封瑟,银眸沁凉,半响,说道:“你要干什么?”
“干你。”
抛下一句这样的话,封瑟甩了甩头发,挑衅的用薄且细长的匕首挑起白寒景的下巴,轻散的眸光漫不经意,并且有些满意地看着对方呼吸一窒。
“当然,我只是开个玩笑。”
封瑟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一按,果然他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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